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去學車了

  千年以前。


  皇帝遇刺駕崩，太陽隕落。


  天生就為帝國征戰的飛升者們紛紛失去他們的人生意義。


  短短不過半年之久，暴虐、好戰、嗜血、迷失瞬間侵占了天神戰士早已經被虛空腐化的大腦。


  擄掠百姓、四處打伐、推行暴政讓曾今輝耀無比的金色帝國轟然倒塌。


  這數百年的暗裔戰爭，歸功於各路墮落成暗裔的天神戰士，還有一個培養了叛徒的圖書管理員。


  他們各個都是暴徒、屠夫、毫無榮耀、罪該萬死的遺臭萬年之人。


  沒錯，他們的確是。


  這就是天界星靈帶領人類打敗暗裔後，對曾今的天神戰士的看法。


  這種看法都對，都是對的。


  誰會去懷疑拯救蒼生的神呢？
……

  黃沙漫天，周圍廢墟林立。


  蔑稱劍中之魔的亞托克斯與沙漠死神的內瑟斯，走在通往飛升大門的路上。


  “你就真一直待在這裏？哪都沒去過？不想著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亞托克斯問。


  “這世上，除了這片廢墟，那塊地還能容納的下我？”內瑟斯背著手，看了看廢墟上殘存的古恕瑞瑪文字。“這裏是我的贖罪之地，向你和整個國家贖罪。是我對叛徒太天真，完全忽略了你。”


  “呼！也不全都怪你，是那狗賊太賤了！”亞托克斯突然呼吸重了起來，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你也知道的，我從那地方回來腦子就從來沒叫囂過！！！”


  說著說著，亞托克斯便有些克製不住情緒，一些強大的暗裔氣浪吹開了他腳下的沙子。


  “唉。”內瑟斯抬起手，拍拍他的肩。“控製著點，別把陛下的墓給弄塌了。”


  “呼……也對，這地兒已經夠脆弱的了。”亞托克斯漸漸平複好了情緒。


  “對了，你知道維魯斯的下落嗎？”內瑟斯問道。


  “那可憐的家夥被其他幾個暗裔威脅，說是要將他離艾卡西亞很近的家墳給刨了。被迫給他們當武器用，就是那條狗帶的頭。”亞托克斯狠狠地啐了一口。


  “巨狼瑟搏塔魯嗎？那條狗確實是最討人厭的。”內瑟斯也顯現出極為少見的鄙夷之情。“然後呢？我知道維魯斯那小子最後帶著全家的骨灰逃到了艾歐尼亞。”


  “每個暗裔都和我一樣，腦子不正常，去到那裏後得罪了那裏的人，最後肯定又是麥伊莎那婊子教會了封印術，被封印了，然後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此時，亞托克斯望向了天空，無垠的怒火在他眼中燃燒。


  但他最終把脾氣壓了下去。


  “我是天神戰士，我是榮譽者，我不是暗裔。”


  他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他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能墮落。即使是在亂世中在暗裔手中搶奪百姓，將他們全部圈起來保護；即使是讓他們不能踏出城門，限製他們的自由，讓漸漸讓民眾們覺得他與其他暗裔一樣，是個妥妥的瘋子，是個天天處斬不顧一切衝出城門希望得到“自由”的“烈士”；即使被世人唾罵，被諸神討伐，被封印千年，他也絲毫不後悔。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障每個民眾不受到亂世的侵襲，護住在他身下人民的命。


  沒命，一切免談。


  而在天上，自稱為神的星靈卻下凡四處遊說，不放過每一個被虛空侵蝕的飛升者，企圖永遠消滅對自身充滿威脅的暗裔。


  不過他們做不到完美，殺不死他們所“創造”的飛升者，隻能用卑劣的封印將他們禁錮，妄圖用時間來抹除掉暗裔。


  “哼，麥伊莎。”內瑟斯也望向了天空。


  兩人身上都有憤怒的飛升者氣息使地上的沙子飛了起來。


  接著他們來到了飛升大門前，皇帝阿茲爾的陵墓，弟弟雷克頓與叛徒澤拉斯的封印之地。


  “老弟在這嗎？”亞托克斯看著大門，說道。


  “嗯。”內瑟斯點點頭。


  “唉……怪老哥聽了反賊的話，那有什麽邊疆叛變.……”亞托克斯攥起了拳頭。


  咚！！！！


  “亞托克斯！！！你怎麽還沒死啊！！！”


  突然，大門裏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傳出了一句怒罵。


  那是雷克頓的聲音。


  “你媽的！！！”亞托克斯展開了猩紅的翅膀，走到門前，喊道。“反賊！！！”


  “來殺我啊！！！蠢貨！！！”雷克頓喊道。


  “有本事用你的聲音來跟我說！！！逆賊！！！”


  亞托克斯一拳砸在大門上，千年不壞的大門被打出了凹痕。


  “亞托克斯！”內瑟斯把他拉了出去。“別破壞了封印，你我現在還不是澤拉斯的對手。”


  “呼……呼.……呼.……”亞托克斯粗重地呼吸著，離開了墓地。


  到了沙丘上，亞托克斯轉過身來，跟內瑟斯說道：“你等著，兄弟，等我上巨神峰找完星靈的賬，回頭再來收拾反賊。”


  說完，他便朝沙丘下走去。


  “等你回來.……”內瑟斯看著遠去的身影，小聲說道。
……

  皮爾特沃夫的新生區，城郊。


  一家名為“進步”的汽車駕校，這是離2502最近的駕校了。


  “呼……我.……額.……”克勞德下了公交車，捂著額頭，靠著一棵樹，麵色鐵青。


  斯愷皺著眉頭，來到他跟前，在他鼻子下抹了抹清涼油。


  過了好一會兒。


  “感覺好點了嗎？”斯愷問道。


  “呼……感覺好點了.……”克勞德直起身子，不過嘴唇依舊有點發白。“公交車……太悶了.……”


  “明明有空調啊.……”斯愷心裏想道。


  “走吧走吧，去那家什麽汽車學校看看吧。”說著，克勞德便往駕校走去。


  “等一下。”斯愷拉住了他，嚴肅道。“你那麽暈車，就別去了，以後工作就讓我來吧。”


  “啊？”克勞德頓了一下。“這怎麽行啊，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待在家？”


  “我是想讓你去找其他工作，又不是讓你宅在家裏。到時候巡邏的時候遇到這毛病怎麽辦？萬一碰到一些搞飆車的怎麽辦？”斯愷捶了一下他。“警察你還是別當了，我不放心。”


  “額……”看著認真的斯愷，克勞德不禁笑了起來。“你真以為教官遴選的時候你會把我擠下去啊？”


  “當然，你又沒我厲害；就算你得到教官的位置，大概你也會把位置讓給我。”斯愷兩手叉腰，眼睛變了變顏色，有點生氣地說道。“再說，我本就不打算去當巡警，累得要死，還不如授人以漁。”


  “但是我們都跟弗蘭克說好了啊。”克勞德聳聳肩，說道。


  “我跟他說，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出事。”斯愷轉過身去，拿起手機打通了弗蘭克的手機號碼。“喂？弗蘭克嗎？我是斯愷……對的，我要跟你說個事，就是我老公做個公交車都會暈車，所以有個巡警的名額我們打算不要了……對，我不放心，他愛麵子沒好意思跟你說……哦.……好的好的……學完車再聯係你哈……謝謝啦。”


  “這不就完事了嘛。”斯愷收起手機，又捶了一下克勞德。


  “嗯……”克勞德抬抬眉頭，顯得有些變扭。


  “好啦好啦，你過來看著我學車就行啦，肯定還有工作適合你的啦。”斯愷拉著他的手，去了進步駕校。


  在《雲天紀》裏我並不打算將亞托克斯刻畫成一個暗裔，盡管世人們都叫他是暗裔劍魔。主宇宙的劍魔充滿了對世界的憤怒，拳頭的筆下使他在符文之地裏一個非常有性格特點的人物，一個憎惡自己的滅世者。


  不過在我的筆下，我更希望亞托克斯能更複雜一點（文筆有限，描繪的肯定比拳頭差許多）。我希望他是個堅定的初心捍衛者，即使是被虛空嚴重的腐蝕了思想，他也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名心有榮耀的天神戰士。他跟主宇宙的劍魔一樣，被星靈的詭計封印，對星靈有著無盡的怒火；但他又與主宇宙熱衷屠戮的劍魔不一樣，即使是被星靈教化世人自己是世界終結者、暗裔的劍中魔、無情的屯人者等等罵名，但他堅信自己做的事，在當時的確是正確的事而感到錯誤，隻是被他所謂“囚困”的人無法理解而已。


  我希望亞托克斯是古恕瑞瑪帝國最後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