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七章 忠誠無價
十分鍾後。
當王旭從王家莊園走出來的時候,連同王霸道在內,王家剩下的嫡係成員,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王霸道這些人隻是螻蟻,隻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江海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想到王霸道臨死之前說的話,王旭眼中殺意一點一滴的顯現出來。
“好一個金陵辰家,好一個天羅地網,江海、西鎮、魔都,三地聯動,以點為基,從而帶動整個江南省,世家大族對於武盟的反擊。
我本以為,我才是那些人針對的主角,卻沒有想到,原來我隻不過是順帶的嗎?
嗬嗬,順勢一口吞下我手下那價值上千億的丹藥買賣利益,就算是這一波對於武盟的反擊失敗了,也不至於虧本,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王旭想到這裏,眼眸中寒芒更深。
追根究底,金陵那些世家大族敢布下這麽大的一盤棋局,還是因為他‘死了’。
不然,那些人,哪一個真敢與他為敵?
世家大族?
很牛逼麽!金陵辰家嫡係主脈的兩位大少,被他赤裸裸的當眾打臉,辰家放過一個屁?
更勝於,這些世家大族背後所謂的上界‘仙門’,也就是昆侖裏那些勢力,被他殺了一個執法使,在他‘活著’的時候,不同樣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王旭知道,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孫燕暗中出手替他接了圍。
但有的時候,人脈,也是一種力量。
“也許我死之後,不管他洪水滔天。
但我……還沒死啊!”
王旭喃喃自語,突然冷笑一聲,腳下微微一踏,身形衝天而起,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向西鎮的方向高速而去。
得知這一切,心中懷揣被人小覷的怒意,也因為他同樣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王旭不再遮掩行蹤,爆發出全部的速度,瞬息就到了千米之外。
西鎮市和江海比鄰,兩個市之間不過隻有百裏距離,對於全速爆發的王旭來說,也不過是十分鍾左右的事情。
十一分鍾後。
王旭就站在了西鎮雲家的別墅之中,麵前恭敬的站著雲三墨、雲三峰等雲家高層。
西鎮和江海不同,雲家一家獨大。
所以哪怕是此前麵對金陵那些世家大族暗中的滲透和脅迫,也並沒有損失太多。
“我回來了。”
麵對雲三墨、雲三峰兩人激動的雙眼,王旭隻說了簡短的四個字,隨即直接冷聲吩咐道:“魔都亂局我已經鎮壓,江海無事,現在,我需要西鎮在一個小時之內平穩下來。
放開手腳,不要再有任何顧忌,將所有覬覦、貪婪之徒,斬殺,滅亡!”
“公子,老仆遵命!”
雲三峰兩眼激動異常,領命轉身的瞬間,淚花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身為王旭父母留下的老仆,雖然王旭和他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太多親密。
但這卻無法阻止雲三峰的忠心。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東西,比之金錢、權勢、力量更加讓人瘋狂的為之追隨。
其中之一,就是忠誠!這四個月來,外麵傳言紛擾,王旭‘身死道消’‘不見蹤跡’,在暗中某些有心人大手的操控下,形勢更是越發艱難。
但是,雲三峰,從來沒有喪失信心過。
哪怕雲家徹底斷滅,他也無憾。
因為,百年前,他也不過隻是街頭寒冷無知,饑腸轆轆,朝不保夕的孤獨棄兒。
如果沒有王旭的父母,也就沒有他今天所得來的一切。
對於一些人來說。
他們為了心中某些堅持和信仰,可以為之赴死,並且陪送掉身邊一切。
忠誠。
無價!十五分鍾之後。
王旭坐鎮雲家,不再遮掩,放出自己依然活著,並且強勢回歸的消息。
由雲三峰、雲三墨等人親自帶領,數十支執行鎮壓計劃的特戰隊伍出發,準備橫掃西鎮。
半個小時後。
西鎮市,僅次於雲家的第二大新晉家族,韓家家主於一場歡慶酒宴之上,被當眾一劍斬滅,在場眾多因韓家串聯聚集於此的中小勢力首腦,跪在雲三峰腳下,低頭臣服。
四十六分鍾後。
西鎮市,地下世界第二大組織,同樣也是最近幾個月新晉冒頭勢力,金鳳樓總部,陷入一片火海,雲三墨手中拎著滴血的劍刃,帶頭走出火海……一個小時後,西鎮無數中小勢力匯聚雲家,豪車雲集,大佬如雨,無數奢侈的禮物被人陪著笑臉,恭敬的地送到雲家的仆從手中,隨即又被扔進一邊空地上,早已經堆成小山般的禮物堆中。
當王旭從雲家走出,在雲三峰的陪同下,坐上再回江海的加長勞斯萊斯商務車時,整個西鎮已經有一百三十七人身死,近二十個中小勢力覆滅。
至於那些被驚嚇到,帶著禮物親自登門雲家的各個勢力,沒有一個有資格見到王旭。
“少爺,接下來,我們去江海做什麽?”
陪坐在一輛車中,雲三峰恭敬的問道。
這一刻,他的姿態謙卑無比,身上的氣息更是全部收斂,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仆,哪裏有之前當眾鎮殺韓家家主,逼迫眾多勢力首腦下跪臣服的傲氣?
“孔振川死了,我回去接孔鳳雀那丫頭會魔都為她爺爺送別。
順便,我也是去再殺最後一個人,辰武。
對方帶人將劉玉琪等人圍困在了家中,總要回去,順路殺了他。”
王旭向後靠在真皮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淡淡說道。
“什麽?
玉琪小姐她們被人圍困在家?”
雲三峰聞言頓時一驚。
“不用擔心,家中有我親手布置的盤龍之陣守護,僅憑那辰武,他還破不了。”
王旭平靜道。
“可是……”雲三峰還是擔心。
但他剛一張嘴,就被王旭擺手打斷:“放心吧,我早已經電話聯係過了家中,對方至今連第一層迷霧法陣都未破掉,安全的很。”
雲三峰點頭,不再說話。
其實他也明白,王旭既然回歸,必然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否則也不至於如此不緊不慢。
隻是,因為身份的不同,有些話,他即便能猜到,也得說出來,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