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全家團圓,蕎蕎恢複
這是自從出事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藍憶蕎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即便隻是這一句話,蘇煥卻已經激動的淚水緊接著就奪眶而出了。
她摟著藍憶蕎,拚命點頭隨著藍憶蕎的話語說道:“嗯嗯,蕎蕎說的對,他們一家子都是毒蠍子!毒蠍子!蕎蕎你快看,毒蠍子下場多狼狽?”
視頻的畫麵很混亂。
但是字字句句都能傳到蘇煥和藍憶蕎姐妹兩人的耳朵和眼睛裏。
“楚董,請問您現在是什麽心裏感受?”
“聽說您在您原配夫人孕期的時候便和你的現任妻子出軌有染勾搭成奸,然後等你原配夫人生完孩子你不顧她尚在哺乳期,便迫不及待的把她趕出家門,然後迎娶現在這個給您帶了一頭綠帽子的小三?是不是這樣?楚先生您有沒有覺得您真的很大公無私?”
“豈止這些啊楚先生!聽說您還騙了您前妻一副手鐲子吧?您一副手鐲子賣出去的價格是將近三十萬吧?可是您騙您前妻說您隻賣了兩千。那時候您卻並不知道您前妻是謝氏集團的豪門千金,您前妻什麽樣的金銀財寶沒見過?”
“楚先生您這是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自作孽內不可活吧!”
“跳梁小醜,掩耳盜鈴,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你的所作所為都在你前妻的眼明心亮注視之中,楚先生您覺得您像個小醜嗎?”
“楚先生難道您不覺得您自己的靈魂非常醜惡嗎?您這樣醜惡的靈魂,卻還能批判您的親生女兒各種惡毒,各種沒人性,請問您是根據什麽將這些認知加注在您女兒什麽呢?您難道對她就沒有一點點的心痛,有的隻是惡心?隻是謾罵?”
“楚先生您不覺得,從您的親生女兒一出生,您就沒有養過她,她隻有五歲的時候在您的家裏呆過一個星期,然而您卻親手把她給扔出來了,您不覺得您這樣做已經觸犯法律和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嘴低到底線嗎?”
“您這樣的人,怎麽還有臉一次次的說您的女兒惡毒呢?”
“您不知道您是全天下最奇葩,最惡毒,最狠辣的父親嗎?”
“您還自稱為青城有名的畫家!您配嗎?”
“楚先生您難道沒發現您的眼光很蠢很傻逼嗎?您甩了的原配夫人無論從氣質還是從樣貌都比您的現任夫人好看,而且還是豪門千金,而您的現任夫人隻會騙您,隻會給您戴綠帽子,而且她還是個往外搬運楚家錢財的無底洞,您不覺得您舍棄豪門忠心原配夫人,而娶一個負債累累的不忠於的小三的行為簡直沒有逼你最蠢最傻逼的男人了嗎?”
“不僅如此,您精心養活的五個孩子好像隻有老大勉強能畫上幾筆,其她的都沒有承襲您特長,而隻有那為被你打出去的,被您一輩子汙蔑的,不被您承認的您的唯一的親生女兒卻是繪畫天分非常高,在業界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您的心裏是什麽滋味?”
“一定翻江倒海好會的抱腳脖子哭,哭斷了場子吧?”
“楚先生,很奇怪您怎麽還沒去死呢?”
看到這一句毒舌語,藍憶蕎:“噗”的笑出聲來。
說的真貼切,您怎麽還沒有去死呢?
藍憶蕎笑的像個孩子。
看到妹妹笑了,蘇煥心裏高興的比她接了一個一二百萬的訂單還要高興。
“蕎蕎,告訴姐姐,開心吧?”
然而,視頻播完,藍憶蕎又恢複了以往懶懶的木木的樣子,她沒有回答蘇煥,隻無精打采的蜷縮在沙發上。
蘇煥的心裏一陣沮喪。
大有一種提刀殺了楚家全家人的衝動。
可她什麽火也沒發,她知道現在是蕎蕎最脆弱的時候,她要蕎蕎麵前發火,隻會讓蕎蕎更自閉,蘇煥摟著親愛的妹妹,心疼的無以複加。
“蕎蕎,姐姐永遠不會放棄你,全家都不會放棄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蕎蕎,一定!”蘇煥將藍憶蕎緊緊的摟在懷中。
藍憶蕎也靠在姐姐懷中。
十分乖巧。
隻下意識的會蹦出來一句:“楚橋梁毒蠍子!”
被稱之為毒蠍子的一家人正在遭受整個青城人的討伐。
這些茶餘飯後的人們都是閑著沒事兒幹,偶爾聽說這樣一件離奇事件,人人都想把楚橋梁和洪寶玲,以及他們那幾個孩子暗自地上亂棍打死,才能一些民憤!
網絡的暴力,讓楚家人連門都不敢出。
一出來就會有人往他們身上砸臭雞蛋,扔小孩用過的的尿片,各種髒汙砸在楚橋梁,楚心薔,楚心梔身上。
甚至,砸在楚橋梁八十歲的老母楚老太太身上。
砸楚老太太的時候,他們還大罵一通:“你這個該死的老妖婆,聽說當初折磨你第一個兒媳婦的時候,你個老妖婆也沒少參與吧!你就是沒想到吧,一個斜眼子竟然是豪門大千金!老妖婆你沒想到吧!你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黑了吧,你怎麽還沒死呢!”
老太太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和每天出其不意的驚嚇。
沒過多久,她就真的撒手人寰了人寰了。
她死的那天,恰恰好是農曆的春節。
大年初一。
在舉國歡慶萬家燈火的這一天,楚家老太太因為驚嚇過度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萎靡頹廢的楚橋梁甚至沒有發喪,沒有告訴任何任何親朋好友,隻帶著楚心薔楚心梔兩個女兒悄默聲的把老太太火化了,然後將骨灰存放。
不過老太太的死也給楚家帶來了一個好處。
那就是外界的討伐大軍因為老太太的突然猝死而嚇退了。
沒人敢再來鬧哄楚家僅存的三口人了。
因為都怕攤上官司。
卻也總有人例外的。
就在楚老太太剛過完頭七,也就是純潔剛過沒幾天的時候,本就已經蕭條不堪的楚家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清瘦並襤褸的楚橋梁出來一看,是姚茵茵。
那個差點成了自己兒媳婦的女孩。
那個在訂婚宴上設計陷害蕎蕎未果,反而被蕎蕎捏了麻骨的女孩,當時全家人恨蕎蕎恨的咬牙切齒。
然而這時候楚橋梁卻惡心眼前這個女孩惡心的深入骨髓。
“我懷了楚慕寒的孩子。”姚茵茵看著楚橋梁直杠杠的說道。
楚橋梁的遇到幹枯蒼老:“姑娘,你自己有什麽打算?慕寒估計是要判死刑了……”
姚茵茵一臉惡狠狠:“你聽懂我說什麽了嗎?我懷了楚慕寒的孩子!我肚子裏,有你們楚家的孩子了!”
楚橋梁:“……”
真相將這個女人亂棍打出去!
可念在她懷著孩子呢。
“姚茵茵。”
這個時候,楚橋梁的身後,楚心梔不知道何時從家裏出來了:“你懷了我哥的孩子對我爸吼沒用!相信整個青城鋪天蓋地的討伐楚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而且我哥他百分之九十五的是會被判處死刑的。至於孩子,他跟我爸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姚茵茵:“……”
張口結舌間,楚心梔又開口了:“你已經是懷孕在身了,如果你以後為了你自己一輩子打算,我建議你把孩子打掉。但是……”
頓了頓
楚心梔咬牙說道:“畢竟是一條生命,如果你願意生下來,我楚心梔這輩子會和你一起撫養。知道將孩子撫養長大,還有,如果你既不願意打胎,又不願意養這個孩子的話,你生下來給我也行,我養著,反正我楚心櫻已經是獨眼龍了,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再嫁人了。你自己考慮,三種情況,都隨你,行嗎?”
“不行!我是要來給我肚子裏的孩子分的楚雙實業一份家產的!”姚茵茵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自從姚麗莉被姨媽救回家之後,姨媽和姨父連夜來到她母親的住處,對她姚茵茵一頓痛罵,和從未有過的嚴厲斥責。
並且,姨媽本來打算留給她的那份金銀珠寶,卻又被姨媽收了回去:“茵茵!以往都怪姨媽和姨父對你太過驕縱,從今天開始,你要像麗莉學習,麗莉是自食其力,並且放棄了姚家的股份,我不要求你放棄姚家的股份,我隻要求你從今以後好好的,腳踏實地的工作,什麽時候給我做出一番成績來!我的這份壓箱底的金銀財寶才能拿出來,分給你和麗莉你們姐妹倆,一人一半!”
當時的姚茵茵聽的肺都氣炸了!
原本是馬上就要給她的,因為她即將要和楚慕寒結婚,可如今卻要她混出一番事業來在給她,原本是打算給她一個人的,現在卻要讓那個小三生的姚麗莉分去她一半的家產。
她豈能不氣!
豈能!
讓她混出個人樣了,她怎麽混?
她姚茵茵從小到大都是驕縱慣了的,她隻能在家做個大小姐,隻能享福不能受罪,讓她怎麽混出人樣來!
她混不出來了。
但她也有法寶,她懷了楚慕寒的孩子。
楚慕寒以後是謝氏集團的接班人了!
他姚茵茵何愁沒有錢花?
然而,這份如意算盤才打了沒幾天,她就得知楚慕寒因為詐騙,蓄謀殺人,圖謀別人家產等多項罪名被抓進監獄。
與此同時,如雪花滿天飛一般的輿論讓她知道了,楚慕寒竟然不是梅小斜的兒子,更不是楚橋梁的兒子,而梅小斜和別人生的野種。
如此以來,姚茵茵對楚慕寒的嫌棄簡直是惡心,想吐。
她想把孩子打掉。
然而,她還想撈一筆錢。
於是,便來到了楚家的門前,想要奪得一分家產。
卻沒想到,她硬生生的被楚橋梁和獨眼龍楚心梔堵在了門外。
楚心梔的話說的倒是很中肯。
可她不會聽楚心梔的話,她就是來撈錢的:“老娘今天來把話給你們挑明了,雖然楚慕寒不是你楚橋梁的兒子,可楚慕寒在楚雙實業也是立了汗馬功勞的!我就是要楚雙實業的財產!”
“那就對不起了!”楚心梔獨眼看著姚茵茵:“我們兄妹五個都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爸爸隻有一個親生的,那就是蕎蕎,將來以後,我爸爸一手創辦的楚雙實業,也是蕎蕎一個人的,其餘的任何人包括我們兄妹五個,都不得覬覦!”
“那我的孩子怎麽辦?”姚茵茵又問道。
“我再說一遍,我給了你三條路,一,你還年輕你打掉胎兒然後尋找你的幸福,二,如果你有勇氣願意生下來,我也支持你,並且以後會代替我哥幫你一起養你的孩子,三,你生下來不要,隻要把生下來的孩子給我,我來替你養著。三條路給你選!”楚心櫻回頭看著姚茵茵,說道。
姚茵茵:“……去死吧!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我更不可能給一個死刑犯生孩子!”
語畢,姚茵茵轉身走人。
第一時間去了醫院將肚子裏的孩子無情打掉,然後她沒有回自己和母親的居住的地方,也沒有回譚家老宅,而是直奔姚亭潤和佟桐工作那裏去了。
這邊,楚橋梁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獨眼龍二女兒楚心梔。
心中突然一種五味雜陳。
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情,她其實和親生孩子沒任何區別,楚橋梁也的確疼愛她。
他心裏攪擰就是全家人明知道他不是親生父親,卻合起夥來騙他,合起夥來把蕎蕎往死裏整。
一想到這一點,楚橋梁就不給楚心梔好臉色。
“爸,以後我來給您敬孝,給您養老,您要是實在還不想看見我,我就躲您躲的遠遠的,您什麽時候有事兒,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楚心梔垂了眼皮,對楚橋梁說道。
楚橋梁惡聲惡氣的說道:“你爸爸我不是個六親不認的人!”
“爸爸,進去吧,現在天冷。”楚心梔立即勸道。
楚橋梁這才在楚心梔的攙扶下,近了楚家宅院。
春節的熱鬧勁兒過去的很快,譚韶川的汀蘭首府原本打算的這個春節前後能把他和蕎蕎的婚事辦了,然而因為這件事,整個譚家的這個春節都過得比較悄無聲息。
大家每天都在輪流著和蕎蕎說話。
照顧蕎蕎的起居,雖然這個春節過的不是大張旗鼓,但也有一種相互守候的小溫馨。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正月已經過去了。
蕎蕎的自閉也已經有兩個月了。
但,家裏人從未有一個人放棄對她的治療。
這天上午。
天氣格外的晴朗,氣溫也漸漸回暖。
又是蘇煥在大上午的沒有她的電商公司忙活,而是性情十分高漲的來到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的藍憶蕎跟前,對她說道:“蕎蕎,我給你看一個人,你看看誰來了?”
藍憶蕎抬頭,目光看著姐姐。
愣愣的。
蘇煥也不管她,而是來到玄關處牽進來一個人,藍憶蕎先是看了一眼,沒在意,繼而迅速的會看來人一眼。
來人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的衣衫十分襤褸,皮膚有些黝黑,一臉的褶子紋裏嵌著一雙無比慈愛的眼睛。
他看著藍憶蕎,唇角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一瘸一拐的快速的朝藍憶蕎走過去。
藍憶蕎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她的唇角絲毫不顧形象的撇開,撇的很大很大,像個在地上打滾撒潑大哭的孩子那般撇著嘴:“嗚……嗚嗚嗚,爸,爸爸,嗚嗚嗚……爸。”
終於
藍憶蕎將積攢了兩個月的委屈,在見到藍留根的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她的哭嚎聲響徹譚韶川的別墅,又從別墅內穿透而出,汀蘭首府的很多鄰居在這一天都聽到了一種淒涼無比的嚎啕。
“爸,我很想你很想你,我以為你死了……嗚嗚嗚。”藍憶蕎撲入藍留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