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唐青青
西郊公園,在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了,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西郊公園曾經因中間那座清澈見底的湖而名聲大噪,但是在近年來,卻遭到了人為破壞,湖水變得越來越骯髒,所以平時也沒多少人來西郊公園了。
蕭戰雙手插在口袋裡,漫不經心的走向湖中心的一座亭子。
亭子里,一道黑影在淡淡的月光下,變得詭異且神秘,他的眼神彷彿有著異光,黑夜中凝視著那慢慢走向他的蕭戰。
「你就是蕭戰?」黑影低沉的嗓音,很冷淡的道。
看著那道黑影,蕭戰眼睛微眯,淡淡道:「我是。」
「很好,今晚你的命,我要了!」黑影冷冷的道,說完腳下就欲開始動作了。
「等等!」
突然,蕭戰一隻手伸出,攔下黑影的動作,黑影停頓了一下,眼神好奇的看著蕭戰,顯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都自報名字了,你懂不懂禮貌啊,不知道要自報家門嗎?」蕭戰撇撇嘴,這人真是不禮貌。
如果不是信封上說牽扯到沈曼香,他來不凌晨來這種鬼地方,光是這氣氛就讓人感覺涼颼颼的,他來了對方還不保家門,那蕭戰怎麼知道你是誰啊?
黑影眼皮抽了抽,這才冷冷的道:「唐家,唐青青!」
「咦?」聽到這突然換了一個音色的黑影,以及那張在黑夜中若隱若現的潔白臉頰,蕭戰一聲驚疑,道:「原來你是女的?」
「關你何事?納命來!」
唐青青冷冷一喝,高挑的身子向前一衝,以閃電之勢衝到蕭戰前方,一個橫掃攻向蕭戰,勁風呼嘯,凌厲無比!
「有兩下子。」
蕭戰向旁一閃,避開唐青青的橫掃,然後三十六路彈腿施展開來,以狂風暴雨之勢掃向唐青青。
「三十六路彈腿?」唐青青柳眉微蹙,隨即冷冷一笑:「哼,雖然你不知道怎麼學來的,但是……」
唐青青施展靈活的身軀,彷彿極其了解蕭戰的套路一樣,巧妙的全部避開了蕭戰的三十六路彈腿的攻擊。
蕭戰眼皮一挑,三十六路彈腿竟然無效?
只見唐青青抓住蕭戰的一個攻擊空擋,然後同樣也是施展開三十六路彈腿,威風凜凜,比蕭戰施展的要更加的猛烈和凌厲。
唐青青猛烈的攻勢,逼得蕭戰不得不回撤防守,一旦被她的三十六路彈腿打中,即使是蕭戰也會措手不及。
雖然唐青青的攻勢凌厲,但是在速度上卻不及蕭戰,憑藉著出色的戰鬥經驗以及詭異的身法,唐青青的三十六路彈腿也是奈他不得。
三十六路彈腿全部落空,唐青青俏眉一凝:「為什麼我的三十六路彈腿打不到你?」
她很驚訝,從蕭戰施展的三十六路彈腿來看,明顯還是初級階段,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雖說她也還沒學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比起蕭戰,至少要高了一個檔次。
但卻不知為何,就是打不到蕭戰!
「你的三十六路彈腿雖然學的比我深一點,但是這個腿法的套路,來來去去不都是那樣么?」蕭戰冷笑,隨即忽然發起了反攻!
蕭戰欺身而進,抓住唐青青的玉手,用力一扭,就欲將其扣住!
唐青青身手也是不凡,她凌空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正好將完美的化解了蕭戰這一招,腳步剛落地,唐青青一隻腳抬起,踢向蕭戰的小腹。
「哼!」
蕭戰身體一偏,躲開那一腳,接著一腳反踢在唐青青的肚子上。
唐青青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擦著地面倒退了出去,最後重重的撞在亭子的柱子上。
「嗯哼!」
唐青青胸口一悶,明顯受到了衝擊,她的眼神冷冽起來,雙手忽然詭異的擺動。
一股無形的內力,在其手間涌動,接著操控著那些內力,直接對著蕭戰凌空一掌打了出去!
「嗯?」
察覺到那股內力,蕭戰眉頭一凝,他下意識的一閃,那道由內力形成的手掌落空,打在蕭戰身旁的石柱上,隨著嘭的一聲悶響,石柱上竟是出現了一道約有一公分深的手掌印。
「我擦?」看著那深深凹陷進去的掌印,蕭戰也是一驚:「還有這種操作?」
如果說是唐青青親手打在石柱上造成一道約有一公分深的掌印的話,蕭戰還不怎麼驚訝,因為他一拳打在這個石柱上,至少能造成一個數公分深的拳印。
但是唐青青卻是凌空打出來的一掌,這就驚了,古武者都有這種能力的嗎?蕭戰不禁對古武者提起了濃烈的興趣。
古武者那是他未曾觸及的圈子,從眼下的唐青青來看,她應該在古武者的道路上還沒走多遠,那麼那些古武界的老傢伙,又該有多強?看來那個武界大會,他是非去不可了。
正好開開眼界。
一擊未果,唐青青沒有感到意外,從剛才的交手中,她已經觀察出了蕭戰的實力,接著她又是連續幾掌擊出,內力擠壓著空氣造成空氣扭曲,看起來就像是空間扭曲了一樣。
蕭戰打起了精神,小心的躲避著唐青青的攻勢,一時間竟是進入了僵持的狀態。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十幾回合,蕭戰終於摸清了唐青青的攻擊套路,他開始反擊了。
從剛才的交手中,蕭戰可以看出,這唐青青雖然是古武著,但是只學會了內力和一些遠程的攻擊,近身搏鬥,她只懂了一點皮毛,這也是為什麼她的三十六路彈腿打不中蕭戰的原因。
「現在,該我出手了!」
蕭戰腳下踏著詭異的步伐,完美的避開了唐青青的所有攻擊,隨後身形猛然一轉,出現在唐青青的身後,唇角一勾,一個肘擊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唐青青的背上。
「什麼?!」
唐青青一驚,但是蕭戰的攻擊已經臨至,一股勁力從她背後傳來,還未待她運轉內力抵禦,那股恐怖的勁力就已經將她轟了出去。
唐青青直接撞在亭子的欄杆上,一抹隱晦的血跡,在淡淡的月光下,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