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對我這麼感興趣
蘇曉眠打開房門,看到岑北站在門外,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和煦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蘇曉眠揉了揉眼睛,轉身往裡面走。
「你還好意思說,我還要問你呢,在幹什麼呢?敲門不開,電話也不接,害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岑北提著一大包東西走進來,已經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廚房。
蘇曉眠此時也有些口渴,跟著進了廚房,拿起杯子,就要給自己倒一杯冰水。
手還沒有碰到水壺,就被岑北半路攔截了去:「喝溫水,等著。」
岑北不贊同地看了蘇曉眠一眼,只見她嘟了嘟嘴巴,向岑北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岑北笑著搖了搖頭,道:「脾氣這麼大。」
蘇曉眠冷哼了一聲,她脾氣還算大?現在已經收斂了很多了好不好?
接過岑北遞過來的溫水,蘇曉眠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才倚在門框上看著已經開始在案板上工作的岑北,越看就越覺得不可思議:「岑北,你真的是個醫生嗎?」
岑北偏過頭來看向她,見她臉上是真的布滿了疑惑,才笑了下,說道:「我不算。」
蘇曉眠聳了聳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岑北無奈,向蘇曉眠解釋道:「確切的說是,我以前是,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就不在做醫生了。」
蘇曉眠點了點頭,這樣倒是可以理解,只不過,對於他又出現在醫院,還穿著白大褂這件事情,蘇曉眠卻還是充滿了疑惑。
岑北見她依然不能夠理解,於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抽了兩張抽紙,擦乾手上的水跡,走過來,低身下去,湊到蘇曉眠的跟前,帶著調戲一般地問:「對我這麼感興趣?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想與我發生點什麼?嗯?」
蘇曉眠翻了個白眼,抬手一巴掌拍到了岑北的腦門上,往後退了一步,說:「愛說不說,我要吃清蒸鱸魚。」
她看到岑北已經把鮮活的鱸魚給宰殺清洗乾淨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倒是她,很想念N市的做法。
岑北眯了眯雙眼,這蘇曉眠,還真的是把他當成了老媽子了,這麼不客氣。
他可還沒有收取費用呢。
「行,出去等半個小時。」岑北終於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回到案台前,繼續處理他已經清洗好的鱸魚。
蘇曉眠並沒有走出廚房,依然抱著杯子倚在門框,看著岑北的動作。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下廚,對於他嫻熟的動作,她早就已經了如指掌。
只不過,以前她總以為他是一個廚師,沒想到,他的那雙動作流暢的手,竟然是曾經握著手術刀的手。
想到這裡,蘇曉眠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音來。
「岑北,你還真是個迷。」蘇曉眠抿著杯沿,輕聲呢喃。
岑北聞聲看過來,笑了下,道:「迷一般的男子嗎?」
蘇曉眠點了點頭,雖然,她覺得這樣的說法實在是土到掉渣。
岑北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凹了一個造型出來,無比做作地問蘇曉眠:「那麼,這位女士,你有沒有為這樣迷一般的男子著迷?」
蘇曉眠再一次翻了個白眼,這一次,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出去。
她怎麼覺得,她越來越無法和岑北呆在一個空間了?這次的重逢,她怎麼覺得,岑北給人的感覺變得這樣的不一樣,甚至,是帶著一些故意調戲她的感覺。
這個感覺讓蘇曉眠很是不舒服,猛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蘇曉眠站在窗邊,望著窗邊墨色的夜空,天空中掛著一輪彎彎的月亮,繁星滿天,是城市中難得見到的迷人夜色。
只是,在這樣迷人的夜空之下,蘇曉眠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這樣讓岑北來照顧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心中總有一些惶惶的不安感覺,讓蘇曉眠不由得陷入到沉思之中去,就連岑被你已經準備好晚餐,走過來叫她,她都沒有聽到。
最後,還是岑北推了推蘇曉眠的肩膀,把她從自己的沉思之中拉回了注意力:「想什麼呢?叫了你半天都不應聲。」
蘇曉眠轉過身去,不著痕迹地錯開了岑北的觸碰:「已經開飯了嗎?太好了,我都快要餓死了。」
說著,蘇曉眠就往餐桌的位置走過去,迫不及待地就要坐下。
岑北在身後看著蘇曉眠的身影,眸光沉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走過去把蘇曉眠從椅子上拎起來:「去洗手。」
蘇曉眠扁了扁嘴,終於還是乖乖地去洗了手,才走回來,坐到椅子上,握著筷子開始向清蒸鱸魚進攻。
不管她剛剛啊有多少的懷疑和顧慮,此刻,當鮮嫩的清蒸鱸魚放到了嘴裡的時候,蘇曉眠還是忍不住覺得,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眼下,讓岑北照顧自己,至少,照顧自己的一日三餐,簡直是太正確不過的事情了。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無法捨棄岑北的這一手好廚藝的。
岑北見蘇曉眠心滿意足地吃了大半條清蒸鱸魚,臉上的表情如同一隻終於吃到了小魚乾的貓咪一樣,皺在一起,十分的可愛。心底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不管,蘇曉眠在想些什麼,他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吃飽喝足,蘇曉眠放下筷子,伸了個懶腰,就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懶懶地坐了下來。
岑北整理好廚房,洗刷好碗筷,走出來看到這樣癱軟到沙發上的蘇曉眠,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就要把蘇曉眠從沙發里拉起來:「去換身衣服。」
蘇曉眠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大晚上的,他讓她去換身衣服是想要幹什麼?
「出去散散步,你這樣吃完就癱軟到這裡,對寶寶不好,以後你要是想要順產,也不容易。」岑北說著,就把蘇曉眠推進了她的房間。
蘇曉眠站在衣櫃面前,心情突然就低落了下來,這樣的話,曾經,也有一個人很認真地對她說過,也有一個人,在每天的晚餐以後,也這樣半誘哄著半威脅著把她帶出去散步的。
只是,現在,那個人,已經再也沒有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