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在追求我媽咪?
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對於夏諾來說都是很殘忍的事實,可是這些她有不得不承受,寧振宇鐵骨柔情包容著夏諾的小性子,溫柔小心的扶起希諾的小腦袋,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餓了嗎?」
夏諾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裡走出來,扁著嘴,水霧迷濛的眼睛望著寧振宇,搖晃著小腦袋。
寧振宇只能任由她的小性子,蜻蜓點水般的吻下她水光澤澤的大眼睛,將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
整個人都柔情了下來,好看的下巴抵在夏諾的小腦袋上,「有沒有好一點,嗯。」
聲音好聽的就像雪山上流下來的清泉一樣,每一個字元都是好聽的音符,聽他的聲音都是一種享受,當然這僅限於夏諾個人。
「嗯。」
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重要的人,對於每個人來說這種傷痛是一種無形的折磨,心神俱傷。
夏諾在堅強,她也不是聖人,無法做到可以不在乎生老病死,不在乎疏親別離。
寧振宇不記,他可以給夏諾足夠的時間來養傷,獨有他一個人足夠是她的一片天。
他並不想告訴她李管家真正的死因,他了解她,與其自己告訴她,還不如讓她自己查清楚來的更加有意義,所以他在等她成長,他的夏諾必須成長,必須變得更加成熟,這樣以後即使自己不再她的身邊,她也可以獨當一面,可以照顧好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靠在一起,密不透風,誰也沒有說話,彼此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讓夏諾心安了。
……
黑色的勞斯萊斯里,坐著一個面色冷然的男子,從空氣的溫度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夏小沫下樓的時候就從公寓的窗乎里往樓下來看了一眼,最近她每次下樓抖得查看一下樓下的情況,她幾乎每天所有的精力都用來防止顧潛的出現。
今天樓下並沒有顧潛的車,她很放心的牽著夏洛天就下樓了。
夏小沫並不知道,像顧潛這樣的商業巨頭怎麼會只有一輛車,今天的顧潛可是故意換掉了先前的車。
至於為什麼會換車,有兩個原因,第一這個車子比先前的空間大一點,即使有格擋板空間也是很足夠的,這第二了他就想要來看看這個千方百計躲避自己的女人,自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會是什麼反應。
就在夏小沫快要走過車窗的時候他,他狡黠的眸子里有一抹促狹的笑意,有森的像極了一匹狼,「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這個給你種子的男人了。」
每個字都很好的刺激著夏小沫的腦神經,每一個語調都是在羞辱夏小沫的不自量力。
顧潛就是這樣,每次都能一針見血的傷到夏小沫的要害。
即便是夏小沫幾乎都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可是每每聽起來她都幾乎是氣到眩暈。
夏小沫的身子猛地一僵,幾乎是處於本能,她立刻將夏洛天護在了懷裡,脊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不敢回頭,再傻她都知道顧潛這次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他不會換掉車,來這裡圍堵自己。
每一個神經都是緊繃的,夏小沫的臉幾乎是血氣全無。
見她背對著自己不說話,顧潛的話峰再次尖銳的響起,「不明白?」
顧潛一隻手肘橫在車窗上,看著僵在一遍的夏小沫,對於自己突然的出現他頗為滿意。
很尋常的冰冷的語氣,是他一貫的作風,話里隱隱綽綽的威脅之意,夏小沫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夏洛天明顯感覺到了他媽咪的變化,他是家裡的男子漢,保護媽咪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他可不怕這個自稱是自己老子的男人。
從夏小沫的懷裡掙開,安慰的視線與夏小沫對視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看向顧潛,奶聲奶氣卻很又紳士氣質,「顧先生你是要追求我媽咪嗎?可是我媽咪已經有祁閆叔叔了,你來遲了,中華民族的優良禮節告訴我們插隊是沒禮貌的行為,麻煩你排下隊吧,等祁閆叔叔和我媽咪談完戀愛了你在來吧。」
他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前面一直面無表情的司機都有些忍俊不禁,誰會想到顧潛會被一個孩子教育沒有禮貌。
顧潛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個臭小子居然開始訓斥自己的老子了,看來真是卻管教,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小沫的背影,然後一雙冒火的眸子瞪向夏洛天。
屁大的一個人,教訓人竟然還說的有理有據,道理都很通透,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連禮貌都要著小子教育的壞人一樣。
祁閆本來就讓顧潛很不爽,現居然從夏洛天的口中再次提及這個人,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夏小沫的男朋友了,顧潛眼睛里風雲聚變,幽森的寒意能殺死人。
「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顧潛冷嗤道。
有是一句帶有反問的肯定句,具有咄咄逼人的氣勢,犀利的指責著夏小沫的教育方式。
夏洛天剛才的話聽得夏小沫很解氣,雖然她和祁閆之間只是朋友,她理解寶貝是為了自己故意這樣說給顧潛的,並沒有關係,聽夏洛天這樣的小孩指責顧潛沒有禮貌,而且讓咄咄逼人的顧潛毫無反駁能力,她就覺得很解氣,果然兒子還是跟自己親近。
兒子都在她的立場上,她沒有什麼可怕的,突然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柔弱。
轉身,抬眸,大大方方,心平氣和的看著顧潛,「這些你覺得需要我教,對於一個這麼多年都不沒有必要知道的爹地,你覺得寶貝會能認可你。」
譏諷她夏小沫也會,很平緩的語氣,直指顧潛的心口。
她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假思索的來冷諷顧潛,初見時的驚恐與黑怕終究是會過去的,夏小沫也終究是會成長的,即便是她的成長之路充滿荊棘,也會一直走下去,即使有畏懼,她也會努力克服。
冰冷到呼吸都可以抑制的眼神,夏小沫有些微微的退縮,但她並沒有害怕,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可以再讓她畏懼的東西。
她牽起夏洛天的手,心底是從未有過的安慰,原來她以為孩子終究是孩子,都會是法院判決書的決定,可是她現在不怕了,她的寶貝已經有了能夠保護自己的能力了,即使法院判決,他也有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