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她抱我了!
“打得好!”
司諾誠振臂高呼,下一秒他就被砸進了三米深的大坑,頭朝下,卻還是堅挺地伸出了手指朝著半空中的陸瑤豎起了大拇指!
他徒兒就是厲害啊!
這才幾天就已經能把他按在地上捶了,作為師父他很驕傲!
陸瑤默默地收了劍,眉頭微蹙,今天晚上恐怕別想睡覺了!
別墅的花園被犁了幾遍早就變得慘不忍睹,前來匯報軍務的左重陽帶著他的副官在別墅二樓的落地窗前目睹了這一幕目瞪口呆!
副官:“統領,我覺得,我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換個時間再來?
左重陽還吊著個膀子,聞言抖了抖僵硬的唇角,“說得對!”他也覺得不是時候。
外界都傳陸統領寵司家這位寵得人神共憤無法無天,可他們卻親眼目睹了一場堪稱神級的家暴。
普通版的夫妻兩人打架小打小鬧,凶一點的煽耳光抓頭發,再凶一點拳打腳踢,而眼前的這一對,幹架真刀真槍,一點不虛!
左重陽有點擔心今天看到這一幕可能會被滅口,心驚膽戰地悄悄跑路!
他跟副官兩人對視一眼極為默契地就要準備告辭,被進來的林嶠叫住,“要走了?你們不是找陸統領有事的嗎?”
林嶠說著朝花園裏看了一眼,“他們應該打完了,你們再等一會兒就好!”
左重陽如坐針氈但同時又因為林嶠不以為然的語氣而震驚!
“林,林助理,你們少爺他……”
你作為助理,難道沒看到你們少爺被錘進坑裏了嗎?
雖然麵對絕對強大的陸瑤,下麵的人是沒辦法抵抗的,可作為下屬,就這樣消極抵抗是不是太沒心了?
林嶠:“啊?”了一聲,看左重陽欲言又止,有些疑惑,“我們少爺怎麽了?他這幾天都在教陸小姐練劍啊,天天都這樣的!”
左重陽眼睛凸顯了一大圈。
是司少爺教陸統領練劍?還是陸統領爆錘司少爺?
他們在這裏看了這麽久,都是陸統領在錘啊!
是他們眼瞎了嗎?
這邊陸瑤在深坑旁邊看著下麵的人,司諾誠正一個詭異的姿勢躺在坑裏,灰頭土臉的臉上卻帶著笑,陸瑤伸手,“師父,起來吧!”
司諾誠:“等我緩一會兒,我肋骨好像斷了幾根!”
陸瑤聞言眉頭一皺,就要跳下去被司諾誠製止,“哎哎哎,沒事兒,劍修打架斷胳膊斷腿斷肋骨都正常的一件事兒啊,讓我躺一會兒就好啦,明天一早照樣能爬起來跟你打!”
陸瑤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跳了下去,蹲在了他的身邊,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但眸底卻劃過一抹深諳。
“師父,明天不練了!”
司諾誠“啊?”了一聲,脫口而出,“為什麽?”他說著就要坐起來,但胸口的疼痛讓他臉色一白,不過這種痛他還承受得了,這不每天晚上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他的體質是一如既往的好!
“追求武學境界的提升怎麽能半途而廢呢?徒兒,你這樣不行啊?”
陸瑤:“我不行?”
司諾誠愣了一下,咦,怎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
但下一秒陸瑤就拉過他的手將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攬著後背也腰身的手一用力,司諾誠身體一輕,一個失重感應,陸瑤抱著他從深坑一躍而出。
司諾誠:“!!!”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恍若被雷擊!
他被徒兒抱起來了?
公主抱?
司諾誠大腦空白,表情空白,語言更是空白,他隻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置身在一片死寂般的虛空之中,四周的一切他都感應不到了!
這種空白一直持續到他被陸瑤抱著回了別墅,當著那麽多的人將他放置在了柔軟的大沙發上,整個過程他都呆呆的,眼瞳裏有著三觀盡毀的震驚和茫然。
歸玄看到被放下來的主子渾身僵硬得像僵屍,頓時忍不住想笑,走過來問,“需要叫醫生嗎?”
陸瑤點頭,“他肋骨斷了三根!”
叫醫生吧,這幾天都是陸瑤在晚上的時候替他療傷,不然以他現在的身體機能怎麽可能恢複得這麽快?
起初陸瑤是不想讓他疼,因為晚上疼得哭唧唧的司諾誠實怎麽哄都哄不好,可一聽到明天他還要繼續時,陸瑤就改變了注意。
還是得讓他疼一下,否則他還真以為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刀槍不入,真的是睡一覺就痊愈呢?
司諾誠這才回了神,“啊?”了一聲,僵硬如他卻依然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幸好被歸玄按住。
“主子,你肋骨斷了!”
司諾誠表情還是茫然的,“啊,我知道啊!”肋骨斷了,斷了就斷了,是肋骨斷了又不是腿斷了,他能走能跑能飛,不用她抱的啊!
歸玄看他如此不以為意,看了看那邊坐著的陸瑤,低聲對司諾誠道,“主子,您疼嗎?”
司諾誠腦子還沒有恢複正常運轉,如實道,“疼的!”但又飛快搖頭,“不疼!”也就那麽一點點啦,劍修要是怕疼,還打什麽架啊?
歸玄繼續,“您是不疼了,可陸小姐覺得疼了,怎麽辦?”
司諾誠表情有些懵:“?”他沒傷到徒兒啊,他確定呢!
歸玄循序漸進,壓低嗓音,“陸小姐真的疼了,這裏!”說完他伸手在自己的心口處拍了拍。
司諾誠:“?”
歸玄看他表情依然呆呆的,內心歎了一口氣,他盡力了!
有著劍修之魂的主子現在滿腦子都是劍,怕是一時半會也理解不了他這話的意思。
難怪修真界都在說劍修是最沒腦子的,當然陸瑤除外,麵前這一個就是典型的範本!
司諾誠被要求躺著不能動,這要是以前他早就爬起來上躥下跳了,可今天被陸瑤抱回來後離奇般地安靜了。
這期間,左重陽和副手來到大廳,就在旁邊跟陸瑤談事情,他都乖乖地躺著一動不動。
左重陽和副手無法忽視那邊躺著的傷患,還特意過來打了招呼表示關心,而司諾誠則躺著表情空白地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在他們談事間,司諾誠詭異的安靜,連神識內的尖叫今天都神奇般地沒出現,於是空蕩蕩的神識裏隻響起了司諾誠的木訥的聲音。
“她抱我了,她沒抱我,她抱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