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小情人送的?
是夜,帝都大雪,司家莊園半夜間就銀裝素裹。
莊園華燈璀璨,在雪夜中透著暖!
司諾誠的房間還亮著燈,但他人已經歇下了,亮著燈睡覺是他醒來後養成的習慣,心理上的冷意需要靠著外界來改善。
醫學院的秦楚生院長建議他睡覺開著燈,這樣在心理上也能有個安慰。
但他其實也知道,這樣治標不治本!
他總覺得自己少了什麽,哪怕睡覺懷裏抱著個軟枕也依然填補不了那種空虛感!
他在這種狀態下混混入眠,渾然不知在封閉多日的神識裏一個小哭包已經哭得要虛脫了。
“爹爹,你理一理我啊,你真的聽不見我多說話了嗎?嗚嗚嗚!”
小團子像一朵白蘑菇,團在他神識的一個角落裏,它在浮空島巨雷劈下的那一瞬間想要故技重施救爹爹的,但娘親替他們擋下了,而它在之前被爹爹關了小黑屋,導致了現在它還沒能出的來。
它出不去啊!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
它能知道爹爹每天都幹了什麽,就是不能神識連接,爹爹聽不到它說話,爹爹也不再舞劍耍刀,身上的靈氣都被自動封存,他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比普通人還普通人!
當然能看到爹爹還好好的活著它已經很高興了,隻是,它不能接受自己強大的爹爹會變成這麽一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啊!
如果爹爹成了普通人,那它就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孤獨地待一輩子,待到爹爹死,它也跟著死!
嗚嗚嗚……
它還沒有長大呢,嗚嗚嗚!
“別哭了!”
小團子哭聲一頓,驚愕,“爹爹?”
“爹爹是你嗎?可是你的聲音怎麽不對啊?”
那聲音一頓,下一刻對方道,“什麽爹爹,我是你爺爺!”
白團子驚愕,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後瞬間警惕起來,“你是?虛影爺爺?”
有點像!
但是即便這樣小團子也沒有放鬆警惕,它爹現在是個普通人,對武者來說,弄死一個普通人還不簡單嗎?隻要對方強行突破他的神識就能將他重傷。
它爹現在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白團子要炸毛了!
“唉,你緊張什麽啊?我是聽你哭太久了才開口勸你一句,你個小娃娃警惕心怎麽這麽重啊?跟那丫頭一樣!”
白袍虛影飄在了司諾誠的床邊,找了個座位坐下,問團子,“你要不要吃糖啊?”
白團子:“!”想,但是吃不了,它還沒嚐過食物的味道呢!
太慘了,恐怕這輩子都吃不了了!
一想到這一點,白團子委屈得要崩潰!
見它又要哭,虛影又道,“別哭了!”哭得他頭都大了!
白團子,“爺爺,你能不能找到我娘親啊!”
虛影,“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離開帝都啊!”
於是一老一少一個歎息一個繼續哭唧唧!
直到歸玄出現,歸玄見過虛影,感受到熟悉的能量波動時就知道他來了。
自從之前陸瑤要求他幫忙照看著司諾誠,司家就成了他的行宮,他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巡視,大多時間都守在司諾誠的房間裏,這樣也讓歸玄十分安心,有虛影在,帝皇級以下的人休想傷到司諾誠分毫。
當然,這些事情司家人都不知道。
“前輩!”歸玄從陽台飛到了屋頂,虛影也緊跟著出來,是因為看到了對方手裏的酒壇子。
“嘖,這個香!”虛影凝化出實體,手一拍拍開了封口喝了一口,感慨道,“雪夜屋頂飲酒,甚好!”
歸玄,“我方才聽您在說話,是那小家夥又哭鬧了嗎?”
知道主子身上有鏡靈這個小東西還是虛影無意中說漏了嘴,歸玄還記得當時自己有多震驚,因為陸瑤沒告訴過他,而主子也沒說過!
確認那個靈是八荒鏡經過淨化之後才留在主子身上,且沒有任何攻擊性,之前為了救主子差點死了,還很軟萌愛哭,是個沒長大的小崽崽,他才鬆了口氣。
隻可惜他功力不夠,聽不到那崽崽的聲音,也幫不了它,因為主子現在的神識是封閉狀態。
如果他能幫的了,司諾誠也不會因為消化一塊鏡片而昏睡個大半個月,以往是有陸瑤在身邊,她知道要如何幫助司諾誠盡快融合,這一次陸瑤不在,司諾誠用了大半個月才恢複到正常狀態。
即便這樣,歸玄還是覺得,因為融合的問題,讓主子的身體和大腦都出現了問題,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失憶了,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
“也就是說,他越是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那他越是無法打開神識,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真的要成為一個普通人了。”
“到時候他身上的靈力會自動剝離,連那個團子恐怕也要消失!”
歸玄憂慮地喝不下酒了。
虛影抹了一把白胡子道,“也別那麽悲觀,你家主子身上的氣運還在……”
歸玄麵露震驚之色,“您能看得見?”
虛影喝著酒,故作高深,“當然!”是吹牛的啦!
他因為在帝都束縛了太久,功力也在不斷的退化,所以他覺得司諾誠跟他的境況差不多,這是自我安慰,也是安慰人心的鼓勵!
“等那丫頭回來,嗨,你家主子不就活了?”
歸玄拿起一隻酒壇跟他輕輕一碰,“謝您老吉言!”
兩人各自喝完一小壇,沒人醉。
眼看天要亮了,歸玄要飄下去,虛影指著他腰間掛著的吊墜,“你這錦囊,倒是別致!”
虛影覺得吧,這小子比那丫頭過得還要精致,本就氣度不凡,平時穿的是古風長袍,腰間配著精致的錦囊,跟他主子一樣,愛講究得很!
陸瑤那丫頭就糙得很,要不是那張臉精致好看,基因好,就她那風裏來雨裏去的性子恐怕早就活成了男人婆了!
有個講究的人,看著也挺養眼啊!
歸玄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嗯!”
虛影,“小情人送的?”
歸玄:“!”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被虛影看在眼裏,笑道,“得了,年紀輕輕就該鮮衣怒馬,敢愛敢恨,沒什麽不好!”
歸玄沒說什麽,微笑著躬身行禮飄然而下,雪夜中一閃而過的是他微紅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