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男人深夜抱起了她
“我爸爸我和吵架!大人欺負孩!可是我林知了也是有盆友噠!哼!”電話裏的林知了的煞有介事。
“哈!”電話這一頭的閻笑的合不攏唇:“知了知了美女,你等著哈,閻叔叔,宋卓阿姨,蕎蕎阿姨,還有一個新阿姨,我們四個人一起去你家裏幫助你和你爸爸吵架,保證今你爸爸以慘敗收場,別看他是個律師!”
“噢耶!”林知了美女的語氣得意極了。
閻甚至還能從電話這一端聽到林知了和律師父親叫囂的語氣:“我的朋友們馬上就來了,四個呢!哼!”
“你個崽子你反了了你……”林韜無可奈何的語氣。
“哈哈哈哈。”電話這一端的閻笑的極為猖狂,還沒笑完,電話那一端就換成了林韜在聽電話:“你們幾個,給我快點過來!”
“請問林律師,我們過去了怎麽招待我們?”閻打算趁機訛詐林韜一頓。
還省了他兩千塊錢呢。
“家裏做飯吃,愛吃不吃!”林韜‘啪’把電話掛了。
閻:“……”
能不去嗎?
舍得不去嗎?
本來打算好的一個人開車拉仨美女,風光無限的去西餐廳美餐一頓,結果臨時改了主意,他拉了仨美女去給另外一個美女去助陣了。
不過其他仨美女雖然沒吃上西餐,卻也沒有任何異議。
四個人來到林韜家,尚未進門便聽到房內父女倆依然在爭吵中。
“林知了啊林知了你跟我,這一個星期你嚇哭你幾個同學了!”
“我哪知道她們那麽膽,那麽愛哭鼻子!”
“到底是她們膽,還是你太醜了!”
門外的閻,宋卓和藍憶蕎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兒。
可蘇煥一臉茫然,她本來剛失了孩子,心裏頭正是對孩子頂頂寶貝的時候,她不解的看著另外三個人,輕聲的語氣問道:“底下怎麽有這樣的爹?這麽直言的自己孩子醜?這位林律師他女兒到底得是多醜的孩?再醜也是自己孩子!怎麽能這麽嫌棄呢?”
藍憶蕎 閻 宋卓:“……”
好吧!
林律師也怪可憐的。
白了罪魁禍首還不是他們三個人啊。
室內的爭吵依舊。
“我哪裏醜!我這麽漂亮!你看我的痣,多美!這叫美人痣!”
林韜:“……”
“而且,老師也我漂亮好看!”
林韜:“……”
林知了所在的幼兒園建園費有林韜出資的百分之八十,等於他就是那所昂貴幼兒園最大的校董。
幼兒園裏的老師誰會蠢到直言不諱的校董的女兒是個醜八怪?
誰敢?
“就是啊,孩子這麽,老師都知道愛護,怎麽她爸爸這麽狠心啊!”蘇煥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
“外麵的人進來!”室內的林韜聽到外麵嘀嘀咕咕的聲音了,估摸著是閻他們幾個到了。
“砰砰砰!”閻連敲了三下門:“林律,感情您是氣糊塗了,你讓我們進來你得先給我開門不是?”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一個又輕快又碎的腳步聲向門邊跑來。
嘎吱!
門開。
“嗨,林知了美人兒。”閻彎下腰打招呼道。
緊接著宋卓和藍憶蕎也彎腰和美女打招呼。
站在最後麵的蘇煥就著幾個人的縫隙看了過去。
啦嚕!
這姑娘是個孩子嗎?
這簡直是萬聖節化裝舞會的怪物!
大黑痣,黑牙齒,黑嘴唇。
要不把孩子嚇哭才怪呢。
這……
不像生的啊,這是後畫上去吧?
蘇煥忍不住問前麵三個人:“這姑娘是什麽惡趣味?怎麽把自己畫這麽醜?”
藍憶蕎:“嘿嘿嘿……我,我們三個人的功勞。”
蘇煥:“……”
“蕎蕎阿姨,宋卓阿姨,閻叔叔,快進來,快進來,咦,還有一個新阿姨,歐耶,我有四個幫手了。”林知了高聲向父親炫耀。
然後不忘了問蘇煥:“阿姨,你看我漂亮嗎?”
“很漂亮。”蘇煥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去,溫和的看著林知了。
姑娘大約三歲的樣子,略胖,臉圓嘟嘟,一雙滴溜溜轉的眼睛給人一種又機靈又調皮的印象。
一旁的林韜:“……”
頓了一秒他才語氣略冷略衝的問道:“你誰呀!”
林韜和譚韶川一樣,話少。
倒不是他非要端著高冷冷傲的架子,他是因為職業的原因嚴肅慣了,再加上他本也不是個善於和人嬉皮笑臉的人。
所以即便他心裏沒有嫌棄人的意思,出來的話卻也不怎麽中聽。
蘇煥猛然一抬頭,在林知了姑娘的身後不遠,也就是客廳的中央,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男人有些不修邊幅,卻也一身的藏青色西裝,西裝敞著口,內裏是一款寬條紋的男人是襯衫,衣服倒是幹淨潔淨。
隻是那頭發……
長不長,短不短。
男人的長相有幾分像音樂人高頌,但有幾是幾,他比高頌顯得高大威猛,沒有高頌那麽胖。
他就是五大三粗而已。
五大三粗的男人麵容嚴謹,眉心有一道川字紋,更顯得他不苟言笑。
甚至有點兒,凶神惡煞?
蘇煥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有點怵。
一回頭,卻看到藍憶蕎宋卓以及閻卻一點都不害怕而且是無所謂的樣子。
她心裏稍稍踏實了點。
“哦……我……”蘇煥的話尚未開始,便被閻打斷了:“這是蘇煥,蕎蕎的朋友。”
“喲!”
林韜冷不丁的冷笑:“悍匪還能交到朋友!”
藍憶蕎也不氣,而是笑嘻嘻的道:“所以林律師,你女兒今請到的是四個幫手而不是三個哦。”
“都進來吧,有貴客到閻你也不提前給我一下,好歹我讓鍾點工過來收拾收拾。”林韜的語氣稍緩了緩。
這時候蘇煥才略微明白,原來眼麵前男人他不是凶神惡煞,他就是這麽個人。
她沒有起身,而是依然蹲身麵對醜八怪林知了道:“美女,雖然你現在已經夠漂亮了,可是阿姨能把你打扮的更漂亮,你要不要?”
“當然要!”林知了最臭美。
“那好,我們先把你現在這個妝容拍照留念一下,然後把妝容洗掉,阿姨重新給你化!”蘇煥著就掏出手機給林知了拍照。
林知了很乖,很順從。
旁觀者四個人都呆了。
其實要換平時,蘇煥大約沒有耐心這樣伺弄一個孩子,而今,她剛剛失去孩子,這個時候的她看到任何一個孩子,她都覺得是使,都想去親近親近。
林韜與之較勁了一個上午的自己的親閨女,就這麽被蘇煥半個時後哄好了,而且給她洗了臉,給她紮了漂亮又潔淨辮子。
半個時間,她把林知了姑娘徹底打扮成了一個美女。
然後拿著鏡子給林知了看:“林知了美女,你看你現在多漂亮。”
“哇……”林知了喜滋滋的都不會話了。
隻會照鏡子,然後流口水。
旁觀者:“……”
林韜:“……”
突然的話語裏帶了幾分的柔和:“這姑娘還挺會哄孩子的。”
他是個大男人,又向來一絲不苟慣了,以至於個軟乎話也是耿搓搓的。
梗的閻都想笑。
“那什麽,你們四個和知了你們在客廳裏玩吧,今我給你們五個祖宗做飯吃。”別看林韜一個大男人,但他卻家務活樣樣都會做,而且也是做飯的一把好手。
沒辦法,被逼的。
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孩子,孩子吃的差,吃的不好,營養跟不上,身體素質不好,都是他這個單親爸爸的心思。
所以兩三年的時間,他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個工作和家庭兩不誤的男人。
林韜在家宴請自己女兒的四個好朋友的這頓飯雖然比不得飯店,但就家常菜來還算比較豐盛。
一個大男人,夯不浪當也準備了十幾個菜的食材呢。
隻是,藍憶蕎生是個吃貨。
而且她知道林韜其實心眼子不壞,她也不想跟林韜客氣,她暗搓搓的來到廚房裏正忙的林韜旁邊道:“林律師,我好朋友也是做飯的一把好手,我都好久沒吃過她做的飯了,讓她也給咱們露兩手唄。”
“成啊!”
林韜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你拉開冰箱看看,還有什麽食材,你想吃什麽讓你朋友做,還有那口袋裏,口袋裏還有我昨剛從譚氏莊園裏摟來的有機蔬菜。。”
藍憶蕎心花怒放的喊來蘇煥一起在林韜的冰箱裏翻找起來。
結果這頓飯一開始是林韜一個人操刀,做了半截的時候,變成了林韜和蘇煥兩人一起在廚房裏忙活。
林韜是個話少,並且從不跟女人搭訕的男人,此時的蘇煥已然不再像兩個月以前那般輕浮飄飄,看到有錢男人就想去攀交了。
如今的她,一個心全都拴在戴遇城身上。而且又剛剛流了產,所以盡管她和林韜兩人一起在廚房了忙活了一個多鍾頭。
卻彼此間卻很少話。
有的也隻是相視,笑笑。算是一種禮貌了。
一個多鍾頭後,一份無比豐盛的家常菜肴便端了上來。
紅燒肉,糖醋排骨,油燜蝦,蒜爆魚,清燉雞,黃鱔香菇,回鍋肉,麻婆豆腐,熗豇豆,油菜,蠔油秋葵,葛花蒸菜,糖醋白菜心,酒香豌豆苗,涼拍黃瓜,金針菇紅油肚絲。
雖然比不上大飯店裏高級菜。
但是一樣一樣端上來,卻也能把人肚子裏的饞蟲勾出來。
尤其閻宋卓藍憶蕎這三個人在一貫肅穆的林韜這裏,其實是毫不客氣的。
幾個人在他家裏大快朵頤,跟他三歲的女兒又吵又鬧的情形,讓林韜有一種自己個兒的家都被這幾個朋友給掀翻的感覺。
他忍不住給譚韶川打電話。
“你身邊的幾個人不禍害你了,現在改為禍害我了。”林韜氣哼哼的道。
“我怎麽聽著你這是在向我炫,炫你家的熱鬧有人氣呢?”電話那一頭,譚韶川不冷不熱的道。
“炫?我的家都被快被他們幾個給掀翻了,我女兒被他們幾個給帶的,這一個星期嚇哭三個朋友!”林韜的語氣倒也聽不出來氣,倒是好像有一點點怨婦的意思。
“你一個老光棍,你的家裏除了你女兒在家以外,你的家冷清的就跟寒窯似的,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熱熱的時候!你得了便宜還跟這兒賣乖!”
林韜驟然笑了,突然轉了話題的問道:“老譚,你這走了一個星期了吧?什麽回來?”
“啪!”那邊竟然電話掛了。
掛的林韜莫名明奇妙。
這個老譚,難道出差回來的行蹤還要在他跟前保密不成?
算了,他管不了老譚的事情,他先管好他閨女再。
閨女在客廳裏正跟四個好朋友嬉笑玩鬧。
完全不理他這個親爹了。
親爹隻能在一旁按照閨女的指示,家裏傭人一般的跑腿端茶倒水,款待四個好朋友。
家裏所有的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全都讓閨女拿出來招待朋友了。
偌大的客廳,真的猶如他跟譚韶川的那般,雞犬齊吼,熱火朝,狼藉一片。
這個周六,藍憶蕎,蘇煥,宋卓和閻四人在林韜的家裏瘋的特別嗨。
玩到下午三四點鍾,林知了朋友太累了睡著了,他們四個人才從林韜家裏離開。
四個人先送蘇煥回了‘沁園’別墅,然後再送藍憶蕎回家。
最後閻和宋卓一起開車走了。
回到家中的藍憶蕎獨自坐在譚韶川那一百多平的大客廳裏的時候,突然有一些些的失落和悵然。
還是人多了熱鬧。
尤其是有老人有孩子的家裏。
別看林韜平時一副鐵麵冷肅的外表,可藍憶蕎能看出來,今幾個人一起去他家裏陪他女兒,在他家吃飯,把他家掀了個底兒朝,可林韜依然很高興。
獨自坐在沙發上,藍憶蕎略惆悵,抱著沙靠墊竟然也睡著了,再醒來,李嫂已經做好了晚飯。
晚飯隻有她和李嫂吃,顯得冷清多了。
吃了飯,李嫂又給藍憶蕎溫了藥讓她喝。
實在的,這薑茶三個月前譚韶川剛拿回來的時候溫了給她喝,她覺得辣甜辣甜的還蠻好喝。
然而喝了三個月,每早上晚上各一包,她已經喝煩了。
“李嫂,韶川不在家,我可不可以偷懶一次,不喝這種藥了?其實我這才來例假我感覺我已經沒有以前痛經那麽厲害了,這中藥就不要喝了吧?”她苦哈哈的求著李嫂。
“傻姑娘,可不能偷懶,要不然你和韶川什麽時候能懷上孩子?”李嫂是過來人,藍憶蕎不懂,她自然懂得這種藥是治不孕症的。
“懷孩子?”藍憶蕎笑笑。
然後垂了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這裏,會有孩子嗎?
其實她特別羨慕蘇煥。盡管蘇煥流產了,可至少意味著蘇煥有生育功能。
而她
和譚韶川在一起三個月了,除了譚韶川出差了沒在家,他們一星期至少攪擰在一起三次。
三個月了,她的肚子都空空如也。
心裏禁不住淒然一笑,縱然謝老夫婦不給譚以曾施加壓力,縱然譚以曾不來找她語重心長的談話,她自己又於心何忍?
一個對你那麽好的男人,你又那麽那麽的愛他,你怎麽忍心讓他這輩子都沒有子嗣?
和李嫂在樓下客廳裏聊了會兒之後,她便上了樓去,徑自來到他的臥房內,她在臥室裏站了站,四處看看,然後從他的衣櫃裏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抱到自己房間衣櫃裏放好。
又在自己房間的浴室裏洗了個澡之後,她鑽進被窩。
她自己的房間,她卻有種陌生感。
她在這個房間裏住了不到十。
一連幾個時,她縮在被窩裏都沒有睡著。
但,有人輕手輕腳的推開她的門,悄然來到她的跟前她竟然也沒發覺。
來人掀開她的被子,一彎腰將她橫拖抱了起來,她猛然一個機靈,睜開眼,看了看抱她的人。
她現實一愣。
繼而驚喜的問道:“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今回不來嗎?”
“要不騙你,怎麽給你這個驚喜呢?”男人的語氣溫柔而嘶啞,讓藍憶蕎聽了渾身有一種麻嗖嗖的顫栗敢。
她毫不猶豫的,極為熱烈的舉起雙臂,一把攀在男人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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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親愛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