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生死一線
大漢朝婦女走過來，婦女抱著孩子的手抖的更厲害了，就連身子都不停的抖起來。
因為緊張，她下意識抱緊手中的孩子，小孩或許被她的力氣弄疼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靜謐的車廂里，突然被小孩的哭鬧聲佔據，所有人緊張的看向婦女，婦女更加害怕。
就怕眼前的大漢會把自己的孩子給扔出去，「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哭著祈求大漢：「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保護，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邊祈求大漢，還要一邊捂住小孩的嘴，就怕小孩的哭聲讓大漢更加惱怒。
顧瀟瀟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她看出來大漢腰間有槍，這樣的情況，她出手會很不利。
畢竟他們人太多，加上司機和坐在後面的兩個大漢，統共有六個人。
如果沒槍的情況，她還能搏一搏。
可車廂太過狹窄，能活動的範圍有限，而且對方有槍，就算她出手相助，自己能躲過去，也會連累車上的其他人。
「你還藏著東西？」
大漢沒有理會婦女的祈求，來到她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她臉往一邊偏去，嘴裡的血也瞬間噴出來，把婦女打得披頭散髮。
由此可見大漢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婦女被打的嗚咽出聲，一邊臉迅速高高的腫起一大塊。
顧瀟瀟不忍的別開視線，雙手下意識扣住身下的座椅。
她不能衝動。
只不過被打一巴掌而已，只要不死都好說。
大漢朝她位置走過來，扯著婦女的頭髮往座椅邊走：「給老子翻出來。」
「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這是我兩天的吃食，我孩子還小，她不能沒有奶喝。」
婦女一邊哭求著大漢，一邊抱著自己的孩子，小孩哭的更大聲，擔心孩子被大漢害了，她又急又無奈。
聽著婦女無奈又可憐的祈求聲，顧瀟瀟閉了閉眼，雙拳握的更緊。
大漢發現婦女藏著的東西居然只是兩個饃饃之後，一瞬間火冒三丈，抄起袋子直接扔出窗外。
「草你媽的，居然是這破玩意兒。」
「我的東西……」婦女哭著叫道。
婦女的著裝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出來的，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叫聲，顧瀟瀟狠狠的吸了口氣。
不行，她得穩住，不能衝動。
大漢沒找到東西，又被孩子煩躁的哭聲吵的不行，彷彿瞬間被激怒了，抬手就去搶婦女的孩子。
婦女一看大漢想要搶自己的孩子，哭的更大聲了，抱著孩子跪在地上連連後退。
邊退邊給大漢磕頭：「我求求你，饒了我的孩子，我給你磕頭認錯，求求你……」
可惜大漢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準備，誰讓孩子被嚇的哭聲更大呢。
雖然這裡比較偏僻，但不能避免會有人出現，所以讓孩子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大漢一腳踹在婦女的胸口，婦女翻倒在地，剛好倒在顧瀟瀟的腳邊。
此時的婦女，就像溺水中的人抓到最後一根稻草。
她抓著顧瀟瀟的褲腳，哭著祈求：「你是當兵的同志，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大漢冷笑一聲，輕蔑的看向顧瀟瀟，也沒說什麼，伸手拿出腰間的匕首，就要朝婦女手中的孩子扎去。
婦女驚恐的尖叫一聲，眼看大漢的刀劍就要刺中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兩根纖細的手指夾住了刀片。
顧瀟瀟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動作突然受到阻礙，大漢轉頭看向手的主人，對上眼前女人銳利的眼眸，大漢瞬間知道，這女人從頭到尾都在裝蒜。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眼前女人素手一翻，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匕首就到了她手上。
都已經動手了，顧瀟瀟只能速戰速決。
奪過匕首的瞬間，顧瀟瀟一腳踢向婦女，把婦女往人群后踢去，接著飛起一腳踹在大漢身上，將大漢踹向他身後的另外兩名大漢。
三人瞬間倒地，顧瀟瀟飛快的躍過去，匕首劃過三人頸項，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斷氣了。
與此同時，顧瀟瀟快速沖向朝她舉槍的司機。
司機看出顧瀟瀟身手不弱，有了防備，顧瀟瀟也沒法一招取他性命。
倆人迅速打在一起，司機越打越心驚。
他手中有槍，顧瀟瀟就乾脆讓他的槍沒有發揮的餘地，跟他近身開戰。
近身搏擊的情況，大漢手中的槍還沒塊磚頭好用。
顧瀟瀟打得他連槍都握不穩。
就在顧瀟瀟手中的匕首即將刺入他胸口的時候，大漢突然拉過身旁的一個乘客擋在面前。
顧瀟瀟動作一僵，硬生生扭轉勢頭，往乘客旁邊擦過。
大漢抓住的乘客也是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男人被嚇得尿都出來了，他擋在顧瀟瀟面前，讓顧瀟瀟一時間行動更加受限。
也正是這時，大漢突然將手中的男人扔出窗外，這邊的窗外，正對凹凸不平的岩石，此人真要被扔出去，不把腦漿子摔出來才怪。
顧瀟瀟迅速後退，抬腿擋住男人。
「咣」的一聲，男人撞在顧瀟瀟腿上，把顧瀟瀟的腿撞出了窗外，玻璃刺進顧瀟瀟腿上，血瞬間滴出來。
「媽的！」顧瀟瀟低咒一聲。
見大漢抬腿朝她面門踢過來，顧瀟瀟迅速旋身避開。
腳上插進了玻璃，顧瀟瀟卻沒時間拔出來，因為大漢步步緊逼。
車廂太狹隘，人又多，大漢可以無所顧忌，她卻不能，因此倆人打在一起，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又一次拳頭相撞，倆人分別被對方的力道逼的後退兩步。
顧瀟瀟咬牙，媽的，真想乾死這雜碎，每次都把她往人群中逼。
都怪這身該死的軍裝。
要不是這破衣服，這人也不會以為她會顧及這些乘客的性命。
真真是操蛋，打的顧瀟瀟憋屈不已。
倆人打法兇殘，讓車上的眾人嚇得尖叫不已。
顧瀟瀟的匕首每每就要刺中司機要害，他都會往人群中避。
顧瀟瀟越打越煩躁，男人則是越打越心驚。
他清楚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要不是因為這些人質，他只怕早就死在她鋒利的匕首下了。
終於，就在大漢又一次避開她的殺招之後，大漢找到了顧瀟瀟的空擋。
凌厲的鞭腿迅速往顧瀟瀟側頸抽去，顧瀟瀟右邊是條杆子，左面又有人，且大漢來勢洶洶，根本不可能避開。
就在大漢以為這一招必定得手之時，顧瀟瀟突然劈腿，直接跨入大漢叉開的兩腿之間。
大漢見她矮身，生死一瞬的情況下，突然急中生智，舉起手中的槍指向她。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大漢和顧瀟瀟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
看著一動不動的顧瀟瀟，大漢鬆了口氣的同時，表情猙獰的道：「你以為你的刀會比我的槍快嗎？」
此時她的姿勢，剛好是豎直劈叉在地的動作。
大漢的手槍抵在她腦門上，而她的匕首，正抵在大漢的襠部。
聽了大漢的話，顧瀟瀟仰頭，被槍抵住額頭也不見怕，她勾了勾唇，手中的匕首往前又壓了一分：「我的匕首肯定沒你的槍快，但我能在你開槍之前把你切了。」
她笑著說出這樣的話，如花的笑靨讓人無端覺得詭異。
顧瀟瀟清脆的笑道：「讓車上的人下車。」
聽言，大漢突然笑了。
他看向車后的另外兩個大漢，這倆人此時才站起來。
剛開始他們沒動作，是因為她速度太快，他們剛反應過來，她已經奪了三個夥伴的性命，又和老大打在一起。
為了避免開槍誤傷老大，才會一直穩著沒出手。
而現在，她和老大處於互相制衡的境地。
顧瀟瀟見大漢看向她身後，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想起還在後面的另外兩個黑衣男人。
該死，剛剛出手太急，一時間忘了這兩個威脅。
就在顧瀟瀟懊惱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婦女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小嬰兒的啼哭聲。
那聲音由遠及近。
只見大漢抱著孩子來到顧瀟瀟面前，手中的槍抵在襁褓上。
他咧唇露出森冷的笑：「鬆開你的匕首，這孩子還能留下一條命。」
「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讓自己處於危險的處境嗎？」顧瀟瀟反唇相譏。
「是嗎？」
大漢抱著孩子蹲下來，小嬰兒的哭聲就在顧瀟瀟耳畔。
「我記得你可是為了救這孩子才出手的？」
「呵……」顧瀟瀟冷笑：「耍帥不知道嗎？老子裝逼沒成功，還不准我中途退場了咋地？鬆開匕首等著你們綳老子槍眼兒，當我傻呢？」
大漢沒想到顧瀟瀟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情況，她都出手相救了，不應該為了人質犧牲自己嗎？
因為她的匕首抵在這群人的老大襠部，所以哪怕抵在她腦門上的槍口再多，她都不怕。
男人這玩意兒，他們可看得比命都重要。
只要不是有特殊愛好的男人，寧可丟命也不願意丟這玩意兒。
因此和被她威脅的大漢相比，顧瀟瀟態度悠閑極了。
大漢卻因為她每動一下，神經就緊繃一分。
就怕她一不小心，真切了。
那就算有再多錢也沒用了。
賺錢就圖享受，沒拿玩意兒，享受個雞毛呀。
「你可是軍人！」大漢不得不提醒她。
顧瀟瀟懊惱的「啊」了一聲：「是呀，我是軍人，可惜了，我沒有英雄主義，犧牲小我造福百姓，這事兒我干不來。」
看她明顯在逗他們玩，大漢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辦法。
就這樣一直僵持著。
小孩的哭聲還在繼續。
婦女的哭喊聲也還在繼續，顧瀟瀟聽的腦袋都疼了。
一眼瞥到小孩癟嘴哭泣的小可憐樣，顧瀟瀟腦子裡莫名就想起顧長生的話。
她老媽懷孕了。
這要是生出個小疙瘩，也是這麼可愛吧。
大漢開始和顧瀟瀟談條件：「我放了她們，你跟我們走。」
顧瀟瀟點頭，和他們扯皮：「OK。」
「你先鬆開匕首。」
命根子被人威脅著，大漢咬牙提醒道。
顧瀟瀟非但沒有鬆開匕首，反而又往下壓了一分，乾脆的拒絕：「不行，你先放人。」
「我怎麼知道放人之後，你會不會反水？」大漢警惕的說。
顧瀟瀟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莞爾一笑：「你們這麼多槍口放我腦門上，還擔心我跟你們玩手段不成？我以軍人的身份跟你們保證。」
她這話說出來，前後打臉。
三個大漢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終於鬆口，打算放人。
聽到可以下車，這些人立刻一鬨而散，紛紛逃離這該死的破車。
只有婦女還停留在原地，哀戚又可憐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顧瀟瀟皺眉提醒大漢：「我們的交易是放了車上的全部人。」
大漢咧唇一笑：「你當老子傻呢，全放了等你反水？」
心事被猜中，顧瀟瀟面色不變：「怎麼會，別忘了你們的槍眼兒還在我腦袋上，我怎麼敢輕舉妄動。」
然而實際上，顧瀟瀟還真是打算反水。
只要這些人都走了，她就有本事將這三人撂倒，脫身而出。
因為她現在威脅著大漢首領的命根子，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沒想到計謀被大漢看穿了。
「要我放了孩子可以，你先把匕首鬆開。」大漢冷聲道。
顧瀟瀟唇角勾起一抹笑：「你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鬆開匕首，你們還會讓我活嗎？」
其中一個大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放心，你殺了我們三個兄弟，我們不會那麼快讓你死。」
換而言之，這麼輕鬆，豈不是便宜她咯？
顧瀟瀟讀懂了他的潛台詞，一時間只能無奈的嘆氣。
看來對方確實不是傻子。
見顧瀟瀟沉默，大漢揚聲問：「怎麼樣，想好沒有，這孩子，你救還是不救？」
「不救！」
顧瀟瀟回答的乾脆，讓她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顧瀟瀟可以做好事，但是絕對不可能做出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事。
別人的命值錢，她的命也不是廉價品。
顧瀟瀟乾脆的聲音落下之後，車上的婦女猛地哭出聲來，跪在地上哀求顧瀟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腦袋在鐵皮上磕的「砰砰」響。
然而顧瀟瀟依舊無動於衷。
大漢看向顧瀟瀟：「好，既然你不肯，那這人質留著也沒用。」
說著，大漢直接抱著孩子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打開，把孩子拎在外面，作勢要將孩子扔出去。
那麼小的孩子，從這裡扔到岩石上，多半連殘廢的機會都沒有。
婦女見此，哭的撕心裂肺，艱難的從地上爬過來，拉著大漢的褲腿祈求。
顧瀟瀟眼神發冷，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出來她在想什麼。
大漢故意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真不救這孩子？」
顧瀟瀟閉眼：「不救。」
聞言，婦女差點暈倒過去。
幾個大漢對視一眼，見她似乎真的不願意為了解救人質鬆開手，怒火「蹭」的一下燃起來。
「媽的，沒用的東西。」
他口中沒用的東西，正是他手中的小孩，就在這時，安靜了一會兒的小孩，又一次啼哭出聲。
因為哭得太久，聲音已經沙啞了，嗚咽的聲音聽起來又小聲又可憐。
可大漢完全沒有同情心，抬手就要將孩子狠狠的扔出去。
「慢著。」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阻斷他。
大漢動作停住，回頭看向顧瀟瀟。
顧瀟瀟睜開眼睛，無奈的道：「把孩子給她，我跟你們走。」
「先鬆開匕首。」被她抵著襠部的大漢粗聲說道。
顧瀟瀟握了握手中的匕首：「一起放。」
她不相信這些人，正如這些人不相信她一樣。
所以只好同時。
大漢扯著婦女下車，顧瀟瀟看見他鬆手把孩子還給婦女，婦女抱著孩子往前跑，而大漢的槍一直對著婦女的背，她這才鬆開匕首。
如果她不鬆開，婦女和小孩都會沒命。
當然，她鬆開了，可能也會沒命，但她別無選擇。
也是這一刻，顧瀟瀟才深刻的意識到，穿上這身軍裝，要承擔的是一份怎樣厚重的責任。
她不再是任性妄為，瀟洒自如的顧瀟瀟。
而是一個肩負著重擔的軍人。
沒穿這身軍裝，她可能就自私的只顧自己了。
可眼下，她沒法做到真的不管不顧。
因為顧長生是軍人，也因為肖戰的夢想是當軍人，更因為那些可愛又討厭的人民英雄在這樣的情況會選擇犧牲自己。
所以她沒法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去做侮辱這個職業的事情。
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讓自己陷入困境，這在顧瀟瀟的人生信條里，是陌生的，也是討厭的，更是以前的她不屑和嗤笑的。
然而現在，她成了一個讓自己陌生和嗤笑的人，卻再也沒法以討厭和不屑的心態去看待。
啊……真是諷刺。
顧瀟瀟先鬆開匕首，因為腦門上有兩個黑洞洞的槍眼，她也不敢繼續耍花招。
她對他們的威脅，已經沒了。
如果她敢有異動，他們開槍的時候，一定不會有所顧忌。
會幹脆明了的把她腦袋綳出花樣來。
她手剛鬆開，就被人用手銬銬著。
腳上也被銬上了。
雙手雙腳被困，就算顧瀟瀟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屁用。
剛將她銬好，大漢一腳就踹到她胸口上，顧瀟瀟整個人被踹翻在地。
她猛地咳了幾聲，艹他媽，真幾把疼。
*
警察局裡，一個穿著破敗的婦女抱著孩子瑟瑟發抖。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救救那個女孩，她會死的……」
幾個警察記著筆錄，過了一會兒。
原本警察們並不在意，以為婦女是被嚇傻了，估計就是被搶了錢，怕他們不重視，就故意誇張話。
還好幾個人拿著槍，還說被困的女孩厲害的解決了三個壞人。
真要那麼厲害，還會被困？
然而警察們還沒來得及感慨婦女的腦洞，局裡突然湧進一批人。
這批人正是特A大隊的人。
沈軍帶著人來這裡，他是聽說有人報案才過來的。
因為在此之前，他們接到任務，H國的某個重要人物手中的重要東西，在國內被殺手組織的人搶走。
現在H國那邊的人，正在大使館和上面的領導哭訴。
這事兒出在國內，要是真沒辦法找回來，還真成了他們的責任。
而且丟失的那玩意兒確實重要，據說是H國即將用於向國外友人展覽的昂貴物品，一個流傳至今的皇室寶物。
看到沈軍等人過來，局長趕緊出來迎接。
沈軍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言明要找報案的人。
凡是今天來報案的，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婦女看見沈軍神色的軍裝，立刻抱著孩子過去祈求沈軍。
沈軍趕緊扶住婦女的肩：「同志，你慢慢說清楚。」
安撫好婦女的情緒之後，沈軍才開始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越聽下去，沈軍眉頭皺的越深。
六個人，持槍，翻找行李。
跟他們得到的一手資料完全吻合，種種可能加起來，沈軍確定一件事。
這些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犯。
聽婦女說車上的人被一個女孩救了，沈軍不由挑眉，問清楚婦女事情的經過。
婦女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聽她描述女孩的長相特徵，沈軍皺眉，怎麼聽起來那麼像顧瀟瀟。
身高一米七以上，穿著迷彩服，短髮，漂亮，說話的方式。
婦女把顧瀟瀟和大漢說的那些話，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沈軍，因此沈軍才會感覺像顧瀟瀟。
畢竟附和這些特徵，身手好，說話還那麼囂張的人不多。
那六個人犯都是高端殺手，能瞬間解決三人，這讓沈軍想起顧瀟瀟詭異而刁鑽的身手。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並不覺得是顧瀟瀟。
顧瀟瀟這個時候，還在學校訓練呢。
怎麼可能是她。
直到第二天。
林水茹在醫院，因為差點流產，所以在醫院輸液，顧長生就是叫顧瀟瀟會去照顧林水茹。
結果顧瀟瀟第二天都還沒來。
顧長生知道還氣的不行，一個電話打到雞腸子那兒。
結果從雞腸子那裡得知顧瀟瀟已經離開學校了。
顧長生不由開始擔心。
畢竟自家閨女什麼德行他還是很清楚的，平時看著不著調，但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
而且閨女對她媽的事情，一向看得很重。
而且雞腸子也說了，她昨天就從學校出來了。
趕來家裡找顧瀟瀟解釋的肖戰，也沒有找到顧瀟瀟。
接著三天沒顧瀟瀟的消息，顧長生終於確定閨女出事了。
顧長生閨女消失的事情，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沈軍得知這個消息，又一想到之前的懷疑，心中不由一震，立即確定那人就是顧瀟瀟。
於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軍區的肖軍。
閨女突然消失，顧長生心急的同時，又偏偏遇上軍事演練，根本沒法脫身。
這短短三天下來，顧長生愣是忙的心力交瘁。
不過雖然沒有顧瀟瀟的消息，但顧長生卻沒有擔心到抓狂的地步。
他閨女腦子靈泛，加上身手又不錯，不至於出什麼大事才對。
就在顧長生和部下開完會時，肖軍掀起帳簾走了進來，面色沉重。
「老顧，有瀟瀟的消息了。」
聽到有女兒的消息，顧長生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找到了？」
「不是！」
肖軍面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顧長生和肖軍多年的老戰友，對他何其了解，一看他這神情，就知道事情或許比他想象的嚴重。
他說有女兒的消息，又說沒有找到。
一身戎馬，威武不屈的顧長生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你說，我承得住。」
看他這模樣，肖軍嘆了口氣。
「沈軍傳來消息，說……」
「什麼！六個國際殺手！」
顧長生震驚的吼出一嗓子，高大的身軀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一雙虎目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