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可描述的事情
得到滿足的陸亦霆,帶著蘇曉眠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就要拉著蘇曉眠一起下樓去。
蘇曉眠這下子不幹了,他們上來這麼長時間,又換了身衣服下樓,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猜得出來他們到底都幹了什麼。她的臉皮可不像陸亦霆那麼厚,能夠接受眾人意有所指的眼光。
陸亦霆卻覺得無所謂,而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蘇曉眠,總不可能,一輩子不下來吧?
而且……
陸亦霆覆到蘇曉眠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讓蘇曉眠登時臉就紅了起來,推開陸亦霆就拉開房門,噼里啪啦地就跑下了樓梯。
陸亦霆說:「眠眠,大家都看到我換了身衣服下去的,既然都猜的出來,我們剛剛都做了些什麼,自然也會去尋找你的蹤影。要是他們看不到你,你說,他們會不會想,你是不是因為體力不支,所以,已經被我弄得昏睡在了床上?嗯?」
蘇曉眠哪裡還顧得上去想陸亦霆這話里的邏輯性,其實,只要他隨便找到一個理由,就可以讓這些疑惑給終止了的。可是,這個壞心眼兒的陸亦霆,分明就是故意捉弄她,想要看到她上竄下跳的樣子。
蘇曉眠一跑下樓就鑽進了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嘟咕嘟灌下去,才讓自己身上的燥熱得到一些緩解。
陸亦霆慢吞吞走下樓來,緊跟著蘇曉眠的步伐,走進廚房,倚著門框看著她,並不阻攔她的動作。
老六最先注意到這兩個人,推了推何彥深的手臂,帶著一臉賤兮兮的表情問道:「阿深,你說,霆哥和霆嫂上樓這麼長時間,是幹嘛去了?還換了身衣服?」
何彥深這個沒腦子的,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去干不可描述的事情去了。」
結果,這話,不偏不倚,剛剛好被正從廚房裡走出來的蘇曉眠和陸亦霆聽到,只見蘇曉眠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陸亦霆,就朝著想想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陸亦霆,則是摸了摸下巴,目光危險地走向何彥深,抬手照著他的後腦就是一巴掌:「不可描述的事情?嗯?」
何彥深如同觸電了一般從位置上彈起來,尷尬著回頭,慫到不行地叫了一聲:「霆……霆哥……嘿嘿……」
乾笑了兩聲,何彥深就看到了老六笑得張牙舞爪的樣子,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混小子給算計了,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撲克牌就砸向了老六,卻被老六早已經遇見到地躲開了。
何彥深氣急,拔腿就追上老六,敢這麼算計陷害他,非得打得他跪地求饒不可。
老六哪裡會怕他,兩人追打到院子里,老六就勾住何彥深的肩膀,說:「阿深,你說,霆哥怎麼就會對霆嫂動了真心呢?」
何彥深停下了追打老六的動作,順著老六的問題去想,終究,也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蘇曉眠這個女人,要說漂亮,也的確是漂亮。初次在酒吧見到的時候,蘇曉眠明明是在舞台中央跳著勾魂攝魄的艷舞,卻叫他們怎麼也沒法把她跟酒吧里的那些姑娘放到一塊兒去的。所以說,蘇曉眠身上,生來就有一種氣質,讓她可清純可妖艷的這張臉龐,不管是從哪個方向看,都是帶著一股子的清高勁兒的。
陸亦霆為什麼會對蘇曉眠動了真心,何彥深不知道。在他的印象中,陸亦霆,根本就不是一個該會對女人動心的物種。他的生命中,不需要一個女人,就算是傳宗接代,也不需要。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陸亦霆會在所有人都不能夠理解的時候,陷入到情網之中去,而且,從那以後,就變得萬劫不復。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劫數,那麼,蘇曉眠大概就是陸亦霆的劫數。
何彥深搖了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霆嫂在霆哥身邊,挺好的,至少,讓霆哥多了許多的人情味。」
老六點頭,表示認同。以前的陸亦霆,哪有現在這樣容易親近呢?
不過,這個前提,得建立在,蘇曉眠不會突然,又從陸亦霆的身邊消失了才好。
蘇曉眠離開的這半年,陸亦霆過了半年的非人的生活,就連他們這幫人,也都被折磨得不像樣子。尤其是何彥深,心裡擔心著陸亦霆,卻怎麼都使不上力量,只能默默地扶額嘆息,同時,還要小心翼翼地管住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說錯了話,戳到了陸亦霆的痛處。
無聲地嘆了口氣,何彥深只能默默祈求,這兩位祖宗,以後可真的要好好地在一起,也能夠讓他的小心臟,不會再受到那麼大的衝擊。
這樣想著,何彥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正要拿支煙出來,就被老六攔了下來:「別抽了,霆哥好不容易戒煙了。」
何彥深一想,也是。
本來,蘇曉眠懷孕的時候,陸亦霆就已經在戒煙了,誰想到,這中間,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讓陸亦霆又重新抽起了煙來。
現在,蘇曉眠回來了,陸亦霆又要重新戒煙,他們就算煙癮再大,也不想要再勾得陸亦霆跟著犯了煙癮。
不過,老六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他忘記了,只要蘇曉眠在陸亦霆的身邊,陸亦霆就算是煙癮再大,想要抽煙的時候,只要把蘇曉眠拉過來,做一些讓他比抽煙更加上癮的事情,就全部都解決了。
只不過,這個癮,再紓解的時候,可是苦了蘇曉眠了。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回客廳,視線不由得一致地落到了蘇曉眠的身上,何彥深特別想要衝上去對蘇曉眠說上一句:「霆嫂啊,求你了,可別再跟霆哥玩兒這個失蹤的遊戲啦,可憐可憐咱們這幫兄弟吧,霆哥欲求不滿的日子,咱們的日子,也跟著不好過啊。」
蘇曉眠感受到何彥深的目光,抬眼看過去,就對上他哈巴狗似的眼神,不禁別過眼睛去。她可不想要知道她目光下的含義,總覺得,那並不是一件會讓她心情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