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所以,你這次想要我怎麽虐你啊!
司諾誠像條遊魚似得最後被陸瑤從溫泉池水裏撈了出來!
他不開心!
濺了陸瑤一臉的水!
陸瑤抹了一把臉,先從水裏將自己的衣服撈起來麻利地穿上,又將他的衣服拎起來直接用靈力烘幹要給他穿。
司諾誠直接回了她一瓢水。
好吧,自己不穿,那就隻能讓陸瑤穿了。
於是沒多久,溫泉池邊就爆發了司諾誠撕心裂肺的叫聲。
“阿瑤你沒有心!”
陸瑤被潑了滿頭滿臉的水,強行給司諾誠穿好衣服後拉著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心在這裏,你摸摸!”
司諾誠神情一怔,頭發還有點濕的青年皮膚在泡了一晚的溫泉後白如瓷玉,他眼裏有著瘋狂的情緒渲染,幾欲要炸裂般,卻在手落在陸瑤心口上時有一瞬的怔愣。
但也僅僅為此了半響的平靜,下一秒就爆發了,他推開陸瑤,“你滾,你這個渣女!”
陸瑤:“!”
就知道會這樣,但即便她再有心理準備,麵對斥責她是渣女的司諾誠,她還是有一瞬的心疼,也就在她鬆開手防止他扭傷自己的同時,司諾誠已經爬起來推開她跑了。
陸瑤抓起那件披風緊追而出,司諾誠跑得太快,雪地茫茫,白皚皚的一片枯林中,穿著白衣的司諾誠眨眼間就濃縮成了一個白點。
她狂追,眼看著那白點就要逼近,一陣轟隆聲,她踩著的地麵出現了一道裂縫,那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分裂開,跟那天晚上她一跺腳震開地麵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也就在她失神的瞬間,前麵那個白點就跌入了縫隙之中,伴隨著一聲金屬籠子哢擦的撞擊聲,冰層被磨出了冰花。
“司諾誠!”
陸瑤大喊,鞭子飛了出去,但這一次她的鞭子沒能抓到東西,待她衝到坑邊,留給她的是眼前深大數十米的深坑,人早已不見蹤影。
她二話不說,終身一躍,跳了下去!
“這都過去一晚上,人怎麽還沒有回來呢?”
此時住在大澳皇宮別院裏的章年看著大澳內侍送上來的禮單,托盤上堆了一疊,他才剛看完了尼古拉斯家族送來的賀禮禮單,現在又要看霍爾斯家族送來的,從早飯後開始,一個上午他就沒停過。
使臣團內的其他成員也在幫忙看,時不時酸溜溜地來一句,“真是大手筆啊!”
貝拉女王就跟嫁公主似得,是恨不得把半個大澳都打包作為嫁妝送給她這位王兄呢!
搞得外界傳聞的兄妹不合的留言是不攻而破。
也有人說是貝拉女王在故意做秀,好不容易趕走了親王殿下,她即將掌權,做做樣子也是為了博取世家門的支持。
章年接了禮單,又催著人去問陸瑤回來了沒有,還沒等來回複就接到了陸瑤的通訊。
“什麽情況?”
陸瑤,“司諾誠失蹤了!”
一語驚駭在場所有人,司家老爺爺本來還在酸親王殿下的嫁妝,此時一聽自家的人丟了,當即失聲,“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怎麽會失蹤呢?”
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就說,昨晚上的司諾誠靜悄悄的,果不其然啊,孩子靜悄悄肯定要作妖,這是自己跑了還是怎麽回事啊?
不等他再問,有世家代表就說了句風涼話,“失蹤?不會又是自己跑的吧?帝都戰部前段時間滿帝都的找人,結果他自己偷偷跑來的大澳,我看啊,這次也是故技重施!”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巴掌給拍飛了,世家代表都給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跌倒在地上,張嘴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章年,你敢打我?”
“不會說話就閉嘴!”
章年寒聲道,早就看這幾個世家代表不順眼的,他收了手,迅速調集人手去那座死火山周邊尋找,並派人火速通知大澳親王。
此時的雪地枯林裏,深大十幾米的地方,陸瑤踩著被鞭子削出來的冰淩上,低頭看著下方湧動的海水,頭頂一道身影飛過。
天銳雙手抱劍,“周邊的劃痕是精鐵劃出來的,邊緣也有鐵鏈摩擦的痕跡,這裏之前應該有個鐵籠子!”
人掉進去之後籠子就關閉了,墜進了坑底的海水裏。
一擊得手,迅速消失,想來現在早已通過海水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陸瑤盯著下方,“白柏的老巢找到沒有?”
天銳,“找到了,就在大澳海的一個孤島上!”他追查毒蠍的行蹤,無意間查到了那座島,很好,正是陸瑤要找的地方。
陸瑤揮著鞭子一躍而上,“晚上就去一趟!”
天銳看著麵前消失的影子,也跟著一躍飛起,跟上陸瑤時問,“你不擔心他嗎?”
陸瑤眉頭蹙了蹙,沒說話,視線往枯林周邊一掃,鞭子就飛了出去。
“啊!”
“陸小姐!是我們啊!”
季同和東方胥兩人被鞭子裹成了一團落在了陸瑤的腳邊,兩人艱難地仰著頭,對視上陸瑤的目光時,心虛得無處遁形,都不敢跟陸瑤對視。
陸瑤,“說實話!”
季同憋了一晚上了,“這個,這個坑本來是我們挖的,但是我們挖的沒這麽深啊!”
東方胥知道他語言能力不行,便補充道,“主子讓我們挖的!”至於原因,無非是想來個悲情一躍故意讓陸瑤擔心一下而已。
結果誰曾想會出這種事兒?
司諾誠跳下去後沒人了他們才察覺到不對勁,不好挖的坑被人動了手腳,主子一跳下去人就沒了!
兩人沒見到主子上來,在林子裏急得團團轉,正想著要跟陸瑤請罪,這不,陸瑤已經把他們卷出來了。
天銳在旁邊聽得直抽嘴角,“你們主子……”是不是腦殼有什麽毛病?
但當著陸瑤的麵,他不敢說。
所以,昨晚上陸瑤在打坐的時候,他醒來過?
她居然沒發現。
陸瑤心頭滿是疑竇,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些什麽!
而此時的深海裏,海水冰冷刺骨,粗壯鐵鏈拴著的鐵籠子在水中被一股力量拖著急速前行,鐵索很長,長的幾乎看到盡頭,但拖拽的力道卻很強,籠子在水中速度也快。
司諾誠入水的那一刻冷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蹦嘎脆了,他有長達幾十秒的神經呆滯,回神後才在小鏡靈瘋狂地提醒下在水中開始吐納呼吸。
瀕臨死亡之際,小鏡靈冒著被打死的危險小心翼翼地試探,“爹,您,還好嗎?”
司諾誠不想說話,他現在很冷,而且心情還很鬱悶。
這跟他計劃的不一樣!
他憂鬱地盯著眼前的鐵籠子,看著周邊昏暗的海水,已經熟悉了水下吐納的他不再擔心會被淹死,但他還是好鬱悶啊!
因為他跟陸瑤說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要她滾!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泡了水,他現在倒是想直接滾到陸瑤身邊去的。
他伸手去觸碰那鐵籠子,打算來個徒手劈鐵籠,結果觸碰的手指卻感受到了一股觸電般的麻意。
那麻意順著手指襲遍他的全身,整個人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爹,你別碰這東西,這上麵有禁製!”小鏡靈感受到了神識內亂竄的電流,渾身一個哆嗦,脫口而出,“對方好像很厲害啊爹!”
司諾誠不信邪,又伸手碰了一下,這一次他直接給電癱了。
小鏡靈:“!”它也被電成了一團沒用的毛球了,並且通過司諾誠作死的兩次觸碰,小鏡靈痛並快樂著,一邊抽搐一邊還不忘嘰嘰喳喳,“爹爹,你好了嗎?”不會再徒手就宰它了,也不會動不動直接強行施加禁製讓它閉嘴了。
嗷,好開心!
但是也好舍不得那個爹哦!
雖然那個爹有點凶……
司諾誠癱在籠子裏一動不動,小鏡靈還在嘰嘰喳喳地跟他說話,他則閉著眼百無聊賴地換了個姿勢躺著。
心情還是不太好,因為早上一睜眼,才親了一下陸瑤的臉……
他在昏暗的海水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等聽到鐵籠破水而出的聲響時,眼前亮起了光,隱約看到了半空中有四個人合力拽著鐵鏈將籠子拎出水來。
哐當一聲,鐵籠落地,沉重籠子震得地麵都震動了一下。
“啊……”
司諾誠沒睜眼,卻能聽到小鏡靈的描述,“這個人,有點像,祁家險些滅門那次爹你遇到的黑袍人!”
司諾誠眉頭一皺,“那我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點了?”
小鏡靈語氣微變,“可能,有點不太好!”
這人給它的感覺比之前遇到的那個好像要強!
在司諾誠皺眉間,站在鐵籠前的黑袍人冷淡一笑,“我知道你醒著!”
旁邊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他沒死?還醒著?不可能啊!”
“這籠子可是在海水深處拖行了十幾分鍾了,人在水下沒有任何的吸氧設備怎麽能挨這麽久呢?
說話的人正是白柏,哪怕他承認了司諾誠是個變態,但有關他病得要死身體羸弱的消息還是從帝都那邊傳了過來。
所以,他本來就打算讓他就這樣死在海裏的,要不是突發意外……
白柏蹙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神情有些不悅,一個毒蠍藏頭露尾也就罷了,這個人也是如此,從頭到腳用黑布遮著,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這麽見不得光!
但在看在對方承諾幫自己殺了陸瑤的份上,他忍了對方的傲慢無禮,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害得他白家家破人亡的司諾誠身上。
成功抓了司諾誠,緊接著就準備以他為餌,來個甕中捉鱉了!
司諾誠這才睜開眼,他瞥了一眼白柏,就轉向了那黑袍人,“你是上次那個手下敗將嗎?”
黑袍人麵罩下的唇角猛抽。
司諾誠繼續,“就是上次被我打進坑裏準備活埋的那個?”
黑袍人咬牙切齒。
白柏還在為司諾誠眼神的輕視而憤怒,但很快被話題帶偏,他看向黑袍人,高手的濾鏡一下子碎得渣都不剩了!
司諾誠表情無辜地繼續補刀,“所以,你這次想要我怎麽虐你啊?”
黑袍人:“!”
他的三連問成功拉滿了黑袍人的仇恨值,他出手,掌心的蓄滿明火般炙熱的光朝著司諾誠的心髒抓去。
臉上瞬間爆發出瘋狂的情緒來。
“原來,在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