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番外二:腦袋不是用來當裝飾用
第1078章番外二:腦袋不是用來當裝飾用
孟華清等了半個時辰還沒看到鳳久卿的身影,站在窗前往皇城方向張望了無數次,終於看到了那一輛熟悉的馬車,低調中的奢華。
整理好衣衫,孟華清坐在窗前,搖著折扇,一派淡然。決不能讓鳳久卿看出自己的急切,拿了書架上的一本書在手裏。
青惠青蒲攙扶著鳳久卿下了馬車,掌櫃上前行禮,親自帶著鳳久卿上樓,“殿下,孟公子在蘭字包間等候您多時了。”
以往鳳久卿經常約孟華清來這裏吃飯,訂的蘭字包間,孟華清喜歡蘭花,包間裏擺滿了各個品種的蘭花,都是自己親手種出來的。
現在想想,都是一場笑話。
推開包間的門,鳳久卿一眼看到了坐在窗前看書的孟華清,還和以前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隻有吟詩作畫才是他一生的追求。
哼,很快他就能感受到人間的險惡了。
孟華清也看向鳳久卿,第一次發現她美的那麽耀眼,美的驚心。氣質高貴不可攀,就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
他定定的看著鳳久卿,以往她不愛打扮,穿著樸素,麵對自己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微笑。今天,她看到自己臉上沒有微笑,平靜如水的走了進來。
青惠盯著孟華清,“孟公子,見到公主殿下還不行禮?”
孟華清皺眉,以前鳳久卿可是說了,不用行禮。現在一個宮女就敢這麽跟自己講話,孟華清看向鳳久卿。
鳳久卿抬著下巴,扶著青蒲的手坐下,沒有讓他免禮的意思。
青惠冷笑道,“怎麽,孟公子的家教裏沒有向皇族行禮這一說嗎?”
這一句話可不是表麵的意思,潛台詞,你家想造反啊?
孟華清隻能躬身抬手行禮,“孟華清見過瑞嘉公主。”
“嗯。”鳳久卿點點頭,“孟公子今日約本宮出來,不知道所為何事?長話短說,本宮還挺忙。”
態度可不像往日那般平易近人,孟華清不敢相信,心知鳳久卿肯定知道了。他態度轉變的非常快,一臉愧疚的道歉,“我愧對公主信任,辜負了公主對我的一份真心。”
“知道辜負了本宮,有懺悔之意,本宮就大方的接受了你的道歉。”鳳久卿撥弄著手上的紅寶石手鐲,“不過原不原諒你,那就看本宮的心情了。”
“好了,本宮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飯就不吃了。”鳳久卿站起來,“廣寧男府要拿出一半的家產向本宮賠罪,又自降了爵位,以後恐怕日子過得挺艱難。孟公子還是節約一點好,畢竟以後可能要節衣縮食了。”
一見鳳久卿要走,孟華清攔住了三人的去路,“公主,你聽我解釋。”
鳳久卿好以整暇的看著他,“既然你要解釋,本宮也不是無情的人,就給你一次機會。”
看來公主對自己是心軟的,依舊愛著自己。孟華清心中一喜,“公主,那蘇念雪是我母親娘家表妹的女兒,家道中落來京中投靠。便在京中給他們買了一個小院落,照顧他們一家老小。
兩三年之間,姨父姨母相繼過世,留蘇念雪一人孤苦無依。我同母親經常去看她,誰知她心比天高,想要嫁進侯府。有一次在我茶水中下了藥,我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原本想著開一家聚賢樓,能夠擺脫她,沒想到她懷了身孕堅持生下來。一步錯步步錯,我不敢告訴公主,事情才發展到如今這一步。”
這麽蹩腳的謊言,虧他說得出口。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不是柔弱女子,能被女子給強了?
鳳久卿越看孟華清,越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個大傻瓜。
孟華清仔細看著鳳久卿的臉色變化,看她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我與公主訂婚這幾年,除了被蘇念雪算計生下寶兒,再無其他過錯,也沒有其他的女人。在我心中,公主是最完美的妻子任選,一直守身如玉,卻不曾想……”
“哎~”孟華清還委屈上了,“都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隻知道吟詩作畫不懂人情世故,太善良,不知道人心險惡。”
鳳久卿心下好笑,知道他有了情人和孩子以為是真情摯愛,沒想到這個渣渣可以無恥到無下限。多聽他說一句話,自己都要作嘔。
“孟華清,我承認以前單蠢,看中了你掩藏了肮髒內心、浮於表麵的皮囊。就算是年少無知,栽了跟頭,爬起來,記住教訓,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睜大眼睛看清楚就好。”
鳳久卿搖搖頭,“你從來不滿意這樁婚事,恨不能擺脫。你覺得你是個才子,因為我們的婚事否定了你這麽多年的努力。你真像外麵說的那樣,是百年難遇的大才子?去參加今年的秋實,試試你有幾斤幾兩吧。”
“還有,不要舔著臉把一切的過錯歸咎女子,也別想說些甜言蜜語,本宮就會傻傻的被你牽著鼻子走,本宮長的這個腦袋不是用來當裝飾用。”
孟華清愣住了,他看著鳳久卿的眼睛,沒有傷心沒有難過,眼裏一片清明。剛才自己想錯了,她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他的心口一痛,仿佛被尖銳的針尖刺了一般。
鳳久卿側身走出去又停下,“還有,本宮早就回來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宮查出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宮一清二楚,還有,你那兩個放在你母親身邊的通房,本宮都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和本宮沒有關係。早些把東西送過來,我這兩天有空清點。
還有之前本宮送你的東西統統換回來,青蒲早前有記錄,今兒來的時候又抄了一份。青蒲,把清單給孟公子。青惠讓人把馬車上的兩箱東西搬下來,還給孟公子。那副畫像本宮撕了,無法歸還,兩口上好的箱子作為補償吧。”
孟華清知道已經無法挽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鳳久卿離開。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從父親拿爵位和一半家產平息皇上的怒氣,他才意識到這門婚事對侯府,對自己意味著什麽。是鳳久卿以前對他太好,太寬容,才讓他自以為是,忽視了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