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救治2
傅三也跑了過來,擋住易北鳴的視線,他清楚看到少主的瞳孔是血紅之色,低聲規勸,“少主,這個時期你是非常危險的。你的身體……實在不宜觸碰女人,我深知你此時已經忍耐十分痛苦,等下若您身體改變失控了,蘇小姐可就……”
“去。”粗沉的聲線,斬釘截鐵。
便無人再敢二話。
裴彥臣跟著護士跑到盡頭處,這頂層就這一間私人病房,設施像總統套房。
他和易北鳴對視眼色,彼此都在心裏不安的打鼓。
打鼓的同時,也都品出了一個重要信息。
三哥,他決定要蘇綺。
在這個危險檔口,這麽關鍵要命的時刻,他要自己救她。
那便證明了,三哥要蘇綺這女人的全部。
三哥不是別人,要了,他就會負責到底。
意義重大,換句話說,這輩子是她蘇綺無疑了。
這是認定。
心裏驚濤駭浪時,裴彥臣竟然覺得有絲絲替人之喜悅,這喜悅,建在濃濃的憂色之上,令人怦然激動。
病房的門敞開了。
淩嗣南把蘇綺小心放下,她身上的大衣會垂落。
男人用他極高的偉岸身軀擋住,不讓懷中女人露一絲一毫,他大手握著門,輕柔把她往門框裏麵按。
那沉黑的眼神,幽深得隻剩下濃鬱墨色,暗紅熱血在其中滾動,也壓抑著極度的理智,他低頭看了下腕表,沙啞地一字一言,“北鳴,淩晨四點我沒有出來,你帶特警衝進來,想一切辦法把我控製住,如若……救下她。”
他闔了下炙烤的眼眸,側臉冷峻似刀刻。
易北鳴遲疑了一下,現在淩晨,三四個小時,他夠嗎?
他心中並沒有旖色,揶揄,隻是覺得嗣南不容易。
太不容易。
他心中背負著什麽樣的刻骨銘心的情結,大概隻有他自己懂。
但願,這隻是一場愉悅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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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門關上的一刹那,蘇綺就像魚兒滑到了地上。
身上的大衣散落開,她露出的裏麵的襯衫,是淩嗣南的,臨時換的,此刻全部濕透了。
隱隱,黑色的底,蕾絲的花邊,在下擺閃動。
男人的眸光,深了不止一絲。
他舔動薄唇,克製緊繃了的身軀,高大俯下,用他那隻充滿力量的手,想把這軟身子撈起來。
蘇綺順著他的手指,舒服地用力嗅了一下,邊將粉腮賴在他的手掌裏,咿咿呀呀。
她似孩童。
拖著他鐵一般堅實的臂彎起來,她再度擦著腿,急急的跟他訴說,“淩嗣南,我渾身都癢,你給我撓撓。”
男人的一隻手拖住她的腰。
碰上的一瞬間,他猛獸般的氣息微沉。
另一隻手掌,按住她不斷蹭過來的下巴,緩緩捏起,他認真用漆黑的眸看著她,無奈糾正她,“你不是癢。”
“我過敏了。”
“不是過敏。”
“那我怎麽了?”蘇綺囁嚅不停,急的哭了出來,手指在身上到處亂抓,抓的都是高溫和汗水,她氣急敗壞地睜著那雙渾濁迷離的雙瞳,仰頭望他,“我很難受!看見你,碰到你,都特別難受,像要死了一樣。是不是那個藥……”
“是。”男人低啞了聲線。
“我該怎麽辦?”
“治療。”他用修長有力的手指,擒拿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女人的香氣與粉膩的肌膚,全部在眼底。
他眼神,堅韌冷酷之下,露出溫柔,那樣沉默不已地望她。
“該怎麽治療?”蘇綺渾渾噩噩的,迷迷離離的,身體告訴了她該怎樣‘治療’,可她此刻的神誌,被毒藥迷亂的,大概隻有孩童的思維。
她渴求不已地看著他。
“你可以救我嗎?”呻呻哀求。
“可以。”他的嗓音,沉啞得不像話了。
帶著一絲本能的男人邪魅,禁·欲被欲·望覆蓋,這個成熟至深的男人性感得不像話。
“那還等什麽?!”蘇綺跺腳,渾身像幾百萬隻螞蟻在啃噬她,那種感覺,讓她伸手不斷扯身上的衣服。
“等你準備好。”
男人站立,單手按著西褲褲袋處,他此時像極了野獸,可又偏偏拿捏骨子裏的紳士,用漆黑的眼盯著她撕開自己的衣服。
“我沒準備好嗎?”蘇綺茫然,紅唇嫣然之色,她迷亂地嘀咕,渾身躁動。
男人走了過來,低啞沉魅的嗓音挑動她的耳朵,“我看看。”
“唔……”
蘇綺軟了,一瞬間要軟戰地倒到地下。
她當然已經準備得不能再好了。
男人低頭,瞥了眼手,暗色沉沉,那裏麵有危險衝破閘籠。
唯一不甘心是,這不是她自己準備好,是該死的藥,讓她變成這樣。
她平時,哪裏會是這樣。
恐男,恐得會離他遠遠的。
所以淩嗣南深知,如若沒有此番機會弄巧成拙,他和她的那一次,會在很遠的將來。
也許,這是命運的推動。
不想讓她死,可也更不想讓她死在自己手裏。
男人將手,碰進嘴裏,嚐了,呼吸一下比一下粗沉,眼底血紅與念想交織得,炙熱不絕,幾乎鼎沸。
他想要這個女人,惦記,也挺久了!
“能站好嗎?”淩嗣南把她推到牆壁上,喉結滑動,滑出暗啞低歎的聲線,“不想傷害你,你要警覺點,寶貝……”
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寶貝’,從男人性感到不行的聲線裏滑出,蘇綺靠在牆壁上,猛然間就抖了。
她迷離如水地瞪大著眼睛,急不可耐地咬唇看著他。
他滾燙的大手把她按住,按住這隻脫水的魚兒,黑眸更沉,嗓音更深,“我去放水。”
按耐著理智也要讓她感覺到舒服,想衝掉她的害怕……
男人放好了水,高大的身體走出浴室門。
長腿還沒邁出,堅硬身軀上便撲過來軟軟的女人嬌軀。
帶著燒灼異常的高溫,與剛才相比更加猛烈,形勢變壞。
瓶子砸落到地上。
淩嗣南接住女人,轉頭去看,是威士忌。
男人的瞳孔,猛然下沉,捏起她的似蒸透的臉蛋,危險低吼,“你喝了什麽?蘇綺?!”
“渴,就……喝水。”
“不好喝。”
“好難受啊,要死掉了……”
“男人。”蘇綺那雙櫻紅的眸子,突然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