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隔空傷人
此時余年走到連翹的身旁,把她手上的二十五號簽拿了過來,將自己手上的二十號簽塞到連翹的手上,低聲道:「那小子的簽是五號,」隨即將手中的二十五號簽仔細的看了一番,「倒是托他的福,我可以輪空晉級了。」
「多謝。」連翹的唇邊浮現一抹詭異的微笑,看向御靈的眸子多了一抹戲謔,我看你明天怎麼開口求饒。
連翹沒有將木苓送回香閣,而是將她帶上了藥王峰,交給了藺天昊照顧,沒說一句話就自己進了修鍊室。
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始期待起明天的比賽來。
感覺到了連翹的異常,第二日的比賽,除了要照顧木苓的藺天昊之外,其他的人,就連無憂都被帶去了。
比賽還沒有開始,現場就是掀起了一些小小的騷亂,原因就是容淵與無憂的出現,古武台上的滄靈女弟子們紛紛變成了兩人的迷妹,還有不少人想上來搭訕,但是被容淵泛著寒光的冷峻面龐嚇了回去。
不過無憂倒是不同,似乎是對見到這麼多的人有些興奮,不停地笑著,這使得那些女弟子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晨炎倒是反應了過來,面色一冷看著無憂:「你要是再笑的話,我就將你送回藥王峰去,不準在這裡。」
原本喜笑顏開的無憂,立馬收了笑臉,嘴唇一癟,就這麼規矩的坐著,
女弟子們怨懟的瞪了晨炎一眼,恨恨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此時連翹心中想著一會兒折磨御靈的法子,身邊的騷亂都是被她自己主動屏蔽了過去。
直到林長老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
「抽到五號與二十號的兩名弟子請上台。」
連翹有些迫不及待的跳上了戰台,御靈見是連翹,轉頭向著林長老喊道:「長老,她私換了號簽!」
林長老本就有些看不慣御靈昨日的做法,言語間有些強硬:「號簽抽取之後,私下兩名弟子若是自願,是可以交換的,若是有人願意與你交換,你也可以換,不過現在比賽已經開始,你已經失去交換的資格,所以老實的比賽吧。」
此時連翹嘴角浮現戲謔的笑:「御靈師兄,你若是現在承認你不如一個只會煉藥的弱女子,我便讓你認輸下去。」
御靈冷哼一聲,本就是有些陰翳的臉上,陰險之色乍現:「昨日能將她踢下場,今日你也逃不掉。」
「那隻要師兄一會兒不跪地求饒便好,當然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連翹冷笑一聲,一手握著短劍,一手異火絲線纏繞上指尖的銀針。
短劍揮舞間,御靈的淡藍色外衫被連翹削成塊狀,襤褸不堪的掛在身上,夾雜著絲絲血跡與泥污,像極了路邊乞討的乞丐。
御靈被連翹戲弄的有些窩火,但是自己一場下來,連她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陰狠的看著連翹,聲音壓低到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程度:
「連翹師妹,這是你自找的。師兄我可不是只會控制靈寵,近身搏鬥才是師兄的強項。」
語落,御靈藏在小臂之上的袖箭對準連翹的方向發射了出去,腳掌一跺,短刃從鞋尖刺出。
真是小兒科,連翹嘴角輕蔑的一笑,鬥氣絲線將御靈連發的袖箭接住,返還了回去,隨即空中旋身一腳飛踢而下。
「咔嚓」一聲,御靈的腳至大腿處斷裂,撕心裂肺的痛楚傳來憤恨的看著連翹:「我要殺了你!」
他唇形張合間,卻是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此時御靈的心底如墜冰窖一般,恐懼開始爬上了他的臉頰。
就在連翹將他腿踢斷的同時,鬥氣絲線纏繞的銀針刺入了御靈的咽喉處,使他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連翹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御靈師兄,現在好戲才真正開始呢,不要急,我們慢慢玩。」
此時的連翹手肘全力一擊,裝上御靈的後背,他身形急退,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可是嘴裡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連翹倒像是作弄玩物一般,用鬥氣絲線將御靈的腰腹纏繞住,像是揮舞鞭子一般,將他在空中扔來扔去,最後故意將他重重的扔在距離紅線只有一米距離的地上。
掌中運力,將他的另外一條腿的骨骼粉碎。這樣的傷,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再站起來了。
此時的御靈鮮血已經模糊了他的臉頰,渾身動一下都如同爬過針板一樣的疼痛難忍,現在他是真的想認輸求饒,但是嘴唇張合說不出一句話。
看到近在眼前的紅線,倒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用盡全力的向著紅線圈外爬行而去,地上被他拖出一道血痕,但是明明近在咫尺的紅線,卻彷彿用盡了半個世紀一般。
就在他快要觸及紅線,有些喜悅,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連翹纏繞在他腰間的鬥氣絲線用力一扯,將他從空中拋出,摔落在地上:「御靈師兄,可不要著急啊,這麼快就結束了,真是有些對不起你啊。」
此時靈閣的一位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厲喝道:「他明顯已經認輸,葯閣連翹,你切不可如此惡毒。」
連翹緩緩的行至御靈的身旁,轉過身對著那靈閣的長老輕蔑的道:「我惡毒?他自己不認輸?能怨我?再說了,昨日他做的不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嗎?」
語落,一腳狠狠的向著御靈的手臂處狠狠的踩下。
「咔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在戰台之上清脆的響起。
此時那靈閣的長老腳尖點地,上了戰台,想一掌將連翹擊退,將她腳下的御靈救出。
可就在他起身的時候,連翹另外一隻腳也狠狠的踏上他的另一隻手,此刻的御靈算是徹徹底底的廢了。隨後在那長老近身之時,迷蹤步起,閃退開來。
那長老鬥氣查探間,發現御靈體內只有一口氣了,眸中凶光乍現:「葯閣連翹,不顧同門之誼,心腸歹毒,特此將她參加初試的資格取消。」
連翹倒是眉尖一挑,看向那名長老:「那我請問我是犯了院試的那一條罪?我是用毒了?還是將他打死了?憑什麼取消我的資格?」
那長老被連翹反問得有些氣結:「明明是你陰毒的用什麼手段,讓他不能求饒。」
連翹輕蔑的一笑:「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與我何干?」
靈閣長老卻是不管不顧的看著連翹:「你這般惡毒的人,沒有資格成為滄靈的弟子,沒將你逐出學院,已經是輕的!現在我以院試監察長老的名義,廢除你的院試資格。」
此時散長老站了起來:「御長老,你不能因為御靈是你的侄子,就這樣濫用職權,連翹確實沒有觸犯院試的規則,是不能廢除資格的。」
「哦,原來御靈仗著自己的叔父是長老,昨日才如此囂張。」
「是啊,昨日那女子已經認輸了,硬生生的被他打出局,現在這下場,也是活該。」
「對對對,咎由自取。」
場上的滄靈弟子開始議論起來,那御長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倒是林長老站了起來:「葯閣連翹比試之中如此行徑卻是不妥,但未觸及院試規則,只作警告處理,連翹你退下吧。」
御長老滿臉氣的通紅的,袖袍一揮:「林長老,你是要為了一個葯閣弟子,選擇得罪我嗎?」
林長老確實是有求於御長老,但是若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害一名弟子失去比試的資格,他卻是沒有辦法做出的,眉頭深皺:「御長老,注意你的身份!」
御長老冷哼一聲,不甘的瞪了連翹一眼,帶著御靈下了戰台。
連翹對著長台上的眾位長老,盈盈一禮,輕聲道:「多謝諸位長老。」
回到觀眾席上后,連翹坐在容淵一旁,輕聲道:
「多謝。」
就在剛剛御長老上台的時候,容淵身形移動,就欲上戰台,只是連翹向他微微搖頭,才止住了身形。
容淵輕搖頭,剛剛確是自己衝動了。若是自己上台,那麼連翹院試的資格怕是真的要丟掉了。
無憂不懂剛剛台上發生的什麼,但是看得出來連翹有些不開心,手指著剛剛下台的御長老:「是那個老頭子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連翹笑看著無憂,他好看的眉擰在了一起,抬手想將他的眉撫平,但是隨後還是放下了手。
無憂偏過頭,有些微怒:「我不信,肯定是他惹你生氣了,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人,等著我給你報仇。」
「別……」
連翹話音未落,就見到無憂白皙的手掌對著前方憑空一握,遠在戰台之外的御長老霎時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此時就連容淵都有些驚詫的看著無憂,就是現在的自己,也沒有辦法做到隔空殺人的,無憂體內鬥氣全無,怎會?
連翹也是驚詫的看著無憂,指尖搭上無憂的手腕,鬥氣沒入他的體內探測,幾周天下來,確實時沒有鬥氣之後,低聲道:「無憂,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