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敘舊
公司。
陸晨來了，久違而熟悉，一切恍若隔世的樣子，但時光匆匆一年有餘。
他見到了門口的王超，咧嘴一笑。
「嘻嘻。」
小八心中也不平靜，自從陸晨離去之後不敢回來，生怕想到了日常的點滴。
可事實上到了哪兒都一樣，心中忘不了，去了天堂也有一種地獄的折磨之感。
不過這會可以了，她和自己的爺爺一起來了。
兩人一笑，端著水杯的王超手一抖，『咔嚓』一聲，水杯掉落在了地上，水四濺開來。
他顧不上，顫著聲兒，一口氣從胸腔內涌了出來，道：「我……你們快過來。」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
有幾個起身，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然而一到公司門口，看著近前的陸晨與小八。
他們傻眼了。
林崇也在，幾分鐘前還在討亂呢，這會突然見了，有一種做夢的既視感。
他揉了一下眼，而後更是打了一巴掌，臉很疼。
「陸晨。」
林崇不真實的喚了一聲，又看向陸晨身旁的小八，三秒的壓抑，扯著嗓子喊道：「張哥，你快過來！」
「咋了？」
張凌在忙，莫名所以，以為有人來鬧事，匆匆起身過去看，正好看到陸晨與小八進來。
他愣在了原地。
「我……回來啦。」
陸晨咧嘴笑著，心中激動，看著一個個陌生的面孔中夾雜著幾張熟悉的面孔……
時間真是一個壞東西呢。
他掃了一眼，開玩笑道：「看來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乾的不錯，值得表揚。」
「晨哥。」
「晨哥……」
……
這是熟悉人的稱呼，以張凌、林崇、王超三人為首，雖說是一個個大男孩，但這一刻控制不住的哭了。
一年了啊，他們一度以為陸晨死了。
「嗯。」
陸晨點頭，陽光一笑，眸子也微紅，而一邊的小八也有點兒當年的神采，道：「喂，你們看不到我嗎？」
「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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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
……
幾人笑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恍惚間發現小八的不一樣，那一頭黑髮竟一根根晶瑩雪白。
「我呀，去打工了。」
小八嬉笑，不願多提過往的一年，每日如一年。
「很漂亮。」
張凌誇讚了一下，但心中不是滋味，他不會認為小八去找陸晨，肯定是躲在了某個地方。
一頭白髮也不是染劑使然，而是白了頭，原因不用多問。
「欣姐在忙，王姐去了分公司當經理，這些是我們的新同事。」林崇一個個介紹。
陸晨看了過去，點著頭。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聽見外邊有點兒吵嚷的莫欣探頭，剛想說上幾句的她看到了人群中高一頭的陸晨。
「晨？」
她呆若木雞，怔在了原地，不敢相信一年未見的人回來了，突兀的出現在眼前。
「是你嗎？」
莫欣的身子在顫，心也在顫，漂亮的臉蛋兒寫滿了不可置信，獃獃的看著。
「是我，」
陸晨承認，微笑以待，他並不驚訝莫欣好了，因為老爺子早先有通知過。
「嫂子。」
小八也甜甜的喚了一聲。
下一刻，莫欣撲了過來，肆無忌憚在哭，平日堅強的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她終究是個女人。
……
許久之後，眾人情緒不一，但基本安穩了下來，而莫欣也時不時出來看一下，怕一切只是一個夢。
「我們合夥湊了二十萬給……楊慧的家人。」
張凌說著，想到一年前的一幕，心中依然痛，那麼一個可愛的女孩死了，不明不白。
「我們三個人錢不多，一人給了兩萬，一共湊了六萬，欣姐好了之後給了十四萬。」
張凌細數著賬目，又道：「一年以來，欣姐還當楊慧在，每個月會按時發工資給她的家人。」
「……」
陸晨心中不是滋味，道：「我的錯，一切因為我，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不，錯的是不是你，而是卑鄙的大韓。」林崇反駁，道：「你的事早在國內傳開了，而我們也看到了你在大韓大鬧，只是後來突然沒了你的消息，以為你……唉。」
「嗯。」
陸晨不能多提，轉移話題，道：「我昨晚才回來，近些日要看一下朋友，還要回去一趟，然後去看一下我爸媽。」
「晨哥，還回來和我一起么？」
王超尋問，這也是大家所關心的一個問題，尤其是新同事，他們哪一個不是陸晨的粉絲么？
「不怕我連累你們嗎？」
陸晨半玩笑，搖了一下頭，道：「暫時不了，很多事……你們並不知道，不過我會常來。」
「不怕啊。」
「就是。」
……
眾人附和。
對此，陸晨也是一笑，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一旦出事，那是會死人的啊。
之後聊了一會，陸晨去了辦公室，看著莫欣，道：「楊慧的事……你有心了。」
「……」
莫欣剛哭了不久，眼睛還紅著，這會又哭了，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三四個小時吧。」
陸晨上前為她擦拭了一下，笑著安撫，道：「不哭了，見你好好的就行了。」
「我不好。」
莫欣淚水不止，道：「每天都在想你，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
「嗯。」
陸晨鼻子酸酸的，解釋道：「不是我不回來見你，只是我有苦衷，唉。」
「我明白。」
「嗯。」
……
纏綿了一會，陸晨要走了，敘舊可以等以後，眼下去見一些熟人，因為一年了，不止他一個人不好過。
莫欣理解，不多言，只有一句話：「嗯，晚上回來吃飯，我等你們呢。」
「嗯。」
陸晨和小八出了公司，他見的人並不多，只有寥寥幾個，其中雯雯算一個。
然而雯雯不知去向了。
這是單子奎所說，他見到陸晨激動不已，但一提雯雯，很無奈：「她知道你出了事，一個人離去了，誰也攔不住。對了，王晨晨似乎知道，我問一下。」
「嗯。」
陸晨看了一眼小八，不知雯雯是否也一樣找了個地方去打工，掙錢養活自己呢。
很快單子奎問到了，道：「晨哥，晨晨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