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他的掠奪
‘挺爛的’?
藍憶蕎‘汀蘭首府’聽成了他嫌她住的地方爛。
心裏頗有微詞。
嘴上卻也是不敢叨叨。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她話的份。
前麵開車的閻一邊開車一邊向像bss匯報情況:“譚總,我聽戴總的意思是要把老梁頭的手廢了!看樣子老梁的下半輩子就是個殘廢了。”
藍憶蕎:“……”
轉過頭,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
男人一身的儒雅氣息,麵上更是波瀾不驚,隻凸起的喉結蠕動了一下:“嗯。”
平淡到,根本就沒有把聽到的事情當回事兒。
“我都出門了,我又聽到他讓服務生叫那個女老鴇子,叫什麽金盈盈好像?大約是要處置她,但我走遠了沒聽清楚,明我親自跟進一下……”
“別去。”
男人製止閻:“阿城自己場子分內的事,我們外人不便參與。”
“明白了!”閻繼續開車。
兩個男人的對話像拉家常。
藍憶蕎卻不傻。
梁胖子手廢了?
金盈盈下場堪憂?
一時間,心頭有種不上來的暢快淋漓,竟然都忘了心驚膽戰。
閻匯報完畢,男人便閉目靜默。
藍憶蕎有心想跟閻閑聊幾句緩解一下緊張氛圍。
無奈,她後視鏡裏幾次看向閻。
閻就是裝作沒看見她!
她嚴重懷疑他是偽男閨蜜!
尷尬之下,她默不作聲的在心裏算計,須得瞅個機會謔謔他女票把他給一腳踹了!
白眼翻了閻一眼,閻專注開車。
索性她也學著譚韶川閉目假瞌。
畢竟喝了酒,雖然後來吃了東西,又喝了濃茶算解酒了,可頭腦還是昏昏沉沉。
起先她是為了避免尬囧而假瞌,後來真睡著了。
再醒來時候發現自己仍然在車裏。
車是停滯狀態。
抬眸第一時間看向前排,吃驚的發現偽男閨蜜呢?
怎麽不見了?
她猛然坐直身子。
睡了一覺,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坐直了這才看見譚韶川近在她三十公分處。
正深不可測的目光看著她。
此時是夜裏十點,車內本無光線,外麵路燈透射進來灰黃隱暗的光線,混合著車內專屬於他的淡煙草氣息,以及極具成熟男人品味的皮質與黑金車內飾。
無一不將逼仄的空間烘托的極有一種男女間正欲挑破卻未挑破的暖曖氣息。
更何況此時男人還一手扶著她的車座,另一手扶著前排車座,將她禁錮在了狹空間內。
“你……我……”藍憶蕎喉嚨有點幹啞。
男人手臂伸向她。
藍憶蕎猛然向後縮,心噗通噗通的跳。
男人的手伸入她穿的他的衝鋒服衣兜裏,像在‘字一號’包房裏一樣,掏出火機和香煙。
車內空間狹,然而他卻沒有像前幾次那般為了照顧她的感受而選擇打開車窗,頭朝外抽煙,抽完了再關車窗。
他就在她麵前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霧埋在口中和鼻息內並未放出,慢條斯理的將火機放回口袋騰出手之後,他寬潤的大手毫無預示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頦,將她臉抬起來,逼迫她看著他。
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恰到好處,不至於捏疼她卻足夠控製住她。
她掙不脫,整個身體都敏感到極致。
心底深處卻不討厭他突如其來的霸道動作。
心跳的厲害。
有一種惶恐。
她眼神左躲右閃都躲不開他,被迫中,他的五官近距離落入她眼眸中。
他皮膚略古銅色,五官分明,輪廓極有棱角,鼻翼修挺,皮膚和女性相比略粗獷,卻又不是建築工地上的工人那般粗野。
他的粗獷是一種男性的渾厚以及從容自信,這讓他更加充分的散發著身居高位者特有的成熟男人的雄威。
見她不掙紮了,也不躲了。
隻怯生生的看著他。
他便將口鼻內大卷大卷的濃煙釋放出來,頓時,她整張臉被埋在他的二手煙霧中。
這不是淡淡的煙味兒。
而是一種極其濃鬱的,帶著一種侵略氣息的強悍之味,呼嘯一般席卷了她的口鼻。
“咳咳咳。”她適應不了,被煙味嗆的臉通紅。
她想逃。
他依然捏著她的下巴。
“害怕了?包房裏的時候,為什麽這麽大膽?”男人突然開口了,嗓音低沉嘶啞的嚇人。
她不知所措,驚恐的搖頭。
“姐夫?”男人魅惑一笑:“知不知道,姐夫這個詞有多曖昧?有多勾人?”
她不知道。
至於勾引人這方麵,她並沒有實踐經驗。
她隻知道兩年前楚家大女兒楚心薔的老公單獨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對她:“蕎蕎,來,叫我一聲姐夫讓我聽聽,姐夫給你買名牌時裝。”
當時她聽到這句話想當場摑死那個王八蛋。
而今,她就想還擊楚心梔才叫他‘姐夫’的。
“我……我不是,我沒有……”在他強悍的氣息包圍下,她大腦一片混亂,想不出完整的詞句來。
而他
自然也不會給她時間讓她思索更多。
右手捏住她下顎的時候,他左手已經將車門打開,與此同時,一個俯身,他整個人欺進她,將她抱起,然後從車內退出來。
“啊!”她驚的嗓音裏發不出太高的聲音,隻覺得今的他和以往的見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他帶著一股山呼海嘯般的掠奪氣息,一邊抱起她一邊抬腳將車門關上,然後徑直向前走。
這是哪裏?
她不知道。
她本以為會是她所在的所謂很爛的地方。
卻不然。
這裏庭園高奢幽靜,就連路兩邊的矮路燈以及噴水柱都透一種奢華的風格。
由於夜間,也因為緊張。
她根本無暇欣賞這是什麽高級場所。
隻一種本能的反應,她雙手拚命的向外推他:“你放開我!放開!救命啊,來人啊,救命……”
她的叫喊聲沒喊完,男人的唇已經貼近了她:“你不知道你的喊聲像一隻貓兒嗎?”
他的聲線先是低沉嘶啞,結束時卻已經轉為了一種蠱惑人的溫緩。
溫緩到藍憶蕎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喊救命了,自己的雙手什麽時候攀上他頸子的,她也不知道。
隻帶了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
直到他將自己獨棟別墅的門打開。
她才知道,他是將她帶回了他的住宅。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