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霍聿撞見濃濃
樓棟炸毀,槍林彈雨中,向淮生一個猛撲,朝霍冰壓下去。
他出手很及時,救了霍冰。
霍聿滿意,眼色淡漠,轉身一把機關槍扛起,“帶上她快滾。”
向淮生擰眉。
霍冰按住少年肩胛的血水,一邊聽話撤退,一邊問,“那哥,你呢?”
霍聿凶戾,“跑海底給你他媽擦屁股。”
霍冰心驚膽顫。提了一嘴,“哥,厲承衍哥在皇朝花園……”
霍聿的身影隱入半空中,四下街道,敵人全部死亡。
深夜,喘息與疲憊中,霍冰回到了臨時酒店。
不知道碼頭那邊看,霍聿的情況如何?
但她哥一向是不出手就遊手好閑,一出手,就沒有敵人喘命的機會。
無需擔心。
她閉眼,沉入浴缸裏,酒醒的渾渾噩噩,今晚所見所曆猶如玄幻,顯得那麽不真實,可心髒真實的在泛酸,有些喘不過氣,腦海中不斷湧過厲承衍親口告訴她:傻丫頭,哥哥有未婚妻了!
不是有女人,是有未婚妻,看他神采熠熠,挺把這未婚妻當回事似的。
萬花叢中過的人,這回是要收手了嗎?
她一直不以為然,他遊戲人間,那她就有的是機會!
可這次,霍冰眉目狠戾,她不確定了。
浴室的敲門聲不斷在響。
霍冰壓抑彈跳的神經。
心事不順,她起身衝出去,半途突然眸光一定,破天荒給自己披上了一塊浴巾。
向淮生冷厲等在門口,瞧見她出來,剛要說話,就看到她用浴巾把身子遮住了。
這是不曾有過的事。
她從來,在他眼前自在自如,無男女之分。
這是,披給他看的。
向淮生鎮靜地攥緊修長冷白的食指。目光不動聲色看著她。
”什麽事?“
”有外傷,不適合泡澡。”
“沒暈。”霍冰攏著浴巾,半掩上門,開始自己寬衣,從來嬌慣,她不順手。
透過門縫,看到少年挺展的身影,他目光陰涼如墨,無波無瀾,反而是她略有躲閃。
她避開了,餘光瞧見他手裏拿著紗布鑷子,她才想起這小子救她時,傷了肩膀,她滿腦子都是厲承衍,竟忽略了他的傷。
抬腿想走出去給他包紮,以往都是這樣的。
可看了眼傷口的位置,偏向少年白皙如冷瓷的胸膛,胸肌透著力量,隱含男人的蠱惑。
如今,都是敏感。
霍冰咬牙,什麽也沒說,啪的一聲冷漠關上了門,“我要睡了,別吵我。”
他在門外,站如鬆柏,離去的腳步聲並不傳來。
霍冰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
月亮很快西移,霍聿發來一條消息,“什麽會所?”
霍冰鬆喘了一口氣,這證明哥哥搞定了,她回複道,“兩個小時前,厲承衍在皇朝會所,哥你要與他一同回國嗎?”
無回複。
她把手機扔向一邊,閉眼,強迫自己休息,天早趕路。
在漸漸呼吸平穩下去時,臥房的門無聲打開。
光著膀子的高大少年,步履平穩,漫步而入,他肩胛一道觸目驚心的槍痕,沒有包紮,那暗紅的血鋪在過分蒼白勁展的身體上,他擁有少年人特有的優美線條,不乏男性之力,被月光照射,顯得平靜幽謐,而妖冶。
他單膝跪在床邊,靜靜地打量她,她的臉,她藏在被子下的身體,每一寸白皙胴體。
他知道哪裏最寬,哪裏最窄,哪裏最豐滿,哪裏最白。
現在,她,不讓他看了呢。
張牙舞爪的野貓,驕傲的鳳凰,是不是起了警戒心?
他單手揉了揉眉間,竟似無奈地一聲低歎,薄唇幽暗的妖冶之笑。
“你看到了,是麽。”他低沉喃喃,伸手捏住霍冰的下頜時,少年嗓音開始變啞,
“你怕了,大小姐。”少年溫柔撫摸她的如絲長發,就連每一根頭發,她都是驕傲又驕矜的。
“但你終有一日,會來到我的世界。嬌貴的公主,躺在我身下。”他閉著漂亮絕塵的眸,慢慢吐露每一個字。
這不會是奢侈的夢。
霍冰強自平靜著呼吸裝睡,直到他終於肯放開她的下顎,流連足以,起身出去。
黑暗中,她突然的睜開眼,眼底寒光夾雜著劇烈的驚顫,在無聲湧動,難以平靜。
她坐起身,嬌柔身子蜷曲,腦袋砸向曲起的雙膝。
雙眸泛起幽幽水光,與月色相映,那裏麵裝滿震鄂,與不小心偷聽到秘密的詭祟,甚至耳根泛起不正常的紅潮。
這小子,混蛋,惡犬,他怎麽可以對她吐露這些話呢。
大逆不道,而且充斥情·欲,變態的那種心思,好直白……
霍冰心神俱亂,腦子裏哪還有空間思考厲承衍,禁忌難言,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思維根本不聽使喚。
她竟然隻感覺到一股微妙的可怕。
對於他癡人說夢的心思,她害怕。
思索良久,她更突然察覺到一個可怕事實,與向淮生形影不離的多年,她是真睡還是假睡,他看不出來嗎?
那麽他是……看出來了?
如果他知道她在假睡,而依然吐露這番變態的話。
那麽他……
霍冰沉默之下的臉色越發白皙,頭痛起來,感到悔不當初,她恐怕是養了一頭從不知其惡魔的小狼崽。
不是狗,是長大了露出獠牙,要吃掉她的狼崽。
向淮生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小畜生。
霍冰涼涼閉目,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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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出任務,向來不需要幫手。
他好孤身而行,用最快的速度取人頭。
淩晨過半,他返回首都街區,往皇朝花園。
想順便一見厲承衍,搞清楚這廝來m國幹嘛的。
轉了半圈,人,霍聿沒找見。
皇朝花園有一塊很大的停機坪。
霍聿純粹是經過。
也純粹是無意間的一瞥,他的腳步疏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