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男人吃醋的樣子。
“嘿!”藍憶蕎差點笑出聲來:“是知了來了啊。”
“姐姐,請叫我美女!”林知了十分自信的對藍憶蕎道。
上次還喊的蕎蕎阿姨呢。這次改喊姐姐了?藍憶蕎覺得自己變年輕了。
可
不能啊!
她男人和林知了的爹是鐵瓷。林知了要是喊她‘姐姐’,她豈不是等於和譚韶川差著輩了麽?
她昨才剛求了婚誒!
“知了,你忘了你應該喊我阿姨!蕎蕎阿姨。”藍憶蕎糾正站在她麵前快要臭美到上去了的大黑牙齒咖啡嘴唇大黑痣姑娘。
“別提了!”
一旁的宋卓歎氣道:“這兩幼兒園的老師教她們識圖,叫了兩的姐姐,她現在見了閻都喊姐姐……”
“見了她爸呢?”藍憶蕎笑的合不攏唇,她在聯想林韜披頭著一頭長發被林知了喊‘姐姐’是個什麽樣子。
她的話音剛落。
病房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你這個黑姑娘啊!就因為我喊你黑姑娘,你就報複心這麽強,啊!你把我姑娘也打扮成這麽黑不溜丟硬是把醜當成美,在幼兒園裏還嚇哭倆朋友的裝束啊!真成!”
“蕎蕎姐姐,今我姐姐爸爸也來看你了。你開心吧?”林知了抬起肉手抓住藍憶蕎的手,問道。
藍憶蕎:“……林律師這稱呼,可真夠洋氣!”
話間,林大律師已經進來了。
沒看見人還好,看見人了差點把她笑死。
一向冷肅著一張麵容,始終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鐵麵大律師的臉上,唇角的上方,和他閨女在同一個位置的地方。
也點了一顆特大的黑痣。
黑痣上還沾了三根毛。
真不知道他和他閨女兩人是怎麽妝上去的,這大律師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化妝的水平還真是一流啊。
“嘿嘿嘿!丫頭片子,都會拿我這半老頭子開涮了啊!”林韜一邊,一邊走近了藍憶蕎。
“謝謝您啊林律師,竟然還能抽出空來看我一趟,我這又沒什麽大病。您女兒真可愛,特別可愛。”藍憶蕎滿臉笑意,滿臉含愛的看著林知了。
她是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但凡她看到孩子,都覺得像使一般。
哪怕醜的跟林知了似的。
而且
和林韜接觸了這有些日子,她已不再像剛認識他那會兒覺得他嘴毒了。她覺得林律師大度,有專屬於他的一種氣勢。
是一種不需要修飾外表,卻也能震懾一方的氣勢。
有時候藍憶蕎會突發奇想。
如果林韜和戴遇城兩個人較量一番的話,戴遇城會輸麽?
但,林韜是個不涉足商場的人。
大約他們沒有較量的機會。
“別看你黑,可誰讓我和我姑娘都被你圈粉了呢?套用現在年輕人的一句話叫什麽,自己的愛豆生病了,作為粉絲能不來看一看嘛!”鐵麵阿修羅林大律師幽默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噗……”
站在一旁的宋卓忍不住笑了:“林律,您一話,唇角上的那顆大痣,還有那三根毛都動彈。您是怎麽沾上去的,您閨女沾了顆痣就沾,您幹嗎還自己個沾一個啊?”
“我是不想沾,可我閨女同意嗎!”提到這茬林韜就恨的壓根兒癢癢:“你你們三個啊,我多信任你們啊,結果你們就把我閨女給帶成這模樣,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閻!你給我進來!”
閻是一路上笑的沒停,這會兒還站在門外笑呢,被林韜這麽一吆喝,他隻好彎著腰進來了:“林律,誰讓你是女兒奴呢?你看你這樣長了顆大黑痣,多威武,多霸氣!對吧知了美女?”
“嗯嗯!我爸爸最帥!”林知了大美女肯定的點點頭。
然後她轉身對藍憶蕎炫耀道:“蕎蕎姐姐,你知道嗎,我和爸爸,和閻姐姐我們三個人一起走過來的時候,路上有多少人跟我‘嗨,美女,你怎麽這麽漂亮啊’嗎?”
藍憶蕎:“……”
忍住笑,她問道:“多少啊?”
“很多很多!”
藍憶蕎笑的眼睛都眯到一塊去了。
“沒想到我生個病生的這麽值,換來你們這麽多人來看我,還給我帶來快樂。”藍憶蕎笑意不減的道。
“姑娘,好好養病知道嗎,把身體養好了,才能對得起我那麽費事巴拉的把你從裏麵撈出來,你是不是?”林韜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語氣對她道。
“嗯,我知道。”
“行了,我和知了不能在這裏待時間長,我還得送知了去學校呢。今學校裏有個親子活動,我們十點半必須趕到。知了,跟阿姨白白。”林韜吩咐林知了。
“姐姐白白。”林知了抬起胖手跟藍憶蕎再見:“姐姐,我下午再來看你。”
“嗯嗯,阿姨等你。”
林韜帶著林知了走了,藍憶蕎臉上的笑意卻不曾減掉,她眼眸看向門外,羨慕的道:“林律師有個這麽好的女兒,真有福氣。”
“蕎蕎,你以後也會有的。”宋卓安慰她。
“會嗎?”藍憶蕎垂了目,歎道。
隔了幾秒,她才抬頭看著宋卓,雖然閻也在,但她沒有避諱他。
她問宋卓:“我從發燒開始進了醫院一直到現在才醒來,醫生是不是我這次生病跟我前晚上喝了那杯果汁有關?包括我來那個?都是,對嗎?”
宋卓點頭。
閻上前一步嗬斥她:“蕎蕎!你平時看著挺精明挺壞心眼子的一姑娘,你怎麽這麽傻!你的身體什麽樣你自己不知道啊!你知道你病成這樣我們對擔心你!”
“閻,宋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別生我氣。”她軟軟的語氣看著兩閨蜜。
“你為什麽,你告訴我你為什麽!還是那個蘇煥是不是?她誰呀!她皇老子啊!需要你這麽不顧自己性命的一次次的去保護她!”
閻從來沒對她發過這樣大的火氣。
宋卓:“閻!蕎蕎還病著呢!”
“就是因為病著我才這麽嗬斥她,不然不知道長記性!”
藍憶蕎笑了。
一點都不生氣,隻看著閻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潑婦哎!”
閻:“……”
隔了半晌才語重心長的道:“蕎蕎,咱值當嗎?就為了那個蘇煥?”
“閻你不知道。”藍憶蕎垂下頭笑了一下,然後才抬頭看著閻和宋卓:“我從監獄裏出來,一出門看到的就是我的親生爸媽,兄弟姐妹,一群人對我謾罵,尤其是我爸,罵我畜生不如,人性不通。這個八字我能記一輩子。”
宋卓 閻:“……”
“我一個人,出了大牢,身上隻有一萬塊錢,連個落腳的方向都沒有,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裏,隻能尋找一下這個城市裏哪裏能租到最便宜的房子。”
“結果,我在城中村那個被稱為破敗不堪垃圾場的地方認識了蘇煥,我們兩人同住在一間屋子裏,你知道她每下班回來給我做飯吃,她做的飯可好吃了,都是那種家常菜,雖然她偷穿我衣服,當時我挺生氣的,可現在我想想,我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她給我做飯吃,還幫我捏腳,教我怎麽做飯,我沒有家,我親生父母都不要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蕎蕎,我知道,別了。”宋卓紅了眼圈。
“我這麽做就是告訴戴遇城,蘇煥不是一個人,我不希望戴遇城把事情做絕。”擼了一把自己的臉,藍憶蕎又道:“到現在我在這裏睡了一多,我還不知道蘇煥怎麽樣了呢?”
“打給電話給她。”她到處找自己的手機,卻沒找到。
“你手機被譚總給你拿走了,她不希望有誰影響到你的休息。”宋卓對藍憶蕎道:“你有她號碼嗎?我幫你打一個給她。”
“知道。”
宋卓掏出手機,藍憶蕎報電話號碼,宋卓撥出去,電話那一段卻是關機狀態。
“關機。”宋卓對藍憶蕎聳聳肩。
“算了。大概她有事吧。”藍憶蕎道。
這個上午,宋卓和閻一直都在病房裏陪藍憶蕎聊笑,退了燒,又睡了個好覺,藍憶蕎的精神其實挺好的。
隻是早餐她吃的太淡,又加上昨一沒吃東西,她肚子裏空空的就想大吃一頓。
“我燒已經退了,能不能給我整點好吃的?”她央求兩位閨蜜。
“行,你想吃什麽咱們今中午吃什麽。”閻答應的很快。
“嗯,一大盤紅燒牛肉,一盤蝦,一盤燉肘子,一盤……”
真是個豬。
像餓了八八夜似的。
正甜滋滋兒報著自己想吃的大魚大肉,閻的手機響了。
他立即接通電話:“媽……”
“……”
“嗯,您沒記錯,今是周六。”
“……”
“啊?現在啊?不行,我……”
“……”
“我跟醫院照顧病人呢!掛了媽!”閻立即掛斷電話。
“怎麽了?”藍憶蕎問道。
“是呀,什麽情況?”宋卓也關心的問道。
“沒事。”閻笑笑:“你們兩個在留在這人,我出去飯店裏訂餐。”
正要出去,手機又響了。
閻接通:“媽……”
“……”
“啊?”
隔了半晌,他掛點電話,難為情的看著宋卓和藍憶蕎:“……”
“沒事,你回去吧,別讓你媽等急了,宋卓一個人在這兒陪我就行了。”藍憶蕎催促閻回去。
“老太太想見的不是我……”閻聳肩。
宋卓指了指自己,然後看著閻。
閻點頭:“主要我奶奶,她是我大伯家和我家輪流一年的,這不我奶奶該去我大伯家了,她想見見孫媳婦。”
“去吧。”藍憶蕎比較善解人意:“畢竟老人家這麽大歲數了。見一次都不容易。”
宋卓:“那你怎麽辦?”
“我一會兒跟醫院裏吃就行了呀。”藍憶蕎笑道:“本來今就是星期,你們倆上班上了一周了,都挺累的,這不陪了我一上午了嗎,我能走,能動,又沒什麽大病,發個燒而已。那那麽嬌貴呢。”
盡管藍憶蕎很想吃一餐大魚大肉,可她還是把兩閨蜜給勸走了。
閻和宋卓走了以後,一個人在奢侈的跟酒店似的病房裏也怪無聊的,而且這個時候還不到十一點,距離醫院吃飯的時間還差一個時呢,閑來無聊她便穿著一身病號服出了病房在長廊裏晃悠。
這所醫院是譚氏集團投資的私立醫院,來此就醫或者療養的病人大都是有錢有身份的,所以這所醫院不似尋常醫院那般的吵鬧。
整個長廊挺幽靜的,她站在靠窗的地方扶著欄杆向外看。
外麵的景色十分優美。
“嗨!姐,你好啊。”一道男聲在跟她打招呼,藍憶蕎尋聲望去,是一個手臂上纏了繃帶的年輕男人。
男人很帥,身形高大,至少一米八多,看氣度也像個有錢人。
男人的年齡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嗯?”藍憶蕎看著男人,回應了一下。
“你是這個病房裏的?”男人問道。
“對呀。”藍憶蕎禮貌的回應。
“你什麽病啊,我來這裏住院一個星期了,好像沒看見你?”男人指了指旁邊的長椅示意藍憶蕎:“坐啊。”
“我昨剛住進來的。”藍憶蕎也坐在了長椅子上,和男人聊起來。
男人的長相很陽光,屬於一話就笑的那種。藍憶蕎問他:“你的胳膊怎麽了?”
“開車的時候,一不心我的車親了前麵那輛車的屁股一下,結果胳膊就成這樣了。”男人幽默道。
“哈哈!”藍憶蕎被逗樂了。
她不是個善談的女孩,但這也不妨礙她交朋友,她本身就是個朋友很少的人,所以有人和她交談,她還是感到蠻快樂的。
更何況這個和她交談的男人聊起來又幽默又風趣。
兩個病友坐在長椅子聊了十來分鍾,倒也挺投機的。
“可以留個手機號碼麽,美女?”男人適當的問她。
“啊?”藍憶蕎可沒想到就聊了會兒,男人會問她要手機號碼。
“加個微信,交個朋友,以後我有朋友聚會啊一起外出遊玩什麽的,也都帶上你。都是年輕人嘛,朋友多了在一起玩的才更嗨。”
“好啊。”
藍憶蕎其實挺喜歡交朋友的:“就是我手機沒帶在身邊,你先記我一個手機號碼吧。”藍憶蕎一邊,一邊正要報自己手機號碼。
男人這邊掏出手機,點開,按輸入鍵。
“一三八……”
“一三八……”
“對,然後一六……”正報了一半,藍憶蕎的唇突然被人堵上,然後腰間被一雙健臂一摟再一提,然後她整個人便被提了。
“你……你怎了來了?”藍憶蕎頗為意外。
摟著她的人也不話,隻肅穆了一張臉摟著他前行。
“你誰呀!”身後用白紗布拖著半邊胳膊的帥男人在身後猛然嗬斥譚韶川道。
譚韶川也不理,隻摟著藍憶蕎繼續前行。
“你給我站住!你誰呀你,一上來就摟著人姑娘往前走!這是醫院,到處都是報警裝置!你給我站住!”白紗布男心裏挺窩火的。
這姑娘長這麽漂亮,一張素顏的臉白白淨淨的十分的惹人戀愛,跟她聊會稍微點逗樂子的話,就能惹的她開懷大笑。
這樣的女孩誰不喜歡!
他要了個手機號碼才要一半呢!
譚韶川被帥男的一生叱嗬果然站住了,他摟著藍憶蕎緩緩的轉身,看著帶著白色繃帶的帥男。
然後看了看藍憶蕎,藍憶蕎無辜的窩在他懷中,不解釋。
她就是壞!
譚韶川帶著一股子火藥味的語氣對對麵的帥男道:“我是她老公!”
帥男人一愣。
繼而他質疑又行俠仗義的語氣:“不對!早上那個從她病房裏出來的明明是個胡子拉碴的醜男!我看到他從這病房裏出去,他出去的時候跟護士他是這位姑娘的男人!那明明是個醜男!你到底是誰!”
譚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