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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跟我斗,是要用腦子的!

  這次,梁帝再也沒為太后留下半點面子,冷聲吩咐了一句:「將帶進來,朕要親自審問。」


  簡容示威般地對著太后和陳惠妃笑了笑,簡單地行了個禮,便指揮著洛小瑞將人押了進去。


  一群人都已經進了殿中,只剩下太后和陳惠妃,兩人面色緊張地對視了一眼,方才緩緩朝著大殿之中走去。


  大殿之上,梁帝正襟危坐:「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國師府?都是受何人指使?」


  那幾個暗衛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低著頭不敢說話。


  梁帝壓制了許久的怒火瞬間就竄了上來:「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逼著朕抄你們的家才願意說?」


  簡容立在一旁,面色淡淡地說道:「你們以為陛下是查不出你們的底細么?現在問你們,就是要要給你們一個恕罪的機會,至於抓不抓得住機會,那就要看你們自己了,想想你們的妻子和孩子吧。」


  跪在地上的刺客們面色變了變,事到臨頭,他們確實也沒有別的機會了,若是還能撿回一條命,保住他們的妻子和孩子,實乃萬幸。


  「是……是惠妃……是惠妃娘娘……」


  「放肆!你胡說什麼?本宮何時指使過你了?」陳惠妃激動地站了起來,恨不能衝上去將那人給撕了。


  那人連忙跪地,對著梁帝磕了好幾個響頭:「陛下!小的說的都是實話,請一定要相信小的,真的是惠妃!」


  那人話一說完,其餘的幾個人也通通都承認了下來。


  「陛下!是惠妃娘娘,一切都是惠妃娘娘的意思,是惠妃娘娘吩咐咱們在天壇附近做手腳,不巧被鎮府司的人聽見了。」


  「住口!你給我住口,你血口噴人!」陳惠妃氣的面容近乎扭曲,精緻端莊的容顏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簡容緊接著又問了一句:「惠妃娘娘……為何要在天壇附近做手腳?」


  「這個……小的們不敢說。」刺客道。


  梁帝眯了眯眼睛,顯然已經猜到了幾分:「說,朕賜你無罪!」


  「是……是要弒帝!」那人聲音顫抖地說了一句。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縱使梁帝心中早已有了猜測,可親耳聽見這句,心底卻還是忍不住陣陣膽寒。


  簡容立在一旁,面容淡淡地瞥向一旁鎮定自若的太后:「不知道太后是何感想?」


  太后一怔,看向簡容的眸子猶如針扎一般的冷漠,她輕輕吐了口氣,嘴角扯出一抹感嘆:「惠妃啊惠妃,虧得哀家這樣信任你,你怎麼能做出此等事情來?當真是寒了哀家的心了。」


  惠妃手腳有些發軟地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抖的厲害,眼淚唰唰地往下流,此刻瞧著倒是沒有了方才那股盛氣凌人的氣勢,透著幾分楚楚可憐。


  「陛下!陛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啊!」陳惠妃哭喊著跪到了梁帝的腿腳,一把抱住梁帝的腿,乞求著。


  簡容搖搖頭,早幹嘛去了?當初怎麼就能豬油蒙了心,竟想著對梁帝下手了?

  不過瞧著那太后不管不問的態度,顯然是有了棄了陳惠妃這顆棋子的打算。


  虧得陳惠妃一直以來都是以太后馬首是瞻,卻沒想到到頭來太後為了自保,竟連半句話都沒為她說。


  「朕是萬萬沒想到,天天睡在朕枕邊的人,竟然會想著殺朕?」梁帝氣的不行,一揮手,便將陳惠妃給甩開了,站起身,語氣冷漠道,「將陳惠妃打入冷宮,待朕查明真相,再行處置!」


  「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陳惠妃很快被宮人拖出了婉葶宮。


  一夜之間,婉葶宮從最受寵的宮殿變成了一座人人避而遠之的冷宮。


  當晚,方耀帶著一群人便朝著天壇的方向趕了過去,最終在天壇下發現了一堆捆綁完整的火藥。


  人證物證皆在,陳惠妃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祭天大典順利進行,唯有太后忽然稱病,最後沒能來。


  從天壇回去的路上,簡容的馬車又一次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馬車的人,不出意外,是封安。


  「聽說是你害死了我母妃?簡容!你可真是歹毒!」封安怒容難掩。


  簡容坐在馬車上,語氣淡淡道:「若非你母妃豬油蒙了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兒,誰能把她怎麼樣?」


  「你給我下來,簡容!」封安也是氣急了,一整個大典的過程之中,封安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簡容,好幾次他都恨不能衝上天壇,為他母妃報仇,但為了顧全大局,他硬是忍到了現在。


  簡容擰了擰眉:「你不要瘋狗亂咬人,想要報仇?你可知是誰給你母妃治的罪?你又可知……你母妃因何被治罪?」


  「我呸!全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在父皇面前妖言惑眾,我母妃怎會出事?你毀了我母妃,你毀了我!」封安張牙舞爪地衝上去,拽住簡容的衣袖,拚命地把人往下拽。


  簡容眉頭蹙了蹙,一甩衣袖,便直接將那封安給甩到了地上:「滾遠些!別胡攪蠻纏,你想跟我斗?光憑著一雙拳頭?」


  簡容冷笑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腦袋:「跟我斗,是要靠這個的!」


  簡容冷冷瞥了眼封安,便又放下了帘子,吩咐車夫:「繼續走!」


  車夫倒吸了口涼氣,暗道自家的公子真是太狠了,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也不知道那安王殿下心裡會不會記恨上了,萬一哪天真的來尋仇怎麼辦?

  馬車在國師府門口停了下來,簡容從馬車內走了出來,一眼便瞧見隔壁府門前的封陽。


  封陽似乎是特意等在那裡,見簡容出現,便徑直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簡容停住腳步,象徵性對著封陽行了個禮:「殿下!」


  「本王在此等你已久!」封陽語氣有些生硬,好像是簡容讓他在此等著似的。


  簡容笑了一下,這封陽眼高於頂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否則……她真的連朋友都不想和他做。


  「殿下有事?」簡容問了一句。


  「本王……打算請你吃頓飯!醉仙樓已經設宴,就等著國師大人。」封陽倒是難得主動邀請人吃飯,今兒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簡容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殿下好端端的為何要請吃飯?」


  「昨夜的事情,本王已經聽說了,本王要感謝國師,為本王的母后銷了宮中的一些舊怨。」封陽如是說道。


  簡容頓了頓,用手摸了摸下頷:「殿下如果是因為這個而要請我吃飯,請恕在下不能從命。」


  封陽擰了擰眉,有些不解:「為何?」


  「在下並非為了皇后才這麼做,在下純粹只是為了自保!若昨夜我不那麼做,那麼今日站在天壇上陛下,還有我,就都要死,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簡容心裡又何嘗不清楚,自己如此做,就是已經明擺著在和太后宣戰,要是有別的路選,她才不願意捲入這場皇室母子間的鬥爭之中。


  可即便不想,她也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可即便這樣,這也並不意味著,自己就要和封陽站在一個陣營。


  如此,只會讓聖上對她起戒心。


  如今簡容之所以能在朝中立足,有很大原因就是當今聖上願意信她,可一旦身陷黨派之爭,聖上哪裡還肯信她?到時候自己的話在聖上那裡也就失去了作用。


  任何都可以不相信她簡容的話,但只要聖上信,簡容就還有她存在的價值。


  這一點,簡容心中十分透徹。


  「殿下這頓飯,還是自己吃吧,」簡容躬身行了個禮,轉身便準備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著封陽道了一句,「殿下若非要謝我的話,不如將那洞給拆了。」


  「洞?」封陽已經急不得是什麼洞了。


  「就是小白時常爬的那個洞,聽說新年的時候,王府修葺,把那洞給填了,因為這事兒,小白跟我鬧了很久。」簡容解釋道。


  封陽彷彿有了點印象,緊繃的臉忍不住笑了一下:「原來是這事。這簡單,國師放心便是。」


  簡容微微頷首:「多謝。」


  簡容回到國師府的時候,午膳已經備好了,一進門,就看見封毅優哉游哉地坐在桌邊,給一旁的小白布菜。


  「你怎麼來了?」簡容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回來的比我還晚,忙什麼去了?」


  簡容頓了一下,然後淡淡開口:「回來的時候碰上封陽,說要請我吃飯。」


  封毅頓了一下,一雙星眸定定注視著簡容,眼底掠過一抹深邃:「他想拉攏你?」


  「八成是這意思,不過我拒絕了。」簡容淡淡道。


  「此番你替皇后在宮中除掉一個勁敵,他們母子倆確實該好好謝你。」


  「我若去了,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是晉王的人?那我這國師還做不做了?」簡容抿了抿唇,眯著眼睛感嘆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陳惠妃未免太過心急,好端端的搞什麼刺殺?現在好了,被太后當成了棄子,自己下半身還得在冷宮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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