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說話就是默許
馮媽哆嗦著一雙枯瘦乾癟的手,替夏正德安頓好了一切,這才提起乾瘦的雙腿,佝僂彎曲的身子行動有些遲緩。
走到門口,有不太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夏正德,耷拉著眼皮,嘆了口氣便走出了房門。
寧式佳苑
自從那晚過後,每次看到卧室的大床,夏諾總會感到莫名的心悸,臉蛋微微發燙。
寧振宇也有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心裡有些隱隱的不舒服,感覺堵得慌。
她一隻手抓著自己的發悶的胸口,在客廳的案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盯著自己的手機,翻了一遍通話記錄,還是和先前一樣沒有任何來電通知。
疑慮的將手機關機后重新啟動,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她煩躁的將手機在次丟在桌子上,心口蔓延出一抹窒息的疼痛。
各種不安全都湧上心頭,猜忌,疑慮,糾結,都齊齊一擁而上。
會不會出事了,就連賀輝的電話也打不通。
正當夏諾心裡一團亂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激動的拿起電話,看清楚來電提醒后,她遲疑了。
馮媽為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難道老頭不行了。
她壓下心中的不快,接通了電話。
「小姐,去看看老爺吧,他人老了,你就別在和他置氣了。」
沒等夏諾出聲,馮媽便苦口婆心的說開了。
「夫人走的走,老爺雖然平時看起來挺凶的,可他究竟是你的父親啊,小姐,去看看他吧。」
馮媽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悲涼,夏諾的心不覺的一慌。
「我知道了,最近他還好嗎?」
儘管以前鬧的多麼的不愉快,可是他終究是父親,夏諾還是做不到熟視無睹,忍不住關心道。
「人老了,骨頭也老了,恢復的也就遲緩了,老爺最近氣色很不客觀,他心裡有結,對病情更加的不好,小姐有時間多陪陪他吧。」
是啊,自己從來沒有站在父親的立場去替他想想,只是一味的在怨恨他,對於自己的人生有太多強硬的安排。
別說自己替他想過,就連一起陪他吃飯的時間也屈指可數。
一瞬間她的心很慌,最後都沒有聽進去馮媽的話,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斷的。
她匆忙的收拾好一切,還沒來的及出門,剛走到玄關口時,門外傳來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夏諾頓住手上的動作,盯著褐色的門。
「砰砰」敲門聲驟然響起。
指截和上等材料的門板的撞擊聲很清脆。
夏諾有些遲疑,不過還是上前打開了門。
淬不及防看到了與自己失聯幾天的人,帶著一身的寒氣。
黑色的風衣包裹著軀體,臉上冒著黑色的鬍渣,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好幾天都沒有休息。
夏諾側著身子讓他進來,動手關上門,替他把風衣脫了下來。
來不及開口詢問,將淹沒在他急切的思戀里。
他吻的很兇猛,生生撞開了她緊閉的牙關。
有力的舌尖,侵佔著她的每一寸口腔,一遍有一遍的吻著。
一手固定著她的頭,一手扣著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拆穿入腹。
夏諾的兩隻手撐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她能感受的到他唇齒間傳來的思戀。
她沒有掙扎,任憑他吻著,漸漸的他的吻變的溫柔了許多。
他小心翼翼的含著她的雙唇,用舌尖掃嘗著她的嬌唇,時不時還用牙齒輕輕的啃噬著。
酥麻的快,感從唇齒蔓延,夏諾伸手抱住他寬厚的背,她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但她卻想要抱著他,緩解他的情緒。
這個吻纏綿悱惻,帶著濃烈的眷戀,但無關情,欲。
「你怎麼呢?」夏諾拉開了些距離,關切道。
寧振宇沒有立刻出聲,眼裡還有沒有褪盡的清澈,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深沉。
「幾天沒見,生理饑渴還是要解決的。」暗啞低沉的聲音好聽得酥人。
夏諾的眼目垂了下來,她在心裡很清楚,他不願與她講,心裡不太舒服。
寧振宇凝視著她的小臉,明明很在意,卻有咬唇不語。
夏諾不知道,寧振宇是怎樣一種心態對待自己的,她只好沉默不語。
寧振宇卻抱著她走進了卧室,她的雙眸猛然睜大,她可沒忘記這張床,上發生的一切。
於是,她馬上就開始掙扎。
可是寧振宇就像能預料到她的想法,把她的雙手按在她的頭頂上,一條腿壓在她纖細的雙腿上,她被迫壓在他的身下。
「怎麼,這麼激動,難道你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他盯著她紅透的小臉戲虐道。
她的臉上布滿了紅暈。
夏諾早就熟知了這個男人的腹黑與深沉,她不敢在動了,只好瞪大眼睛與他抗爭。
他盯著她清澈的眼睛,像一個計謀得逞的智者,在無聲中炫耀著他的勝利。
他絕對是故意的。
夏諾把頭扭向別處,她不敢看他那一望漆黑深沉的眼睛。
她的小臉早就紅霞滿布。
生性羞澀的她早不是他的對手,腹黑深沉的他卻像極了一頭大灰狼,玩心四起的逗弄著落入自己手心的小白兔。
他故意低頭,溫熱的氣息挑逗著她的可愛的耳朵,「不說話就是默許了。」
「你起來我有事要出去。」夏諾沒有心思和他在這裡胡扯。
他出去好幾天,沒有任何信息,回來就想這樣打發自己,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怎麼,生氣我沒有給你電話。」寧振宇像是能夠看懂她的心思。
「沒有,我能知道自己的分量,怎麼可能生氣。」
她很聰明的把眼底的酸澀掩飾的很好,咬著唇咽下心中的不快。
寧振宇的眸光一深,加重了她腰部的力道。
「非洲邊界通訊設備不太完善。」
縱使她在冰雪聰明,玲瓏心智,在心思縝密,腹黑深沉的他面前,她的段數就是唬人的小把戲,她的小心思就這樣毫無掩飾的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他輕巧的吐出一句話,她憋了幾天的委屈就這樣簡單的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