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微醺
果不其然,就在魏寒將蓋子擰開的時候,瞿長老就出來了,余年笑作了一團。
連翹白了他一眼,才對著瞿長老恭敬的開口:「余年剛拿來一瓶好酒,正準備去請長老呢。」
此時瞿長老的眼中儘是此時魏寒手上的酒,隨意的敷衍了兩句,就在一旁坐了下來,拿了個杯子,魏寒會意,給瞿長老倒了一杯。
將杯中酒飲盡,意猶未盡的砸吧嘴,面色微沉的看向余年:「好酒,小子你是叫余年吧?」
莫不是剛剛自己的無禮,瞿長老想要找回點面子,但余年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見余年點頭,瞿長老才笑眯眯的開口:「回滄靈之後,記得來找我喝酒啊,你的酒,可比晨星那小子拿來糊弄我的酒好多了。」
此時圍坐在火堆旁的人都笑作一團。
連翹回眸的時候,見到無憂拉著容淵向這邊走了過來。
無憂聽到外面嘻嘻哈哈的笑聲時,早就坐不住了,若不是容淵壓著,老早就跑出來找連翹了,可是看到阿翹微眯著眸子掃過來的目光時,無憂卻不敢上前了,他有些擔心連翹會不開心。
誰知連翹眉眼含笑的,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們過去:「過來坐吧。」
隨後余年去將另外一名外系弟子唐風也叫了出來。
許是氛圍比較好,五六瓶葡萄酒就這樣被喝完了。
這時的無憂面上紅暈甚濃,言語間也是酒意微醺:「阿翹,這是酒嗎?好像你給我喝的果汁啊,甜甜的,香香的,我還要喝。」
連翹伸手將無憂手中的酒杯接過,再給他倒了小半杯,前世紅酒的入口雖然甘美,但後勁還是挺大的,她有些擔心無憂醉酒,就輕聲道:「無憂,這是最後一杯,你若是同意呢,就自己將我手中的酒杯拿走,然後讓白衣服送你回去。」
望著桌子上還有大半的紅色液體的玻璃瓶,再看了看連翹手上只有一點點的酒杯,無憂面色有些糾結,隨即眉眼含笑的看著連翹,一雙指節分明的手悄悄的摸上的玻璃瓶。
見無憂眉眼彎彎的模樣,就知道他想使壞,先前在藥王峰的時候,他要做壞事的時候,就是這樣對著兩位師兄賣萌的。
連翹就等著他的手快要觸及酒瓶的時候,才鬥氣絲線將酒瓶卷了過來,裝作生氣的模樣瞪了一眼無憂:「嗯?」
隨即無憂嘴唇一癟,眼神中帶著些許無辜的看著連翹,將她手中的一小杯酒拿了過來:「好嘛,好嘛,這一小杯喝了就不喝了,但是我不要和白衣服一起回去,他整天冷著臉,還老是這不準,那不許的……」
看著無憂竟有些耍無賴,余年笑著走過來,將一枚裡面裝有黑甲獸的水晶球拿給無憂,笑著開口:「那無憂,我送你回去,可好?我人可好了,還不會冷著臉呢。」
余年對著連翹點頭,將無憂送走了。
此時眾人也喝得差不多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不多時,熱鬧的火堆盤就變得冷清了下來,只剩下連翹與容淵二人。
容淵起身,眼神微眯,薄唇輕啟:「彩蟒的蛇膽,想要嗎?」
自然是要的,這東西,她從進入沙漠的時候開始就在找了,可是卻一無所獲,難道容淵有辦法?隨即起身跟了上去。
挽住連翹的腰,容淵騰空向著東邊飛去,在一處山石停了下來。
連翹轉頭看向身後黃沙漫天的大漠,前面這滿是黑色岩石的小山就顯得有些突兀。
「這是彩蟒找來築穴的寒石,大漠之中這種石頭極其難尋,一般能夠見到這麼多寒石的地方,其下便是有著不下十條彩蟒。」容淵緩聲道。
在靜怡的星空之下顯得他的聲線格外的好聽,也不知道連翹是不是真的醉了,心中剛剛思及此,便已經開了口:「你的聲音真好聽。」
感覺到連翹言語間酒氣的濃香,再加上臉頰上的一抹紅暈,容淵輕咳兩聲,耳根微紅,將連翹在一旁的寒石上放下:「在這裡等我。」
此時紅酒的後勁上來,連翹竟然是真的有些醉了,看向容淵的眼神帶著些迷離,微微點頭笑道:「好。」
她的唇瓣也因為飲酒的緣故,格外的紅潤,開合間,儘是別樣的誘惑,容淵有種想吻上去的衝動。但還是轉身下了寒石,向著洞穴深處行去。
沙漠的夜有些涼,有風拂過帶起紅裙的一角,許是覺得有些冷,連翹將手臂抱在胸前,換了,嘴角微勾,進入了淺眠。
容淵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連翹一人躺在寒石上,似乎是睡著了的模樣,過去將她抱起,寒石上的陰氣太重,她又喝醉了,雖說生病是不可能的,但身子難免會有些不好受。
在容淵將她抱起的時候,連翹眸眼猛然睜開,寒光乍現,但感覺到是熟悉的氣息之後,微微一笑,雙眸又緩緩的合了上去,在他的懷裡尋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睡了過去。
容淵輕嘆了一口氣,這樣的連翹有些讓他心疼,看著懷中的人,此時面上的紅暈消散了些,只是這紅潤的唇瓣,想起了之前火山底下到的那一抹柔軟,越看越是有些誘惑。
此時的連翹因為在海墓之中生命力得以增長的緣故,原本就精緻的五官,張開之後,就連言語說話間,都是一種誘惑,更遑論此時的醉酒的她。
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本來容淵只是想蜻蜓點水般的淺淺一吻,但連翹嚶嚀一聲,唇瓣微張,微微的酒氣順著她的嘴角,涌了過來
觸及到那抹柔軟香甜之後,容淵心下漏了一拍,此時的連翹真是迷人之極,他有些不想就這麼放開,指尖穿過連翹的青絲,將她的頭微微抬起將這個吻加深。
連翹本來就時淺眠,感受到異樣之後,睜開了有些朦朧的雙眼,就看到容淵的臉被放大在眼前,感受到唇畔柔軟的觸感,當下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一向從容的連翹,此時心下有些慌亂,她對容淵也是有些喜歡的,但是她始終不是這世界的人,有些微怒的開口:「你在幹什麼?」
但是唇畔被吻住,說出的話卻像是在撒嬌一般。
容淵眉眼含笑,就這麼唇印在她的紅唇上,輕聲道:「你應該閉上眼,再專心些。」
容淵已經不滿足於唇畔間的柔軟,在連翹愣神的瞬間,探了進去,濃郁的酒香夾雜著唇間的甘甜向著容淵襲來。
一個深吻結束之後,兩人的氣息都變得急促起來,連翹眼神有些迷離的瞪著容淵。
容淵面容含笑的將連翹拉了過來,抱在懷裡:「是你太誘人了。」
冷哼一聲,連翹將雙眸閉上,不再理他。
……
連翹回到帳內的時候,見到木桶邊上褪落的黑色鱗片,還有些殷紅的血跡,面上一寒。
但此時寒玉正躺在木桶中游來游去,有些歡快的模樣,眉尖輕蹙:「寒玉,你受傷了?」
寒玉游到桶邊,將頭搭在邊上,信子吞吐間:「主人,寒玉沒有受傷,只是用鱗片和幾滴血擺了個法陣而已,後天的傍晚時分,這附近的沙漠就會颳起大風。」
連翹將寒玉拎了起來,將剛剛容淵取蛇膽,餵給寒玉。
這東西本就是她為寒玉找的,寒玉在沙漠中待久了,身上的護體寒氣會漸漸消散,這彩蟒的蛇膽對此時的寒玉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天剛泛光,連翹剛出帳篷,就看見容淵在帳外等著,冷哼一聲,從他的身旁跨了過去。
此時容淵一把將她的手拉住,將一枚玉戒戴了上去,他拉著連翹的手左右看了看,很是開心的模樣:「這枚玉戒,你戴著真好看。」
「放手。」連翹掙了幾下,沒有掙脫,不免有些生氣,先是昨日吻她,今日又來送什麼戒指。
見連翹眉尖輕蹙的模樣,容淵輕笑一聲,放開了。
連翹想將手上的戒指拿下來,但是卻弄不開,此時容淵緩聲道:「關於我母親的記憶,很少,但這枚玉戒是她常戴的,你暫時替我存著,等到了中州再還我,好嗎?」
很少見到容淵略微感傷的模樣,連翹看了看指尖的玉戒,其實戴在手上也不是很難看,而且也就一段時間,便皺眉答應了。
余年手上拿著一枚黑色的納戒,出來的時候,正巧見到連翹,就走了過來,嘴角微揚,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昨夜來找你的時候,是想這些東西交給你的,在滄靈的時候,我就收到了,但東西太亂,整理下來花了些時日的。」
出先墓之後,連翹便想著將雷翔煉製出來,但飛行鬥技的製作材料確實難尋,才問了余年,本以為還要等到回滄靈才能拿到,隨即笑著開口:「多謝了。」
余年笑著拍連翹的肩,但是手掌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感覺到連翹身旁有些冷的目光,訕訕的將手中的手收了回去:「你跟我客氣什麼啊,這些東西都是小事。還有點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連翹瞪了一眼容淵,就回帳內準備開始煉製雷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