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為她善後
“他們……老董事長會撤你的職,會把你趕出譚氏集團?會讓你連譚氏家族都進不了,是嗎?”藍憶蕎自責的無以複加。
一顆心沉的不能再沉了。
她趴在樓梯扶欄上看到了老譚總用各種東西砸自己兒子,砸的毫不留情。
老人家如果不是氣急了決不會是這樣對待兒子。
“你希望我被撤職嗎?”他低沉磁緩的嗓音問她。
她鬆開他,抬眸看著他,表情認真又沉重,帶了一種一下子仿佛老了五歲的那種成熟冷靜女性的語氣:“當然不希望,那會比讓我去死還讓我難受。”
這樣表情的姑娘讓他看楞了一秒。
忽而,他回想到了他第一次去她出租屋看她時,她的屋破敗的像個風雨飄搖的危房,然而她卻把屋收拾的井井有條,就連陳舊不堪的桌角椅子腳有磨損破皮的地方,她都用透明膠帶包紮齊整。
一副在地攤上買的印刷油畫,她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現在細細想來,她是個對什麽都很珍惜,極少數有現代二十來歲的女孩胡鬧任性不懂事撒嬌矯情那些特習。
她很乖,很懂事。
有著和她這個年齡不太符合的成熟和隱忍。
比如無論他將她弄得多疼,她從來不疼。
比如現在。
她對他的那份擔心和焦灼。
“你可不能死!”他笑的低沉而爽朗,是那種極具成熟穩重男人魅力的笑聲。
這笑聲,散發著一種自信和安全感。
笑完,他戲遣的語氣道:“你捅完簍子可以撂給老公,老公可不能再撂給別人了,你得乖乖在家待著,萬一老公被撤職了,無家可歸,身無分文了,你得養我,知道麽!”
“我養你?好幸福。”她突然有一種幻覺,她養活他的一種幸福幻覺。
“如果真有那麽一,隻要你不嫌棄我,不會因為被撤職而頹廢,我願意養你一輩子。”她滿足的道。
“哈哈!”男人仰笑。
聽到姑娘這樣承諾,他心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
牽了她的手,將她帶上樓,帶到自己的臥室。
“把襯衫和西裝拿出來,快!”他吩咐她,一邊吩咐,一邊自行脫了一身便裝。
“哦。”她立即反應過來,跑著幫他拿襯衫,領帶,西裝,西褲。
同居了這些日子,她和他的配合度已經有了高度默契。
他一伸胳膊,她便將襯衫給他套上,他扣了第一粒紐扣,她便幫他扣了其他紐扣讓他騰出時間來打領帶。
他打領帶的時候,她幫他係皮質鋼扣腰帶,一切收拾停當後,她拎了他的公文包,快速的跑下樓,在玄關處的鞋櫃等著他。
儼然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居家媳婦。
他走了。
餘下她坐在鞋櫃邊的皮矮凳上,滿腹的擔心,以及滿腹的回憶。
他一直都知道她殺了那麽貴一條魚,他卻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提過,從未增加過她的心裏壓力。
她用價值一千八百萬的金子做了一鍋史上最難喝的湯。
還差點齁死他。
而她,要不是今這件事,她一直都不知道。
那種回味,一點點的蔓延著她的全身,讓她有多甜,有多暖的同時,她就有多擔心他。
坐在矮凳上,她掏出手機在微信群裏發了個群微信。
語氣再不是嘻嘻哈哈開玩笑的語氣了。
藍憶蕎:閻,宋卓,告訴你們,我真的死了不足為過。
宋卓:怎麽了蕎蕎!我和閻馬上就到,你怎麽了,快點告訴我!
藍憶蕎:我剛來譚總家的第一,他上班走了,客廳裏放著個大黑水箱,裏麵有一條活魚,我以為那是譚總買來吃的,就被我給殺了,殺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那魚肉質特別硬,很難殺,當時我以為我殺魚的方式不對,後來我一氣之下把那條魚攔腰砍死了。直到今我才發現,我闖大禍了。
宋卓:〔捂嘴偷笑臉〕你個悍匪,殺個魚你竟然攔腰砍,你怎麽辣麽血腥。
藍憶蕎:別笑了宋卓,你不知道那條魚的價格。
宋卓:再貴也是一條魚,砍死就砍死吧,誰讓你是悍匪呢,那條魚碰上你,算它倒黴。
藍憶蕎:……
藍憶蕎:你們多久到啊?
宋卓:下車了,快來給我們開門。
藍憶蕎猛然坐起來,來到門邊按了指紋,門開,她看到宋卓剛下車,閻在停車。
“蕎蕎,快過來,給你買的早飯,你肯定餓壞了吧。”宋卓笑嘻嘻的喊道。
“我沒心情吃。”她也不動,就倚在門口,懶懶的。
閻停了車拎著她的早飯和宋卓一起走過來,尚未走到她跟前就笑彎了腰:“瞧你慫樣!你這慫樣快把我幸災樂禍死了。我跟你,出門你別跟人我是你閨蜜,我嫌你這慫樣丟我的人!”
“別鬧了閻,我真的闖禍了。”藍憶蕎一點心情都沒有。
“不就是一千八百萬一條魚嘛!瞧你這點慫膽,虧我喊你這麽久的悍匪!你配嗎你!”閻將她的早飯往她懷裏一搡,自顧自去了客廳。
“你們已經知道了?”她不敢相信的轉身看著倆沒事人一般的閨蜜。
“嘁!”某閨蜜嘲笑的語氣。
“懶得理你,快吃飯!吃完飯帶去看戲。”宋卓也催促的語氣。
藍憶蕎突然輕鬆了些。拎著打包盒來到客廳,坐在他倆對麵:“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你殺魚的第一。”宋卓笑道。
“瞞了我這麽久?”藍憶蕎氣的打掉閻剛拿起來還沒填嘴裏的車厘子:“別吃!別吃我家的水果!”
“哎……這事兒你不能怪我和我女票。是bss不讓我們的,怕你有心理負擔。”閻趁藍憶蕎一個不注意,趕緊塞嘴裏一個車厘子。
還你家的!
這麽快就你家的了!
越是你家的我越吃,誰讓你是我閨蜜呢!
“提醒我,暗示我一下,總可以吧,我把人一千八百萬給攔腰砍死了了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藍憶蕎覺得自己真滑稽。
前所未有的滑稽。
“早都提醒過你!”閻道。
藍憶蕎:“……”什麽時候?
“不是跟你過嘛,盡快讓bss把你睡了,不是你把他睡了,是他把你睡了。”閻重反複著。
藍憶蕎“……”的確提醒過她。
“那時候就告訴你了,bss把你睡了,你就可以賴上他不用還錢了,否則將近兩千萬債務,悍匪!你做包身工一輩子吧!”閻幸災樂禍的笑道。
“我覺得啊蕎蕎,現在唯一的換錢方法就是你快點讓bss睡了你。”宋卓也肯定的對藍憶蕎道。
“……我睡了他不行?”藍憶蕎呆頭呆腦的問道,繼而自顧自答:“閻你以前過,我要是睡了bss。我隻會是欠他更多。”
“所以啊……想辦法讓他睡你!”閻憋笑就憋不住了。
但仍然一本正經。
藍憶蕎癱坐在地。
“怎麽了蕎蕎?”閻關心的問道。
“我已經把你們bss睡了,是我睡他,不是她睡我。”
“噗……”
“哈哈哈哈。”宋卓笑得橘子汁都從嘴角流出來了。
終於涮了悍匪一把。
“還笑,我都快擔心死他了。”悍匪有點忸怩。
終究自己這個秘密,還是被倆閨蜜給掏了去。
“快吃,吃了我帶你去看看你擔心的人是怎麽幫你善後的。”宋卓催促她。
“你帶我去?”藍憶蕎反問,繼而搖頭:“還是不了,他今把那麽大財團都得罪了,老譚總快氣死了,他是回公司接受處罰的。我去了不是更添亂?”
其實她想去。
想去和他一起承受,她覺得那是她該做的,她不想他一個人麵對一切。
“你要回公司?”閻問宋卓。
“嗯。馬上回去。”宋卓認真道。
她是譚韶川的一秘,譚韶川所有的計劃她都隨從一起參與,她知道和佟博翰攤牌就在這幾,因為佟博翰該回東南亞了。但誰都沒想到,佟博翰會在大星期裏翻臉。
這讓一些調動工作做起來很難,在這個關鍵時刻,她一定要無時無刻跟在譚韶川的身邊,幫他做力所能及的是。
譚韶川她此生最佩服的老板。
“走,我開車送你們。”閻支持道。
藍憶蕎能從宋卓急著回公司上班的語氣中聽出,事情很嚴重,譚韶川的身邊需要人。
她扒拉了幾口飯便不吃了。
坐上車,和閻宋卓一起去了海川大廈。
閻的車習慣性停在譚韶川的專用停車處,下了車,正想帶著藍憶蕎去海川大廈前門。
藍憶蕎已經自己急吼吼跑去了譚韶川的專用電梯處。
“蕎蕎……”
“蕎蕎,那裏上不去,隻有譚總一個人的指紋……”
話沒完,閻和閻的女票都愣的不會話了:“……”
悍匪竟然把bss的專用電梯,打開了。
“快進來呀你們倆。”她並不知道,這個電梯平時隻有譚韶川能打開,她自然更不知道,譚韶川在家裏錄入過她的指紋之後,隨手就複製了一份,也錄取這個電梯上了。
以至於,這個電梯以前是隻有譚韶川一個人能打開,然後上下。
現在是是隻有譚韶川 譚韶川的媳婦兒兩個人上下。
閻和宋卓目瞪口呆的跟著悍匪閨蜜,享受了一把總裁專用電梯。
乘坐過後,閻在心裏品評了一把:“也沒什麽特殊的嘛!和正常電梯沒什麽區別。”
出了電梯,偌大的辦公區域內,顯得冷冷清清,畢竟今是周六,大部分人都沒來上班。
“估計譚總在會議室,蕎蕎,我給你開門你先去譚總辦公室,我去會議室看看。”宋卓一邊,一邊領著藍憶蕎來到了譚韶川的辦公室外。
閻並沒有出電梯就又下去了。
宋卓拿出鑰匙正要插入譚韶川辦公室的鎖孔,譚韶川辦公室的門卻從裏麵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曹瑜。
宋卓一愣,眉頭皺起的同時,她語氣葉十分謹肅:“曹姐,你怎麽在這裏?”
“你有事嗎!”曹瑜冷冰冰的問宋卓。
宋卓知道曹瑜是這個脾氣,又要謹守著和曹瑜簽的那份合約,所以宋卓依然客氣的道:“哦,我就是把蕎蕎送進來一下。”
一轉身,她對藍憶蕎:“蕎蕎,你先在譚總辦公室裏坐著啊,我去整理文件。”
“嗯,去吧。”藍憶蕎笑笑。
語畢,宋卓轉身走了。
譚韶川的辦公室內,餘下藍憶蕎和曹瑜四目相望。
這是藍憶蕎第一次見曹瑜。
“嗨,你好。”她朝曹瑜笑笑,笑容真誠又謙卑。
畢竟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譚韶川在會議室裏接受怎樣的懲罰還不知道,藍憶蕎再也不敢像捉弄佟桐那般肆無忌憚的壞了。
眼前的這位曹姐是誰?
藍憶蕎不知道。
隻看她一副冰清玉潔的冷傲表情坐在回了沙發上,大約身份又是和佟桐那般重要吧?
她不想給譚韶川再次添亂,隻殷切的招呼著。
卻不曾想,曹姐看都看的看她一眼,隻當她是空氣。
根本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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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親愛的們,上一章忘了了。
在這個情人節之際,不知道有沒有寶貝讀者想被譚先生欺負一下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