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下次不會了!
霍北野承認自己是糙男人,但尹莫容可不承認!
他怔怔地看著不遠處兩人的互動,看見司諾誠手裏拽著個同心結,跟他腰間佩戴的是同色係,不過仔細看能看見,那同心結的中央有顆碧青色的珠子。
他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霍北野瞅瞅司諾誠,又瞅瞅尹莫容。
“現在帝都流行這種玩意兒?”
尹莫容收回了目光,沒回話,垂眸看著腰間的吊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疼嗎?”陸瑤替司諾誠揉著腳踝,並示意趕過來的老管家將外套和拖鞋都拿過來。
華國已經入秋了,他跑出來時身上就穿著一件睡衣,還是長款的,冷白色的小腿還露在外麵。
陸瑤用睡袍將他裹了一圈,司諾誠腦袋窩在睡袍領口裏眨巴著眼睛衝著她笑,但很快又嘟囔起來,“你不在!”
陸瑤恍悟,她是看他睡著了才下樓的,沒料到他會中途醒來,於是她給他係好了睡袍腰帶,又替他穿好了拖鞋,低聲,“下次不會了!”
司諾誠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用事實表現出自己超級好哄的一麵!
“那你先坐在這邊等我一下?”陸瑤看亭子那邊的人還沒走,知道他們還在等她,便揉著司諾誠的腦袋問。
司諾誠眨了眨眼睛,“哦,那你待會要記得回來帶我走啊!”
陸瑤心裏一軟,從旁邊草叢裏摘了一朵花遞他手裏,“好!”
司諾誠開開心心地接了花,依依不舍地看著陸瑤離開。
沒幾步的距離,陸瑤便站在了涼亭外,“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她說著,眼梢卻朝司諾誠那邊看了一眼,臉部表情又柔和了幾分!
霍成峰輕咳幾聲,“暫時,沒了吧!殿下呢?”
既然已經知道帝皇級已死,那麽處置東方門閥餘孽的事情就好辦了。
尹莫容鬆開了拽著同心結的手,表情恢複了正常,“東方門閥餘孽的事情就交給我,你不必擔心!”
沒了帝皇級的威脅,一切都好辦了!
於是一眾人起身準備離開,霍北野卻躊躇了幾步停下來低聲問陸瑤,“那同心結,哪兒買的?”
霍北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章年也有意無意地放緩了腳步。
陸瑤硬著頭皮,“我自己做的!”
霍北野瞪大眼,“臥槽!我就說那麽醜的同心結到底誰能做得出來,沒想到……”
陸瑤一拳頭揮了過去,嚇得霍北野一溜煙跑了,跑到司諾誠跟前時還手賤地去揪那同心結的吊穗,結果把司諾誠嚇得趕緊抓住同心結,一臉驚恐,“阿瑤……”
“霍!北!野!”
一分鍾後,霍家大少被打殘,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章年看著躺在擔架上的霍北野,勸道,“下次別搶人家的東西!”
就陸瑤那寶貝勁兒,霍北野沒斷手斷腳已經是看在霍老的麵子上了!
霍成峰哼哼,“沒出息的,搶什麽不好,你搶人家阿城的東西!”
霍北野:“我,我……”恨!他就是想近距離看看那東西到底有多醜啊!
明明他們都說陸瑤受傷了昏迷了四天,可剛才她那身手壓根就不像是個受過傷的人能使得出來的!
一行人喜憂參半地離開司家。
而此時的帝都醫學院住院部,從幾天前開始,這裏便戒嚴了一棟住院樓,由戰部和皇庭派來的人輪守,進出都需要嚴格篩查。
大門口,幾輛豪車被攔下,今天負責輪守的是京基營的人。
車裏的人因為車被攔下有些不悅,滑開車窗,“莫南統領,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
莫南表情嚴肅,“餘家主,殿下下令,除了醫學院的醫護人員,其他任何人沒有禦令都不能進去!”
說起來,他們京基營也有好多弟兄們在帝微山受傷,所以這棟住院樓裏除了東方門閥的人,還有京基營和戰部的傷員。
至於東方門閥那些還活著的傷者,自然是監視看護的重點。
像餘成風這種擺明了想要護住東方門閥的世家,是絕對不能放進去的!
餘成風黑著臉,同坐在一旁的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家主,見狀也開了口,“我們隻是進去看看他們的傷勢,畢竟,要審判也要等人治好了才開始的吧!”
莫南麵不改色,“沒有禦令不能進!”
車裏的兩人臉色難看至極,吩咐司機,“走!”
臨走前,餘成風還冷諷一句,“莫統領,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戰皇級和帝皇級的差距,作為舔狗可千萬別到時候舔到一無所有啊!”
車揚長而去,留下莫南皺著眉頭,這群人真是腦子有坑,東方門閥能使用禁術一次,那就能使用第二次,那種抽取別人氣運蘊養自身,如此邪門的東西他們居然還想留著,是嫌自己家族命太長了嗎?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忌憚這個家族,可他們倒好,居然想討好!
莫南目送著那幾輛豪車離開,回頭時突然敏銳地朝樓上看了一眼!
病房裏,簾子後麵的人忙遠離了窗邊。
“怎麽樣了?”身後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正是東方門閥那位大難不死的閣老。
主峰被壓為齏粉之前,他們長老閣就先一步跑路了,其他族人不知道如何開啟出入之門,可他們知道啊,所以他們跑了,隻不過運氣不太好,剛開啟,就被帝皇級的威壓給震飛,但好在當時門已開,被震飛出去的他們隻是重傷,沒死!
他們之所以還留在這裏,不是不想跑,是因為受傷太嚴重了,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武者意識,被那帝皇級的威壓一震,他們現在連戰王都不是了!
感受到這周邊縈繞著的強大氣息,他們隻好暫時龜縮不動,等待契機!
“該死的!”那閣老吐了一口血,憤恨道,“我本來馬上就要突破戰皇級,沒想到……”
另外一個人也歎了一口氣,“現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不知道他們要如何處置我們!”
說起來他們已經有幾十年沒出來過了,對外界的了解也僅限於每個月在外麵的東方族人傳遞回來的消息。
他們也深知自己的家族這些年都幹了什麽,他們自己就是實施者!
“急什麽?你以為華國皇庭能一言獨大?那黃口小兒要是能一句話滅了我們全族,早就下令了!等著吧!”那位主事閣老淡定地盤膝而坐,冷笑。
“等著,我們老祖回來殺他們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