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有資格,嗯?
竟然就這樣留下一句很不符合實情的話就走了,夏小沫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個人的緣故居然從顧潛的話里聞到了酸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不過她很快就放棄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當下還有很為嚴酷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她幾乎是找遍了每個角落,沒有絲毫的蹤影,就連一點用來希冀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夏小沫第一次覺得顧潛剛才就不應該出去,現在到好,沒有衣服,顧潛是量定了自己不敢出去,所以他剛才的行為才會變得很大度。
夏小沫氣的渾身發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才算是勉強能看。
「顧潛,你給我回來。」幾乎是歇斯底里,嗓子都快喊破了。
早就料到了她鐵定會氣的暴跳如雷,直至聽到這聲有很大怨念的聲音,顧潛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其實他並沒有走多遠,只站在離卧室不到兩米的距離。
玄色的瞳孔里有一抹奸計得逞的壞笑,等他在次轉身,那些出現在他的眼底的情緒早就蕩然無存了,讓人以為剛剛的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怎麼,有事?」他的眼睛很真摯,真摯到幾乎與壞事都掛不到勾,就好像真的是夏小沫又什麼事情一樣。
她找他會是什麼事情,他心裡清楚的很,現在卻和夏小沫打起了啞謎。
顧潛的眼神很真,真到,夏小沫都認為是自己失態了。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夏小沫臉色突然一紅,忘記了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如此生氣。
夏小沫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理虧的哪一方,為什麼做盡壞事的顧潛竟然是一副理直氣壯,還以咄咄逼人之勢看著自己。
咽下心口處惶惶而動的局促,回瞪向顧潛,「你……你.……」這些極具挑逗之類的話,夏小沫依舊是出不出口,剛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開口的那一瞬間便決堤了。
即使她是有所突破自己,可是畢竟骨子裡的很很多東西還是改不掉的,就算是刻意而為,但也不會徹底背棄,夏小沫骨子裡就個比較傳統的小女人,讓她直接問一個男人要自己的衣服,總覺得這話很曖昧,她說不出口。
顧潛啞然失笑,眼底滑過一抹狡黠,面色依舊是一貫的冷漠,劍眉微挑,漆黑的眼睛更有深意的盯著夏小沫,像是不明白她剛才口吃時,話里想要表達的意思。
夏小沫氣結,對於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修飾他的厚顏無恥。
她死死的瞪著他,手中緊握著被角,感覺被子都要快被她給撕碎了。
顧潛嗤笑,一股低沉清爽的聲線,出口的語言還是依舊那般,帶著濃濃的譏諷,「你叫我進來,就是讓我看你現在這副鬼樣。」
說著他還嫌棄的皺了一下眉毛,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樣。
夏小沫真想衝上去,直接手刃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大惡魔,「我的衣服。」她咬牙切齒,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牙齒都在磨刀霍霍,恨不得親口撕碎顧潛,直接將他生吞活剝。
顧潛邪肆的挑眉,突然俯身向前,「你覺得你的問題很恰當。」
有是這樣的語氣,明明很確定的話,卻非要帶著反問的語調,而且字字緊扣,密不透風,找不到絲毫零星的切破口,直擊夏小沫的心口,連喘氣的絲毫都不給她。
莫大的羞辱,緊繞著夏小沫的每一根神經,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什麼污潰的語言直接攻擊,可是這種含沙射影的語氣更為傷人,他就是不動聲色的讓你自己意識到自己的放,盪。
夏小沫直接將躺在自己手邊的抱枕狠狠的砸向了他,很不得砸碎面前這張表裡不一的臭臉,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本來是可以多的開的,可是顧潛就偏偏沒有躲開,抱枕就這樣直挺挺的砸在了他冷毅的俊臉。
他的怒火被夏小沫挑起,肆意狂漲,就像一頭髮怒的獵豹,兩隻眼睛里是森然幽寒的冷光,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卧室里的溫度驟然下降,冰冷的感觸,讓夏小沫不由的抱緊了自己的身子。
即便是心裡被莫大的驚恐死死糾纏,可是她還是強做鎮定,凸著眼睛警惕的瞪著他。
顧潛出手很快,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咻的一把緊掐住夏小沫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冰冷的語氣就像是置身冰窖,「你有資格,嗯?」
森寒的氣息撲撒到夏小沫的臉上,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臉上肯定是布了一層薄霜,冷的臉表情都僵住了。
他一貫的語調,後面卻拽了一個單音的嗯,聽的出來他此刻盛怒的心情。
感覺下巴被捏的快要脫臼了,很疼,刺骨鑽心的那種,眼淚都出來了,她倔強的即使讓淚水在眼底打轉就是不讓它在顧潛面前掉下來,以顯示自己的軟弱。
她咬牙,眼睛是血紅色的,死死的瞪著他。
如果他顧潛想要的是他們的怒目相視,那麼他今天是輕鬆的做到了。
冰冷殘酷,喜怒無常,霸道無理,毫無人性,夏小沫對顧潛只有這四句話,並無其他。
看著她硬撐的堅強,便隨著一聲不肖的冷哼,他狠狠的將夏小沫往後一推就鬆了手,衣冠楚楚好整以暇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她。
他的力氣很大,鬆開手的瞬間,夏小沫就是去了平衡,僵著的摔倒在床上,漆黑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一直眼睛,凄美決然。
夏小沫雖然是一個帶著小小膽怯的傳統的小女人,但她冰不是一個任人宰割讓人拿捏的女人,她有著自己固有的倔強。
何況兔子逼急還會咬人,而她還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人,她忍受不了他這般孤高的羞辱,直接起身下床,即使是身上只有一件用來遮羞的浴巾,會被人恥笑,但好比坐在這裡,被一個冷血無情的畜生來的讓她更容易接受。
連穿鞋的時間,她都不想和顧潛待在一起,直接孤傲的走了出去。
卧室門口站著聞聲而來擔憂的夏洛天,夏小沫牽起他的手,筆直的身板堅定,不卑不吭,當著一眾探究的傭人的眼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