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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合作達成(二更)

  點頭,「允或不允?」穆芣苡素來做事不喜拖沓,能一次解決的,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許天猶豫問:「如此,我可算與你共事?」


  穆芣苡想了想,道:「可算可不算。」


  「什麼意思?」


  許天那點心思胡瀾看得清楚,只是他若再如此,便是有他能更容易的拿下歐陽家,他們也不能合作,不然豈非自找麻煩,本來穆芣苡做這一切就只有一個原因。


  與楚逸比肩。


  「我們姑娘想說,你若能穩當的做個自己人,便能算是共事,若你存了旁的心思或有背叛之舉,便不算。」


  許天挑眉,不能存旁的心思?是在警告他不能打她的主意?


  見他如此,穆芣苡擰了擰眉,「我一向不喜歡麻煩,你若不能應,此事便作罷,若你應下后又兩面三刀,我亦不會與你周旋,在我這裡,背叛者只有一個下場,便是比跟著我做事之前要慘上十倍不止。」


  許天略有心驚,隨即穩住心神看著她問:「在穆小姐這裡,可允下屬追求於你?」


  穆芣苡神色不悅,直接起身,「阿瀾。」


  胡瀾憤憤瞪向許天,「許副幫主,早就告誡過你,莫要將心思打到我們姑娘身上,你這番,是犯了我們姑娘的忌諱,我們姑娘能找上你,不過是因著你的身份方便行事能免去許多麻煩,當若是沒有你,我們姑娘便拿不下歐陽家了么?但你不一樣,你這一身廢了的經脈,這世間,只我們姑娘一人能治,且等著後悔吧!」


  看著她們絲毫沒有猶豫離開的背影,許天忙道:「等等!」


  穆芣苡腳步都未頓一下,心中卻是有些後悔,原是想著許天有那樣的身世,又得她相助修復經脈和奪回家族,必會對她忠心不二,卻忘了他原就對她存著心思。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著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阿逸身邊,斷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給他找不痛快。她早便說過,這世間再沒有什麼是比他更重要的,一個歐陽家而已,她若當真想奪,多的是法子。


  那個歐陽昊就不錯,四歲兒子患病,而她最擅長的便是治病。


  眼見穆芣苡就要打開房門,許天心中竟泛起一陣恐慌,彷彿她若就此踏出這個房門,他與她之間,便再不會有任何關聯!


  「等等!」起身快步追上去,直接堵住房門。


  穆芣苡擰眉。


  胡瀾上前,怒道:「許副幫主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剛才是我失禮,還請穆小姐相助,此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義不容辭。」


  穆芣苡依舊擰眉不語,她素不輕信旁人,既給過他機會他不要,她又何必再繼續?左右做成這件事也並非只他不可。


  「許副幫主這是什麼意思,拿我們開刷呢?」


  許天沒關胡瀾,直接看向穆芣苡,「抱歉,還請穆小姐再給我一次機會,歐陽伏和秦蒲雨廢我修為斷我經脈,又逼死我母親,害死我祖父,此仇不共戴天,只是我與他們修行者之間實力懸殊,根本無法報仇,穆小姐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心中十分感激。之前多有冒犯,還請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報仇一事,他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奈何不得他們,只能忍在心裡。而且,若當真與她達成合作,至少能與她共事,看她對胡瀾等人的態度,完全不似對待旁人疏離冷淡。便就是說,若被她當了自己人,亦會得她真心相待。


  胡瀾原不知許天和歐陽家的淵源,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了愣。


  皇能找上這許天,必是說明他的身份最起碼是歐陽家嫡系,她原也猜測過他或許是歐陽伏的兒子,畢竟歐陽家這一代的嫡系中,也只有歐陽伏一人而已。


  所以,他這是被自己的父親廢了修為還斷了經脈?

  這小子,也太慘了吧。


  他眼底深深的恨意有些觸動穆芣苡,「確能做到?」


  見她終於鬆口,許天不由長舒口氣,「能,我發誓……」


  卻被穆芣苡打斷,「切莫在我面前發誓,無論你現在的誓言是什麼,我都不會信,我做事從來只看結果。」最重要的是,她並不喜歡旁人對她發誓,在她看來,誓言這類從來都是牽扯極深的兩個人之間才會有的,自然,紫玉時不時與她發一回誓那種不算,因為紫玉本體就不是個人。


  「是,穆小姐放心,我必不會叫你失望。」


  穆芣苡取出一物遞過去,「從裡面取出水,每日泡兩個小時,七日後再聯繫我,我自會給你續脈。」


  許天看著眼前的古樸戒指,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空間戒指?」


  穆芣苡並未立刻回答,因為她滿腦子都是紫玉的吐槽聲,皆是又給空間戒指,能不能換個新穎的,她送得不累她看得都累了云云。


  聽得穆芣苡頭大,直接斷了與空間的聯繫。


  「嗯,裡面有我蓄好的靈泉。」此靈泉出自紫玉空間,不僅於溫養經脈有益,還能助益修鍊。


  許天接過,將其緊緊握在手裡,仍有些愣然,罷了心中只餘一派苦澀。


  這可是空間戒指,她竟沒有絲毫猶豫的便給了他,什麼人能出手如此大方?可笑他竟還覺得若奪下歐陽家家主之位,身份便能配得上她。


  「多謝。」


  穆芣苡剛想說什麼,手機便響起,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不用深想,她也知道是誰,無關其他,直覺使然。


  柔和一笑,眉眼間瞧著都是暖的,「喂?」連聲音都比平日溫和了幾分,僅一個字,許天就能感覺到她的喜悅。


  許天站得離她不遠,視力也不錯,那手機上的來電提醒,分明是個陌生號碼。


  另一邊,楚逸安排小阿錦洗漱又哄他睡著后,才得了個空閑打電話。未免吵到小阿錦,他便打開玻璃門走到陽台上又將玻璃門合上,方才撥通電話。


  「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他這彆扭的聲音,聽得穆芣苡有些想笑,不用說,定是她給柳竟打的那通電話讓他心裡不舒服了。只是不知他為何到現在都快十點了才給她打電話。


  穆芣苡說著,便越過眼前的許天和胡瀾直接走到房間的窗戶邊。


  不過房間統共也就這麼大,還沒有陽台,她又未刻意使手段阻隔,二人還是能聽到她的聲音。


  「怎麼不說話?」


  楚逸已被她剛剛那句「當然知道是你」驚到,心跳加速又隱隱抽疼,以致他一時沒來得及應聲。


  「你尚在外面?」


  窗外便是酒店的遊樂場所,確實有些吵,但有著隔音玻璃隔開,也只隱隱約約聽到些許而已。


  穆芣苡笑,「這麼小聲你都聽得到,千里耳呢?」


  「不是說要看劇本?」


  「有點事要處理,就出來了。」


  「嗯。」


  「生氣了?」


  「沒。」


  「沒生氣你幹嘛說話猶猶豫豫的啊?」


  楚逸看著夜空,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原是想與她提他突然冒出一個兒子的事,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給吞了回去。


  他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叫害怕。


  他害怕她知道他或許與旁的女人有過牽扯后,會就此不搭理他,他也知道,他似乎,離不開她了。


  不過見過幾次而已,她便能影響他至此。


  遲遲聽不到他的聲音,穆芣苡臉上的笑意收了收,有些緊張,「可是遇上了什麼事?」


  遂想到明天這個日子的清晨便是前世里親眼看到他消失之時,穆芣苡一顆心便揪起來,「可是、可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或是、或是受受傷了?還是……」


  聽她急得語無倫次,楚逸有些訝異,忙道:「沒事,別擔心。」


  一口氣松完,穆芣苡整個連站都站不穩,才發現自己手腳都是抖的,蹲下來,「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沒事你幹嘛不說話?」甚至都帶了哭腔,只是眼中的淚水始終沒有落下。


  聽得楚逸的心揪著一般的疼,「你在哪,我去尋你。」


  穆芣苡一想,在明日之前,她最好還是都守著他的好,「豪庭大酒店,談事不知道要多久,你過來直接到1703包廂找我。」


  「嗯。」


  掛斷電話,楚逸推開玻璃門,頓了一下走到房間,看著躺在床上安睡的小孩,猶豫一瞬便揮手將他收入空間里一座宮殿模樣最高的房間中,置於暖玉床之上。


  吩咐黑龍:「照看好他。」


  「是,主人。」黑龍立時化作拇指大的小龍模樣,盤於暖玉床邊上的燈盞旁。


  另一邊,穆芣苡方一掛斷電話,被她的舉動所驚的胡瀾和許天便急忙上前。


  「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穆小姐,你、還好吧?」


  許天不傻,知道她這般必是因為電話另一側的人,而那個人,直覺里他覺得是個男人。


  穆芣苡已收回心緒站起來,淡淡道:「無事。」


  若非親眼所見,單是看她這般淡定的面容,許天根本不會想到前一刻她尚在情緒幾近奔潰的邊緣。


  一個人是要經歷多少才能做到如此情緒不外露分毫?

  「走吧。」對胡瀾說完,穆芣苡便當先離開。


  胡瀾並未立刻跟上,而是對許天道:「看到了吧,那個人就是姑娘的命,你最好當真如你所說的不動任何心思,否則若惹得那個人不快,姑娘必會先解決了你。」


  胡瀾會有此一說,一是許天如今確實算半個自己人,二是聽完他那一番波折的遭遇,她便對他沒之前那麼討厭了。


  胡瀾說完便離開,徒留許天一人站在原地,良久,苦澀一笑。


  這世間,男女之間最可怕的不是不匹配的身份地位,而是一個人心中早已住著人,甚至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旁人便是再如何費盡心力,也擠不進去。


  她若沒有心上之人,就算有她的一番規定,他也可能會動一動心思,如今既已知曉她心中有人,他便不會再多想。


  縱是當真有什麼想法,他也只會深深藏在心底。


  1703包廂,穆芣苡打開門走進時,裡面除了李帆,還有趙靜。


  一見她來,二人急忙起身,垂首喚:「小姐。」


  「坐吧。」


  李帆道:「小姐先請。」之前他不服穆芣苡,是以為她沒有能力,但那幾個計劃書到手后,他便心服口服。他本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取得如今的成就,對有真材實料的人自不會有什麼成見。


  且穆芣苡還如此年輕,能得她做芳菲的掌權者,實是芳菲的幸運。


  穆芣苡也沒客氣,直接坐下。


  胡瀾叫來服務員,「麻煩一杯溫水,用這個杯子,謝謝。」這是她隨身帶著的,穆芣苡自己的水杯。


  見此,穆芣苡無奈一笑,「阿瀾,以後斷不用如此麻煩。」不是特別不能忍的,她也能將就,若當真連將就都不能,她不喝便是。


  「不過是件順手的事,不麻煩。再說了,我跟在您身邊,若沒點事做,豈不是太沒用了?」


  「你的用處也不在這等小事上,罷了,你都不嫌麻煩,我這個享受的人還能說什麼?」穆芣苡臉上滿是笑意。


  恍惚間,胡瀾覺得她與皇,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里的親近,一時眼眶有些濕潤。


  也意識到這一點的穆芣苡頓了一頓,轉開話題,問李帆,「此番找我來,是因何事?」


  李帆還沒回答,就見包廂門被人推開,原以為是服務員,待看清來人模樣,幾人神色不一。


  穆芣苡驚喜道:「怎來得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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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興大家能喜歡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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