第四十一章:茅山大師兄柳木川【新書求收藏】
隻見一位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癱靠在門上,腹部的布衣之上被鮮紅的血液浸透,胸腔微微起伏,布滿灰塵的臉上極為蒼白,地方還殘留著一隻血淋瀝手臂。
這人正是剛剛被樹妖擊飛的張裴裴,他控製顫動的右手緊握住斷開左肩,不時從手根處流出腥液,看上去異常痛徹心髓,也許一般之人很難想象斷臂之時的痛不堪忍。
此時的他剛結束燃血淩劍的精神折磨,已經精疲力竭的他剛剛醒來便被襲來的石牆壓斷了手臂,痛覺讓他再次失去知覺暈死過去。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一絲力量去吼叫用以分擔痛苦,那種感覺溢於言表,隻能依持著強大的意誌力苦苦支撐著九死一生的自己,多年的遊俠生活可能就此畫上句號,說實話這些年的斬妖除魔也是非常力倦神疲,這麽一死也算一了百了,活了個灑脫。
但他還不能死,他還答應過涼家村的八十一位老鄉會好好照顧伯牙,所以他還不能死!
欲見白晝的眼眸從新恢複炯光,從新燃起了希望之光,一旁男子看得神色略有動容,從內服掏出一枚碧綠的丹藥,連忙走上前輕輕送入他的嘴邊。
張裴裴有些模糊的眼神中隻看到一位氣宇不凡的男子喂來一個東西,見他這麽久都沒有想傷害自己的心,應該是個好人,順勢張開嘴將那枚碧綠的丹藥含進口中,頓時融化在口腔之中,傳來陣陣暖流。
左肩的傷口以肉眼的速度修複結巴並且快速脫落,腹部的穿孔傷也漸漸修複著,沒過多久全身上下都恢複得差不多了,臉色變得稍微有點血色了,視力也逐漸清晰起來。
可以清楚的看見男子的外貌,傾斜的劍眉與那高聳的鼻梁相得益彰,微微冒出潺潺胡須,可以暴露出他的年紀應該不超過三旬,恰恰顯得格外氣度。
他的頭發沒有梳髻,披了下來,玉冠高束墨發,又如上好的墨緞一般輕垂在身後,身上鬆鬆穿著一白絲袍,外麵披著一件紅裘飛魚服,是一位真正的龍章鳳姿般的天人。
“大叔你可好些呢?”男子見他臉色恢複過來,輕聲問道,飽含傾佩之情。
“多謝這位少俠相救,我已經好多了。”
說話的同時右手撐著地麵想要讓自己站起來,但失去左手的張裴裴很難像平常人一樣那麽輕鬆地就撐起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男子趕忙上前將他扶起。
卻被張裴裴一把推開,嘴裏還說著:“少俠不必扶我,我能站起來。”
看著他一次次摔倒,爬起,麵部又多了幾道擦傷,隨後在丹藥的作用下又恢複如初。幾經許次,看得著實讓人觸動,不禁感歎是條真漢子!
最後在挫靠著大門晃蕩之下艱難地站了起來,張裴裴朝著男子叩拜了一下。
男子連忙上前將他扶起,帶著些許拜服地語氣問道。
“大叔為何會在此地,還受了如此嚴重傷?”
“實不相瞞,我本是茅山弟子,在此地發現了樹妖,和他大戰了一場,卻不曾料到會敗得如此慘烈,哎。”歎了一口氣。
“你是也是茅山弟子?”似乎有些驚訝。
“正是,我是茅山第五代外門弟子張裴裴,已經懲惡鋤奸九年有餘。”
“哦,原來如此,這樣說還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弟了”
“等等,也?這麽說你也是茅山弟子?”張裴裴有些興奮,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同門。
“是的,在下柳木川!”
張裴裴頓時有些震驚,這就是茅山傳說當中的大師兄,還記得在自己剛進茅山學道時,門派裏就鬧得沸沸揚揚,傳聞這位大師兄已經突破到元嬰境,其實力深不可測。
想想過去了這麽多些年,實力可能更為精進,又看掃視了一眼柳木川,一副仙風道骨,深邃的眼眸中充滿著浩瀚星辰,雖然自己現在沒有一絲絲靈力,但還能感覺出眼前這個男子,實力強悍到自己無法想象。
正當張裴裴陷入無限遐想之中,隻見對麵那根巨大的藤曼之上多了一個黑毛怪,鬆弛腳步彎曲,像貓?樣輕手輕腳不露?點聲響地爬到了兩人上空,看準時機風一般地撲了下來,伸出大量帶有吸盤的恐怖觸須。
張裴裴還沒來得及提醒麵前的柳木川,黑毛怪速度極快,在觸須離其還有半米的距離,隻見柳木川慢條斯理提起橫眉,右手食指微微一翹。
“砰!”
隻見淩空的黑毛怪頓時停留在空中,隨後被一種無形的強大力量不斷揉成一團肉球,最後直接壓縮成一顆彈丸大小,掉落下來。
伸出手將彈丸接住,又塞入剛剛那個紫玉葫蘆之中,臉色沒有任何表情,一副處變不驚的狀態。
見張裴裴發怵的同時嘴角微微張開,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麽。
“張師弟不必介懷,你我本是同門,救你時理所當然,將這樹妖殲滅也是理所當然。隻是為何張師弟會出現在這屏障限製內呢?”
被柳木川的一番問話拉了回來,回應道。
“大師兄恕我見識淺薄,這屏障限製是何物?”
隨後柳木川娓娓道來,將這屏障限製給他解釋了一番,張裴裴皺起了額頭,聽得是有些匪夷所思。
“出竅境!”
這屏障限製是由那種超級高手布置的?自己為什麽會進入這裏麵,而且這位高手究竟是想封印什麽東西,不可能隻是這個法妖境的樹妖吧?一個個問題不停從腦子力冒出。
劉木川見他傷勢全部恢複好了,邊說道:“張師弟,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地方吧。”
“等等,大師兄可還曾見過一位少年?”張裴裴這時才反應還有自己徒弟呢。
“少年?我這一路上未曾見過什麽少年啊?”
“這該怎麽辦,沒有將他照顧好,如何麵對涼家父老!”
情緒很是激動,一瞬間腦子裏傳來一劇痛,似乎有人用小刀將自己的腦仁一片一片地割下,頓時又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