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委屈巴巴

  賀思源放下手上的資料，凝神想了想，起身。


  既然親親老婆不回家，那他就去找她。


  「媽，我最喜歡吃這個白切雞腿了，要不，你也來一份？」食堂窗口處，路遙遙殷勤的給父母介紹菜式。


  路國強和梁芳華按著自己的喜好打了兩份菜，端著盤找位置坐下。


  這個點人也蠻少了。他們吃得差不多了，路遙遙在宿舍樓下給陳米藍打電話：「米藍，宿舍里都有誰在啊？我爸媽來了，我想帶他們上去坐坐，方便嗎？」


  陳米藍正在電腦前看電視劇呢，她轉頭看了一下，曾亞紅沒在宿舍，戴雪瑤也在玩遊戲，沒人睡覺，方便。


  「你上來吧，就我和雪瑤在呢。」


  路遙遙放心了。宿舍又不是她一個人的，而且又是這個點，提前問一下比較好，免得遇到尷尬的事情，雙方都不好看。


  「爸，媽，你們跟我上去吧。」


  登記了，上樓。


  到了宿舍，陳米藍立即將電視劇關了，走過來，乖巧的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叫陳米藍，我是遙遙的室友。」


  路國強笑眯眯的。真可愛的女孩子，最主要是很有禮貌。


  旁邊那個在打遊戲的，長得也漂亮，正顧著打遊戲呢，他們進來之後，連一個正眼都沒看過來。


  陳米藍笑著，熱情的給路國強和梁芳華搬了張椅子，然後小碎步挪啊挪，挪到戴雪瑤旁邊，捅了捅。


  「哎，雪瑤，你這遊戲能先別玩了嗎？」


  人家父母可能四年也就來這麼一回，能不能好好打個招呼啊。


  戴雪瑤退出了遊戲，看向路國強和梁芳華，臉上揚起了甜美的笑容：「叔叔阿姨好，你們吃過了嗎？如果沒吃，我可以幫你們打電話叫外賣。」


  陳米藍鬆了一口氣。戴雪瑤可是長袖善舞的，剛剛她還真怕雪瑤耍性子呢。


  路國強忙擺手：「不用不用，遙遙已經帶我們去食堂吃過了。」


  梁芳華打開路上他們一直帶著的那個包：「這是我和遙遙爸帶的一點我們那邊的特產，你們兩個孩子接著啊，給你們嘗一嘗。」


  「哇，看起來好好吃哦，謝謝叔叔阿姨。」聽到有吃的，陳米藍就想流口水了。


  戴雪瑤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減肥，我就不要了。」


  「沒事沒事，阿姨，雪瑤不要，都給我吧。」陳米藍覺得人家好歹這麼遠帶過來的，就別拂人家的面子了。


  果然，梁芳華的表情又變得歡快起來。


  他們是坐不住的。知道了女兒睡的地方是什麼樣的，他們也不久留。


  沒多久，三個人就走了。


  戴雪瑤去陽台拿了拖把，把地拖了一邊，邊抱怨：「進來也不知道脫鞋，把地都踩髒了。」


  路遙遙剛好忘記東西，倒回來拿，聽到了這句話，她也沒說什麼。


  陳米藍有點尷尬，她們宿舍也從來沒脫過鞋啊。雪瑤這心情不爽，針對的是誰，一清二楚。


  路遙遙跟路國強和梁芳華一路往校園門口走，有說有笑。她的臉上一直帶著甜甜的笑容，有點憨，有點純真，被寵愛的幸福小女兒的模樣。


  賀思源坐在車裡，她往他旁邊經過了，都愣是沒發現他。


  看樣子，她真的挺高興的。


  喇叭聲響了，路遙遙下意識回頭一看，咦，是賀思源呢。


  瞬間，笑容就滿滿綻放開來。路遙遙一點也不矜持的，直接朝賀思源車跑了過去。


  「哎，思源，你怎麼來了？」太高興了。親親老公哎，有半天多的時間沒見著了。


  「來接你們。」賀思源說話間已打開了車門。


  他走到路國強面前，喚了一聲：「爸。」又對梁芳華叫了一聲：「媽。」


  瞬間，三人石化，尤其是路遙遙。


  她就想問問，這聲爸媽他怎麼叫出口的。她都沒想到改口的事情，賀思源卻想到了。


  而且，他叫得無比的自然。


  路遙遙覺得還是很感動的。賀思源對於她的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給了十足十的尊重。


  路國強和梁芳華應了一聲，笑容點點僵硬。


  這真跟他們想像中的不一樣啊。你說這兩孩子吧，都沒跟大人商量就結婚了。現在思源可好，一上來張嘴就叫爸媽。


  「上車吧，我接你去我們的家。」


  路遙遙沒看到賀思源遞過去的眼風，直接坐到了車後座。路國強坐最裡面，梁芳華坐中間，路遙遙挨著梁芳華，手挽著她的胳膊。


  可能也是太久沒見了，這次梁芳華忍著點不自在，也沒推開她。心裡卻是在腹誹的，這孩子越大反而越愛撒嬌了，長能耐了啊。


  前面，賀思源抿了抿嘴，目光又看了看空著的副駕駛位。本以為遙遙會上道，結果人直接坐後面去了。心裡有點點委屈，被忽視的不滿。


  路遙遙不解的說：「思源，我們都坐好了，你可以開車了呀！」


  賀思源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四個字，路遙遙卻覺得好像聽出了點什麼。想了想，覺得她還是多心了吧，嘿嘿，不管了。爸媽難得過來一趟，肯定要好好陪陪。


  「思源，你中午吃什麼的？」


  路遙遙過了一會，突然想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泡麵~」這有點委屈巴巴不滿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唉，你怎麼能吃泡麵這種東西呢？太不營養了。思源，家裡有菜嗎？一會我給你做。」這句話正常來說應該是親親老婆說的話，結果，路遙遙是哦了一聲，梁芳華說的。


  她覺得這小兩口真不會過日子啊。一個不會做飯，一個馬馬虎虎，以後難道天天快餐和泡麵過日子？


  想到賀思源這麼大個子的人，結果中午吃泡麵，哪裡能吃飽，梁芳華忍不住嗔怪的掐了路遙遙一下。


  路遙遙莫名其妙，不太疼，但是也不懂怎麼了。


  「媽，你怎麼掐我呀？」


  梁芳華橫了她一眼。這丫頭真不會讓人省心。她現在覺得，像遙遙是長得美了點，學習成績好了點，脾氣也好，人也樂觀開朗，可是除了這些，沒啦，賢妻跟她不像是能掛上邊的。他們家境也不怎麼樣，真難為思源看上她了，連江雪也喜歡她。


  「媽，你這什麼眼神？」那滿滿的嫌棄，好像她是地上的一坨那什麼，而思源就是天上高高在上的皎潔的明月。


  梁芳華收回眼神，說：「沒什麼。」轉而對思源說：「思源啊，你喜歡吃什麼？一會阿，媽給你做。」


  她也改了口，對賀思源細聲軟語。


  路遙遙瞪大了眼，看外星人一般。她媽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溫柔這麼體貼了？

  賀思源說：「不用了，媽，今天你們坐車辛苦了，等你們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梁芳華見路遙遙一直盯著她看，皺了下眉，說：「看什麼看~」


  路遙遙默默收回目光，好吧，這才是她真正的媽。


  路國強憨笑著，心裡滿是滿足與輕鬆。


  這日子反正是越過越有奔頭。


  車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路國強下了車，看什麼都感興趣，看什麼都覺得很好。這地下車庫得多大啊，是個大工程。車位滿滿當當。


  下了車，路遙遙咦了一下，35棟，明明他們是住的8棟呀。


  「思源，你是不是停錯位了？我們家不是8棟嗎？」


  賀思源看了她一眼，率先往前走：「沒錯。35棟是媽來Z市的落腳點之一，先讓咱爸媽住這裡吧。」


  路國強沒異議。有房子住總比住酒店的好吧。省錢。


  看著200米的大房子，路遙遙就無語了。有這麼大的房子，當初還騙她只有一個房間。


  路遙遙落後了幾步，跟賀思源並排，看著他，眼裡亮晶晶。


  她踮起腳，趁路國強他們在前面沒注意，在賀思源臉上親了一口，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路遙遙輕聲說：「思源，你是不是早就策劃好了？」關於同居，關於她二十歲生日這天結婚。


  感覺到她唇角的柔軟，感覺到她手指的微暖，賀思源的唇角也不禁上翹了幾分，早就忘記之前還因為遙遙只顧著路國強他們而生氣的事了。


  梁芳華回頭，路遙遙下意識鬆開了賀思源的手，然後跑上前，對梁芳華說：「媽，晚上我帶你們去Z市逛逛。」


  賀思源站在原定，看了一眼空了的手，覺得染上了些許寂寞。沒關係，到時他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爸，媽，你們坐車也辛苦了，先睡一下吧。」賀思源將路國強他們安頓好，如是說。


  路國強和梁芳華現在還是興緻勃勃，哪裡想睡。梁芳華卻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路國強說：「好。思源，辛苦你了。」


  「爸，不辛苦。」


  路遙遙指著自己的臉，笑嘻嘻的說：「爸，還有我呢？」怎麼不誇誇她呀？還帶他們吃食堂，逛學校呢。


  梁芳華白了她一眼，這丫頭臉皮倒是厚的，自家人誇什麼誇。


  客卧的門關上了，路遙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房子雖然沒常有人住，但可能天天有人打掃通風，倒也挺乾淨。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下，就有點哈欠連天了。


  賀思源靠著沙發，伸出手攬著她的肩：「要不，你也去睡一下？」


  客卧里，梁芳華把門反鎖了，回到床上，有點憂心忡忡。


  「哎，我說國強，思源這家境也太好了吧？」聽路遙遙說，他們住的又是另一棟。


  當媽的是希望女兒嫁得好，家境好，親家公親家母好，女婿好，這樣女兒嫁過去就不會吃苦了。從古至今，棒打鴛鴦的事，說到底都是女方對男方家境看不上，這當父母的不同意。死活不屈的女子，私奔了，或者是拗得父母最終同意了，有兩種結局，幸福，不幸福。婚後生了孩子你才知道，你嫁的是人還是人渣。


  現在賀思源家條件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差距太大，就怕將來地位的不平等。


  「哎，你說遙遙這孩子，搞得我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說登記就登記了。你說現在也不可能辦婚禮。還在讀大學就結婚，到時傳出去，別人不得把遙遙的名聲都說臭了。」


  越想越氣，真想給這孩子一巴掌啊。可是真出手又捨不得了。她的孩子她雖然言語上也沒什麼表達吧，可是從小到大真沒動過一個手指頭。倒是那個人渣，把遙遙都打昏迷過。想到朱榮光，梁芳華馬上氣又不順了。


  人渣敗類！


  本來以為他們以後再也沒有交集了，沒想到最後還是鬧得這麼不愉快。


  「芳華，彆氣了。遙遙這孩子從小就是有主意的，路是她自己選的，以後過得怎麼樣，就看她自己了。不過你放心，遙遙如果將來不幸福，拼了老命，我也要將她接回去，護她周全。」


  「嗯。」聊著聊著，本來沒睡意的老倆口，卻睡了過去。也許，他們是開始老了，身體到底吃不消了。


  ＊


  「走吧，媽這個房子還有兩間客卧，平常都沒住過人，去睡一下。」


  見路遙遙靠著沙發昏昏欲睡，賀思源推她進去。


  路遙遙伸出手，閉著眼睛，撒嬌道：「思源，你抱我。」


  賀思源莞爾，他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彎腰，將路遙遙一把抱了起來。


  路遙遙夾著他的腿。


  賀思源：「別夾這麼緊，都不好走路了。」


  路遙遙閉著眼睛，靠著他的肩頭，心醉神迷：「我這不是怕摔下去嘛。」


  「這麼信不過我？」


  「怎麼信不過，我最相信你了。」


  路遙遙在他脖子上嗅了嗅，聞聞。是思源的氣味，真的很好聞呢，讓人安心的氣味。


  賀思源被她弄得有點癢。


  他將她放下去，隨即自己高大的身軀也俯了下去。


  他撐著手臂在她上方，目光灼灼。


  路遙遙以前不知道這目光的意味，現在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動了情的目光，每次，他總是說要一點點，最後，還不是將她吃干抹凈了。


  「哎，思源，我現在不太方便。」


  賀思源聲音有點啞，氣息有點不穩。


  路遙遙勾住他腰的那一刻，路遙遙在他脖子處吐氣如蘭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不怕，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


  說完，都不給她反對的機會，柔軟微涼的唇瓣就印了上來。


  良久，賀思源摸到一物，表情吧，難以言喻。他火氣有點大，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不能發。


  「怎麼不早說？」


  「我說了呀。」路遙遙小聲的嘀咕著。她今天是不方便，早上起來的時候，月經就來了。


  賀思源躺在她旁邊，呈大字的，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喧，透露著不爽。


  路遙遙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憋笑。笑得肩膀都在抖。


  她也不想這樣的啊，賀思源這樣子，莫名讓人覺得有點可憐和喜感。


  「你要笑就大聲笑出來。」賀思源偏頭看她。


  路遙遙轉了個身，伸出手摟著她，腿也纏著她的腿。


  兩人的皮膚都很滑，滑丟丟的。她是個女的也算了，一個大男人皮膚也這麼好。


  賀思源看著她的動作，眸色一深。這丫頭是捉弄她上癮了吧。明知道現在不能行事，還這麼明目張胆的勾引他。


  「你這個要幾天？」賀思源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頭髮。路遙遙不答反問：「你學醫的不明白嗎？」


  賀思源：「我是學醫的，但我不是婦科的。」


  說到婦科，路遙遙想，幸虧賀思源不是婦產科那邊的，不然，以他這容貌，完全是一副禍害相啊，禍害廣大女同胞。


  「思源，我總覺得我真是運氣太好了，怎麼就被你這個大餡餅給砸中了呢。」


  賀思源神色一柔。誰是餡餅還不一定呢。


  還沒說上幾句話，結果，等他低頭一看，路遙遙已經睡著了。


  她可真夠心大的。賀思源有點不可置信。這就把他晾在一旁睡著了？


  偏偏看到她睡得甜美的樣子，他還很沒出息的替她將被子蓋好，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


  路遙遙他們走後，戴雪瑤也想著下午沒什麼事，就招呼陳米藍出去逛街吧。


  結果在公交車上，就遇到唐俊和趙建陽了。


  唐俊臉色寡淡。趙建陽看熱鬧不嫌事大。


  「雪瑤和米藍小學妹，你們坐這裡吧。」


  他們前排正好空了兩個位置。


  戴雪瑤看到唐俊眼睛一亮，臉上瞬間出現了一抹疑似害羞的表情。


  害羞？唐俊冷嗤了一聲。誰害羞戴雪瑤都不可能害羞。一個追男人都追到人家家裡的女生還會害羞嗎？

  「唐俊，趙學長，好巧。」戴雪瑤的聲音有點嗲，但不會讓人覺得做作，男生聽到這種聲音會覺得骨頭都酥了。至少趙建陽就很喜歡戴雪瑤的聲音。


  陳米藍打了聲招呼，就規規矩矩坐好了。


  趙建陽有意活絡氣氛：「雪瑤，你就厚此薄彼了，你對唐俊直接叫名字，多親熱，對我卻叫學長，也太生疏了吧。」


  「趙學長，你就不知道了嘛，我那是尊敬你。誰不知道我們趙學長相貌佳，人品佳，球技佳呢。」


  男生誰不喜歡被女生誇呀，尤其是美女。


  趙建陽被誇得嘴角都合不攏了。明知道戴雪瑤是恭維，可是這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啊。


  戴雪瑤掃了眼唐俊，有意將話題往唐俊身上引：「你和唐俊去幹什麼呢？」


  「我們準備去買個籃球。」


  「正好，我們也要逛街，要不一起吧？唐俊，你沒有意見吧？」


  「如果我說我有意見呢？」什麼紳士風度，什麼氣定神閑，對上這樣死纏爛打的戴雪瑤，實在沒有什麼好心情。


  「你就別跟著我了。」看著跟著他們的戴雪瑤和陳米藍，唐俊十分的不滿。


  「誰說我們就跟著你了。你逛你們的，我逛我們的。再說了，這地也不是你開的呀。」


  「你！隨便你！」


  唐俊大步往前走。


  趙建陽追上去，跟唐俊說：「哎呀，唐俊，你這樣就不太對了。你有不喜歡別人的自由，別人也有喜歡你的自由，何必跟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置氣呢？你對遙遙就死了這條心吧。上次你是沒在，我是看到了賀思源怎麼跟遙遙求婚的。那遙遙同學呢，眼裡也是對賀思源一片死心塌地。現在別人正是新婚燕爾，甜甜蜜蜜，根本就沒你的事兒。所以，你就別想了，聽哥的，啊。」


  唐俊沒說話。他跟戴雪瑤就是不對付，沒有路遙遙，他也不會喜歡戴雪瑤。


  他沒有在等路遙遙。有一些人錯過就是一輩子。是他在感情方面太優柔寡斷，太被動，怨不得了別人。不，明顯還是怪賀思源，對手實在是太陰險太腹黑了，他這一陽光大男孩當然不是人家的對手。


  戴雪瑤跟陳米藍一人買了一杯奶茶，邊裝著逛街，邊看著前面的唐俊。


  「好帥啊，連背影都這麼帥。米藍，你覺得呢？」


  見陳米藍看過去，戴雪瑤又威脅道：「不準看了。米藍，唐俊是我的，你可不能動心哦。」


  陳米藍臉一紅：「拜託，你天天碎碎念，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我知道了，唐俊是你的，就是你的，這下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戴雪瑤瞬間高興了。她一笑，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看過來。


  陳米藍知道別人的目光是看著戴雪瑤的，她也沒什麼嫉妒的。從小到大都習慣了，誰叫她這麼沒心沒肺呢。於是她也笑了，笑得很可愛。圓圓小臉，肉肉的，眼睛也是圓溜溜的，笑起來很討喜又有福相。這是老人家最喜歡的乖媳婦類型之一。


  唐俊他們要穿過人行道了。


  戴雪瑤拉著陳米藍的手跑了起來：「快點，米藍，等下變紅了，到時我們就跟不上唐俊了。」


  戴雪瑤忘記了，穿高跟鞋跑步不合適。她的鞋跟又細，這一急，腳一扭，不由跌倒在地。


  陳米藍忙停下腳步蹲了下來：「雪瑤，你沒事吧？」


  戴雪瑤重新穿鞋，她搖了搖頭：「我沒事。」一道人影突然在她們身邊停下，抓過戴雪瑤放在旁邊地上的包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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