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在曹小姐哪裏賺取五萬塊錢
“是……是來找你的。”蘇煥吞吞吐吐道。
藍憶蕎看到她就煩。
“是來還我錢的?”她問道。
蘇煥:“……”
“那你是來告訴我,你已經離開戴遇城了?”她又問道。
“沒,沒有。”
“那就給我滾!”
“蕎蕎,我……請你吃午飯吧?你午飯還沒吃呢吧?”蘇煥的一張笑臉看上去比哭還難堪。
藍憶蕎:“……”
兩人就進入了藍憶蕎站著的這家意麵館,是蘇煥請藍憶蕎吃飯,但是兩人端了麵付費的時候,依然是藍憶蕎付的款。
兩人份,一共七十八塊錢。
把藍憶蕎心疼的半喘不過來氣。
整個吃飯過程,蘇煥都是光吃不話,一頓意麵吃完了,藍憶蕎問道:“你總不是跑過來就讓我請你吃一頓中飯的吧?你要沒話我可走了,我這是工作,不能脫崗。”
“蕎蕎。”蘇煥叫住她。
空咽了幾下喉嚨之後,她幽幽淒淒的開口了:“我們那個閉塞的農村,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重男輕女,一個村莊裏麵,誰家男孩多,誰家最能抬得起頭來做人,所以別看我家我上麵有四個哥哥,可我爸媽,包括我爺爺奶奶打都挺煩我的。”
藍憶蕎:“我知道你挺苦的,可再苦至少你爸媽把你養大了,還供你上大專,比起我來,你隻是重男輕女兒,而我的父母親想弄死我,所以你爸媽對你還是挺好的。”
“所以蕎蕎。”蘇煥竟然順著藍憶蕎的話繼續道:“我爸媽再不疼我再重男輕女,可他們終究是我的爸媽,你他們要是出事了,我能不管嗎?”
“你爸媽出事了?”藍憶蕎一怔:“生病了?”
“不是。”
蘇煥難以啟齒,但還是艱澀的開口了:“他們在隔壁村上打麻將,賭博的那種,被人家坑了,一下子輸了一萬多塊錢。我哥他們氣不過,就和開牌局的那家人打了起來,結果我哥把那家人給打殘了,你上次給我的二十萬塊錢全賠給人家,還不夠,人家還是要起訴,是要再給五萬塊錢……”
藍憶蕎猛然起身,拿包就走:“我沒錢!”
“蕎蕎……”蘇煥在身後叫住她。
“打人致殘本來就是要坐牢的,你四個哥哥誰打的人讓他坐牢去,你是你們家最的不。你還是個女孩子,你現在出來了,能掙錢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將來以後把你爸媽接過來你給他們養老,讓你那四個哥哥該死的就好去死了!對了,你離開戴遇城了嗎?”
“蕎蕎,我不可能看著我哥哥坐牢的,爸媽會罵死我,而且他們知道我找了個富豪老公,他們一定會來青山市找我的,我沒辦法……”蘇煥淚流滿麵的。
“你沒辦法關我屁事!”
藍憶蕎不想在管她這些爛事兒。
頭也沒回就走了。
蘇煥沒有喊她,而是跟在她身後默默的離開意麵餐館,和藍憶蕎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離開的不聲不響。
藍憶蕎都走出去很遠了,想到蘇煥並沒有在身後叫住她,她好奇,回頭一看蘇煥背對著她,蹣跚著步子朝反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袖筒子抹著眼淚。
光是看那背影,就足夠藍憶蕎辛酸。
她飛快的跑著去追趕蘇煥。
追上她,攬住她。
商場裏那麽人來人往的地方,她卻對蘇煥大聲吼叫:“我讓你離開戴遇城你為什麽不離開!為什麽?你如果離開戴遇城你找份工作。你告訴你爸媽你沒有富豪老公了,他們自然而然就不會在老家胡作非為了不是嗎?因為他們沒有靠山了!”
“對不起,我不該來找你。我走了。”蘇煥跟丟了魂似的,對藍憶蕎話都是機械性的。
“蘇煥!”藍憶蕎在身後嗬住她。
蘇煥停步。
“我真的沒有錢了,我沒錢!”她惡狠狠的道:“我在早餐店裏賺三萬塊錢,後來又幫助禮服店賣給佟桐一款禮服,我又賺了三萬,一共六萬塊錢我一分都沒留。全部都給你了,我真的沒有錢!我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我們管不了那麽多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好不好?算我求你!”
“不好!”
蘇煥哭著咆哮:“你從跟你家人不親,你不知道親情的重要性,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怎麽能夠不管他們?你不借錢給我我不借了就是了……”
語畢。蘇煥哭著走了。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跟藍憶蕎張口借錢了。
她在青山市打工也四五年了,處下來四五年的同事也沒見誰能幫她一把。
唯獨藍憶蕎。
倆人在一起合租也就那麽一個月而已。平心而論,藍憶蕎就是嘴上不饒人,嘴上看不起她。
其實對她已經夠好的了。
她沒臉再跟藍憶蕎開口了。
“你不跟我借,你跑哪兒借去?”藍憶蕎問道。
“我去醫院看看能不能賣個腎?有償捐獻器官。”
“你放屁!你給我站住你個蠢貨!”藍憶蕎的眼淚啪啪的向下掉。
蘇煥沒有站住。
藍憶蕎在她身後惡狠狠的:“你給我幾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真,真的?”蘇煥眼前一亮。
“你不要去有償捐獻器官了,給我點時間,讓我去想想辦法。”藍憶蕎重複道。
完就走。
她不想多看蘇煥一眼,看了她就惡心,就想罵人。
“蕎蕎。”蘇煥在身後叫住她。
“幹嘛!”
“能告訴我,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嗎?”蘇煥又不傻,藍憶蕎對她太好了。
“……”藍憶蕎,繼續前行。
“蕎蕎!”蘇煥又叫道。
藍憶蕎一邊走,一邊幽幽的道:“在我穿了一高跟鞋,腳上都起泡的時候,你給我洗過腳,還給我按摩。給我包紮我的腳……”
她自己也把她對蘇煥的不舍,源於蘇煥曾親自給她洗腳,給她按摩,給她包紮。
很很的時候,姐姐還沒有走丟的時候,爸媽都要忙著出去做農活擺攤做生意,家裏都是比她大一點的姐姐照看她。
那時候她兩三歲的樣子,姐姐大約五六歲吧,雖然記憶模糊了,可她就是還記得,姐姐喂她飯吃,也才五六歲的姐姐還會坐在板凳上,將她摟在懷著中抱著她睡覺。
那是她記憶中的姐姐。
雖然後來知道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她的心裏卻是唯一的姐姐。
是她窮其一生也想要找到的姐姐。
她也知道蘇煥不是。
蘇煥有父母有哥哥,可藍憶蕎一想到蘇煥給她洗腳,她心裏就不是個滋味。
縱然心裏再煩她呢。
大約從她蹲下身去,不計回報的給她洗腳的那一刻,藍憶蕎就再也割舍不下她了吧。
“謝謝你,蕎蕎。”蘇煥在藍憶蕎身後道謝。
她知道藍憶蕎有辦法,藍憶蕎的辦法一定比她多。
“錢我想辦法去幫你弄!你以後要是不離開戴遇城那個龜孫子!你就別來找我!還有,我這是幫你最後一次,絕沒有第三次!你好自為之!”
語畢,藍憶蕎不等蘇煥有什麽反應,便快步走了。
這個下午,她沒在商場裏做調研,因為沒有心情。和蘇煥分開之後,她就回了公司,在辦公室裏呆坐了一個下午。
想什麽辦法?
再拿譚韶川的錢嗎?
她不想。
她昨才剛被楚心櫻了她是譚韶川的玩物。
難不成她就真的淪落為一個花男人錢的,男人的玩物?
她不要和他是那樣的關係。
譚韶川是她心中僅存的美好。
哪怕明知道他們之間沒有明,可她也不要將她和他的關係認知為是那樣一種關係。
她不要褻瀆他。
不想花他的錢。
她隻想給予他,把自己的命給了他,都是甜蜜的。
一個下午,她思來想去,怎麽去弄五萬塊錢?
給閻借?
給宋卓借?
他們肯定都會告訴她:“你個悍匪你傻啊,反正冤大頭的錢不花白不花。”
他們一定會這麽。
正苦思冥想中,隔壁辦公桌上兩位同事的談話突然傳入了她的耳朵中。
“有大佬投資就是不一樣,現在這位三流明星也眼看著要走俏,竟然能勞駕動謝氏集團的總裁戴遇城親自為她保駕護航,戴遇城是誰呀,整個青山市都響當當的青年企業家好不好,雖然他不是謝氏集團的少爺,他也不姓謝,可他現在自己的資產也幾十億了吧?”
“這位曹瑜的麵子夠大的。也夠牛的,拍個灰姑娘愛情片,竟然還要找個替身?什麽有一場戲是挨打的戲。被打的不輕,所以給她找個挨打的替身?公開招募哎,一個替身給出的價格是五萬,五萬哎!我們也好去試一試了哎。”
“試什麽試!你以為那麽好試的。指不定在現場打死你呢!”
“怎麽可能,不就是演戲嘛還能真打啊……”
“的也是,演戲挨打,能挨多狠?演戲而已。到底了曹瑜就是矯情唄!”
兩個同事的閑聊本事無意。
但卻被藍憶蕎聽的一清二楚。
替身。
五萬。
這個數目不正好是蘇煥的要的數目嗎?
挨打……
她最能挨了。
她以前在監獄裏的時候,什麽打沒挨過?
監獄裏都走過來了。
一場戲而已。
要是真能給五萬的話……
藍憶蕎努力的想著昨晚上,戴遇城給譚韶川通電話時候,的那個開機儀式的地址。
想了很久,還真的被她想到了。
西郊山莊。
翌日
藍憶蕎跟總監請了個假,謊稱自己有點感冒,身體不舒服,又怕傳染給其他同事,她想在家休息一。
總監欣然答應了,還不停的安慰她:“沒事兒蕎蕎。你就在家休息,這幾你出的稿子已經夠多了,你不來也算你今上班的,好好在家休息啊。”
“謝謝總監。”藍憶蕎掛斷電話,在家吃了早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去了西郊莊園。
這是戴遇城給譚韶川打電話時候所的後開機儀式的這。
整個劇組從導演,到劇本。再到演員都是極為的低調,原因是戴遇城不想電視劇拍成之前多做宣傳。
但,隻一點,他要出高價給主演曹瑜找個替身。
因為這部戲的女主前期生活很苦,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在流浪期間經常挨打,還有一次差點被人強奸。
其實拍攝這些鏡頭的尺度也不算太大,畢竟是差點被人強奸又不是真的被人強奸,但,戴遇城考慮到曹瑜的身份,自以為自己是為了譚韶川著想,所以不想讓曹瑜吃一點點苦頭。
以至於,他才做出花錢給她找替身這樣的決定。
前來報名想做替身的臨時演員沒有上萬也有一兩千,即便是這樣,為了得到五萬塊錢。藍憶蕎硬生生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擠到最前麵。
然後高聲的喊道:“錄用我吧?用我吧?我和曹姐認識。曹姐,曹姐。”
她的喊聲驚動了吸引了曹瑜的視線。
“是你?保姆?”曹瑜不可思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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