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厲承衍
蘇綺蒙頭轉向的,眼睛水汪汪,濕漉漉,被他挑起的。
心口悶悶的,有些莫名的失落,她咬著唇,“真要我出去?”
“對,然後打個電話叫醫生過來。”
蘇綺盯著他。
比例修長的側影,他的肌肉明顯是緊繃的,但她剛才,好似像在病房裏那回,沒怎麽注意到他有別的悸動。
她腦海裏慢慢的過了一個圈,串聯起來所有的事情。
然後,她不想那樣說,但她著實也有點著急,和好奇,她便小聲地咬著手指,問了出來,“淩嗣南……你是不是有事啊?”
男人整理襯衫領口,看了過來。
蘇綺決定把話問得明白一點,“你是不是……在北部海灣,除了心髒,還傷到了別處?”
淩嗣南:”……“
黑眸一沉。
蘇綺看到他沉下來的臉色,心想果不其然,完了,猜中了。
她倒是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是為他的身體隱秘的狀況,感到擔憂。
隔著兩步遠,她立刻湊了過來,眼神直愣愣地往下看,男人矜貴雍容的皮帶扣,穩重的扣著,身軀安靜。
完犢子。
”真的啊?你真的傷了……“
”閉嘴。“淩嗣南強硬的臉廓,很難看。
”可你……“蘇綺的纖細食指,弱弱的伸了出來。
“別胡說八道,也別亂猜。你先出去。”
“淩嗣南,這,沒什麽的啊。有任何問題我們都要一起麵對……”蘇綺摸他的腰。
男人的臉色沉的可怕,拎開她,“頑皮是不是?滾出去。”
“你看你就諱疾忌醫,是,你以前是無與倫比,但現在慘遭負傷,你也要正視這個問題不是。”
“你再說?你懂什麽?”他氣場攝冷。
蘇綺就吐吐舌,討軟,扣扣他的皮帶,小手不老實,嘴裏嘀咕,“難怪這些天你每次止不住的親熱,半天又沒別的動靜,原來是……其實我真的沒有介意你啊,我對霍聿那樣說,那都是激怒他!我真的,我以前就是個蕾絲,對這真沒啥想法,你要是不行了,以後咱們還恩恩愛愛的,我答應你,行嗎?我發誓!”
“你這嘴毒的東西,你他媽想氣死我?”淩嗣南感覺後腦幹有溢血的跡象,“你等著我把你收拾幾頓。”
“還收拾,你老實點吧,配合治療。”她下瞅,故作輕鬆的鼓勵他,“看能不能有起色。”
說到起色,蘇綺的玩心來了,氣他瞞著,這種事有什麽可瞞著的,不行就不行,她又不很需要,搞的諱莫如深的,難怪老東西這些天脾氣也古怪。
她打算氣他,想到自己最近恐怕會十分安全,蘇綺的膽子發毛了,打算搞一波大的,瞬時便把男人推到座椅上坐好。
她把書房的燈光調成柔光,曖昧的氣息慢慢飄出來了。
她嘴裏勾著點笑,又媚又壞的,湊近他健朗繃硬的胸膛,上手就摸肌肉線條,隔著襯衫撓癢,並且氣他,“既然你不行,我決定刺激刺激你,有仇不報非君子,你喝祁遇的湯嘛,我給你挑一段熱舞。”
扭著腰,在他眼皮底下晃,潔白軟腰,細如柳枝,堪堪一折,令男人的眼睛發直。
所謂的熱舞,淩嗣南最終熱血沸騰。
她玩上衣失蹤,下衣失蹤,僅著那……扭來扭去,纖細的手腕和長腿,骨肉勻稱,該有的都有,纖濃合度,就那樣細密地貼著他跳完了整曲舞蹈。
男人的氣息全變,雙眸暗深,粗吐呼吸。
蘇綺看到了他白襯衣下麵的汗滴,性感低垂胸膛,他麵龐緊繃似鐵。
她挑他的青色胡茬,剛毅下顎線,吐納如蘭,熱息夾雜著女人勾魂的香氣,“怎麽樣?看你被刺激的不輕啊,可是……好像也就隻是這樣,隻能看著多難受?”
“那我去叫醫生,好好治療嘛。我能等的。”
蘇綺抓起衣物,穿上,女人的柔香收斂,她颯氣凜凜,勾魂奪魄的一笑,跑下樓了。
嘴角一直掛著笑,但想想也著實羞恥,她何曾跳過這種舞,全是撒開了手腳沒底線了,她想,她總算治到這男人了。
孩子們都很好奇,樓上發生了什麽。
但蘇綺不說,把他們趕去睡覺。
她給醫生打了好幾通電話,催啊,怕男人憋得沒出發火,身體扛不住。
實驗樓的醫生也是動作慢,快半夜了還不來。
蘇綺躲在樓底下,不敢輕易上去惹他的怒火,十一點,洗完了香噴噴的澡,她哼著歌做完麵膜,去廚房拿一杯水,喝完了準備睡覺。
咕咚咕咚喝著時,廚房的玻璃門啪的一聲重響,伴隨怒氣。
蘇綺驚然的回頭,淩嗣南雙手插袋高高佇立在門內。
蘇綺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不同尋常的,格外強壯凶猛的男人氣息。
如狼似虎,她看到他已經換過一件襯衣,淺灰色,但肩胛骨胸膛那裏,被鼓起的肌肉繃得挺襯平展。
蘇綺覺得他渾身淡淡的散發出了,驚人的滾燙力量。
她當下細踝一收,往後退,櫻唇裏的水珠都沒忍住流了出來,口齒不清晰的問,“你,你怎麽了?怎麽變了這副樣?”
男人沒說話。
夜色沉寂,春風溜火,黑暗中除了他那張白皙矜貴的臉,便是那雙格外漆黑亮堂的眸。
他撲過來很快,一手插著口袋,一隻大手過來擒她的腰肢。
最後單臂將她抱起,直接往廚房台上一頂。
蘇綺啊啊幾聲尖叫之際,小嘴居然被他封住,男人的手指漫入她的口裏,流出來的水滴,浸潤的她出唇瓣可口極了。
“淩嗣南,你……你怎麽了?”蘇綺捉住他異常滾燙的手臂問。
“我怎麽了,不是拜你所賜。”男人低啞沉渾道,尚有理智,但黑眸格外嚇人,有性感的灼熱藏與裏麵,他捉拿她的小手,摁倒身後的牆壁上,冰冷的牆壁,他的手心像岩漿炙熱,冰火兩重下,蘇綺打抖,眼睫輕顫之際,聽見他罵她,“混帳東西,點火時怎麽不想想你怎麽滅火?有沒有能力滅火?非要點我是嗎?”
“不是。我以為你……難道你不是那啥了嗎?”
“你覺得老子不能把你怎麽著?”他舔唇,突出的男性呼吸直噴到她腮頰上。
蘇綺腮頰熱熱,被烘培過似的,滾燙起來,她不能把他看扁,“也不是,我覺得你暫時不能嘛……”
“讓你見識下?”他握緊她的小手,嗓音開始暗啞。
蘇綺閉著眼睛,水眸動蕩,驚叫,想縮回手。
“那天在病房裏的確是沒有,”他低頭就吻住她,狠狠的,有施虐懲罰的意思,眯著眼睛蓄熱的解釋,“不過讓你白擔心了,醫生說是心髒問題,帶不動全身的血液,機能太大,相當於供應器供應不起,懂?”
蘇綺驀然地居然懂了,臉紅透頂。
男人在黑暗裏一邊收拾起她,緩慢優雅地解開衣領,暗啞,“醫生讓我緩緩。老子本想克製,緩緩就緩緩,放過你一把,你非自己上趕著往上送,這我能客氣?”
蘇綺舉目抬頭看都是黑暗,心想這下完了,她氣息不穩。
很快就越來越不穩,她想張口呼救,孩子們在樓上了,一定能聽見的。
但男人立刻捂住她的嘴,並且是有備而來,他瞧著她,拿出手機打電話,撥給的是誰,蘇綺不知道。
但很快,她就知道是誰了。
淩嗣南對那邊懶散接電話的霍聿說,“想報恩嗎?”
“老狗,你他媽大晚上的有病?”
“過來,看管一下孩子,接走他們。”
“老子憑什麽……”霍聿嘰裏呱啦還沒說完,淩嗣南不容置喙,直接掛斷。
蘇綺目瞪口呆。
黑暗裏,呼吸喘重,彼此交疊,他沒動手。
而是在霍聿過來踢開大門時,男人揚手弄壞了廚房的總電閘開關。
蘇綺被他蒙住小嘴,無法說話,即便可以說。眼下這情況,她肌膚粉嫩曝光在黑暗裏,她也沒臉說什麽。
但見霍聿罵罵咧咧地拽走了三個迷瞪的小包子。
大門歸於寂靜,再也沒有人可以來救蘇綺,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開始,嗯?”男人極具低沉性感地對著她耳朵,吹了一句。
“小混蛋玩意。能讓你站著走出這裏,算老公輸。”
“你……”蘇綺呼吸紊亂,一陣一陣高高低低。
“你可能沒理解,我是說三天之內,你能站起來,算老公輸。”
蘇綺卒,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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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今晚有重要的事,他發現了那小蛇蠍的一點蹤跡,但是是半個月前的,在m國南部,很難說還有效。
今晚又是鬱鬱寡歡之夜,有個酒局。
他地位崇高,是國務卿霍沉的兒子,是實驗室的坐擁著,c國上下,不知道多少名流全國,頂尖的人物,官二代,想攀結他。
但霍聿性子孤冷,不按常理出牌,混黑,遊手好閑,攪事不斷,殺人又越獄的。
這些權貴二代,想攀附他,也抹著膽子,不敢上前。
因此,從小就固定的朋友圈子,隻有圍繞總統府的核心官二代,那幾位。
霍聿不冷不熱,也不與他們走的很近。
這當中,隻有厲承衍,能與他多說幾句,關係相對來說,最為殊近。
厲承衍是總統厲衡的兒子。
但總統的實權,受到了霍沉和實驗室的掣肘。
厲承衍明麵上比霍聿位子更高,實際上,他倒是很喜歡霍聿這號人。
最近一年。厲承衍都在歐洲活動,不知道總統厲衡在搞什麽名堂,派兒子駐紮在那。
今晚,厲承衍回來了。
幾個核心官二代,立馬湊局,非要叫上霍聿。
久不曾與他們見麵,霍聿慵懶,淡淡應下。
誰知道淩嗣南這條老狗,臨時叫他當保姆。艸,他堂哥,他媽地,他還要報恩,沒有拒絕的餘地。
霍聿帶著三個拖油瓶,想了想,就帶上他們一塊去了帝國會所。
路上,官二代又打電話來催。
阿鍾拎著手機,開外放,霍聿不抬眼皮子,大手攏了攏短髻,風流的美人尖露出了額角,這側顏在小麵包看來,真是絕的。
“催,催命?趕著去和孟婆偷情,生蛋啊?”霍聿罵這人。
小麵包被哥哥們捂住耳朵,就是這男人說話,真是不堪入耳。
那官二代並不生氣,反而喜氣洋洋地笑,“二爺,你是不知道,厲承衍公子有未婚妻了啊!m國高官之女,身份顯赫,這也配他c國王子,國際聯姻,你說吊他媽不吊啊?快來慶祝厲公子啊!”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被人淡淡拿走,厲承衍的聲音低沉含著笑,“霍聿,快來。”
“艸,你他媽也要脫單了。”霍聿滿臉陰沉,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