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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蘇雨的額頭

  蘇雨緊緊抓住自己一方的被角,看著歐岳霖掀開被子要進來,心裡莫名的緊張,顧不上制止他,抱著被子連忙往後退。


  歐岳霖在沙發上刷了一下午的朋友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又去熱飯,看見蘇雨突然要起來急忙找褲子的情景,他才忽然想到,好像……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睡過覺吧。


  吭……


  只是單純的睡覺。


  不由分說,歐岳霖就走過去,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躺在自己從沒有別人睡過的床上,他竟有些激動。他儘管沒有奢想有美人入懷,有溫柔夢鄉,但突然心動,想要躺我在蘇雨的一側。


  看她蓋著自己的被子,枕著擁有自己氣息的枕頭,歐岳霖眼神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見著蘇雨眼神里的緊張聚集到一起,還沒等歐岳霖有所反應,蘇雨已經人帶著被子一起摔了下去。


  「哎呦」


  聽見蘇雨一聲慘叫,歐岳霖顧不得其他連忙跑過去,被子被蘇雨滾到了地板上,有被子做緩衝,蘇雨自然沒摔疼。


  只是……


  被子幾乎平鋪到地上,蘇雨整個人平行趴在上面,蘇雨白花花的大腿毫無遮掩地落入了歐岳霖的眼。


  「怎麼樣?有沒有摔到哪?」看見蘇雨幾乎要赤裸的身體,歐岳霖只是有些許的停頓,見蘇雨抱著頭,連忙甩掉拖鞋,走到蘇雨旁邊。


  床旁邊有個小柜子,有稜有角的,平常不小心碰一下都覺得疼。


  歐岳霖不知道蘇雨是不是磕角上了,蹲下來慢慢地輕撫著她抱在腦袋上的手,著急地問「磕哪了,快讓我看看。」


  「磕到額頭了。」蘇雨的臉藏在被子里,說話瓮聲瓮氣的,清不清楚。


  不過歐岳霖還是根據她可有可無的描述準確地知道了她的痛處。


  「別摸那裡,我去拿醫藥箱」


  「嗯」


  額頭的疼痛彙集了蘇雨全部的注意力,所以此刻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沒穿褲子,也沒發現露著雙腿的自己有些冷。


  歐岳霖顧不上穿拖鞋,赤著腳跑到隔壁卧室,翻箱找櫃地找醫藥箱。


  平時家裡有阿姨收拾,所以很多東西他自己都不知道放那裡了,這就導致著急的時候只能幹著急,根本找不到。


  腦海里滿是蘇雨抱著腦袋在地上趴著的情景,擔心抹葯遲了會讓她的額頭更加淤腫,心裡更是著急起來。


  電光火石間,想起小時候自己跟姜風家玩兒,因為不老實總是在小院里蹦來蹦去,導致自己撞上掛在樹上的鳥籠時,姜家阿姨拿來香油抹在他額頭的情景。


  對,還有香油。


  不由分說,歐岳霖便跑到廚房,找到了香油,又找了一個小碗,拿上棉簽盒又迅速跑回卧室。


  蘇雨還是同一個姿勢在地上趴著,歐岳霖心裡很是心疼。深秋還未來暖氣,家裡還是有些冰冷的。


  在地上躺半天,不知道蘇雨要不要凍感冒。把東西放桌子上,大臂一揮,抱起了蘇雨,地上的被子不能蓋了,歐岳霖又趕緊從壁櫥里找出一床阿姨這兩天剛曬過的新被子給蘇雨蓋上。


  或許是因為適應了額頭的疼痛,歐岳霖抱起蘇雨時,他胳膊上的涼意瞬間侵襲了蘇雨。


  蘇雨打了個寒顫,感受到歐岳霖和自己皮膚間貼合的這麼近,臉頓時紅的像一隻熟透的大蝦。「哪裡疼,指給我看看」歐岳霖把香油倒進碗里一些,拿起棉簽蘸了蘸。「這裡疼」,蘇雨有些委屈的指指額頭左上角。


  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看見歐岳霖進來,就裹著被子往外跑。


  現在想想,可是太不應該了,先不說歐岳霖的人品沒有任何問題,就連現在,自己磕傷了以後,沒穿褲子被他徒手抱起后,他還神情坦蕩的為自己塗抹消腫的東西,想到這,蘇雨心裡居然有些鄙視自己了。


  「剛剛怎麼這麼急,你看你人帶被子一起掉下去,以後咱們倆是不是得弄兩個嬰兒床?」歐岳霖聲音有些涼涼。


  「為什麼?」蘇雨暫時忘了疼痛,一臉天真的問歐岳霖。


  「因為.……我覺得以後我會把你當成孩子養。」


  女人聽過的最好的情話,大抵就是這樣的話吧。


  把自己當成孩子養,蘇雨臉又紅了一個度,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乾脆裝疼,「哎呀,有點兒疼。」


  「還疼?那我再輕點兒,你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歐岳霖用的手勁兒不大,聽蘇雨說疼,又趕緊再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又把她弄疼。


  抹完一層香油,歐岳霖虛扶著蘇雨的頭,慢慢地吹起來,香油本來就很香了,在歐岳霖的呼吸中,這香味險些讓蘇雨陶醉。


  「今晚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側躺不要趴著,要仰卧著。額頭也不要碰水,剛剛著急我沒找到家裡的跌打損傷的藥水,一會兒送你回去的路上我再去買點兒,到時候,你看看說明書,小心塗抹,應該幾天就能消腫了。」


  「嗯,知道了。」蘇雨沉浸在歐岳霖不斷叮囑的溫柔鄉里,享受他獨有的溫柔,心裡痛並快樂著。


  儘管額頭上受了一點點小傷,卻更讓蘇雨敏感了。


  若不是提前知道歐岳霖從未有過女朋友的事情,此刻看他熟練地照顧人,溫柔地說著動人的話,恐怕蘇雨是一定要吃醋的。


  這麼好的男人,以前從沒有這樣對待別的女人,從始至終只對自己一個人好,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光是想想,蘇雨都美的不得了。


  都說男人看待感情,看待身體,有很強烈的佔有慾,並且關於對方第一次是不是給自己,在乎的要命。


  此刻,蘇雨覺得自己就是從舊社會走來的男人,歐岳霖……當然被她臆想成溫柔可人的乖巧媳婦,歐岳霖的一切都給了自己,自己擁有他從頭到尾的愛情和純潔。


  儘管這種比喻不恰當,但蘇雨仍然幻想了半天。


  上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一個女孩兒跟土木工程系的一個男生談戀愛,後來一切都水到渠成后,才知道自己不是那個男生的初戀,這個認知開始並沒有讓女孩兒多傷心,她還很體貼地想,誰沒個過去。


  不過後來的情況出乎女孩兒的意料,有一次他們一起出去玩兒,男生喝醉了酒,抓著一個長得像初戀女友的人,死活不放手,在大街上哭了半小時,控訴她離開自己以後自己的辛酸,自己的痛苦。


  蘇雨記得當時她沒有多去聽男生傾訴自己的痛苦,只是下意識去看舍友。


  果然,舍友魂不守舍,男生哭了多久,這個女孩兒就哭了多久。


  最後,儘管他們短暫彼此敞開心扉,穩定了感情,回到快樂的感情生活中,但後來女孩兒一直忘不了那個夏天,自己的男朋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抓著一個類似初戀女友人的手,哭了整整三十分鐘的事實。


  最後,在控訴中、不斷地討問到底最愛誰、不斷地吵架中、冷戰中,他們分手了。


  或許是受這個室友的影響,從那以後,潛移默化中,蘇雨竟然也多多少少對男友這方面也在意了一起。


  歐岳霖那麼優秀,如果以前有過女友,並不覺得奇怪,甚至有一打兒女友,蘇雨也覺得在可接受範圍之中。


  但是,假如真有那麼一天,歐岳霖忘不了自己的初戀,而蘇雨勢必是沒有信心能夠帶他走出那個困境的,畢竟,能夠成為歐岳霖女友的人,一定是可以和他各方面都匹配的。


  而蘇雨覺得,自己並不會比他任何一個前女友漂亮,優秀。


  所以.……

  幸好歐岳霖以前沒有任何女友。


  「想什麼呢,我都默默地注視你半天了,你倒好,給你抹完葯,你這個小姑娘就不理人了。把我當透明人啊。


  」


  「啊,哈哈,我哪敢。」蘇雨坐直了上半身,仰起頭看著歐岳霖故作生氣的臉,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頭還疼嗎?」歐岳霖沒敢碰蘇雨的額頭,只是撫摸了她貼在額頭上的頭髮。


  「不疼了,你抹完香油就不疼了。」蘇雨搖搖頭,額頭上的疼痛感已經消失殆盡,好稀奇地手法。


  問了歐岳霖是怎麼對香油有如此深的了解后,歐岳霖極不情願地將自己小時候額頭撞在鳥籠上的事娓娓道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有趣,你小時候可真可愛。」小時候的歐岳霖可真是調皮,蘇雨想到歐岳霖把鳥籠撞翻,鳥兒們在裡面不斷撲騰的場景就忍不住想笑。


  鳥兒真是躺著也中槍。


  「還好吧,如果你覺得那叫可愛,那就是嘍。」歐岳霖拿下蘇雨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緩緩坐在蘇雨旁邊,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蘇雨的額頭又紅又腫,因為塗抹了香油的緣故,又增添了許多亮度,香油的香氣隨著蘇雨的亂動沁入心脾,好聞極了。


  歐岳霖再次掀開蘇雨旁邊的被子,動作嫻熟又快速地躺了進去,在蘇雨一陣驚呼中,拉扯著後者緩緩躺下,共同躺在一個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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