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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臣妹冤枉

  「皇兄。」慧陽長公主有些發怔,「臣妹冤枉啊……」


  「冤枉?那小狗是你找來的吧?送給朕之前,你沒有好好檢查它是否健康,害朕染了病,現在還在這裡大喊冤枉,你說,朕哪裡冤了你?朕剛才已經下旨了,罰你禁足一個月,再罰你一年的俸祿,你服是不服?」


  「皇兄,你聽我解釋。」慧陽長公主神色焦急,「皇兄,小灰是不可能有問題的,這事情有古怪啊。」


  「小灰不可能有問題?你的意思是神墨冤了你?」屏風后的龍祁世臉色不悅,「他診斷出朕的病因小灰而起,當時在場還有好幾個御醫都沒有反駁他的說法,他醫術高明,這一點眾人有目共睹,你還懷疑他亂看病么?」


  「臣妹倒是不敢懷疑他的醫術,臣妹是懷疑小灰身上被人做了手腳,要藉此來陷害我。」慧陽長公主的臉色十分難看,「皇兄,我還沒有笨到送一隻有病的寵物給你玩,難道在皇兄的眼裡,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一個人嗎?別說是送給皇兄你,就是隨便送一個朋友,我也不會這麼疏忽,更何況你是萬金之軀……」


  「你覺得是有人陷害你?那你倒是說說,你懷疑誰?碰過這隻狗的人沒幾個,除了你,就是朕,還有神墨,以及朕寢宮裡的一些宮女太監,下人們只負責給它餵食洗澡,難道你和朕寢宮裡的哪個奴才有過節?又或者你跟神墨有過節?」


  「臣妹跟神墨自然是沒有恩怨的,也許,在他診斷之前,小灰就被人做了手腳?」慧陽長公主開始推測,「皇兄,這宮裡的奴才們,貪圖富貴者居多,要是皇兄的寢宮裡真的有人想要陷害我,並不需要跟我有過節,只需要有人給他們好處就行,平時跟小灰接觸過的那些奴才們,應該全審問一遍,或者搜查他們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來路不明的銀兩?」


  「能在陛下寢宮裡伺候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留在陛下身邊伺候,應該不會有哪個不要命的收了好處敢來傷害陛下吧?」顧珏清慢條斯理地道了一句。


  慧陽長公主瞥了她一眼,「顧大人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本公主在為自己的錯誤開脫,這才要隨便抓下人來頂罪?」


  「長公主殿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公主想必也是被陛下生病的事情給嚇到了,這才要百般為自己辯解吧?其實公主也不必太過擔憂,陛下並沒有懷疑公主蓄意謀害,如果陛下真的質疑公主的用心,就不僅僅是禁足和罰俸這麼簡單的懲罰了,您在來之前,陛下就說了,他知道您的初衷是好的,只是粗心疏忽了。」


  「我沒有粗心。」慧陽長公主冷冷道,「不是我的錯,我何必要承認!我也是久居深宮的人,又怎會不懂『小心謹慎』這四個字?小灰在送給皇兄之前,都是我和貼身宮女在精心照料,它吃的飯比人吃的還好!它也從來沒有跟野狗打交道,無緣無故怎麼可能生病?如果它真的有病,我和宮女怎麼就沒出事過?唯一的解釋只有一點,那就是它被送給皇兄之後才生病的。」


  「它被送來明德殿也沒幾天,朕跟它接觸的時間不少,也許是因為朕的體質不如你,這才被傳染了病。」屏風后的龍祁世說道,「神墨說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傳染,人與人之間的體質總有不同,朕前段時間生了怪病,體格差了點兒,這才會一不小心染病,朕的手的確很經常接觸它的皮毛,而你在養它的期間不生病,興許是你接觸的次數沒有朕那麼多。」


  「所以皇兄你的意思還是要怪罪我?」慧陽面上浮現不甘之色,「皇兄生病的這件事情,臣妹肯定是有一部分責任的,但臣妹堅定地認為,這件事情有疑點,皇兄難道不打算追查到底嗎?」


  「長公主的話,似乎是有幾分道理的。」顧珏清忽然附和了起來,「既然公主一度認為有人陷害她,那麼乾脆就把照顧小灰的宮人們暫時關押,好好地審問一遍,這樣一來,公主也就不會不甘心了吧?」


  長公主淡淡道:「這樣當然好。」


  「陛下,微臣這兩天閑著也是閑著,這件事情不如就交給微臣來辦吧?」顧珏清自告奮勇,「此事關係著陛下,微臣肯定不會草率的,照料小灰的這些宮人,微臣親自來審,請陛下相信微臣會嚴肅處理此事,說不定能夠還長公主一個公道呢。」


  「既然顧卿不嫌麻煩,那就交給你吧。」龍祁世心中覺得多查一查也無妨,便贊同了顧珏清的提議,又朝著慧陽長公主說道,「慧陽,現在你沒意見了吧?在顧卿查清楚之前,你還是得去禁足,如果最終證實你真是被人陷害,朕再另外補償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慧陽長公主也不好再提意見,只能謝恩。


  離開明德殿之前,她瞄了一眼顧珏清。


  她跟這位顧相併無恩怨,顧相沒理由對她不利,顧相會提出想要繼續追查,是心中真的存了公道呢,還是只為了討好皇帝?


  她總覺得這位顧相不是那麼靠譜。


  這個人,狡猾是夠狡猾,否則也不會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這樣的人心裡,真的會存在正義公道嗎?

  也許這人只會敷衍了事呢?

  可惜皇兄如今的氣還沒消,既然已經下了禁足的命令,就不會輕易撤回,她只能呆在寢宮裡等消息。


  禁足一個月,罰俸祿一年……


  俸祿不算大事,身為皇家的公主,她有不少積蓄,珠寶首飾一大堆,少一年的俸祿怕什麼?

  她怕的是那一個月的禁足。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皇兄之前明明已經同意了她和衛長琴的婚事,就只差當眾宣布了,如今突然下令禁足她,這就代表一個月之內她和衛長琴沒可能在一起。


  除非顧相能查出陷害她的人,還她一個公道。但是她並不敢抱太大的期望,只怕是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


  剛才在明德殿里,她也沒有勇氣再問她和衛長琴的婚事,在那種結骨眼上,如果她還念叨著自己的終身大事,顯然就是不識相,顯得她多愁嫁似的,無端讓其他人看了笑話,也會惹得皇兄不痛快。


  慧陽長公主嘆了一口氣。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地步……


  她一個月都見不到衛長琴了嗎?

  成也小灰,敗也小灰。


  或許她可以請顧相幫她這個忙?


  ……


  「陛下,剛才只顧著和長公主說話,都忘記吃東西了,您快點把這個南瓜什錦粥跟荷塘小炒吃了。」


  「嗯。」


  太監們端著盤子候在浴桶邊,伺候龍祁世進食。


  「顧卿,慧陽剛才那理直氣壯的模樣你也看見了,你說,她的推測會不會有道理?」


  「陛下怎麼看?」


  「朕不相信朕身邊的奴才會被人收買來陷害她。」龍祁世道,「也許,她錯了,卻堅定地認為自己沒錯呢?因為她不想留下一個粗枝大葉的印象給朕。慧陽生性高傲,不希望落人話柄。」


  「陛下,這件事情也不好說啊。長公主的話聽起來其實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微臣也認為,在明德殿伺候您的人,都是了解您脾氣的,如果收了外人的好處就在小灰身上做手腳,傷了您的貴體,這種事情一旦被查出來,真是得抄家滅門的。雖說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也不會有幾個這麼不要命的吧?自己的命不珍惜也就罷了,不能連累了家人呢。」


  「所以,朕還是更偏向於朕最初的判斷,就是慧陽自己太粗心了,粗心了她還不承認。朕的寢宮裡,哪有人敢冒著抄家滅門的危險來冒犯朕?平時朕掉幾根頭髮他們都要冒冷汗的。」


  「話雖如此,還是查一查更保險,微臣不嫌麻煩。」顧珏清笑道,「對了陛下,還有一件事情,微臣得跟您說說。」


  「何事?」


  「就是之前微臣和衛大人的事,有人以匿名信造謠,說左右丞相有斷袖之癖,害得陛下焦頭爛額,微臣也十分尷尬,雖然事情最終水落石出,還了微臣一個清白,但有個人是被無辜牽連的,微臣想替他求一個恩典。」


  龍祁世聽她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你說的是茂姜吧?」


  「是。」


  「你覺得他算無辜?朕審訊過他了,他供出了幕後主使是孟昊軒。反正這個孟昊軒命不久矣,他在朕的地盤上乾的缺德事,要付出的代價是拿命來抵。茂姜聲稱自己受到了孟昊軒的要挾,他的家人們可以作證,這個朕信了,可是他畢竟參與了孟昊軒的計劃,險些就害得你身敗名裂,就算他有苦衷,也不能不罰吧?朕本來還想問問你,是把他革職,還是降級?」


  顧珏清道:「陛下,不管是誰碰到家人性命被威脅的事情,都很難不妥協吧?」


  龍祁世對她,的確是偏心了。


  明知道茂姜身不由已,還是首先以她的利益考慮,要削職還是要降級,只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很多時候,他並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設身處地考慮事情,他所奉行的就是:他看誰順眼,就偏心誰。


  孰對孰錯,在他看來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只有他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祁國的天,他想怎樣就怎樣,他一句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甚至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這是作為天子的權利,他享受得心安理得。


  而她作為一個寵臣,在他時不時的偏心之下,也確實活得很舒坦了。


  他們之間,似乎不存在多少真正的君臣情義。


  他的偏心,只因為她是開心果,她會做他最喜歡的菜,永遠不會惹他生氣。


  她的討好,只是為了追名逐利,為了站在高處,享受著平凡人望塵莫及的榮譽和利益。


  她是不能把龍祁世當成朋友的。


  她要堅信——


  伴君如伴虎。


  「顧卿,想什麼呢你?」龍祁世一句話,把顧珏清的思緒扯回了。


  「沒什麼,微臣剛才只是在想,這茂姜,也算是個棟樑之材了,陛下要是摘了他的烏紗帽,一時之間,還找不到人頂他的位置吧?他犯的也不是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傢伙平時看起來也不討厭,挺會說話的,這次就饒過他吧?」


  「既然顧卿替他求情了,那就算他運氣好,朕不摘他的烏紗帽了,改為罰俸半年吧。」


  「這麼罰倒是可以。」顧珏清笑道,「那就按陛下說的這麼辦吧。」


  ……


  茂姜被釋放之後,自然是對顧珏清十分感激。


  「多謝顧大人相助,若不是您,下官可真要被那太子害得丟掉烏紗帽了。」


  二人站在牢獄之外,茂姜朝著顧珏清鞠了一躬。


  「不必客氣了,你被罰了半年的俸祿,接下來的這半年,會不會手頭裡缺錢?要是缺錢的話,可以找本相借點兒。」


  「多謝顧大人體恤,下官還是有點兒積蓄的,丟掉半年的俸祿,算不上什麼大事。」


  「那就行,你快些回家去吧。」


  「下官告辭。」


  眼見著茂姜離開了,顧珏清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審問』那幾個照顧小狗起居的明德殿奴才們。


  當然了,她的審問就只是走個過場,不會用刑,也不會恐嚇,做做樣子罷了。


  她得警告一下那幾個奴才們,出去之後,可千萬別說她的審訊太輕鬆,對外得說得嚴厲點兒,讓外人們知道,顧相不是個好脾氣的。


  在明德殿伺候的奴才們都機靈著,她稍微提點一下,他們就該知道分寸,她不用刑不恐嚇,他們可不得感激她?

  「顧大人。」忽的,有一名小太監走到了她的身旁,沖她行了個禮之後,說道,「慧陽長公主想要見您,您看……」


  顧珏清挑了一下眉頭。


  是了,皇帝下令把慧陽長公主禁足,不允許她出寢宮,卻沒有說,不允許人去探望她。


  長公主請她過去,八成是想要叫她幫忙脫罪。


  這位公主……猴年馬月才能知道自己是她的隱藏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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