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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皮膚病

  「對了陛下,草民最近在醫書上新學到了一套針灸法,能舒經活血提神醒腦,最重要的是,可以讓您的體魄更加健朗,您被無憂粉損傷了體質,得補回來才行啊。體格越強健,有利於子嗣綿延。」


  神墨忽悠了一番,皇帝便立即同意要針灸。


  皇帝如今最在意的問題,自然是子嗣。


  無憂粉導致他的生育能力遭到破壞,他對於此事一直十分耿耿於懷,只盼望早日戒掉無憂粉,恢復正常的生育能力,才不會被外界懷疑他身體有毛病。


  帝王的自尊心,使得他對神墨提出的針灸法十分動心,當即就脫了衣裳,趴在榻上。


  神墨從藥箱里取出了針包,在龍祁世光滑的背上落下幾針,「陛下,針灸會有一點點疼,您得忍著些。」


  「無妨,這麼點疼算不上什麼,你聽著,只要朕的妃嬪能懷上子嗣,你就是立了大功,朕一定會重賞你。」


  「多謝陛下的厚愛,對了陛下,這個針灸法只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嗜睡,針灸過後,您的睡眠會十分好,這一覺睡下去,估計得睡到明日中午啊,那麼您的早朝……」


  「小問題,明日免朝一天,朕要睡到自然醒,誰都不能來打攪朕。」


  神墨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明日不上朝,也就不能宣布長琴的婚訊了。


  算是多拖延了一天的時間。


  ……


  神墨回到了衛府的時候,衛長琴與顧珏清正在對弈。


  「神墨回來了。」顧珏清抬頭看了他一眼,「拖延戰術成功了嗎?」


  「成了,我出馬哪有不成的?我一說那個針灸法的好處,皇帝立刻就同意了,明日免朝一天,咱們又多了一天的時間出主意。」


  事實上,那個針灸法只不過是在針頭加了點兒安神的藥物,讓人睡得久。針灸能夠舒筋活血的說法是真的,對綿延子嗣當然不可能起到什麼功效。


  皇帝一旦戒掉無憂粉,身體自然就恢復正常,不愁沒有子嗣。


  針灸左右都是沒有壞處的,皇帝自然很放心。


  「你這一趟去宮裡,有什麼收穫嗎?」衛長琴問道。


  「有。」神墨坐了下來,灌下一大口熱茶,「我知道慧陽長公主是怎麼討皇帝開心的了,她給皇帝獻上了一隻靈犬。」


  「靈犬?」


  「一隻品種稀有的銀灰色小狗,那小狗長得很好看,乖巧又溫順,最關鍵的在於,它很機靈,還會表演雜耍,能聽懂簡單的人話,叫它站或者坐,叫它打滾或者撿東西,它都照辦。」神墨道,「至少目前皇帝是很有新鮮感的,在我面前還誇獎了慧陽長公主,說她體貼。」


  「一隻機靈的寵物,對於閑得發慌的皇帝來說,的確可以打發無趣的時光。」顧珏清接過話,「長公主趁著皇帝新鮮感濃烈時,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皇帝多半會因為一時高興就同意了,等到將來小狗不能帶給他新鮮感時,他也不可能收回成命。」


  所以,長公主不用太在意小狗的新鮮感能維持多久。


  要是真被賜婚給了衛長琴,她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皇帝親自做主的婚事,一定會鬧得滿城皆知。


  「她能利用這隻小狗獲利,我們也可以利用這隻小狗來讓她失利。」衛長琴說話時,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小清,承讓了。」


  「不下了,你老贏。」顧珏清把棋子往棋盅里一丟,轉頭望向神墨,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長琴剛才說得沒錯,我們可以利用這隻小狗來讓她失利,聽說過狗毛過敏嗎?」


  「狗毛過敏?」神墨挑了一下眉頭。


  「對狗毛過敏比較輕微的癥狀是呼吸到有狗毛的空氣會打噴嚏、咳嗽、流鼻涕,而較為嚴重的癥狀則是還會伴隨出現哮喘、皮膚瘙癢的現象。」顧珏清悠然開口,「其實動物的毛髮本身是不太容易導致人體過敏,但是因為動物的毛髮里可能夾雜著動物皮屑、灰塵、黴菌、花粉等過敏源,免疫力較低或者缺乏某種抗體的人就容易出現過敏。」


  「所以,還是得勞煩神墨出馬。」衛長琴道,「明天白天給陛下送新鮮採摘的苦草時,你得趁機在小狗身上做點兒手腳。」


  「明白你們的意思了,皇帝如果因為小狗而生病,免不了就要遷怒慧陽長公主,長公主在皇帝面前就會暫時失利,不過……如果皇帝之前真的允諾了長公主的婚事,會因為生病的事而反悔嗎?只怕是不一定。」


  「這個可能性我們也猜到了,所以我們又多想了一個杜絕婚事的辦法,把兩個主意都用上,雙管齊下,我與長公主的婚事,也就不可能了。」


  「什麼辦法?」


  「就是……」


  ……


  一夜過去。


  次日,龍祁世由於嗜睡罷免了早朝,等他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日晒三竿了。


  「陛下,您醒了。」貼身太監候在床邊,笑道,「神墨先生給您採摘了新鮮的苦草送過來了,他已經來了有半個時辰,正在廚房裡親自替您煮苦草。」


  龍祁世聞言,從床榻上坐起了身,在太監的伺候下更衣洗漱。


  午飯不能吃山珍海味,就只能吃戒除無憂粉的苦草。


  當神墨把煮好的苦草端上來時,龍祁世嫌惡道:「這破玩意真的是難吃死了,朕每回吃到最後,覺得舌根都麻木了。」


  「陛下,我也知道這東西十分難以下咽,可為了治病,您還是得吃啊,要不是為了身體著想,沒人要吃這東西的,您就再忍耐一段時日,那麼長的時間都堅持過來了,可不能中斷的。」


  今日的苦草,他加了點兒料。


  吃過之後,六個時辰之內必然產生不良反應。


  「陛下,快吃吧。」


  龍祁世深呼吸了一口氣,坐下來吃。


  忍著強烈的不適感吃完了一整盤,嘴裡還縈繞著苦味。


  可惜不能馬上吃糖,還得等一會兒才行。


  「陛下吃完了葯,那就沒我什麼事了,草民告退。」


  神墨朝著龍祁世施了一禮,退出了明德殿外。


  接下來……


  就等皇帝病了。


  ……


  一晃眼,時至傍晚。


  御膳房的太監們端著一盤盤的美味佳肴,陸續進了明德殿。


  把佳肴擺上了桌,空氣中很快就瀰漫了一陣飯菜香味。


  「陛下,該用晚膳了。」


  「朕發現,自從開始吃那個苦草之後,朕的口味好像就沒從前那麼挑剔了,果然,食物也是需要對比的,吃多了極度難吃的東西,朕都覺得御膳房的東西很好吃了。」


  從前,御膳房的食物對他來說只是還行,顧珏清做的才是人間美味。


  如今,他對御膳房也不是那麼挑剔了。


  他坐下來開始用膳,吃到一半的時候,覺得手臂上有些痒痒。


  而且不是單隻手臂癢,是兩隻手臂都癢。


  起初那種感覺不算強烈,他也就沒太在意,只當自己是被蚊蟲咬了,隨便抓了兩下,便又繼續吃菜。


  餘光瞥見銀灰色的一小團湊了過來,蹲在他的腳邊,眼巴巴地仰望著他。


  龍祁世隨手指了指桌上的一盤紅燒肉,朝貼身太監吩咐道:「給小灰吃。」


  寵物貪吃他是不介意的,不管多麼能吃他都養得起,只要夠聽話,夠討喜就行。


  吃著吃著,他忽然覺得雙臂的癢感更強烈了一些,而且那股感覺似乎蔓延到後背了。


  這麼一來他可就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朝貼身太監說道:「朕的後背好癢,給朕抓一抓!」


  「陛下哪裡癢?」


  「你把手往上,對就那個地方,撓一撓,用力點兒,你沒吃飯嗎!」


  「是是是。」


  抓撓了後背依舊不夠,手臂上的癢感依舊沒有消失,他甚至覺得肚皮都有點兒發癢。


  龍祁世無比煩躁,「真是奇了怪,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癢……」


  「陛下,您別再抓了,只怕要把身上都給抓紅了,還是傳御醫吧。」


  龍祁世蹙了蹙眉,掀開了衣袖,發現手臂上果然出現了大片紅色斑塊,越撓越癢,越撓越刺痛。


  「快,傳御醫!」


  他一聲呵斥,貼身太監飛似地奔出了寢殿。


  片刻之後,好幾名御醫聚在龍榻前。


  「陛下,皮膚疾病誘發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吃了不潔的食物,又或者,誤吃了什麼相剋的食物。」


  聽著御醫的話,龍祁世指了指飯桌,「朕是在吃飯的途中,忽然覺得身上發癢,你們去檢查一下飯菜吧。」


  御膳房一向嚴謹,不敢把不潔的食物端上來,無論是蔬菜還是肉類,都是經過嚴格檢驗的,不健康的蔬菜或者動物絕不可能被端上帝王的飯桌。


  龍祁世只懷疑,也許是吃了兩樣相剋的食物?

  顧珏清曾經提出過同食禁忌。


  御膳房的那幫人又不是學醫的,一個不小心端上來兩道相剋的食物,倒也不是不可能。


  御醫們檢查了飯菜,得出結論——


  「陛下,這些菜色都是平時比較常見的菜,並不存在相剋的兩樣食物,再有,就算真的有相剋的食物,只吃一點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看蔬菜的成色,還有這些肉的味道,都是健康的食材,按理是不會吃出什麼問題的。」


  「那是怎麼回事?」龍祁世蹙起眉頭,「總不會無緣無故得病吧?除了這桌飯菜,朕也沒吃其他的東西。」


  「陛下,這桌飯菜真的不會有問題,您如果對臣等的判斷存在質疑,就把這桌菜賜給下人們吃,且看看,他們會不會吃出問題。」


  「行行行,就當你們說得對,朕現在就想知道病因。」


  「如果真的吃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也不一定馬上就會出現問題,可能會經過一陣時間的消化,再引發出問題。所以不能只看最近一頓的,如果陛下的早膳或者午膳有問題,等到晚上才發病,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朕今天一覺睡到了日晒三竿,沒用早膳,至於午膳……是神墨送來的苦草,朕為了治病,這個苦草幾乎是天天都在吃,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出現過什麼問題,所以,朕覺得這次的病應該與苦草無關,如果苦草真的有副作用,神墨一早就該告訴朕,沒有必要隱瞞。」


  無憂粉事件,令他對神墨的醫術十分信賴。


  神墨此人,在醫術方面的學問淵博,太醫院裡還真找不出一個敢跟他叫板的,連最有資歷的老太醫都能比下去。


  「陛下,煮這個苦草的殘渣還在不在?」有人詢問道,「以防萬一,陛下吃過的所有東西都要進行檢查,就算是神墨先生的葯也不能排除,如果這個苦草真的有問題,也許可以從煮枯草的水裡發現端倪。」


  龍祁世聞言,只得叫貼身太監去一趟廚房,取煮苦草剩下的殘渣。


  御醫們圍在一起檢查了殘渣,並沒有發現異常。


  龍祁世問道:「怎樣?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回陛下的話,沒有。」


  「朕就說了,這個不會有問題,神墨的醫術比你們都高明,當然不會犯低劣的錯誤,你們究竟能不能檢查出病因?你們能力有限是吧?看來還是得把他傳來。」龍祁世冷哼了一聲,吩咐貼身太監去把人傳召過來。


  神墨被帶進寢殿內時,龍祁世還在身上不停地抓撓。


  「參見陛下。」


  「來得正好,快點起來幫朕看病。」


  「關於陛下的癥狀,我已經從公公那裡聽說了。」神墨走到了床榻前,給龍祁世把脈。


  從他踏進寢殿的那一刻,他就聞到了空氣中一縷的苦味,那是屬於苦草的味道。


  太醫們果然檢查了殘渣。


  煮苦草的水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他不可能留下這樣明顯的線索,因此——


  他是煮好了之後,乘進盤子里,再加料。


  神墨給龍祁世把完了脈之後,又掀開了他的衣袖,望著他手臂上發紅的部位,道:「陛下,您的癥狀,應該不是與入口的食物無關,而是與您的皮膚接觸到的東西有關。」


  「與皮膚接觸到的東西?」龍祁世怔了怔,「比如哪些物品?」


  「比如——動物的毛髮。」神墨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御醫們,「幾位大人應該也知道吧?動物的皮毛是可以引發皮膚疾病的。」


  「的確可以,但是,陛下的癥狀不太像是動物皮毛引發的,與我曾經見到過的癥狀不一致。」


  「皮膚病分很多種,動物的種類也各有不同,況且,人的皮膚會不會受到動物皮毛的影響,與人自身的體質也息息相關。」神墨悠然道,「大人您見到過的癥狀,只不過是許多癥狀當中的一種而已,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的疑難雜症不可勝數,我遇到過大人沒見過的癥狀,也不足為奇吧?」


  「這……」與神墨對話的御醫頓了頓,回了一句,「也是。」


  眼前的這個民間大夫,治了整個太醫院都不能治的怪病,陛下對他信賴有加,他說話的時候顯出幾分優越感,倒也不奇怪。


  在醫術這方面的學識,他確實比他們都淵博,實在沒必要跟他爭了。


  「神墨,你的意思是——促使朕生病的原因,是小灰嗎?」


  龍祁世看向了卧在寢殿角落的小狗。


  「回陛下的話,除了這個原因,應該不會有其他的原因了。這條小狗看似正常,也未必就是健康的,動物也會生病,關於毛髮的病,正常人不一定能看出來,陛下喜歡這條小狗,與小狗長時間接觸,染病的可能性也就高了些,另外,陛下的體質可能不太適合與貓狗之類的動物頻繁接觸,所以……」


  「朕知道了。」龍祁世臉色陰沉,「既然是小灰惹的禍,朕就把它……」


  「陛下,能不能不罰它?其實錯不全在它,陛下不能把它留在身邊,不如送人吧?這麼好的狗,扔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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