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完虐渣渣(一更)
跟過來的胡瀾剛好聽到這句話,看著楊則就像看個神經病。
穆芣苡嗤笑,「女朋友?呵……臉倒是挺大!」
她這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姿態,使得楊則臉上的笑意一僵,「楚念歌,你別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你也是見過我男人的,就你這副長相,莫不是你以為我是瞎的,會棄他選你?」
楊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確實,他見過她身邊那個男人,那男人的長相世間少有,至少楊則沒見過比他長得更好的,且那男人還有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威懾力,矜貴如斯。站在那個男人面前,他會生出一種天差地別的感覺來,就算他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認他和那個男人完全不能比。
「楚小姐難道以為像那種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會對你一心一意?他無非是看上你年輕貌美,等幾年過後你人老珠黃,又會有新的人頂替。但和我在一起不同,我會永遠對你好,也只對你一個人好,我們會結婚,以後我也不會有其他女人……」
後面的話沒說下去,因為面前瘦瘦弱弱的女人抬起她纖細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嚨,明明細得好像輕輕一折就能折斷的手臂,竟就這麼毫不費勁的將他一個大男人提了起來!
她面色冷沉,眸中暗潮洶湧,「誰准許你如此說他?憑你也配?」
楊則被提起來,呼吸困難說不了話,就要抬手去亂抓,然而他的手不知為何竟是半分都動不了,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一樣。
驚恐!
「早說過我的耐性不是很好,不要到我面前來蹦躂,偏是要來找死!」手上勁道加大,楊則舌頭都要伸出來了,滿臉漲紅,感覺下一秒呼吸就要被掐斷。
想要掙扎掙扎不了,想要掙脫掙脫不開,想要呼喊呼喊不出,那一刻,楊則第一次嘗試到死亡瀕臨的滋味!
待到終於能呼吸,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隨手一扔撞到後面的牆壁落地,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樣疼得要命,卻顧不得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可他還沒來得及多呼吸緩解,突然肚子就被人狠踢一腳又一次撞在身後的牆上,這一腳力道極大,完全沒有保留,楊則一口血吐出來,險些昏厥過去,迷濛中,他看到一個面容近妖的男人面色陰冷的看著他,好似要將他碎屍萬段!
「本座的女人也敢動心思,不知死活!」
不知道是不是喝過一點酒頭還有些昏沉的緣故,穆芣苡只覺得此時的楚逸帥炸了,他沒有動用任何修為,就這麼果斷的一腳將人踢飛。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驚喜無疑是有的,這一番之下,方才的糟心一下就散了大半。
楚逸覺得一腳不夠,再緩步走過去,又接連踢了幾腳。他使了點手段,楊則即便是被接連踢著,感覺全身骨頭都斷裂五臟都粉碎疼得死去活來,卻怎也暈不過去!
清醒著感受這一遭折磨,心中後悔萬分!
「我……我錯了……求您……求您別打了……」然而楚逸會聽他的么?顯然不會。
楚逸這一輩子都沒有如此憤怒過,就是將此人殺一萬次都不夠!若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若他此時沒有趕得及時……這個後果他根本不敢想。
楊則今日已下定主意將穆芣苡拿下,是以他在做這一番準備時,特地叫上了不少娛記,可是記者們算著時間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竟是楊則被人完虐的畫面,他們也是懵逼的。
尤其是幾個知道楊則打算的記者,說好的拍他和楚念歌的八卦新聞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這裡的動靜不小,劇組中剛好有一人也過來上廁所,看到楊則對穆芣苡表白生怕出什麼事就急忙跑回去叫上魏冉韓塗等人,這一下,長廊上站滿了表情複雜不一的人。
有些覺得事情好像不是他們看到的那樣,有些感嘆那個男人長得真是人神共憤,有些則感慨,楚念歌這個小新人原來已經有了男朋友,還是個這麼出眾的。
那些記者反應過來,突然覺得這也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楊則在娛樂圈也是個二線男演員,人氣不算差,而楚念歌又是最近猛然躥紅的新人。這兩人在這種情形下的新聞,縱是一個被完虐一個為施虐方,那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爆點。
而且好似近來名聲大噪的新人楚念歌已有男友,無論哪一點爆出去,絕對都是頭條!
這麼想著,就紛紛拿起相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
「奉勸各位最好還是將相機收起來,已經拍到的東西最好也全部刪掉,否則就是天王老子怕是都救不了你們。」
眾人聞聲看去,竟是唐人影視的老總唐初半倚著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他臉上雖是帶著笑,卻不難看出他眼底的警告。
「得了,都刪了吧。」唐初說著朝楚逸的方向看去,恰看到他一腳將再也忍受不住的楊則踢暈過去,「瞅見了么?那位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這天底下敢爆他料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別自己找死。」
確實,就那男人駭人的氣勢,他們也不敢得罪,況且唐初是唐人影視老總,他在圈子裡也是張揚慣了的,連他都似是頗為忌諱的人,他們這些小小記者哪裡還敢得罪,況且他剛才還說,這個世界上敢爆那個男人料的人還沒有出生……
什麼人的料無人敢爆?自然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權勢地位都極高的……
細思極恐。
有人開始刪,但也有人抱著僥倖心理,裝模作樣的在相機上按了兩下,畢竟這一則新聞若是爆出去,那就是發家致富啊!
唐初直接起身走到他們面前,臉上的笑意微收,「別給本少耍小心思,不然,下場不會是你們想看到的。」
「何必和他們廢話!」胡瀾上前,奪了一人的相機就往地下摔,一摔立即粉碎。
圍觀眾人:「……」這得是有多大的力氣?
見胡瀾如此,錢珠珠自然也不能落後,兩三下就摔了好幾個。
唐初挑挑眉,「瀾姐的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你們幹什麼?信不信我去告你們無故毀壞他人財產!」有個小記者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將相機緊緊護在懷裡。
胡瀾可不管他,直接道:「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動手搶?」
這樣的胡瀾與平日里出現在人前的她很不一樣,似是整個人都帶一股冷肅,甚至還隱隱含著殺氣。
小記者被她看得一個哆嗦,遲疑著將相機遞出來,胡瀾接過,一把往地下摔,還一腳踩在膠捲上,碎成渣……
小記者看得心疼極了,這可是他最寶貝的相機啊!
胡瀾卻不管他的內心活動如何,直接冷冷掃向圍觀眾人,「今日所見,還希望各位管好自己的嘴!」
唐初也收了收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指向在地上躺屍的楊則,「看到那個人的下場了么?你們以為這就算完了?並不是,自此後,他會遭到娛樂圈的全面封殺,不僅如此,在華夏這個地界,再無任何一個行業敢收留他……」
於他們這些藝人來說,全面封殺就是最慘的了,竟是還要讓他在各行各業都沒有容身之所?
這……楊則以後喝西北風?
「諸位也不要懷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樣的下場還是好的,所以,以為大家眼睛都得放亮些,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得罪的。」
魏冉和韓塗對視一眼,原來楚念歌當真是唐人影視護著的,且瞧著這個架勢,這維護的程度完全超過他們的想象。就連一向隨性的唐初都站出來嚴肅的警告眾人,可想而知這楚念歌確實不是能得罪的。
難怪她一句話就能換下邱悅,難怪楊則對她動心思就落得這麼個下場……還有那個完全單方面虐楊則的男人,單看他那一身駭人的氣勢和周身氣度,就知絕非尋常人。
這楚念歌可真是找了好大一個靠山。
眾人這般越想就越發靜若寒蟬,但還不等他們這一番情緒完,下一秒神色就都變得複雜起來。
原因無他,而是他們看到適才冷厲的男人朝楚念歌走去,目光落到楚念歌身上那一瞬間,他全身的氣勢便猛然收住,平添一抹柔和。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還真難以相信這個眼神都透著溫柔的男人與剛才那個虐人不眨眼的是同一人。
楚逸朝穆芣苡走去,執起她的右手,「怎直接動手了?也不嫌臟?」
若是楊則此刻還醒著,估計又得氣暈過去。被人掐著脖子險些斷氣,卻還被嫌臟。
「一時沒忍住,不過確實挺髒的。」他的意思她懂,她對付一個人確實完全沒必要親自上手,只是那會兒她一時氣憤,忘了可以用修為。
誰讓楊則觸了她的禁忌!
在穆芣苡這裡,楚逸重過一切。
楚逸抿唇,而後拉著她走到一旁,打開水龍頭執著她的手細細洗起來,動作輕柔得好似怕弄疼了她。
「好了,這下不髒了。」
話音方落,便見女孩眉眼含笑的盯著他,那模樣有些像是……犯花痴?
痴迷中透著迷糊。
楚逸嗅覺敏銳,一下便聞到她身上多了一股淡淡的酒味,略微擰眉,「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
見他一下冷了臉,她便上前環住他的勁腰,將臉貼在他胸口蹭了蹭,「真的就喝了一點點,你別生氣,我頭暈。」
楚逸怒氣一下就散了,她這樣,他哪裡還忍心生她的氣。也只有她,才會讓他一顆心無奈而柔軟。
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的眾人,除卻胡瀾,包括唐初在內都是滿臉驚詫。
他們也算對穆芣苡的性子有些了解,那是一個果斷清冷而又淡雅出塵的女子,唇角常帶著一抹淡笑,待人不刻意疏離,但也絕對算不上親近,便是與她的經紀人助理等相處時,她也是冷靜自若的,何曾見過她如此小女兒的一面?
她很依賴那個男人……
楚逸撫著她的長發,「頭還暈嗎?」
「嗯,胃也有點難受。」臉緊緊埋在他心口。
一聽她這麼說,楚逸是又生氣又無奈,但又捨不得說她半句。
「我們回去?」一手摟著她纖腰,一手撫著她長發,語氣輕柔。
「嗯。」
楚逸將她攔腰抱起,她雙手順勢環上他脖頸,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就這麼靠著他,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只覺無比安心。
她之前進空間調息過一段時間,實則已沒那麼暈,從她果決對楊則出手就可看出,但自楚逸一出現,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酒勁就莫名的上來了。
楚逸抱著她,只覺得心底一派柔軟。
掃唐初一眼,「後面的事你來處理。」
「老大放心吧,這點小事而已,我保證處理得妥妥噹噹。」
這一聲「老大」可謂嚇到了在場眾人,唐人影視老總唐初稱老大的人,那會是什麼身份?
有人疑惑,有人卻已有猜測,譬如魏冉韓塗及君霖等人,他們都知道唐人影視隸屬朝陽集團,而朝陽集團總經理何程歡,據聞是個極其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他多年未出現在人前,從前的報到也找不到他過多信息,就是一張照片都看不到,神秘非常。
難道這個男人便是何程歡?
若真如此,楚念歌以後在娛樂圈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說半句了。
單是何程歡就讓他們如此,若有一天知道他們眼中小新人背後的男人還是何程歡的頂頭上司,估計得懷疑人生。
這些人的心思如何跌宕起伏,楚逸和穆芣苡都未放在心上。
楚逸就這般抱著她出了豪庭大酒店,直接坐上早已候在酒店外的車,正準備往楚逸來海市慣常會住的盛世皇朝而去,卻見懷裡迷糊的女孩睜開朦朧的眸子,「去你在這邊的別墅。」
她早就布置好,就等著他來給他個驚喜。
以她的能耐能查到他在這邊有房產,楚逸並不意外,倒是看著她迷濛的雙眸,喉頭動了動。
強忍著轉移注意力,撫著她略微蒼白的臉,心底劃過一抹心疼,「既不能喝酒,怎還要喝?」
「原以為那酒度數不高,沒想到被人鑽了空子。」
聞言楚逸眼中快速閃過一道狠戾。
還敢算計,簡直找死!
抬手揉揉她太陽穴,「現在可有好受些?」
「嗯,就是嘴裡還有一陣辛辣味,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可以去味的東西?桔子或是其他水果都行。」她紫玉空間里備著的水果已經吃完。
「沒有……」
穆芣苡有些失落,「那算了,我靠著睡一會兒便好。」
「不過,我有法子。」
「什麼法……唔……」後面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一記纏綿的吻。
穆芣苡本就頭暈,這一吻下來更是暈暈乎乎。
看著她眼底的控訴,楚逸唇角微微一揚,「現在可好些了?還覺得辣么?」
穆芣苡不想理他,不是辣,是麻,舌頭髮麻。
「看來還沒好。」說著又垂頭含住她略顯紅腫的唇,輕輕吮著,而後轉到她口中,又是一陣掃蕩。
穆芣苡只覺滿嘴都是他獨有的味道,讓人沉迷。
暈乎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舌被他挑起,糾纏一番后便被他拖入他口中,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從唇齒間溢出,「你來。」
穆芣苡心頭一跳,神智有一瞬清明,她不想動,然他好似不滿,在她舌尖上輕咬一下,輕微的刺痛讓她神智又恢復了些,入眼處他俊逸的面容逐漸清晰,也不知是被他刺激到了還是純碎因著神智不明被他眼底的那一抹深情所惑,她原拽著他衣襟的雙手緩緩抬起,環上他脖頸。
就這麼吻著他。
一下一下,直到他灼熱的大掌沒有阻隔的在她小腹摩擦,穆芣苡才緩緩放開他。
楚逸眸中已布滿情慾,見她驟然離開有些不滿,「怎麼了?」貼在她腹部的大掌也頓了頓。
「我肚子有些疼。」胃倒是稍微好些了,但痛經卻是一陣一陣的,方才沒怎麼注意,這會兒他手掌撫上去她的感覺便清晰了。
一聽她說肚子疼,楚逸哪還有半點旖旎心思,忙挽起她的裙子就要給她查看,卻被穆芣苡阻住。
「就是痛經,你給我捂捂就好了。」
他的手就這麼貼著,可以緩和很多。
楚逸挽著她裙角的手一頓,灼熱的手掌再次放到她腹上輕柔,此時是帶上少許修為的,穆芣苡只覺一陣暖意透入,舒適的閉上眼靠在他懷裡。
「經常痛?」楚逸縱沒接觸過其他女人,但女人生理期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一月那麼幾天,若她都是這麼痛過來的……
他心疼。
穆芣苡在他懷裡悶悶應:「也不是,就是偶爾。」
「知道非常時期你還喝酒,是故意讓我擔心?」這下是真的生氣了,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在遇到他之前她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下次不會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說來還是習慣了被他養得健健康康的前世。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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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別墅的時候,穆芣苡已經睡著,楚逸小心的將她抱下車,徑直走進別墅大門。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月色下的院子與之前有些差別,好像某些地方原沒有什麼植物,卻花開得燦爛……尤其是那邊草坪上的鞦韆,似乎那藤蔓上的花都變了個種類,是他之前沒見過的,再有就是不遠處的池塘,竟是種滿一片紫蓮。
紫蓮,他只在她的隨身空間中見過……
直至走近別墅,過客廳到主卧,楚逸才確定,這裡被人認真布置過,原本冰冷的地方透著一股家的味道,他將她小心的放到床上,再拉開被子給她蓋上,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她,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她給了他一個家。
盯著她乾淨漂亮的小臉,楚逸附身下去,貼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而後起身走向廚房。
約莫二十分鐘後端來一杯紅糖水,坐到床上將她扶起來靠在他懷裡,卻見她依然睡著,有些不忍叫醒她,就這麼抬起紅糖水喝了一口,貼著她的唇喂著。
一杯紅糖水約莫喝下一半時,穆芣苡才悠悠轉醒,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下一秒唇上就是一熱,而後有甜甜的湯水渡到她口中,不自覺的咽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是什麼,不由怪嗔的瞪著他。卻因著她這番眼神,楚逸一直強壓著的欲就這麼被激發出來,小腹一緊,扣著她的後腦勺就這麼深吻著。
嘴裡全是紅糖水的味道,一直甜到心底。
一吻畢,他作勢又要以方才的方式再給她喂剩下的紅糖水。
「我自己喝就行。」再這麼喝下去,這半杯紅糖水喝完她的唇估計就不能看了。
見她粉嫩的唇著實腫得厲害,楚逸倒也沒堅持,直接將水杯遞給她,穆芣苡一口氣喝完。許是喝得快,有不少糖水從唇角溢出,於是楚逸從她手裡接過水杯時,又湊過去將她唇角的水漬吮了個乾淨。
速度快得猝不及防。
穆芣苡暗暗翻了個白眼,「……你過來怎也不先打個電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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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些特殊,有點更新不準時,不過不會斷更,如果實在難得等,可等到第二天早上看,很抱歉了,等交接完工作,這邊就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