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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我想為她做點事

  這在京都各色音樂酒吧里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而且由於過節的原因,今晚酒吧還安排了特別演出。


  雖然人聲鼎沸,但卻不像大多數酒吧那樣紛亂嘈雜。


  燈線虹霓中,郁安夏握著陸翊臣的手,和他坐在一塊,即便視線沒落在他身上,也覺十分暢快。


  顧慮到明天上午要回家,兩人並未在外面逗留到下半夜,看完了特別演出以及男孩樂隊的演出,沒再等12點之後的女孩樂隊。


  「下次來京都再帶你過來看。」開車回去時,陸翊臣說了句。


  郁安夏倒無所謂,音樂她懂得不多,只覺得好聽便可,於她而言是用來放鬆和陶冶情操的精神食糧,並不像酒吧里部分看客一樣,是慕名而來。


  「還是回去好,我想悅悅和嘉嘉了。」郁安夏說到這裡,眉頭忍不住皺起來,「白天媽打電話來說昨天悅悅又感冒了。以前我就擔心嘉嘉身體不好,這一年多他身體養了起來,現在倒是悅悅總是動不動就著涼生病,這自從天氣轉冷后都第三次了。小丫頭免疫力是不是太差了?以前也這樣嗎?回頭你早上跑步的時候把她喊起來帶著她一起多運動運動。」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就怕到時候有人看女兒賴著床又心疼。」


  郁安夏道:「說的是你自己吧。」


  陸翊臣邊開車邊側頭看她一眼,眼神有些興味。


  郁安夏不再說了,她對悅悅有時候是會不自覺地縱容一些,畢竟自己欠了她五年。


  「那等到冬天過去,小孩子都怕冷,就是我,也巴不得能一直賴在暖被窩裡。」


  話說完,郁安夏看到陸翊臣嘴角浮起笑紋。


  第二天上午,兩人坐上了返回茗江市的航班。


  中途郁安夏睡了一覺,惺忪著眼醒來時,陸翊臣隨手拿了本雜誌正在翻閱,側頭見她睜了眼,放下雜誌,側過身將她滑到膝上的薄毯往上拉了拉:「怎麼不多睡會兒?」


  郁安夏笑著沖他搖頭,雖然昨晚睡得晚,但飛機上再犯困也總是睡不熟。


  半個小時后,飛機順利降落茗城機場。


  兩人直接回了陸家大宅,帶著孩子在那邊住了幾天才回到御江帝景。


  京都那邊的情況陸翊臣一直有所關注。


  佟玉秀受傷的那條腿最後沒保住,人還在京都醫院裡,佟家有人去過,後來蘇錦榕的私人助理竟然也去了一趟,而且還將佟玉秀轉去了高級VIP病房。


  「看來他對佟玉秀是真愛。」晚上在床上陸翊臣和郁安夏說起這事時,郁安夏的語氣有些嘲諷。


  陸翊臣接過話茬:「咱們這樣的才叫真愛。」


  言外之意,蘇錦榕對佟玉秀的不算。


  他們倆要是真愛,一早就在一起了。


  郁安夏仰頭看向他:「你這算是在告白?」


  陸翊臣低頭,瞧見她水眸里的盈盈波光,低下頭含住她嬌艷艷的紅唇。


  等陸翊臣撤出時,郁安夏有些氣喘,緊接著聽到他在耳邊說:「明天李海會帶趙嘉來一趟茗江市,大概上午十點鐘到,到時候你把時間空出來,和我一起見她。」


  「你的意思是……」


  「噓——」陸翊臣用食指在她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微抬起上半身關了卧室的燈,把人摟到懷裡,「睡覺。」


  京都那場車禍趙嘉倒是有驚無險,但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再見面時,不像前幾次那樣自信滿滿,反而垂肩弓背顯得有些瑟縮。


  陸翊臣讓人將她直接帶到了藍岸會所一間包廂,趙嘉等了有一個小時,不安的心情攀到了頂點,陸翊臣終於帶著郁安夏現身。


  看到兩人推門進來,趙嘉條件反射般起身,沒有上前相迎,而是十分局促地站在原地。


  待三人重新坐定后,陸翊臣開門見山直接問:「你和佟玉秀到底為什麼爭執?」


  趙嘉咬著唇,心理鬥爭強烈。


  陸翊臣說過如果郁安夏差點被綁的事情和她無關,如果她能提供有用的信息,說不定會網開一面給她一筆錢,是繼續自己的生意還是去別的地方隨便開始都隨她自己。


  可是蘇錦榕那邊……


  陸翊臣看出她的矛盾掙扎,繼續問:「是不是和你本來要說的那件重要事情有關?而且這件重要事情關係到佟玉秀,還不僅僅是涉及時尚盛典的那場綁架案?」


  趙嘉驚詫於他幾乎都猜中,猛然抬起頭,表情有些驚恐。


  這時,郁安夏緩緩開腔:「看來,我們是猜對了。」


  趙嘉緊緊抿唇。


  郁安夏和陸翊臣也不著急,他們掌握著主動權,可以陪她耗時間。時間一長,趙嘉的心理防線很容易崩潰。


  果然,大約兩分鐘后,趙嘉長吐一口氣:「我說,本來我就是要說的。要不是在京都那天去找你們時被人威脅,我早就說了。」


  「時尚盛典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佟玉秀,她找我要了三張請柬,但我一開始並不知道她要請柬是為了綁架郁……」看了到陸翊臣嚴肅的臉色,本能改口,「綁架陸太太。我以為她是想混進去找以前的熟人給她安排工作,畢竟她娘家敗落了,又被老公拋棄,肯定舍不下工作。」


  郁安夏問:「她答應給你錢了?」


  趙嘉視線落在她臉上,總覺得這話是在嘲諷,臉色紅白交錯,但最後還是點了下頭,如實說:「她說給我五千萬,可到最後一個子兒都沒看見。」


  原來是被人空手套白狼了。


  郁安夏再出聲打斷,繼續聽趙嘉講:「我知道佟玉秀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說等盛典結束后再給我錢,我當時也不怕她賴賬,反正我手裡有她把柄。」


  郁安夏和陸翊臣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看來,所謂重要事情就是這個「把柄」。


  彼時,趙嘉見兩人都沒有開口問,停頓了兩秒繼續往下說。


  卻沒想到這一說,就說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樁公案。


  和佟玉秀有關,和蘇錦榕有關,同樣,和郁安夏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原來,蘇錦繡當初根本不是自己跳湖自殺!


  「她是怎麼掉下去的我不知道,當時離得不算近,沒看清楚,只看到他們三個人在一塊推搡,然後就聽到了落水聲。想來應該是意外。不過——」趙嘉頓了頓,冷笑,「不過原本你母親完全可以及時被救上來的,我看見你舅舅當時立馬就要跳下去救人,是佟玉秀抱住了他不讓他救,然後兩人也吵了起來,可沒多會就一起離開了。我當時被嚇得雙腿發軟,我不敢叫也不敢跑出去,怕被他們發現又對我做些什麼。本來想回去喊人來救,但後來再到現場時你母親已經被路過的人撈了上來,只可惜最後還是走了。」


  這話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


  郁安夏雙手攏起,緊緊抓住了身下沙發。


  忽然,手被一把握住,熟悉的溫度貼著乾燥的掌心肌膚傳過來,給了她勉力支撐的力量。


  陸翊臣緊握著郁安夏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心疼地把人抱在懷裡。


  旋即,視線落在趙嘉臉上,聲音發沉:「你說的都是真的?」


  趙嘉點頭,她的話真正算起來其實九分真一分假。


  唯一就是最後一點,當時她被嚇得不輕,腦中一片空白,佟玉秀和蘇錦榕走後她立馬也跟著離開了,哪還記得要去救人?


  「我沒騙你們。我和佟玉秀是多年的老同學兼閨蜜,當初她和你父母還有蘇錦榕的事我算是知道得比較多了。」趙嘉怕他們不相信,又說,「真沒騙你們。就蘇錦榕現在的妻子,那當年還是佟玉秀安排他們認識的呢,當時為的就是離間陸太太父母的感情。」


  郁安夏嘴唇開始發白。


  陸翊臣察覺到她的異樣,打電話讓李海進來先帶著趙嘉安頓下來:「回頭我會再見你。」


  等包廂里只剩他們兩人時,郁安夏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終於掉了下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那是他親姐姐,從小對他好的親姐姐,他為了別的女人拆散她的感情就算了,怎麼可以見死不救?難道他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陸翊臣摟緊她,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


  「翊臣,我想為她做點事情。」


  陸翊臣低頭,看到郁安夏臉上除了淚水,還有一臉堅定。


  陸翊臣知道,這個她,說的自然是蘇錦繡。


  ------題外話------


  這幾天產量一直不高是因為寫得有點卡,後面劇情已經在腦海里,但是中間銜接這一塊一直寫了刪刪了寫,覺得不滿意,感覺天天都要抓下來好多頭髮%>_<%嚶嚶嚶,明天傍晚更新,900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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