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名動百宗
石室外,大廳中,此刻站著十餘人,清一色的乘風境修為,中間一個身穿血紅衣衫的英俊中年男子,更是有歸元境修為!
凝煞門門主?
林華和李擇著實驚訝了一番,尤其是李擇,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久違了莫長老,恭喜莫長老解決大患,平安歸來!」一個黃袍老者走出人群,抱拳笑道,正是凝煞門的長老齊莊。
「莫長老,恭喜!」
有了齊莊帶頭,其餘長老紛紛賀喜,舉止頗為恭敬。
但林華卻沒有半點兒高興的樣子,看來他大鬧千秋門,擊殺白挺與薛萬凝的事,應該已經徹底在百名大陸傳開了。
「讓諸位久等了!」林華抱拳爽朗地回道,既然事情已經傳開,他也就不必遮掩了。
身穿血紅衣衫的中年男子一步邁出,含笑說道:「莫道友,幸會!」
林華愣住,李擇再次長大了嘴巴,一眾長老紛紛動容,能讓歸元境修士稱為道友,那就是平輩相交,血衣男子瞬間將林華的身份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閣下是?」
「我是凝煞門門主,歸天海。」
林華暗道果然,抱拳回了一禮。
歸天海說道:「莫道友,你的新洞府已經準備好,所有凝煞門弟子都等在外面,準備給你接風洗塵!」
林華隨歸天海和長老們走出大殿,便看見一大片凝煞門弟子整齊地排列在半空,見林華出來,齊聲喝到:「恭迎莫長老回歸凝煞門!」
凝煞門收徒條件嚴苛,與其他大宗比起來,弟子並不多,但洗髓境和歸元境的弟子加起來,也有數百人,數百修士齊聲大喝,震動群山。
凝煞門全體弟子相應,這種規格恐怕除了門主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人。
李擇仍在消化著剛剛經歷的一切,此刻看到這麼多修士齊齊拜倒,頓時下巴高抬,容光煥發,這些人拜的雖然不是他,但他卻感覺這些人拜的就是自己。
林華同樣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陣仗,心中莫名激蕩起來,不過沒過多久,便冷靜了下來,沖著凝煞門數百修士抱拳回禮。
接著他便在歸天海的帶領下,直奔凝煞門主峰——凝血峰。
凝血峰大殿之內,早已擺好酒宴,十幾個方桌排成兩列,歸天海落入主座,林華則被他安排在左邊一列的第一個座位上,李擇恭敬地立在林華身後,看上去像是個有模有樣的護衛。
「莫道友,這些酒食都是宗內丹師以煉丹之法煉製,吃了雖不能說提升修為,但也可助我等修士增長靈氣,省去不少苦修,莫道友請了!」歸天海笑道。
「宗主客氣了,莫風不過是一個煉器長老,怎有資格讓宗主和諸位長老如此費心。」林華心裡十分無奈,歸天海如此示好,對他來說可未必是什麼好事,不過一些場面話還是要說。
歸天海大笑道:「區區煉器長老,實在是委屈莫道友了,我有意讓莫道友擔任我凝煞門副門主之位,不知道友肯不肯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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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眾長老倒沒有太過驚訝。
林華站起身頗為嚴肅地說道:「門主,在下只是個普通的御氣境修士,門主就不要說笑了。」
「哈哈,莫道友同時擊殺了白挺和薛萬凝的事,早已傳遍整個百名大陸,現在就是百名大陸最末流的宗門,都已經知道了莫道友的本事,區區副門主之位,我又怎會說笑?」
林華皺眉道:「門主,若是其他宗門知道我是凝煞門的長老,恐怕對本門沒什麼好處。」
歸天海自斟自飲了一杯,「這是自然,我已經讓所有人守口如瓶,違者殺無赦!」
「在下剛剛回來,身上傷勢未愈,此事容后再議吧。」林華說道。
「好,那今日只為莫長老接風,不談其他的事。」
酒宴進行的極為熱鬧,不論哪個長老,見沒見過林華,都不斷敬酒恭賀,林華則一一回應,毫不推辭。
酒宴結束后,眾長老盡皆散去,林華在許靜的帶領下,離開了凝血峰,來到了凝煞門邊緣的一座山峰之上。
「莫長老,就是這裡。」許靜指著眼前的一座門戶壯觀的洞府,頗為乖巧地說道。
看著眼前的洞府和相距極遠的凝血峰,林華心念急轉,歸天海將自己安排到一個如此安靜的地方,估計是想告訴自己,他沒有任何窺私之心,讓自己放心。
看來這歸天海的確是費了不少的功夫,他這般殷勤相待,恐怕別有所圖。
「許靜,你怎麼會出現在千秋門?」林華問道。
「門主得知莫長老在千秋門的事迹后,便馬上派人前往千秋門打探消息,我修為較低,又不經常在外走動,不易引起其他宗門的注意,而且也……也見過莫長老的真容,所以門主決定派我前往。」
「哦?你怎知那就是我的真容?」
林華一句話將許靜問得面紅耳赤,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回去吧。」
許靜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而是跟林華講解道:「莫長老,此峰原本是門主從宗外挪移而來,本來只有這一座洞府,剛剛酒宴之時,門主又特意命人又開鑿了一處洞府,供這位道友居住。」
「門主真是費心了。」林華面無表情地說道。
「還有,這是門主為莫長老專門準備的身份令牌,莫長老可持此令牌進入凝煞門的任何地方,不論是典籍閣還是丹藥閣、法器閣,裡面所有的東西,都任由莫長老使用,而且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知道了。」
林華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許靜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過了一會兒,她面色微紅地低聲說道:「莫長老,這是我的傳訊符,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找我。」
說罷她便只嬌羞地轉過身去,離開了林華和李擇。
林華一陣無語,上次他來時,此女對他可是不冷不熱,如今居然變得這般殷勤,真是山河易改,人心易變。
他將李擇打發開后,便拿著令牌進入到了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