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恢復正常,交出吊墜
看著手中透明的玻璃瓶,顧瀟瀟陷入了沉思。
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會有老大的氣息?
而且還是藍色的。
她莫名想到老大藍色的眼眸。
不過上次見他,他眼睛的顏色已經變成了黑色,到底是為什麼?
顧瀟瀟陷入沉思,沒發現肖戰抱著的她力道加深。
藍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晃動,肖戰眼眸漸漸變深,呼吸也變得急促,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
這種異樣就連肖戰自己都沒發現,直到他的手指下意識觸碰到瓶口。
顧瀟瀟回過神來,問他:「你想看嗎?」
清脆的嗓音,瞬間讓肖戰思緒回籠,伸出的手指下意識曲起:「不用。」
他嗓音沙啞極了,像在壓制某種慾望。
顧瀟瀟也沒有懷疑,把瓶子放到一邊,有些忐忑的問肖戰:「阿戰,我昨晚是不是咬你了?」
她隱隱約約有記得痛到極致的時候,好像咬到了什麼東西。
而且她剛剛一開口,就感覺嘴裡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想到這裡,她才發現他居然穿著T恤睡覺。
平時他睡覺都不穿衣服的,除非特殊情況。
這衣服是肖戰早上剛穿的,之前衣服拿洗了。
聽她問起,肖戰眼神變得深邃,大手在她頭髮上輕撫:「小傷,沒事。」
昨晚情況太過著急,他沒空去想當時的情況。
現在仔細回想,他覺得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她昨晚出現的獠牙,絕對不是幻覺。
這點他肩膀上的兩個牙洞能證明。
「咬哪兒了?」顧瀟瀟掀開他衣服就要看。
肖戰壓住她的手:「都說了是小傷。」
「鬆開。」
顧瀟瀟認真的看著他,一般只是小傷的情況,他不會介意讓她看見。
所以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小傷。
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她懷疑自己身體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肖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一片深意,她定定的回望著他,眼裡的堅決不容置喙。
肖戰嘆了口氣,知道她性格就是這樣,一旦執拗起來,沒人能改變她的想法。
只是想到傷口的異樣,他不想讓她知道。
他能接受,未必她自己能接受。
「你放不放手?」顧瀟瀟再次問道:「不放手我把你衣服撕了直接看。」
肖戰鬆開了她的手。
顧瀟瀟一把掀開他的T恤。
本以為會看見兩排深深的壓印,卻發現並不是。
肖戰皮膚偏白,哪怕軍訓那麼久,都只是稍微暗一點,和之前沒有太大區別。
所以他肩上兩個深深的血洞,顯得格外明顯。
顧瀟瀟驚愕的愣在原地。
肖戰皺眉,把衣服放下來,將她拉過來抱住:「別怕。」
早知道就不該給她看。
肖戰眉頭皺的很深:「我沒事。」
他肩上的傷口,讓顧瀟瀟驚愕不已,那是她咬的?
她是人,怎麼可能會咬出那樣的傷口。
那分明是獸類的獵齒才能咬出的傷口。
她怎麼會……
手指下意識撫向自己的牙齒,卻發現完全沒有突出來的牙齒。
雙手摟住肖戰的脖子,顧瀟瀟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心中的震撼和驚訝。
肖戰還以為她害怕了,自責的不行。
「沒事,別怕,有我在。」他大手將她圈緊,在她背上輕撫著。
過了好久,顧瀟瀟才找到自己的言語。
「疼嗎?」
一開口,她問的就是他的狀況。
他肩上的傷口無疑是她咬出來的,也就是說,她可怕甚至非人類的一面,被他看見了。
而他非但沒有逃跑,還一直守著她,告訴她別怕,有他在。
顧瀟瀟說不出心裡是感動居多,還是擔心居多。
她好怕,這種無法被自己掌控的感覺,讓她不安極了。
想到這裡,她越發用力的將他抱緊,肖戰嘆息一聲,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和不安。
親昵捧著她的小臉,肖戰溫柔的在她唇上親吻,柔軟的唇觸碰到一起,產生一種讓人心安的悸動。
顧瀟瀟摟住他脖子,用力加深這個吻,比他還要用力,還要粗魯。
彷彿為了宣洩自己心中的不安。
化被動為主動,將肖戰壓在身下,狠狠的吻著他。
肖戰平躺在床上,任憑她作為,大手環在她腰間,用力抱緊。
顧瀟瀟粗魯極了,像只饑渴的小獸,抱著肖戰瘋狂的吻著,越來越用力,肖戰舌根被她吸到發麻。
唇也被她咬破了,輕輕碰一下都疼。
呼吸越來越粗重,倆人的呼吸交換著。
然而這是唯一一次,倆人在吻得那麼瘋狂的情況下,沒有一絲情慾。
因為他知道她在害怕。
她不會有情慾,他因為擔心她,更不會有心思去想別的。
顧瀟瀟先鬆開他,倆人四目相對,顧瀟瀟看著躺在她身下的男人。
他眼神深邃,她卻能從他眼裡看見擔憂。
她的心一瞬間軟的一塌糊塗,剛剛所有的不安,因為他瞬間變得穩定。
將臉貼在他胸口,顧瀟瀟直白的道:「阿戰,我害怕。」
「別怕,有我。」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訴說。
他不會甜言蜜語,唯一會的就是用行動證明自己。
顧瀟瀟哪怕平時行事作風乖張肆意,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異於常人。
她害怕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也害怕身邊的朋友怕她。
她不想自己變成異類。
因為她有在意的人。
好在,她最在意的人不在意她變成什麼樣。
從他領口將他的衣服拉開,顧瀟瀟看著他肩上的兩個血洞,下意識伸手去觸摸。
白皙的指腹在傷口邊緣輕觸,他肩膀下意識顫了一下。
顧瀟瀟瞬間心疼的要命。
這樣的傷口,他不會去醫院,只能硬生生的挨著。
他是能忍,但不代表不痛。
看著看著,她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滾燙的淚水毫無徵兆的落在他肩上,燙到了肖戰。
她哭了。
肖戰捨不得她掉眼淚,大手捧起她的臉,對上她紅紅的眼眶,肖戰輕笑:「傻瓜,哭什麼,又不痛。」
「嗯,不痛。」顧瀟瀟咬著下唇點頭,又一滴眼淚落下來。
見此,肖戰無奈的嘆息一聲,抬手拂去她臉上的淚水。
重新將她擁入懷中。
*
靶場中,蔣少勛高大的身體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看著手中的匕首若有所思。
肖戰昨天跟他請假了,所以今天他和顧瀟瀟都沒訓練。
好在現在是分開訓練的,不然肯定有一堆人說閑話。
不過昨晚肖戰為什麼突然請假呢?
他昨天來找他的時候,行色匆匆,態度明顯不正常。
他似乎很急切。
望著手中的匕首,蔣少勛嘆了口氣。
顧瀟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他相信肖戰的軍事素質。
關於顧瀟瀟的事情,他雖然對他有所隱瞞,但他知道,他隱瞞的事情,一定不會對軍方或者國家有害。
畢竟這小子想當軍人都快魔怔了。
他心中的正義,比他們這些正規軍人不少半分。
所以沈軍懷疑顧瀟瀟的時候,他其實更願意相信顧瀟瀟。
畢竟她是肖戰認定的人。
陽光灑落下來,打在匕首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刺到蔣少勛眼裡,他這才回過神來。
看向手中的匕首,蔣少勛接著嘆了口氣。
「你的主人,究竟是不是顧瀟瀟呢?」
這是他之前在山林中撿到的,在狼群屍體周邊。
任東和李峰剛好路過這邊,看見蔣少勛手中的匕首,李峰來了一句:「哦,阿東,你的匕首。」
他指著蔣少勛手中的匕首。
任東想要拉住李峰已經來不及了。
這把匕首他當時扔給顧瀟瀟,顧瀟瀟用來擊殺狼群。
蔣少勛看向李峰和任東,犀利的眼神從李峰身上移到任東臉上,抬步走到他面前:「你的?」
任東知道這個時候反駁已經沒用了,遂只能點頭:「我的。」
蔣少勛看向任東,沒多言,直接把匕首扔給他:「還你。」
接住他扔過來的匕首,任東若有所思的看向蔣少勛。
他什麼都不問嗎?
瞥見他疑惑的眼神,蔣少勛咧唇一笑:「還不走?」
李峰見此,趕緊拉著任東走了。
看著倆人的背影,蔣少勛嗤笑一聲。
怪不得當初他問顧瀟瀟的時候,顧瀟瀟能一口咬定的告訴他,這匕首不是她的。
感情是任東的。
他可沒忘記,當時任東和她是一組的。
任東是部隊上來的優秀兵,其能力部隊檔案有記載。
優秀是優秀,但絕對沒辦法對付那群身形巨大的惡狼。
相比較而言,他更願意相信是顧瀟瀟動的手。
他發現顧瀟瀟越來越神秘了。
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挖掘不完。
不過他有種直覺,顧瀟瀟跟HY不是一夥的。
她身上或許有很多秘密,但他始終覺得顧瀟瀟不會是卧底。
讓秦月跟陳美帶隊練習,蔣少勛回到辦公室,沈軍正在裡面翻閱文件。
瞥見他回來,沈軍才把手中的文檔放在桌上。
「你不監督學生訓練了?」他好笑的問。
蔣少勛動作粗魯的拉開前面的椅子,大喇喇的坐下去。
「記得上次我讓魏如昀帶回去給你們研究那匹狼嗎?」
沈軍挑眉:「你知道當時殺死狼群的人是誰了?」
沈軍這人不僅偵察能力厲害,心理分析更是箇中高手。
之前山林里發生的事情,身為特A大隊的隊長,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當時最困擾蔣少勛的事情,就是殺死狼群和鱷魚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他突然提起這件事,應該是有眉目了。
他一語中的,讓蔣少勛嗤笑,抬腿搭在桌面上:「你不去干心理輔導可惜了。」
「是誰?」沈軍直接問,蔣少勛聳肩:「你懷疑的那個人。」
「顧瀟瀟?」沈軍皺眉。
蔣少勛:「答對。」
聽言,沈軍表情變得嚴肅,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我已經讓熊虎過來了。」
「熊虎?」蔣少勛挑眉:「你動作倒是挺快。」
熊虎是特A大隊中的一員,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算特種兵,應該算科學研究人員。
也算異能研究人員。
之前顧瀟瀟說過,HY組織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東西,可能是她身上的吊墜。
HY專註研究異能,還搞出一些非人類的研究。
如果對方千方百計想要的東西是她身上的吊墜的話,那個吊墜應該有什麼秘密。
可惜顧瀟瀟不願意把吊墜交出來。
就算研究,也得她在場。
所以沈軍才會把熊虎從特A大隊叫過來。
倆人正說著話,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沈軍和蔣少勛同時喊道。
蔣少勛好笑:「你倒是把我辦公室當你的了。」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身形消瘦,膚色蒼白,一副常年沒見陽光的模樣。
他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上半身穿著白色醫袍,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大概從事什麼職業。
此人就是熊虎,和他名字相反的,是他過於消瘦的身形。
看見蔣少勛和沈軍,熊虎表情淡淡的提著工具箱過來。
「蔣隊,沈隊,我來了。」
蔣少勛抬手:「我已經不是你隊長了,他才是。」
他指著沈軍。
熊虎看了沈軍一眼:「我不和小心眼的人一隊。」
「噗!」
見他還是這麼直白,蔣少勛沒忍住笑出聲:「老沈,瞧瞧你造的都是什麼孽。」
被人嫌棄小心眼,沈軍倒是淡定的很。
「坐。」他抬手示意他坐下。
「顧瀟瀟呢?」吩咐完熊虎,沈軍看向蔣少勛。
蔣少勛抬手:「她和肖戰請假了,不知道去哪裡。」
「請假?」沈軍皺眉:「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沒空。」
沈軍:「……」
熊虎看向沈軍:「我時間很寶貴。」
蔣少勛站起來,抬手壓在熊虎肩上:「我去看看她們回來沒有。」
顧瀟瀟和肖戰從學校外面回來,剛進校就看見側身靠在牆邊的蔣少勛。
顧瀟瀟和肖戰對視一眼,肖戰下意識握緊顧瀟瀟的手。
「喲,回來了。」蔣少勛痞笑:「走吧,沈軍找你。」
這話他是對顧瀟瀟說的。
肖戰聞言:「在你辦公室?」
「嗯。」蔣少勛點頭。
肖戰帶著顧瀟瀟來到蔣少勛辦公室,蔣少勛跟在後面。
進辦公室之前,蔣少勛抬手攔住肖戰:「只有她能進去。」
肖戰挑眉看向蔣少勛。
四目相對,分毫不讓。
蔣少勛眼神犀利:「肖戰,這是命令。」
肖戰握住顧瀟瀟的手,轉身就往往外走。
蔣少勛皺眉:「站住,你去哪兒?」
肖戰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兩個選擇,我跟她進去。」
第二個他沒說,但蔣少勛卻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個選擇就是他跟顧瀟瀟一起走。
蔣少勛笑了,這他媽什麼破選擇。
他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來硬的,他們想要的東西和答案,一樣都拿不到。
「熊虎在裡面等著,進去吧。」
熊虎?
肖戰皺眉,他怎麼來了。
肖戰能認識蔣少勛和魏如昀,自然也是認識熊虎的。
而且熊虎還算肖戰以前在基地訓練的時候,為數不多能說上話的朋友。
顧瀟瀟一直被肖戰牽著,沒有多言。
得到蔣少勛的允許,肖戰帶著顧瀟瀟進去。
沈軍看見肖戰也進來,下意識看向蔣少勛,蔣少勛無奈的攤開手,表示自己已經儘力了。
顧瀟瀟和肖戰坐在一邊,對面是熊虎和沈軍,蔣少勛則雙手環胸站在一邊。
熊虎看見肖戰,朝他點了下頭。
熊虎身上的衣服太過扎眼,顧瀟瀟想要不注意都不行。
她立刻猜到熊虎的身份,乾脆直接的把項鏈拿出來放在桌面上。
熊虎打開工具箱,拿出試管,在裡面倒入一種不明液體,最後才把項鏈放進去。
晃了一會兒,他才把項鏈取出來還給顧瀟瀟。
顧瀟瀟握住項鏈,放在下面的手下意識抓住肖戰的腿。
她眼睛又痛了。
只不過沒有昨天那麼劇烈,但還是痛。
肖戰握緊她的手,怕顧瀟瀟又變成昨天那個樣。
「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問,表情淡定,看不出異常。
熊虎和沈軍同時抬眼看他。
沈軍神色清冷,沉默了半響,他才道:「可以。」
得到允許,肖戰拉著顧瀟瀟便離開了。
等倆人走後,沈軍才道:「肖戰好像很急?」
熊虎晃了晃手中的試管,將試管里的液體倒進一個小瓶子里,慢條斯理的道:「你這麼盯著他女人看,人沒打你就算好了。」
沈軍被他噎的不輕:「你也可以回去了。」
「OK,我也沒想在這裡多待,結果出來我會告訴你,在此之前,別打電話過來煩我,聽見你聲音我會不舒服。」
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沈軍說。
臨走前,不忘記拍拍蔣少勛的肩膀:「真懷念你在的時候。」
沈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你自己就是這鳥樣,還好意思說別人。」蔣少勛無奈的搖頭,好笑的道。
另外一邊,顧瀟瀟和肖戰迅速離開之後,本以為會變成昨天那樣,沒想到居然沒事。
就好像身體某種東西被壓制著一樣。
「真奇怪!」她疑惑的嘀咕著。
身體恢復正常,顧瀟瀟自然要回去跟著訓練。
艾美麗等人看見她回來,立刻湧上來,擔心的問她怎麼了。
畢竟她一晚上沒在宿舍,白天還不在。
「我沒事,趕緊訓練,只有二十天就要考核了。」
考核的時間越來越近,眾人都擔心自己會被退校,越發認真的練習。
腳上綁著沙袋的時間久了,她們也漸漸習慣了。
接連幾天下來,顧瀟瀟照常參加訓練,眼睛再也沒有痛過。
不過射擊的時候,她發現視力恢復正常了。
不再像之前一樣,感覺多遠的東西在眼裡都彷彿近在眼前。
她突然聯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
她眼睛會痛,好像就是因為那天練習射擊的時候,她集中注意力去看,出現那樣異常的情況之後,才會痛的。
難道是因為她太過集中注意力,所以眼睛才會痛?
她不由這樣想。
這個想法瞬間又被她推翻掉。
她現在瞄準的時候,也集中注意力,但是卻不會痛,也不會出現那天的異常情況。
這樣想著,顧瀟瀟漸漸安心。
不過她只覺這跟老大給她的藥水有關。
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她只能稱為藥水。
每天依舊堅持訓練,凌晨四點鐘就起床特訓,五點鐘叫寢室的人一起訓練。
漸漸的,她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恢復到了前世百分之八九十的程度。
進步那麼快,倒是讓顧瀟瀟很震驚。
能恢復以前的身手,這讓她心裡稍微安心一點。
訓練期間,變化最明顯的除了顧瀟瀟,還有艾美麗和張小樂。
因為她們之前算她們六個人當中,實力最差的,每次都會拖後腿。
現在她們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在綁著沙袋的情況下,艾美麗和2班三個女生分別對練過,都能和她們打成平手,張小樂也跟她差不多。
肖雪和張天天也比之前好很多,陳美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這只是在格鬥和其他項目中。
在射擊和拆組槍這一塊,艾美麗的成績異常突出。
比正常發揮的陳美成績還要好。
全場只低於顧瀟瀟。
她在射擊方面天賦異常高。
一次拿到98環,有一次拿到100環。
最差的情況,也有92環。
這讓她嘚瑟的不行。
同時也讓2班的吳倩倩氣的發瘋,艾美麗是個有仇必報的主。
吳倩倩看不起她,兩隊比賽的時候,她就非要跟吳倩倩一組。
每次艾美麗成績都比她高,把吳倩倩給氣的半死。
這一次的軍事考核項目,據悉由蔣少勛和魏如昀擬定。
不過每年的考核項目基本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5公里長跑,3公里負重,100米短跑,列隊,擒拿,格鬥,射擊,俯卧撐,仰卧起坐,拆組槍械,這些都是必考的項目。
還有30米蛇形跑。
蔣少勛本就嚴厲,在後期對她們的要求就更加嚴厲了。
每天都能累個半死,回到宿舍洗澡只需要一分鐘,立刻迫不及待的往床上爬。
操場上,顧瀟瀟坐在陳美的腳上。
「93,94……堅持。」
每個人都有不足的地方。
比如陳美,每次做仰卧起坐,她都無比費力。
仰面躺在墊子上,陳美無奈的道:「不行了,我休息一會兒。」
體力比大多數人都好,偏偏做仰卧起坐,陳美成績是最差的一個。
顧瀟瀟好笑的看著她:「你又超時了。」
聞言,陳美哀怨一聲:「超多久?」
「三分鐘。」
「怎麼還越練越退後了?」陳美呼出口氣,繼續做。
另外一邊,艾美麗和張小樂互相坐著對方的腳,艾美麗整個癱在墊子上。
「哎喲喂,不行了不行了,腰快斷了,樂樂,換你上,我歇會兒。」
「我還沒歇夠,你先撐著。」張小樂抱著她的腿大喘氣:「你才做了兩組。」
一組一百個,兩組就是兩百個。
而且還在時間線內,比陳美好很多。
但還是架不住累。
陳美側眸看向艾美麗和張小樂,抬手扶額:「樂樂和美麗都到及格線了,就剩我了。」
聽她這樣說,顧瀟瀟本以為她要加餐,結果她下一句就道:「換位,你接著做,我休息幾分鐘。」
顧瀟瀟無奈,只好和她把位置換了。
對顧瀟瀟來說,考核的標準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100個仰卧起坐為一組。
她做完三組,時間只用了一組的時間。
見她這麼輕鬆,陳美大受刺激。
「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
「等你的腰沒那麼脆弱的時候。」做完最後一個,顧瀟瀟喘了口氣。
「休息夠了沒?」她問。
陳美扶額:「還沒。」
顧瀟瀟無奈,要說陳美,也真是個奇葩。
各方面表現都優秀,唯獨仰卧起坐要她老命。
每次看著她做仰卧起坐,她都想笑。
因為她表情太精彩。
陳美說她腰很敏感,每次卷腹的時候,她自己會忍不住笑,就像被戳中笑穴一樣。
但陳大美人性格冰冷,不喜歡誇張的大笑,所以每次都忍著。
於是更辛苦了。
寢室里,陳美癱在床上,做了一上午仰卧起坐,她現在啥都不相干。
然而練習了那麼久,她還沒達標,她自己不急,寢室里的幾人倒是為她急的不行。
這次考核,要求每一項都達標,少一項都不行。
顧瀟瀟突然從床上探出腦袋:「我想到一個幫你克服怕癢的辦法?」
「什麼辦法?」陳美無力的掀了掀眼皮。
艾美麗肖雪等人也好奇的看過來。
顧瀟瀟抿唇一笑,翻身跳下床,拿過艾美麗桌上的狗尾巴草。
要想克服困難,首先得面對,其次得習慣。
「哇,瀟瀟,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看顧瀟瀟拿起狗尾巴草,艾美麗立刻知道她要幹嘛。
腦殘妹智商第一次在線。
顧瀟瀟嘿嘿一笑:「因為你腦子裡除了笨,就只剩蔣少勛。」
也不知道誰每天晚上做夢講夢話都在叫蔣少勛的名字。
陳美看見顧瀟瀟手上的東西,下意識往後縮了一點,警惕的看著顧瀟瀟:「你不會打算……」
「猜對了,美麗,天天,上。」
顧瀟瀟揚聲喊下床的兩隻,陳美正要躲,艾美麗和張天天一左一右的撲上去,抓住陳美的手臂。
「啊,我突然不怕癢了……」陳美驚恐的說。
抬腳就想往這邊踹,後面跳下來的張小樂和肖雪趕緊過來抓住她的腳。
她現在就跟五花大綁沒區別。
顧瀟瀟晃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欣賞的看著陳美此刻的表情。
嘖嘖,終於從陳美臉上看見別的表情了。
這感覺不錯。
不客氣的掀開陳美的衣服,顧瀟瀟晃著手中的狗尾巴草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撓著。
陳美又羞又癢,一張臉漲得通紅。
寢室里一片歡聲笑語,唯獨陳美漲紅著臉,愣是憋著沒笑出聲。
最後陳美實在招架不住了,終於發出了癲狂的笑。
門外何曉青和秦月從外面回到宿舍,聽見裡面誇張的笑聲。
何曉青疑惑的問:「我沒聽錯吧?這笑聲是陳美的?」
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不然冷美人陳美怎麼可能會笑得這麼誇張。
秦月也疑惑的皺眉:「大概,聽錯了吧。」
外面倆人的疑惑,302寢室里的幾人自然不知道。
陳美被撓的不行了,最後不僅笑出了眼淚,還邊流淚邊求饒。
為了讓她適應,顧瀟瀟幾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狗尾巴草就像長了眼睛,她扭到哪裡,就跟著她挪到哪裡。
陳美最後已經笑到眼淚都幹了,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毫無反應。
無論顧瀟瀟怎麼撓都不笑。
因為已經沒感覺了。
顧瀟瀟這才鬆開手:「看來效果不錯。」
艾美麗等人一聽,立刻鬆開手。
結果剛鬆開手,陳美就撲上去抓住最近的艾美麗,搶過一旁的狗尾巴草往她腰上撓,餘下幾人趕緊一鬨而散。
顧瀟瀟拍了拍胸脯,坐在上床探出腦袋,看著被陳美蹂躪的艾美麗:「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