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大總裁穿著雕炸天漫畫西裝的樣子
她的繪畫功底很好,這得益於斜眼子母親。別看母親是個殘疾人,也和大部分農村人一樣樸實無華,甚至比一般農村人在吃穿用度上更差。
可母親卻非常注重她的教育。
比如繪畫。
這是她從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練習的一門功底,包括在大牢裏她最難熬的日子,也是靠著繪畫熬過來了。
以至於今時今日,她的繪畫功底依然是爐火純青渾然成。
心裏想什麽,畫出來的東西哪怕隻是速度幾筆。
卻是栩栩如生。
比如譚韶川。
短短五分鍾時間,譚韶川的峻郎的麵目便被她勾勒成一個麵目猙獰,怒目圓睜,頭發絲根根爆炸猶如鋼針,五官和腮頰皆變形了的暴虐漢紙。
如此變形的情況下,卻又和譚韶川像的非常傳神。
藍憶蕎笑眯眯看著自己剛繪好的畫,滿意極了。
她唇湊上去親了一口。
手指頭一指:“暴君!暴君!暴君!我讓你專製!”
看了幾眼,她又覺得缺了點什麽,起身去彩盒裏拿出一支胭脂紅的馬克筆。
在男人的腮頰兩邊暈了暈。
登時,一個暴躁,專橫,又表情很q很羞赧的漢紙,被她十分立體的呈現在紙上。
她的畫紙薄而透明,很貼合。
她找來雙麵膠黏在紙上,又黏在他西裝的後背上。
一款極具男人味的西裝頓時變的又騷,又q,又有喜感。
不知道如果男人穿上這款西裝,會是什麽樣的效果?
藍憶蕎誌得意滿的在腦海裏想象著男人不苟言笑的畫麵。
掏出手機給閻打了個電話。
閻接通的很快:“蕎蕎,怎麽這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心裏想著上午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氣的一副見誰就跟誰絕交的表情,閻都沒敢招惹她,一個下午過去,她氣消了?
“是親閨蜜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家的專製bss如果不想讓我工作,我是不是真的就在全國各地我都找不到工作?”藍憶蕎不甘心的語氣問閻。
閻:“……”
其實bss向來不是一個幹涉蕎蕎太多的男人,他著實是被這段時間的事情震驚到了,他沒想到她會被人剝削成這樣,而且回來都不吭一聲。
鑒於她的身體狀況,鑒於想要努力治療她的不孕症,bss要嚴格尊從老中醫的吩咐,不能讓她熬夜,不能讓她對某一件事情過分傷神,這對他的身體恢複都有著一定的障礙。
“bss是誰呀!他出去的話裏撂在地上那都是能砸個坑的。”閻在電話那一頭誇獎譚韶川的語氣。
“曉得了!”藍憶蕎惡狠狠的道。
“他什麽時候回來?”她又問道。
“估計很晚,bss最近一段時間都非常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啥?你準備再給bss穿一次鞋?”閻是知道蕎蕎上次買個鞋給bss穿上,把bss的腳趾頭都磨出血泡的事情的。
“他現在幹嘛呢?”藍憶蕎沒回答閻的問題,依然惡聲惡氣的問道。
閻知道她心裏有氣沒出完呢,便逗她:“你放心吧,bss隻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務,根本就沒出屋,更沒有美女前來靠近他。”
“如果有,立即匯報我!我得讓他知道,我保姆也是很專製的!”
“啪!”電話掛斷。
掛的閻耳朵都猛一震顫。
“蕎蕎打來的電話?”旁邊宋卓正在吃晚飯,她一邊朝閻的嘴裏喂了一口飯,一邊問道,她聽語氣像是蕎蕎。
閻無奈的笑:“一個保姆霸道成這樣,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得,誰讓霸道保姆是我親閨蜜呢,我得去幫她盯著點bss。”
“把這個給bss帶上吧,他晚上還沒吃飯呢。”宋卓把尚未開封的一份炒年糕交給閻。
幸好bss是個不挑食的,再差的飯菜放在bss麵前bss都十分愛惜,宋卓才敢將自己打包的食品給bss吃。
閻接過來,正要過去。
宋卓又塞給他兩盒酸奶:“這個也帶上。”
捧著一份炒年糕兩盒酸奶,閻敲開了譚韶川辦公室的門:“譚總,先吃飯吧。”
“放那吧。”
閻不動。
停頓了一兩分鍾,譚韶川抬眸一看閻還在麵前站著,他肅穆一張麵容看著閻:“?”
“宋卓了,不看著您把飯吃完,她敢一腳蹬了我。”
譚韶川:“……”
合上文件,打開炒年糕邊吃,邊問閻:“蕎蕎怎麽樣?”
“剛跟她通了電話,聽話音,還在……”閻不敢下去了。
“嗯?”譚韶川抬眸看著閻。
“生您的氣。”
“譚韶川:“……”
飯吃了一半他道:“你先出去吧。”
“好的,譚總。”閻看譚韶川吃的差不多了,便放心離開。
閻離開之後,譚韶川便拉開抽屜拿出藍憶蕎繪製的那一摞厚厚的五百款款圖。
那是他從蘭溪時裝公司帶出來的。
因為這幾忙,他還沒來得及細細的品。
趁著這個吃飯的空檔,他將她的作逐一細細品察。
每看一款,他都定睛許久。
他是知道她這方麵的才華的,他也知道她每回到家裏多努力,努力到讓他心疼,她畫圖的時候他也絕大部分都都坐在她身邊,要麽雙腿圈著她,要麽就和她挨著。
但,平心而論,他不是在看報,就是在電腦上工作,或者打開電視看時政新聞,過程之中,他並沒有完完全全去了解她所繪製的這些款式。
今一見他徹底震驚,甚至有一種被征服的撞擊感。
他知道她生命力極強,第一她挾持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要不是因為這個,他當時都不會那麽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從牢獄裏撈出來。
但,今他對她的看法更深了一層。
私底下,默默中,她從未有懈怠過。
她對工作的渴望,對於自食其力的渴望,對於安定生活的渴望,都一一體現在她的每一個款式之中。
就仿佛,她心裏一直都知道,如果她要得到一份尋常人應該得到的工作,她就得比尋常人多付出十倍或者一百倍的努力那般。
就這麽潛心的看著,半時過去了,他竟然都沒察覺。
室外有人想要敲門進來催促他,被宋卓給擋在了外麵:“讓譚總吃完飯行嗎!”
來人:“……”
他的下屬,跟著他鞍前馬後的這些高層,沒有一個不對他俯首帖耳,沒有一個不心疼他的。
縱然會議非常緊急,可下屬們也沒有急著敲門。
譚韶川依然沉浸在她的圖畫之中。
圖畫翻閱近乎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夾在款圖之間的一張信箋紙。
拿起來。
他看到了她大氣工整的筆跡。
·
我希望通過我這樣玩命的努力,能夠站在我愛的他身邊。
不管他富甲一方。
亦或者一無所有。
我都有能力展開雙臂,坦然的擁抱他。
他富有,我不會覺得我高攀。
他若貧窮,我亦有能力讓他覺得,他並沒有落魄。
這便是我所有努力的意義。
我愛他!
我此生的摯愛。
我的韶川。
·
看完,譚韶川下意識的拇指和食指捏緊了了自己的鼻梁骨,他是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但,這一刻他忽而覺得眼眸裏有一種酸澀的東西。
熱熱的。
心裏反而更欣慰。
因為曆史不會重演。
以蕎蕎的生命力,斷然不會像母親那般慘死獄中。
辦公室外有敲門聲。
外地幾個大區總裁都等在譚韶川的辦公室門外,就因為宋卓的阻擋他們都不敢貿然敲門。
可
等了快一個時了。
總裁的這頓年糕飯吃的也太長時間了吧?
“宋!你給總裁吃的是什麽年糕?”陳總質疑的眼光看著宋卓。
宋卓很理虧:“……”
無奈下,隻好敲門。
譚韶川這才想起,辦公室外還有那麽多的高層等著他開會。
他和大媽的較量已經是到了最為激烈的時刻。
大媽在暗處。
他也在暗處。
以至於所有的機密會議,都隻能在下班之後開。
“譚總……”宋卓在門外叫道。
“馬上出來。”譚韶川將藍憶蕎的五百款款圖重新放在抽屜裏,將那份信箋紙仔細的疊好裝在自己西裝內兜裏,然後理了理西裝走了出來。
“少總,這段時間您辛苦了。”下屬也非常心疼他。
“少總,今這個會議估計又得三個時,要不然讓宋卓在對麵酒店訂房吧,您今晚就別回去了,明早上……”
“不用!”
下屬的話還沒完就被譚韶川打斷了,他一邊健步如飛朝多功能會議廳裏走,一邊道:“再晚我都要回家,明我會準時來公司的。”
下屬們:“……”
沒人敢再什麽,因為都知道,隻要是少總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這場會議開完之後,又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回到家裏已經將近淩晨了。
同樣輕手輕腳的進屋,輕手輕腳的換鞋,輕手輕腳的上樓回到自己臥室。
卻沒有如期看到她窩在被窩裏睡覺。
卸下一臉的倦色,男人緩和一笑。
丫頭還在生氣。
將公文包放在書房裏,他轉身去了她的臥室,她已經睡熟。
其實藍憶蕎睡著也就半時。
是恨他,反倒是不如是想他來的更為貼切,是畫了個他的特別醜的漫畫,倒不如是她對他的一種作妖而已。
他一直沒回來,她就一直輾轉睡不著,輾轉了兩三個時也終究熬不住了剛剛進入夢鄉。
尚未進入深睡區。
男人略作洗漱之後便又來到她的臥室,一個屈身將她從被窩裏抱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
身上一涼,又被男人這樣一抱,女孩立即醒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女孩馬上回給他熱烈的癡纏。
她一直都是這樣。
從不矯情。
從不長時間跟他生悶氣。
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甜蜜廝磨還不夠用呢,哪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去生悶氣呢?
這一夜
她把他絞纏的不輕。
心裏想著反正明是周六了,就要狠狠的放肆一把。
直到她累的精疲力盡,他也氣喘籲籲。
然後相擁而眠。
翌日醒來,已大亮。
好舒服,好爽啊,睡到自然醒,不用精神緊張的想著我昨畫的圖夠數了嗎?不用想著回到公司看老板的臉色。
她又回到了兩個月前的生活。
自由自在,吃了飯曬曬太陽。
很多事想通了就是好。
正如他所的那般:“你不用出去工作,哥養你。”
哥養你。
哥呢?
她探過去朝他的那邊摸了摸枕頭,又是空的。
她噘嘴歎氣。
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忙的她隻有晚上睡在床上的時候才能和他依偎在一起。
就連今是周六也不例外。
有一些失落的下床,慢速度的穿上家居服,洗漱,慢吞吞下樓。
李嫂正好端了早飯出來。
“蕎蕎,起來了啊孩子。”李嫂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蕎蕎這麽慵懶休閑過了,前一陣子的她都是一下樓就是外出衣服穿好的,背著包,總是急匆匆的:“李嫂,快把三明治和牛奶遞給我,我要遲到了。”
李嫂都很久沒有仔細看這孩子一眼了。
今才發現,姑娘的臉又瘦了。
“李嫂。今做了什麽好吃的啊,我今有時間在家吃飯,以後都有時間了,以後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有活我和你一起做。”晚上在床上和他酣暢淋漓的夜戰之後,她已經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她重回保姆的事實。
“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李嫂嗔她:“你看你瘦的,一陣風能把你刮跑,你還怎麽備孕做媽媽。”
藍憶蕎笑了:“李嫂,我這輩子還能做媽媽嗎?”
“不許胡!”
“哦。”
“呸呸呸吐三下!”
“哦,呸呸呸!”
她聽話的按照李嫂的命令吐了三下,突然覺得,懶散散的在家裏,有李嫂陪著,慢節奏的生活真的很好。
在李嫂的監督下,她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個柴雞蛋,還吃了李嫂煎的一個韭菜盒子。然後把李嫂溫的暖宮藥喝了之後,又上去收拾她和譚韶川的房間。
床單被罩卸了,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衣房親自洗了,晾好。
然後。
還有什麽事可做?
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隻原本想扔掉卻沒有舍得扔的熨鬥,在譚韶川的房間裏支起熨鬥架,認真的幫他熨燙衣服。
一邊熨,一邊自言自語:“以後有我這個家庭主婦給你熨衣服,你每都可以穿的平平展展去上班,你的西裝也不用送去幹洗店,幹洗店裏什麽人的衣服都有,多髒啊,哪裏有我給你洗的幹淨,而且我的熨衣技術也很不錯哦。”
等等!
西裝?
藍憶蕎一個轉身,快速拉開他的衣櫃,極為驚恐的找啊找啊。
幾十款西裝挨個翻。
她沒找到昨被她在後背貼了漫畫的那款他第二愛穿的西裝。
呐!
她顧不得熨鬥還熨著衣服,顧不得剛才她還自誇自己熨衣技術有多好,而是挨個的找垃圾桶,她想在垃圾桶裏看到她昨畫的那副漫畫。
噢!
買疙瘩!
她沒找到那張漫畫!
他真的穿著那款衣服,後背背著那款漫畫去了他的商業王國?
藍憶蕎‘噗通’坐在地上。
手機就在她的旁邊,她不敢,她沒有勇氣打給他。
她哆哆嗦嗦的從地毯上坐起來,關掉熨燙電源來到樓下問李嫂:“李嫂,韶川幾點出門的,你有沒有看到他穿的……什麽衣服?”
“哦呦,韶川今出門很緊張,隻遠遠的跟我了一句‘李嫂我不在家吃了’我從廚房裏出來他都坐車走了,你問這幹啥啊蕎蕎?擔心他穿的多了或者少了?韶川又不是孩子。”
藍憶蕎:“……”
快速上樓,匆匆換了外出服,她倉促跟李嫂打聲招呼便飛奔一般的騎上電瓶車去了海川大廈。
她在腦海裏想了個無數個鏡頭,譚韶川穿著後背背著畫了他誇張頭像的漫畫穿梭在海川大廈的情形。
那絕壁是爆炸性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