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心話大冒險

  三天一晃而過，程軍的消息十分靈通，他基本掌握了徐明浩的個人行蹤。


  在學校門口的一家奶茶店裡，我、程軍、大毛還有候小亮四個人坐在一起，候小亮是大毛的發小，光明一中的學生。


  「那個薛明浩，老子早就煩他了，手腳不幹凈，老是以輔導功課為名，叫班上女生跟他去辦公室，有的女生會哭著跑出來，不過也有女生……騷狐狸遇到咸豬手，你們懂得！」


  「禽獸！王八蛋！」


  「馬茹老師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渣！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謝小東，你說怎麼辦吧？要不我們偷偷拍下薛明浩欺負女生的證據，送到公安局去？」


  「如果只是一些他在女生身上揩油不關痛癢的事情，學生的家長不出面指控他，公安局八成不會介入調查，他又是光明一中的優秀教師，關係到光明一中的聲譽，此事最後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我仔細分析道，「像這樣的敗類，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要麼不打，要打就要一擊斃命！讓他身敗名裂！」


  我的語氣和眼神讓周圍一片安靜，程軍等人驚愕地看著我，像看一個怪物。


  一番討論后，他們都聽了我的意見，暫時先按兵不動，繼續暗中搜集徐明浩的罪證。


  從奶茶店出來，程軍邀請我去遊戲廳大戰幾個回合，被我拒絕了，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馬茹老師約了我做奧賽預熱準備輔導，她特意從歷年奧賽真題中挑選出經典常考題型，給我一一做耐心細緻的講解。


  輔導地點在馬茹老師的公寓，第二次去她的公寓，給了我很大的震驚。


  房間好像重新裝修過一樣，所有的傢具、擺件尤其是大床，全部都換成了新的。


  馬茹老師走到陽台上拉開窗帘，明媚的陽光鋪灑在她乾淨純美的臉龐上，她的唇角自然流露著淺笑，她的耳垂上一枚閃閃發光的銀墜，她的脖子細長而白皙，一身淺綠色的碎花長裙，把她的身材襯顯的格外勻稱。


  「小東，來坐下吧，我去給你倒一杯果汁！」


  馬茹走進廚房，我坐到了她的書桌旁，一股淡淡的清香，桌面上擺著她的個人照片，旁邊一盆綠蘿長得格外茂盛。無意碰了一下她的電腦，電腦是開機狀態，激活的桌面上有個文件夾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巨大的好奇心驅使我打開了文件夾，裡面竟然是馬茹老師在一個交友網站註冊的會員資料，我掃了一眼日期，就是昨天剛註冊的。


  我理解馬茹老師，她應該是想儘快從上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中解脫出來，去談一場新戀愛是最好的良藥。


  「小東啊，你是喜歡甜一點還是咸一點？」


  廚房裡傳來馬茹老師的聲音，我慌張地關上文件夾。


  「甜的。」


  很快馬茹端著一杯果汁走出來，坐在了我的旁邊，「小東，歷年真題都在電腦D盤的文件夾里，你先打開看看，具體的考點和難點我都在上面做了備註，你要是有不明白的，我們一起討論。」


  「馬老師，這些都是你做的啊？從題海中把它們找出來就很不容易了，你還標註了這麼詳細的步驟分析，這就等於是奧數寶典啊，馬老師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不光要進複賽，我還要在WMO上給馬老師爭光！」


  WMO是世界奧林匹克數學競賽。


  「嗯！小東是最棒的，一定不會讓我失望！」馬茹老師熱切的目光比陽光溫暖。


  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聽著馬茹老師細心的講解，我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學生。


  不知不覺過了三個小時，馬茹和我卻因為一道頗具爭議的試題爭論起來，那一刻她好像忘記了我們是師生關係，「小東，我覺得你的思路太超前，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用來破解這道題，有些不切實際！」


  「不，我敢保證我這種解法不會錯，而且會節省三分之二的計算時間。」


  「這不可能……我承認一題多解，但是這道題，歷年來都沒有你這樣的解法出現。」


  「以前沒有不能代表以後沒有，在我看來，前人不是用來膜拜的，而是被超越的。」我信心滿滿，「馬老師，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按照我的思路算下去，最後絕對是正確的！」


  「賭就賭，小東，你有點自信過頭了吧？」


  「那行，那咱們先把賭注說清楚，真心話大冒險遊戲，敢不敢？」


  「我怎麼可能會輸？玩就玩！」馬茹被我用激將法騙上了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