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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好好吃藥!

  封毅捧著手中的葯碗,正要繼續給簡容灌下去,外面的屬下已經開始催了。


  封毅沒辦法,將手中的葯碗遞給了簡容。


  「不管你了,一會兒還要去犧牲所,你在家好好養病,好好吃藥!」封毅故意強調了最後四個字。


  簡容擺了擺手,示意封毅放心去。


  見到封毅離開,躲在一旁的何小蠻方才急匆匆地跑進了簡容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了地上那根斷了的木勺子,連忙走上前,將勺子舉到眼前仔細瞧了起來:「勺子怎麼了?你倆方才在房裡幹什麼?」


  「這勺子上怎麼還有牙齒印?」何小蠻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好,眯著眼睛一臉壞笑地看著簡容,「你倆玩的這麼開?」


  簡容翻了個白眼,將斷勺子從何小蠻的手中奪了過來:「不用猜了,你說什麼我都認,行嗎?」


  又過了些天,簡容的病明顯已經好轉,眼看祭天大典就要開辦了。


  正在各部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簡容這個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的國師終於趕到了現場。


  天壇修葺基本上完善的差不多了。


  簡容在天壇附近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第二天的儀式步驟,便準備回去了。


  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卻忽然被一伙人攔住了座駕。


  「公……公子……」外面的車夫有些驚慌地道了一句。


  天壇設在京郊,距離皇城著實是有些距離的,不過這段路雖然偏僻,但向來太平,總不至於碰上打劫的。


  簡容掀開車帘子,就看見靜靜的官道上,赫然躺著個人,身上的血跡還未乾。


  瞧著那人的打扮,倒像是誰家的暗衛。


  簡容擰了擰眉,從車上走了下來,彎下腰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死了!」簡容直起身子,輕輕吐了口氣。


  車夫有些慌張:「公子,不如咱們先走吧,別管這閑事了!」


  說著,車夫就要拉著簡容走。


  簡容正準備轉身離開,無意中卻瞥見了那暗衛腰間佩戴的令牌。


  簡容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將令牌抽出來,是聖上的密令。


  這人是聖上的人。


  「簡容!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兇?」說話的人,是從對面走過來的陳明鳶,還真是冤家路窄,這樣也能碰到。


  簡容順手將手中的令牌收了起來,轉頭望著陳明鳶:「你瞎了?哪隻眼睛看我殺人了?」


  陳明鳶手插著腰,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還有我的部下可都瞧見了。」


  陳明鳶身後的部下連連點頭:「是是是,看見了。」


  「簡容!跟我去見官!這回你死定了!」陳明鳶走上前,就要開始拉扯簡容的袖子。


  簡容正心煩著,一甩手就將陳明鳶甩到了地上。


  「郡主……郡主小心啊!」陳府下人連忙一窩蜂上前攙扶陳明鳶。


  正在這時,趙德忠領著人騎著馬剛巧路過了此地。


  「這是怎麼回事?天壇附近,豈容你們撒野?」趙德忠語氣嚴肅地呵斥了一句。


  陳明鳶的下人們頓時不敢說話了。


  趙德忠瞥了眼瘋瘋癲癲的陳明鳶,最終還是將目光投向了稍微靠譜點的簡容:「這是怎麼回事?」


  簡容指了指地上的暗衛屍體:「自己看啊,公公可還認識此人?」


  趙德忠人坐在馬上,視線又被陳府的一群家僕擋著,這會兒細目一看,才發現那兒似乎還躺著一個人。


  「死人了,公公!」簡容覺得趙德忠可能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這才又出聲提醒了一句。


  「什麼?」趙德忠一聽,立刻激動了,連忙從馬上翻身下來,撥開人群,走近一看,「這可怎麼好,沒幾天可就是祭天大典,這種時候在天壇附近出了這樁子命案,聖上若是追究下來,咱們哪能擔待得起啊?」


  祭天大典,向來都是大梁最為重視的儀式,容不下一點差錯,哪怕是一絲絲的小錯誤,也一定會追究重罰。


  陳明鳶一聽,心裡也跟著慌了,急著擺脫關係:「公公……這事兒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趕到的時候,這屍體就已經在這兒了,對……簡容也在,要找你也找他,可別來找我啊!」


  「都別吵,你們誰也跑不掉,去將鎮府司的封校尉請來!」趙德忠對著下人吩咐了一句,然後目光再度落在了那屍體身上,既然是暗衛出事,想必鎮府司對此人的身份會更加了解。


  眾人大眼瞪小眼,就這麼站在那兒等著。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封毅領著官兵方才急急趕到。


  封毅先是上前看了眼地上的屍體,然後不動聲色地對著身後的屬下揮了揮手:「將人抬走,小心著點抬!」


  封毅又抬眸掃了眼四周,淡淡吩咐了一句:「所有人,都跟我走一趟。」


  那趙德忠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笑呵呵地走上前:「封校尉,老奴是奉了聖上之命,去天壇視察,急著回去給聖上復命,老奴就不必……」


  封毅回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了一句:「你也去。」


  趙德忠嘴角笑意一僵,抽搐了兩下,都說寧王辦事從來都是鐵面無私,看來還真是一點不假。


  一大群人,就這麼被帶去了鎮府司。


  簡容好久沒來這鎮府司大牢了,自己選了個間牢房就鑽了進去。


  一旁的趙德忠眼角再度抽了抽,暗道這國師可真是個怪人,進牢房跟進自己家似的。


  然而……


  還不待趙德忠反應過來,自己以及身後的一撥人便被摁著頭強行塞進了牢房之中。


  簡容悠哉地坐在凳子上,臉上帶著一抹戲謔,一臉看笑話地望著趙德忠:「鎮府司向來如此,公公第一次來,大約會有些生疏。」


  趙德忠才不要自貶身價地坐這牢房的凳子,死要面子地非要站著。


  陳明鳶則是被關進了對面的牢房之中,又喊又叫:「你們小心著點!我可是明鳶郡主,弄傷了我,我讓毅哥哥治你們的罪!」


  可惜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


  半晌,一個暗衛拿了一件裘皮大衣進來,遞給簡容:「封校尉讓我將此物交給國師!」


  簡容接過來,披在身上,虧得那人還記得她還在生病,牢中又極是陰冷,一個不小心就會病情加重。


  對面的陳明鳶見了這一幕,頓時更惱火:「我可是郡主,憑什麼給他不給我?我要見毅哥哥!」


  「只有這一件,郡主還是忍忍吧。」那侍衛說完一句,轉身就走,暗道那裘皮大衣可是封校尉的,普通人哪能穿得起那麼貴重的衣裳?還再來一件……想得倒美。


  一群人在牢房中等了一會兒,趙德忠和陳明鳶便被先後帶進了審訊室,審問了一番,然後就被放走了。


  最後才輪到了簡容。


  簡容坐下來之後,便直接從兜里取出了令牌,放到了桌上:「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鎮府司的暗衛密令?」


  封毅接過去,看了一眼,問了一句:「怎會到你的手裡?」


  「我到的時候,沒有人,剛好看見這塊密令,就順手拿了。」


  封毅將令牌收進了手中,問了一句:「為何方才不將此物拿出來?」


  「這密令不能見光,拿出來豈不給我自己添麻煩?」簡容說完,便緩緩站起了身,「該說的都說了,我能走了嗎?」


  「你的車夫呢?」


  「不是被你關著呢么?」


  「那就等等,沒有馬車,你打算走回去?」


  「又不是走不回去。」


  「不行,你現在不能吹風。」


  「我沒那麼嬌弱。」


  「不行就是不行。」


  簡容:「……」


  簡容沒辦法,只能等。


  等到酉時左右,車夫才被鎮府司放了出來。


  馬車剛到國師府門口,小白就「蹭」的竄了出來,在馬車邊上活蹦亂跳。


  簡容走下來,順手摸了摸小白的腦袋:「乖!」


  小白似乎並不知道怎麼學乖,繼續在簡容的身邊瞎蹦躂。


  「別蹦了,蹦的我頭昏!」簡容沒好氣地道了一句。


  小白似乎真的很急,依然圍著簡容轉。


  簡容瞥了小白一眼,蹲下來,拍了拍小白的腦袋:「怎麼?」


  「來客人了?」簡容眉頭一擰。


  「你都打不過?」簡容心中沉了一下,又來一個暗衛。


  最近是怎麼了?一個兩個暗衛都跟他杠上了?

  簡容抬步徑直朝著屋內走去。


  老何和往常一樣來門口接簡容,就聽見簡容先出聲問了一句:「小蠻和小瑞呢?」


  「出門玩去了。」老何應道。


  「他倆倒是悠閑,家裡遭賊了你知道么?」簡容道。


  「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老何愣了一下,看了眼一旁的小白,「小白說的?」


  簡容頓了一下,連忙轉身,將老何往後推了推:「行了,你一把老骨頭就別跟著折騰了,賊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小白吧。」


  「可是……」老何不放心,小白?太不靠譜了。


  簡容徑直往前走,沒再回頭,只見身後的小白轉了個身,對著老何伸了一下爪子,似乎是在安慰老何讓他放心。


  老何:「……」這小白還真是有靈性。


  簡容拐進院子,遠遠瞟了一眼各個屋頂院牆,頓時面色沉了下來,瞪向小白:「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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