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別怕,有我在。

  不算寬敞的走廊里,緊緊相偎的兩個人很快感覺到了炎熱。


  齊晉試著鬆開懷裡的女人,哪想紀歐娃卻將他抱得更緊。


  紀歐娃微微喘息著,額頭上全是汗。兩人身體嚴密貼合,齊晉一顆心「怦怦直跳」,他聽到有不少人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於是趕緊側過身,將紀歐娃的樣子遮擋進自己懷中。


  「先去我的休息室,等下人多了很難解釋。」


  齊晉推開門,紀歐娃還是窩在他懷裡不肯起來,齊晉只好背靠著門板,把門關上。


  「冷靜一下,這是我的房間,沒那麼可怕。」


  男人柔聲似水的聲音傳進耳朵里,紀歐娃這才好受一點。


  她從齊晉懷中起來,整個人如經歷過魂飛魄散一般虛脫,精緻的小臉兒上毫無血色。


  「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紀歐娃抬起眼睛勉強朝他笑笑。


  齊晉懷中空空如也,忽然有種粻然若失的感覺,他刻意放緩聲音,「沒有,我只是很難將你剛才的情況和你平時那副樣子連起來。」


  紀歐娃有些愕然,「我平時什麼樣子?」


  齊晉抿了抿唇瓣,眼裡含著星光,「很拽,很酷。高興時千嬌百媚,不笑時冷若冰霜。」


  紀歐娃笑笑,眉目如畫,「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個樣子……其實我也有溫柔的時候。」


  齊晉忽然別過頭去,他知道,但他不想說。因為她溫柔的樣子,讓他著迷。


  …


  房間里很靜,靜到十分突兀的襯托出外面的嘈雜。


  紀歐娃雙眼盯著光潔的地板,腦海里回想起剛才那恐怖的一幕,有些出神,「現在劇組的人估計都到我的休息室去圍觀了。」


  齊晉望著她慘白的小臉兒,心裡頭某個地方正在塌陷。「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一具真正的屍體?而不是有人惡作劇弄了假的來嚇唬你?」


  「確定,正臉我看清楚了,就是上次浪哥給我請的助理,叫小米。」紀歐娃忽然有些心力憔悴,她坐在齊晉的大床上,緩緩開口:「不知道是他殺還是自殺,身上沒有傷口。我進門的時候,她不知道被什麼支撐著,忽然就以緩慢的速度朝我壓過來。我看到她嘴角流了很多血,眼睛瞪得很大,彷彿是死不瞑目的表現。」


  「你之前為什麼辭退她?你和小米發生過矛盾嗎?」


  紀歐娃想了想,「矛盾倒沒有,就是我不習慣被人伺候,所以將助理辭退了。不過小米走之前,倒是給浪哥面前哭了一場。她說她家裡經濟拮据,十分需要這份工作。」


  齊晉思慮片刻,目光越來越沉。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出去,看到警察和記者,你什麼都不要說,一切問題都由我來解決,懂嗎?」


  紀歐娃抬眼,她望著面前這個沉穩如泰山的英俊男人,心裡頭沉積了許多年的冰霜,正在一點點化開。


  「嗯。」


  …


  走廊里到處都是人,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紀歐娃與齊晉一同出現,記者立刻蜂擁圍上來,十幾支話筒同時遞向紀歐娃,燈光頻頻爆閃。紀歐娃緊緊跟在齊晉後頭,諾大的墨鏡遮住了多半張臉。


  「收了!」男人偉岸如山的走在前頭,十分霸道的命令跟從的手下。


  各路記者的話筒被十幾名穿制服的保鏢搶過去,齊晉直接帶領著人奔向案發現場。


  紀歐娃的休息室門口被黃線圍起來,一具屍體躺在正中央,許多警察站在黃線外面維護案發現場。齊晉瞧了兩眼,與紀歐娃說的無異,果然是暴斃而亡,嘴角流血,身上連處傷口都沒有。


  有法醫在給屍體檢查,一名四十歲的男警官笑著朝齊晉走過來,齊晉提前問他:「有眉目了嗎?」


  「初步確定,是自殺。」


  立刻有記者拿著相機捕捉李警官與齊晉對話的這一幕,齊晉一個眼神睇過去,保鏢立刻搶過那些記者的相機,狠狠的砸在地上。


  有人張口就罵,幾名保鏢即刻將這些人拖出去,在場的人紛紛閉嘴。


  李警官一瞬不瞬的打量齊晉身後的女人,齊晉不動聲色的擋在紀歐娃身前。「李警官,需不需要去警局做一些筆錄?」


  「需要,不過要當事人。」


  「整個影視城大部分是我的股份,這裡也歸我管。李警官問什麼找我即可。」


  李警官笑笑,知道齊晉有意維護他身後這個女人,「人命關天的事可不是你說了算。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我需要找出案發時間現場的第一人,帶回警局好好盤問盤問!」


  李警官臉色冷下來,齊晉轉了下腕上的手錶,隨即對著身旁的助理指揮道:「去,將監控調出來。」


  紀歐娃身子顫了顫,齊晉卻淡定如常。


  吳青去了監控室,然而卻很快的折身回來,「齊總,李警官,電腦出了些問題,這幾天監控一直處於關閉狀態。」


  李警官忽然對齊晉冷笑,「齊總還真是獨裁慣了,連這個面子都不賣給我!」


  齊晉稍稍睇他一眼,「要真追查下去,誰要誰好看還不一定。警察局的人來的時間可真夠快的……我的大舅哥!」


  李警官有些憋屈,他面呈菜色的吩咐著驗屍的法醫和幾個警察:「將屍體帶回去好好驗驗!」


  紀歐娃的休息室馬上被封鎖,警察很快將屍體抬出去。


  李木生邊走邊嘆氣,美雅算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齊晉雖然位高權重,但從來對李木生都是以禮相待,從沒像今天這樣當眾給他下不來。那一聲久違的「大舅哥」,代表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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