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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憤怒的我

  我說,張靜,你聽我解釋,那都是個誤會。


  張靜卻仍然在背書,嘴裡頭說的都是英語單詞,像是完全沒聽到我的話,倒是李曉娜接著開口,「郝飛,以後你就別想了,換做是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又看了一眼張靜,她還是那樣冷淡,我有些無奈,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在旁邊坐著的張俊傑碰了碰我胳膊,「飛哥,這事昨天晚上我回家跟李曉娜聊了半天,好話都給你說盡了,可李曉娜態度依然很堅決,我覺著吧,你和張靜應該是到頭了。」


  我很破煩的說了句滾,張俊傑就不再說話,嘆了口氣,到一邊默默背書去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著張靜穿著校服的背影,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第一節課很快上了,但我一點心思都沒有。沒了張靜,我想我學習再好也沒意思了。


  難受了半天,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一連給張靜傳了三張紙條,但她都沒回。


  我心想,這次恐怕真的要分手了。


  坐在座位上輾轉反側了一節課,剛一下課,我就跑到張靜座位跟前,也不管李曉娜如何說,就對張靜道:「靜,我們能不能出去談談?」


  張靜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眶有些紅,但神態很冷淡,「郝飛,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怎麼能沒有?」我說,「前幾天的事情純屬是個誤會,我不是誠心要和王萊萊在一起,而是咱們放學時見的那幫人,他們是要去打王萊萊,我和她關係還行,就想著去給她通風報信。後來她把她哥叫來了,人為了感謝我,所以請我吃燒烤。我本來尋思喝兩杯就趕緊去找你,可誰知一喝就喝多了,正去吐的時候,就被你看見了。」


  我一口氣說完,邊盯著張靜,期待著她能原諒,可張靜只是輕輕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我已經無所謂了,郝飛,你知道我最討厭欺騙,不管你因為什麼,都不該騙我的。咱們兩之間,完了,你懂嗎?」


  「我不懂!為什麼能說完就完呢?」我大吼。


  全班這時都望向了我這裡,他們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總之,我現在的表現在同學們眼中,應該就像個瘋子。


  「你別吼!好好的行么?」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張靜似乎也生氣了,「郝飛,你要是再這樣,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你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嗎?」我說著話,心像刀割一樣。


  張靜點了點頭,「相信我,我比你還要難受,但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郝飛,希望你能冷靜點,面對這一切。本來我們這個年紀也不該早戀,我想清楚了,以後要好好學習,不再談男女之間的事情了。」


  看著她決絕的樣子,聽著她冰冷的話語,我幾乎要瘋狂了,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否則只會令她更加討厭。同時,我也從來沒有像任何時候一樣這麼恨自己。


  恨自己的小聰明,恨自己對張靜的欺騙,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最後,我的嗓音幾乎沙啞,用懇求的語氣說,「靜,我求求你,不要和我分手好嗎?」


  張靜還是搖了搖頭,「郝飛,我們以後真的只是朋友了!」


  朋友?呵呵!

  我討厭死這個辭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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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著拳頭,強烈控制著自己不要哭泣。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因為全班人看我的目光,似乎都帶著一種憐憫。


  「朋友啊!」我費力擠出一個笑容,「好,我們以後就是朋友!」


  說完這句,我甩身而回,但這一刻的倔強,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自尊。


  接下來的一早上,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不管是上課還是上課,我的腦子裡都回憶的是與張靜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尤其是看到張靜還像以前談笑自若時,我的心都要碎了。


  不過,鬧成如今這個局面,從頭到尾都只能怨我自己,努力了那麼久,挨了那麼的多打,沒想到最後還是分手了。


  我憤恨,不甘,惱怒,更找不到一個發泄的路徑。


  後來,還是張俊傑在我耳邊問了一句,「飛哥,沒了張靜,你還混嗎?」


  我回過頭,咬著呀道:「混,為什麼不混,有張靜要混,沒張靜我更要混。如果不是閆強這幫混混,我郝飛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對,閆強這個狗比,老子一定要乾死他!」


  說到這兒,我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出走,張俊傑怕我出什麼事兒,就叫上李陽一起跟了過來。


  「飛哥飛哥,你幹啥去!別衝動啊!」


  李陽在後邊著急的道。


  我走到班級門口,回過頭看了一眼張靜,笑了笑道:「放心,我就算再難受,也不會做傻事。我現在找一下二班的路明,你兩不要跟著,有什麼事,我回來跟你們說!」


  李陽和張俊傑看我這狀態,也不敢不聽,點了點頭,就又回去了。


  出了教室,我徑直走向隔壁的二班,到了門口,我就吼了一聲,「路明,出來!」


  二班的不少人都看向了我,但鑒於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我現在開始混了,也沒人敢吭氣。


  路明在他們班教室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就沒好氣道:「叫人就叫人,吼什麼!」


  我說:「你趕緊出來,有事找你!」


  路明撇撇嘴,撩著頭髮走了出來,「說吧,什麼事!」


  我捏著拳頭咬牙道:「我要干閆強和李將!」


  路明攤攤手,「干唄,給我說什麼,我又不可能幫你。」


  我說,「不用你幫我干他們,但你得幫我別的。」


  「什麼?」


  「之前你不是說要打閆強和李將,怎麼也得給你們這些老大支會一聲么,你這裡我就不說了,但四班的李猛和五班的秦銅那裡,我希望你出面幫我說一下。」我說。


  路明斜眼看著我,「郝飛啊,你是不是傻了,我路明憑什麼幫你?再說了,就算我真幫你給他們說了,那他們的反應也是告訴閆強,和閆強一塊來干你。你丫一半路出道的,誰鳥你!」


  我說,「我現在和張靜分手了,你也不用用這個態度對我。之前和你接觸了不少次,我覺得你這人不賴,所以我告訴你一聲,現在我是鯨哥罩的了。」


  「什麼?」路明有些不信,「你說的鯨哥是王鯨?」


  我說:「不是他還有誰?」


  路明呵呵笑了,「我看你是和張靜分手,腦子就糊塗了吧。王鯨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他有可能罩你這個小菜鳥?」


  我是通過王萊萊認識的。」我說,「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打聽,你混的這麼吊,高中肯定也有人,你可以去問王龍身邊的人,看看鯨哥罩不罩我!」


  聽我這麼一說,路明明顯猶豫了,他想了一會,八成是覺得我不敢冒鯨哥的名頭胡說,就道,「好吧,就算你現在有鯨哥罩,但你能叫鯨哥來幫你打人嗎?」


  我說:「不能,但以後閆強他哥要來找我,鯨哥絕對可以幫我說話。」


  路明點了點頭道,「那這事還是不好說,在你和閆強李將之間,秦銅和李猛肯定選他倆不選你,要想他倆不管這事,恐怕你還的用點手段。」


  我說,「什麼手段!」


  路明笑了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給他們點好處,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我說,「行,你直接說多少錢才能打發他們吧。」


  路明想了想道,「每人一千塊,絕對搞定,我這裡給你個面兒,就不要錢了。你願不願意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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