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雙殺（2）

  「這位女士，我記得四月底的那場車禍已經被警察定為意外車禍了。請問，你是從何得知，這是一場謀殺。你現在的這番言論，是否說明，你已經知道是誰要謀害我。或者說，你現在已經成為了那個人的幫凶。」


  「你胡說，明明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憑什麼死的卻是我兒子。憑什麼——」


  面對婦人的亂吼亂叫，樓汐毫無反應，而是轉頭對警察說：「警察先生，我懷疑這位女士試圖謀害我。而且，我懷疑這位女士與我車禍的真兇有關係。我請求立案調查。」


  「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做。阿姨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殘忍。要把她送到警察局。」


  現場的言論又亂了起來，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女士已經很可憐了，就算她拿硫酸潑了樓汐，但是樓汐又沒有受傷。


  但人家的兒子卻因為一場車禍喪生了，而樓汐卻要把人家扭送警察局，為免也太殘忍了。


  「我殘忍，是我讓她拿硫酸潑我的么？這位女士，凡事講究證據，你說是我害死你的兒子。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來。你說我得罪了別人，才害死了你的兒子，那你拿出證據來。但憑有一點證據我都認；但你沒有證據，空口無憑，你憑什麼來指控我。」


  「還有，我記得車禍現場，你們車子所在的地方。是禁止停車的吧。可你們卻在大馬路上停車，還打開車門。你又憑什麼說，是我害死了你兒子呢。」


  樓汐說完，中年男人和婦人的臉上一片蒼白。那日，兒子吵著要吃路邊那家蛋糕店裡的草莓蛋糕。但那裡並不允許隨意停車。


  兒子吵鬧的厲害，沒辦法。中年男人只好停下車子，讓妻子帶兒子去買，然後他在繞路回來等她們。


  就在車子停下，車門剛打開，車禍就發生了。所有的事情，發生不過是幾秒之間。


  因為車門打開，他兒子在後座，正欲出來。


  樓汐淺笑不再言語。而是低頭跟楚凌低語了幾句。警察帶走了中年男人和中年婦人，也把硫酸瓶和物證一起帶走了。


  「樓小姐，一會兒還麻煩你給我們錄個口供。」樓汐點頭。既然她要立案調查，自然也要去一趟。


  樓然在中年男人身邊停住，用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事後的當天下午，你父母就去醫院鬧了。但第二天，他們就安靜下來了。是因為什麼，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嗎？」


  中年男人瞳孔一縮，突然想起兩家父母的態度。他們兩夫妻醒來后，家裡氣氛不算好。


  但，兩家老人似乎也認可了車禍是意外，也並不有難受幾天。只有他跟妻子難受了很久。


  直到某天，有人跟他們說，他們孩子的死並不是意外。


  當時兩夫妻就告訴了兩家的家長。而兩家的家長，卻勸他們不要再提這件事情，車禍已經定性為意外了。


  而且，還語重心長的跟他們說：趁還年輕，再要一個。


  現在再回想起來，中年男人才發現，兩家長輩的態度有問題。還有，明明是意外，可為什麼，家裡長輩還說賠了很多錢。


  他經營了一家小公司，因為他車禍，耽誤了一筆生意賠了一筆錢。而後來家裡長輩卻填上了這個窟窿，還說，車禍賠了很多錢，不缺這點。


  據他所說，貨車司機，至今都沒有醒來。那這筆賠款是哪裡來的？

  中年男人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的。亂的跟一團漿糊一樣。而樓汐又跟他們一樣，同為受害的一方。她提醒他那句，到底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