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老大出現，不解之謎
天際擦出魚白肚，蔣少勛帶著學生回到學校。
操場上，學生們集狼狽和疲憊於一身，看得出來他們現在的狀態很糟糕。
站在操場上的人並不多，因為還有許多人沒有趕回來。
他帶的女生，就只有秦月和吳倩倩到了。
倆人雖然跟上了蔣少勛的步伐，但身體狀態卻天差地遠。
跑了一晚上，蔣少勛依舊臉不紅氣不喘，而秦月和吳倩倩，則顯得狼狽不堪。
倆人身上的衣服被泥土染得到處都是，神態之間盡顯疲憊，嘴唇乾燥到已經裂開。
蔣少勛看了倆人一眼，並沒有說話。
吳倩倩見只有她和秦月到了，眼裡露出一絲得意。
看顧瀟瀟這下怎麼囂張，還不是被她們甩在後面。
這樣想著，哪怕疲憊不堪，她也依舊高高的揚起頭顱。
然而她不知道，她得意的嘴臉有多噁心。
沒一會兒，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回來，肖戰背著顧瀟瀟到了學校門口，這才把她放下。
顧瀟瀟安逸的睡了一覺，肚子沒那麼痛了。
和艾美麗陳美等人的狼狽相比，她看起來清爽多了。
「哎喲，扶我一下。」張天天已經要累死了，見顧瀟瀟下來，立刻癱在她肩上，顧瀟瀟笑著扶起她。
「走吧，咱們估計是最後幾個到的。」顧瀟瀟笑道。
艾美麗指著肖雪的臉說：「你臉上有泥，好臟。」
「哪兒呢？」肖雪抹了一把，把原本乾淨的小臉摸的像個花貓，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弄的肖雪一臉茫然：「很花嗎？」
「花！」眾人齊聲道。
剛剛不花，現在花。
肖戰和袁江回到2班，顧瀟瀟幾人互相扶著回到原地集合。
結果讓她感到意外的，是2班只有秦月和吳倩倩到了。
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女生沒到。
蔣少勛面色黑沉，讓各個教官整隊。
見顧瀟瀟寢室的六個女生一起回來，而且還各自扶著一個傷員，眼裡閃過一絲欣慰。
顯然，他把癱在顧瀟瀟身上的張天天也當成了傷員。
沒一會兒，2班的四個女生也回來了。
杜玲玲好像腿受傷了，何曉青和另外一個女生扶著她，一瘸一拐的往這邊過來。
秦月看到她們，微微皺了下眉。
蔣少勛剛好看見她這個動作，漆黑的眸子變得犀利。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齊。」
眾人排隊整齊，對於2班只有兩個學生先到，而其餘四個女生則因為有人受傷拖到了最後，蔣少勛十分不悅。
「秦月吳倩倩，出列。」他厲聲道。
秦月和吳倩倩對視一眼，吳倩倩露出得意洋洋的眼神。
她以為蔣少勛要特意稱讚她們，讓她們給遲到的幾人做榜樣。
秦月卻沒有吳倩倩那麼好的想法。
蔣少勛叫她和吳倩倩出列的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犯什麼錯了。
「你們倆個，從現在開始，給我站到中午，其餘人解散。」
吳倩倩不可置信的看著蔣少勛，以為她聽錯了。
「憑什麼要懲罰我們，明明是我們先到，為什麼不懲罰她們遲到的。」
「閉嘴。」秦月趕緊拉住她，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蔣少勛睨了她一眼，目光沉沉，犀利的眸子里，醞釀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好一個憑什麼，看來我之前說的，你全都喂狗了，我說過無數次，軍人最重要的是團結一心，你們是一個集體，而你和秦月都幹了些什麼，班上有人受傷，你們居然不管不顧，自己跑回來，我看秦月你這個班長不用當了。」
他怒斥吳倩倩的時候，順便撤銷了秦月的班長職位，秦月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教官，我……」
「你認為你還有資格當這個班長嗎？」蔣少勛冷聲斥責。
秦月臉色一瞬間有些難看。
她並不知道班上有學生受傷，等她發現的時候，回頭已經看不見她們了，擔心遲到會被蔣少勛責罰，所以她才和吳倩倩先跑回來。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杜玲玲何曉青等人。
這幾人面色疲憊，在秦月看過來的時候，都下意識低下頭看地上，也不看她。
秦月一口氣堵在胸口。
這時，蔣少勛又添了一把火。
「今天開始，無論是1班還是2班，都只有一個班長，那就是顧瀟瀟，2班管理內務和出操的事宜，交由何曉青處理，除了寢室以內的事，你們必須聽從班長的命令。」
突然被點名，顧瀟瀟莫名驚悚，她舉了舉手：「報告教官，我能不能說一句話。」
蔣少勛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吐：「不能。」
顧瀟瀟：「……」
「就一句！」
「說！」
得到允許，顧瀟瀟咳了咳：「我不願意當2班的班長。」
2班的人驚訝的看著她，尤其秦月此刻的表情，就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給我個理由！」蔣少勛道。
顧瀟瀟：「我怕會控制不住公報私仇。」
蔣少勛頓時噎住，第一次見有人當著當事人的面，說會公報私仇的。
「這是命令。」
聞言，顧瀟瀟轉頭對秦月和吳倩倩露齒一笑：「那以後就多多關照了。」
她笑容三分惡毒，七分傲嬌。
秦月握拳，吳倩倩直接驚恐道：「我們不是一個班的，為什麼要讓她當我們的班長，我不服。」
「不服就滾，軍校不差你一個學生。」
對吳倩倩說話，蔣少勛完全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
吳倩倩被懟的臉色漲紅。
秦月不甘的握緊拳頭，狠狠的閉緊雙眼。
她越是不服顧瀟瀟，顧瀟瀟越是壓在她頭上，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所有人解散之後，只剩下秦月和吳倩倩站在操場上。
臨走時，顧瀟瀟不忘記朝她倆送了個飛吻，幸災樂禍的道：「以後請多多關照哦。」
「哈哈哈……太爽了，瀟瀟，你沒看見秦月和吳倩倩剛剛的表情有多精彩。」
回到宿舍，艾美麗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感覺生活美滋滋。
「不過瀟瀟，你以後不會要帶著2班的人玩兒吧？」艾美麗不樂意的道：「反正我不喜歡她們。」
顧瀟瀟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她腦瓜上。
「什麼帶她們玩，咱們是來玩兒的嗎？」
除了秦月和吳倩倩不討她喜歡，對其他四人，她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跑了一晚上，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泥土，這次也不爭衛生間了，直接端著盆，威風八面的去大澡堂。
一出門就遇見對面寢室出來的四人。
是杜玲玲和何曉青她們。
見到顧瀟瀟等人，何曉青點頭算打招呼。
之前因為秦月被顧瀟瀟用力過猛的踹了一腳，她們對顧瀟瀟或多或少都有不滿。
但今天聽教官說，她居然為了艾美麗和張小樂，放棄和秦月爭的機會，跑回去帶著艾美麗她們的一起跑。
要知道顧瀟瀟和秦月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是兩個班的女生都知道的事實。
她們之前一直以為顧瀟瀟這人就是囂張，仗著自己有點能力，就知道欺負人。
還覺得秦月脾氣好，什麼都為她們著想。
現在看來，似乎她們看錯了。
顧瀟瀟能為了班上的學生不和秦月爭。
而秦月卻可以為了跟顧瀟瀟爭，而不管她們。
兩相比較之下，高低立見分曉。
顧瀟瀟也朝她們點了下頭。
兩撥人馬同路，都是去大澡堂。
而另外一邊，蔣少勛讓秦月和吳倩倩站到中午，也沒讓人看著她們。
見所有人都走光了，又累又餓的情況下，吳倩倩不禁開始抱怨。
「月月，你說蔣少勛是不是瘋了，幹嘛要讓顧瀟瀟當我們的班長，咱們又不是一個班的，反正我不服。」
「還有啊，明明是我們先到，卻要懲罰我們，你說他不是有毛病是什麼？」
「月月，要不你再爭取一下吧，我覺得還是你當班長比較好，我覺得顧瀟瀟壓根兒不如你。」
吳倩倩在一旁抱怨，秦月終於受不了了：「你能不能閉嘴。」
「你說什麼？」吳倩倩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月。
秦月煩躁的皺眉：「這是教官的安排，而且我今天確實做得不對，身為班長，我沒有盡到我的責任。」
「什麼呀，那是她們自己沒用，怎麼能怪到你的身上去。」吳倩倩不滿她的說法：「難不成我們要為了她們遲到才對嗎？」
「你不要再說了。」秦月已經不想和她爭辯什麼了。
過了那麼久，她確實該清醒清醒了。
因為吳倩倩對她好，她一再縱容她，也一再相信她，下意識美化她，覺得她並不是那麼可惡。
現在看來，仔細回想她以前針對艾美麗的事件，或許真的是她沒看清。
想到蔣少勛罵她的話，又想到之前顧瀟瀟說的那些話，秦月第一次認真的看清自己。
她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雖然她還是不服顧瀟瀟，但確實得承認，顧瀟瀟做的比她好。
至少顧瀟瀟不會丟下班上的學生。
秦月對她態度的變化，吳倩倩幾乎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她突然有些慌：「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別生氣。」
秦月沒有回答她。
*
夜晚，漆黑的夜空下，伸手不見五指。
女生宿舍里，顧瀟瀟剛進入夢鄉，突然被一股灼熱的刺痛驚醒。
好疼。
一下從床上坐起，伸手把胸口上的吊墜拿出來。
漆黑的夜間，吊墜發出來的光亮神秘詭異。
碧綠的玉石里，點點白光在玉石的中心縈繞旋轉。
「是你在發燙嗎？」她輕聲呢喃，看著吊墜，眉心狠狠的皺起。
這次不是她的錯覺。
她真的感覺被吊墜燙了一下，而且吊墜還在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正在這時，窗外一道破空的聲音，急速朝她傳來，她側身避過的同時，用手抓住飛來的東西。
一個簡單的木簽，上面寫著一句話。
「我在外面等你。」
老大？
看清木簽上的字跡之後，顧瀟瀟趕緊從床上爬下來，她正愁找不到老大，這下好了，老大終於主動來找她了。
她動作輕巧，並沒有吵醒寢室里的其他人。
從廁所里打開窗戶，她動作飛快的跳了下去。
老大隻說在外面等她，也不說在哪裡等她。
不管了，先翻出學校再說。
翻到圍牆上，顧瀟瀟看見不遠處的大樹底下，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男人身姿綽約，風華絕代。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卻讓人移不開眼。
「老大。」顧瀟瀟激動的跳下圍牆，朝他奔去。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
「老大，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
顧瀟瀟撲過去，直奔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清新的香草味，就像找到自己的窩一樣，這段時間以來隱藏在心中的忐忑和不安，終於化為安寧。
看著撲在懷裡的丫頭，宮煜城臉上露出淡淡的笑，為了她，值了。
此時顧瀟瀟看不見，他無論是臉色，還是嘴唇，都蒼白的可怕。
黑夜中看起來，就像索命的白無常，只不過他和白無常比起來，更像不染塵世的謫仙。
抱了一會兒，顧瀟瀟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抬起頭來：「老大，你怎麼那麼冰？」
這一抬頭，她清晰的看見他臉色蒼白如紙片。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他那雙流光溢彩，美到不可思議的湛藍色眼眸，居然變成了黑瞳。
她下意識後退：「老大，你……你怎麼……」
她驚訝到說話語無倫次。
那個夢，那個夢是真的。
「小一，別害怕……」
以為她是害怕他現在的樣子，宮煜城心中刺痛，垂在身側的手指瞬間泛白。
意識到老大誤會了，顧瀟瀟趕緊上前抓住他的肩膀。
「老大，我，我，我不是害怕，是……」她困惑的看著他的黑眸，手指下意識想要觸碰上去，卻停在他臉頰邊。
「老大，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如果夢境是真的，那是不是他躺在浴缸里，雙眼被紗布蒙上的那一幕也是真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夢裡，他痛到全身痙攣。
她清楚老大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非人的折磨，他怎麼可能會痛苦成那個樣子。
宮煜城知道她偶爾能感知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看見她心疼的眼神，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小一，別問了。」
他不想說。
握住她的手，宮煜城認真的看著她：「小一，你一定要變強，強到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知道嗎？」
「為什麼要變強大？老大，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還有蔣少勛他們為什麼會說，你和HY組織有聯繫，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組織是幹什麼的，但我知道一定很危險，否則蔣少勛他們不會談之色變，我……」
看她情緒激動，宮煜城打斷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那聲音給顧瀟瀟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為什麼你會不在了，沒有那一天。」顧瀟瀟情緒有些暴躁，太多太多的事情無法掌控。
老大的異樣，還有夢境裡面的場景，還有他送她的吊墜，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老大為什麼會重生，為什麼知道她就是小一。
雖然她不願意相信，但冥冥之中所有事情都在指向他，她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和他有關聯。
「老大，我能重生，是不是因為你，HY組織會追殺我，是不是因為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她一口氣說出心中的疑問：「老大，如果你跟HY真的有關係，是不是為了保護我？」
這是她一直懷疑的事情。
宮煜城閉上雙眼，如清風般柔和的聲音飄進她耳里：「不是。」
正在這時，他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雙眼處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悶哼一聲。
「老大，你怎麼樣？」
聽到他的悶哼聲，顧瀟瀟也顧不得問那些問題，趕緊扶住他。
他突然伸手將她狠狠的鎖進懷裡。
漆黑的眼眸，有藍色的液體流淌出來，衣服的包裹下，渾身血脈突然暴漲，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出來。
顧瀟瀟立刻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掙扎著要出來。
「老大，你放開我。」
可惜在力量上，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他不讓她看他，很顯然，他一定是身體有異樣。
而且她感覺到胸口上的吊墜，在這一刻散發出空前絕後的燙意，幾乎要將她灼傷。
心裡莫名不安，一顆心沉入谷底。
「老大，你放開我，老大……我求求你，老大……」
「小一，記得要變強大，一定要變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宮煜城狠心劈在她脖頸上，顧瀟瀟瞬間暈倒在他懷裡。
見顧瀟瀟昏倒，躲在後面的李思雨趕緊上前扶住宮煜城。
「老大，我們必須趕緊回去，你不能離開那個地方。」
李思雨擔心的看著他，老大的雙眼是他的生命本源。
而老大為了顧瀟瀟，把自己的生命本源貢獻給那些人研究。
這本身對他身體的傷害就極大，偏偏他還非要跑到這裡來。
把顧瀟瀟放在大樹底下，宮煜城狠狠的閉上雙眼，藍色的液體順著他眼角不停的往下流。
額頭青筋凸起，原本俊美的臉，此刻變得異常猙獰。
「去通知肖戰，讓他過來把小一帶走。」他冷聲吩咐。
「不行，老大，來不及了。」李思雨都快哭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管顧瀟瀟。
她就算在這裡睡一夜也不會有問題。
「思雨，別讓我說第二遍。」忍著血液逆流的痛苦，宮煜城咬牙低斥。
李思雨著急的看著他，見他態度堅定，無奈狠狠剁了下腳：「好，我去通知肖戰。」
話落，她動作如獵豹般，飛快的竄入了校園。
李思雨剛離開，宮煜城「噗」的一聲，藍色的血液瞬間從口腔里噴出來，侵染了他白色的西裝。
深藍色的液體渲染在白色西裝上，交織出一種美麗的色彩。
他緩緩蹲下身，冰涼的手指觸碰在顧瀟瀟臉上。
「小一，這一世，無論如何，我定會護你周全。」
手指溫柔的劃過她臉頰，一滴藍色的液體從他眼角滑落。
「小一，你知道嗎？老大從來都不想只做你的老大。」輕柔的聲音被風吹散，口腔里的血液不斷湧出來。
素有嚴重潔癖的他，蹲跪在地上，憐惜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再見了，小一，你要好好的，老大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話落，他從地上站起來，身子不受控制的搖晃。
李思雨也從學校飛快的翻了出來，扶著他，她快速說道：「肖戰已經追上來了，老大，我們快走。」
臨走之前，宮煜城回頭看了顧瀟瀟一眼，那一眼，包裹著太多複雜的思緒。
不舍，眷念，還有不得不割捨的痛苦。
肖戰接到的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字，顧瀟瀟。
而後飛速追了出來。
剛出學校，就看見顧瀟瀟身邊兩道熟悉的身影迅速離開。
顧瀟瀟躺在地上，額頭處有藍色的液體。
他皺眉過去將她抱起來。
「瀟瀟，醒醒。」
肖戰晃了她半天，顧瀟瀟才從昏迷中醒來。
看見肖戰，她思緒有一瞬間的茫然。
「老大……」
肖戰動作一僵：「……是我。」
「阿戰？怎麼是你？」
顧瀟瀟一下坐起來，看了周圍一眼，沒發現老大的身影，她著急的問肖戰：「阿戰，老大呢？你有沒有看見我老大。」
肖戰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此時她眼底一片慌亂，因為看不見那個男人，所以慌亂嗎？
「他走了。」他道。
「走了多久？」顧瀟瀟起身就要追上去，卻被肖戰拉回來：「你去哪裡？」
看他面色緊繃，顧瀟瀟有些無奈：「阿戰，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找老大，有很重要的事。」
她知道，她對另外一個男人太過關心，會讓他患得患失。
這點是她做的不對，但對方是她老大，一個把她養大，給予她所有的男人。
她沒法做到不管不顧。
看她著急無奈的樣子，肖戰嘆息一聲，將她拉進懷裡：「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現在去追也追不上。」
他承認，這個男人是他心中的結，如鯁在喉。
但他也知道，瀟瀟對那個男人不是男女之情。
他該讓自己大度一點。
*
「瀟瀟，你在想什麼呢？叫你半天了？」艾美麗搖了搖她的手，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一直這副神遊的狀態。
「啊，你說什麼？」顧瀟瀟回過神，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艾美麗，她下意識往後退開：「你靠那麼近幹嘛？」
艾美麗無奈，把飯盒遞到她手上：「姐姐誒，你以為我想靠你那麼近呀，叫你半天了都。」
顧瀟瀟眉心死死的皺在一起。
「謝謝。」
無精打採的戳著飯盒裡的飯菜，顧瀟瀟想到了昨晚昏迷之前，老大說的話。
他讓她一定要變強。
一直強調這個問題，是不是說明，他真的和HY有聯繫。
越想越煩躁。
而這件事，也給她敲了一個警鐘。
她不能再繼續這樣，她要變強，恢復到前世的程度，只有這樣，老大才會願意告訴她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老大永遠都是這樣，只要覺得會對她造成威脅的事，他一定不會讓她參與。
她想去找老大，卻沒辦法現在離開。
而且就算現在離開學校，她也沒辦法找到老大。
老大行蹤詭異，除了他主動找她，否則她根本沒可能見到他。
看著攤在掌心裡的吊墜，顧瀟瀟重重的嘆了口氣。
心事纏繞，她完全沒有食慾。
就在這時，惱人的緊急集合口哨聲，又一次響起。
顧瀟瀟差點沒把飯盒扔出去。
「集合了集合了，趕緊下床。」站起來抖了抖褲腿，她無奈的把飯盒蓋上。
看來她要浪費一次糧食了。
一行人跑到操場，蔣少勛如同一尊大佛站在最前面。
排好隊，蔣少勛難得對她們露出一絲笑容。
「知道今天為什麼不用訓練嗎？」
－－－－－－題外話－－－－－－
……褲衩振臂高揮，來呀，快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