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為鬥士而戰
「啊!這是……這是傳說中的煉體寶體,身似琉璃,賽金身的琉璃金身!這,這怎麼可能!連武皇攻擊都能硬抗的琉璃金身寶體,這怎麼可能!」一個年歲蒼老的看著在貴賓區指著戰天的樣子嘶吼著,整個比斗場四周都寂靜無聲。
「韓老爺子,你說的這個琉璃寶體是什麼?比煉體金身都強大?」一名中年人抱拳問道。
「煉體金身,哼!那煉體金身武皇強者就能憑藉自身靈力洗體達到,但是這琉璃寶體,恐怕只有至尊以上的大人才可能洗錘鍊了。你們說強大不強大?」韓老爺子一席話說話,比斗場四周響起了各種議論之聲。
「這怎麼可能,你的肉身武尊根本就破壞不了!」飲血看著戰天胸口處那一條白線憤怒的咆哮道。只是他不知道,別說武尊,就是武皇後期之下,都別想靠這樣的攻擊傷害戰天分毫。
「這難道不是我自身實力的體現嗎?你只看到了我的身體強硬,你可曾知道,我為了練就這煉體之術受過的苦楚?」戰天冰冷的問道。
飲血沉默了,他是社會最底層之人,自然知道一切強大的根源是如何來之不易,他也聽聞過煉體術的艱難與痛苦,這也是為何大陸上煉體者如此匱乏的原因。也是煉體者逐漸被武者所替代的直接原因。這一切可以簡單的從靈獸有最直接的對比。
武尊初期武者,與六級靈獸一對一,武者幾乎都是被虐殺。因為靈獸那堅固的皮毛簡直就是煉體術的一個表現,你破不開人家的防禦談何擊殺!
「你現在認輸來的急,我知道你還有手段沒有使出,我勸你放棄吧,你的那個手段在我這裡沒有意義。」戰天看著飲血淡淡的道。
飲血身子一陣,隨後赤紅著雙眼緊緊盯著戰天。
「你覺得一個鬥士面對一個自己此生最大的挑戰,沒有勇氣去面對,他還能是一名鬥士嗎?」飲血許久之後冰冷的問道。
「唉!鬥士,活著才能繼續,難道你的一生只想成為一名鬥士?」戰天搖了搖頭問道。
「或許你不會懂,我們這些從沒有任何背景,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多麼不易。鬥士就是我們的一切,你以為冷月不知道打不過你嗎?你以為我看了你的一場場比斗之後沒有放棄過嗎?我們能嗎?我們離開了這裡,我們算什麼?連人家的一條看門狗都不如!」飲血說到最後近乎瘋狂的嘶吼著。
戰天看著飲血,漸漸明白了一切,自己如果沒有遇到火老,自己如果沒有乾坤塔,自己會有今天的一切嗎?自己出身雖然同樣低微,但是自己有一個家主的父親,自己有一個留下遺言使得自己從小就成為家族焦點的老祖,自己有著一個在生死關頭能保護自己的寶塔!他們有什麼?他們的確什麼都沒有,他們不可能有一個強大的藥師是他們的師尊,所以他漸漸明白了飲血此時此刻的心情。
「是呀,也許你們在這裡獲得的一切把自己在完完本本的還給這裡,你們的人生才完美無瑕!以你武聖初期的修為,在這個時刻充滿死亡的閻王寨,只能是一個卑微的下等人。」戰天看著飲血淡淡的道。
這話就仿若一個孤獨的人遇到了理解自己的知己,這話就仿若在沙漠中已經乾渴瀕臨死亡之人墜入了地下暗河,在死亡前能滿足的痛飲一番。飲血哭了!飲血留下了兩行赤紅的血淚,飲血想起了不久前剛剛死亡再次的冷月,飲血想起了在這裡自己成為殺神那一戰,斬殺的對手。飲血想起了在比斗場的種種過往。飲血的哭泣不是怕什麼,而是終於有人懂他們,終於有一個強者懂他們這群最卑微的鬥士!終於有強者幫他們說出了鬥士的心聲!
此時不止飲血哭了,許許多多的鬥士都留下了熱淚。除了天邪他們這種為了歷練當鬥士的武者,誰願意成為他人眼中的比斗工具,誰願意成為一個沒有任何尊嚴的鬥士,因為他們知道,在武者的世界將沒有他們的路可走,比斗場是他們證明自己的唯一的路!
「飲血!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鬥士!一個武者!跟我一戰吧!我會令你滿足此生的!」戰天突然大吼的喊道。
飲血身子一陣,抬起了頭,擦拭了自己的血淚,對著戰天一躬道:「謝謝你,如果我勝出,從此退出比斗場,為你守墓此生,如果我死,請你叫我死的有尊嚴!」飲血說完,從脖子上拽下一塊玉牌,隨後狠狠捏碎。
飲血在所有注視下,光明正大的解開了自己的封印,瞬間武聖初期巔峰的修為一點點攀升,直到恢復巔峰。
「這樣不夠,你如果有爆靈丹服下吧。這一戰,我叫你不留遺憾!」戰天看著眼前的飲血淡淡的道。
「你不後悔?你沒有解開封印,我服下爆靈丹很可能達到武聖後期,你不怕?」飲血死死盯著戰天問道。此時的他已然沒有殺戰天最初的目的,此時的他,有的就是純粹的為鬥士而戰!為自己的最後一場巔峰對決而戰!
「服下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歸宿!」
半盞茶后,飲血的氣息達到了人生的巔峰,武聖後期,戰天還是如之前那般,仿若一個普通的鬥士,散發著強大的琉璃寶光的身軀反而更加吸引眾人。
「戰神,咱們一擊定生死!我用我畢生最強一擊,絕不留情!」飲血嘶吼著喊道。
「飲血,一擊定生死!」戰天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分別後退了十餘步,二人來開了將近二十米的距離,這段距離對於鬥士來說不近,但對於武聖後期的飲血轉瞬而過。
二人死死盯著對手,尋找著彼此的破綻,二人連拿武器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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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二人同時大吼一聲,朝對方衝去。戰天手中黑鐵劍對著飲血的眉心刺去。飲血的血色長刀對著戰神的脖頸處狠狠劈下!
天空下起了暴雨。巨大的雷鳴仿若為剛剛離開之人在嘶吼,那噼啪而落的雨珠仿若是上天的淚珠。比斗場中一片鮮紅的血跡在雨水的沖刷下越來越濃郁。那黑褐色的血痂一點點融化,與剛剛那還冒著滾燙的鮮血在雨水中融合,最終深入到了比斗場中那一塊塊堅硬如鐵的花崗岩石之下,與比斗場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