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孤魂煞體
早晨七時左右,一輪紅日剛從東方蒼蒼的山巔後麵露出來,師徒三人就起來開始今天的修煉了。
原本江項楚淩晨五時就叫他們起來了,但由於昨晚玩得開心,就讓他們多睡兩個時辰。
今天的修煉還是跟昨天一樣,陳宇陽去雪山洞裏修煉到晚上,陸孤凡則是早晨到中午練耐打,中午到下午繼續扛著十幾斤的木頭爬到山峰,之後晚上七時去雪山練毅力。
江項楚安排好食物給陳宇陽之後,就過來看護陸孤凡,生怕他從半山摔下去。
這幾天江項楚忙來忙去連自己的內傷都顧不上治療,隻顧著他們倆人的修煉。
而接下來的修煉裏,陸孤凡七日練耐打,爬力,毅力,第兩個七日早晨到中午背著十幾公斤繞著一座山跑,中午到下午在瀑布下舉著十幾公斤的石頭紮馬步,晚上到一座火山旁邊練毅力。
陸孤凡如此輪流換著鍛煉,而陳宇陽不變繼續在雪山洞修煉。
當陸孤凡適應那些重力時,就加一倍的重力繼續修煉,直到適應再加一倍。
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年。
陳宇陽突破到了一階武者,僅僅隻用半年的時間,就從一階入武突破到了一階武者,也算是修者界裏的天才了。
陸孤凡也不甘落後,至今已經能扛起八十多公斤的重力鍛煉了,如果在現代不可能這麽快,畢竟這裏有靈藥相助,實力也達到了九階入武了。
前五天,陸孤凡背著八十多公斤的鐵塊爬山,這鐵塊長半米,寬半米,高一尺,因為裏麵加了靈陣才這麽重,當爬到半山腰時突然失足掉了下去。
江項楚盡用全力從山頂衝下去接住了他,隻摔下去五米,但陸孤凡也受了重傷。
隻是江項楚釋放出大量的玄氣,導致舊傷複發,差點也跟同陸孤凡摔下山崖。
好在有靈藥幫忙恢複傷勢,這半山腰可是有一百米左右的高度,要是摔到山腳必死。
由於陸孤凡肌肉硬度強,隻是左手和右腳骨折了,其他都是皮外傷。
但江項楚並不是很放心,就用某種的武技檢查一下陸孤凡體內是否有內傷,最後才確定沒什麽大礙。
皮外傷和骨折服下一顆靈藥不到一天就好了,但不知為何,自從江項楚幫陸孤凡療完傷之後,就性情大變。
就對陸孤凡的事開始默默不關心了,爬山這種危險鍛煉也取消了,隻在地麵鍛煉,隻提供療傷的靈藥。
突如其來的大變讓陸孤凡很內疚,他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失誤讓江項楚很生氣。
這冷戰連續了八天,陸孤凡多次向江項楚下跪賠罪,但始終都得不到原諒的回應。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冷落的森林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還在輕輕地吹著樹葉和小草的聲音。
陸孤凡剛外麵鍛煉回來,距離木屋還不到十幾米,就聽從裏麵傳來的吵架聲。
陸孤凡不懂發生了什麽,把背後的鐵塊卸了下來,走了過去,當距離隻有五米時就能聽得清裏麵傳來的怒吼聲了。
“你說什麽!讓我離開凡哥!?這是不可能的事!”
陸孤凡聽到陳宇陽說出這句話時,停下了腳步,停止繼續往前走。
江項楚焦急勸住的說道:
“不隻是你離開,就連為師也要離開他。”
陳宇陽握緊拳頭滿眼通紅,不置信的看著江項楚說道:
“這是為什麽?就因為凡哥是廢體,不能修煉,就要離開他!?”
江項楚雙手靠背走來走去,低頭歎氣真是百默難解,喃喃的說道:
“原因是他的體質,這種體質是孤煞魂體,具有克親克友,為師兩個月來內傷至今為止還沒恢複,如果長期和他呆太久,不知會出什麽事。”
陳宇陽根本不信江項楚的話,反駁了回去:
“我看這是你為了離開凡哥編出來的話吧!克親克友為什麽我跟凡哥在一起這麽久怎麽沒事。我看是你這老東西覺得凡哥已經練到極限了,看他沒用了才把甩開吧!”
江項楚瞬間怒火衝天,反手一巴掌打在陳宇陽左邊的臉上,力道用到了三成。
陳宇陽整個人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向後飛出去兩米,左手捂著疼痛的地方,嘴巴裏留出鮮血,眼神死死盯著江項楚。
江項楚指著躺在地上的陳宇陽,怒氣衝衝的罵道:
“為老不尊,不尊師重道的臭小子!要不是念在你們救了本侯一命,好心收你們為徒,不然早就死在本侯的手下。本侯告訴你,你不離開也得離開。”
陳宇陽不但不服軟,更是放出很話:
“讓我離開凡哥,除非我死了!”
這時江項楚眼神透露了殺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你想死本侯這就成全你!”
話語剛落,江項楚立馬就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把劍。
就在這時,陸孤凡推門而入,製止了江項楚的殺心:
“師尊,不要!”
江項楚看見是陸孤凡,便收起了手中的劍,甩手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倆,沉默不語。
陳宇陽見陸孤凡回來了,便想把剛才的事解釋跟他聽:
“凡哥,你回來就好,剛才這老東西說你.……”
“你給我閉嘴!”
陸孤凡狠狠打斷了陳宇陽的話,瞟了他一眼之後,雙膝對著江項楚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抬起頭說道:
“這是報答您好心收我們為徒。”
又再次磕了一個響頭,繼續說道:
“這是感謝您這半年以來對我的照顧。”
再次磕了第三個響頭,頭貼在地上接著說道:
“這是我叫你最後一聲師尊。師尊,把我逐出師門吧。”
陳宇陽聽到這句話時,雙膝跪著走向江項楚,滿臉淚水拉著繡角哀求的說道:
“師尊,求求你不要把凡哥逐出師門,我求你了師尊,求求你.……!”
陳宇陽邊磕頭邊求著江項楚。
江項楚雙手緊握,雙眼緊閉,沉思了一會,猛得睜開眼睛,宣布說道:
“從今天起,陸孤凡不再是江項楚的徒弟,大陸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江項楚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把劍,轉過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陸孤凡,抬起手中的劍在他麵前劈出一條橫線。
“此時,恩斷義絕!”
緊接著江項楚掰斷了手中的劍,丟在陸孤凡的麵前。
陸孤凡抬起了頭,拿起地上的斷劍,割破了左邊的手掌,瞬間留出了鮮血,舉在半空中對著江項楚,說道:
“恩斷義絕。”
陸孤凡說完就起身就要走,然而陳宇陽衝到了旁邊,擦掉眼中的淚水,說道:
“凡哥,我跟你走!”
陸孤凡冷冷回了一句:
“不用,你留下。”
陳宇陽拍著胸口,豪情的說道:
“凡哥在哪,我就在哪。”
陸孤凡二話不說,直接捉住陳宇陽的胸衣,把他推到牆角上,凶神惡煞說道:
“知道為什麽你沒有事嗎?那是因為老子從來就沒把你當朋友,老子隻是把你當成狗,幫我擋命的一隻狗!”
陳宇陽眼睛又流出眼淚,不相信搖著頭說到:
“不是.……不是的,凡哥你在騙我對不對。”
陸孤凡不耐煩接著說到:
“老子是七大世家之一的齊家四公子,想當我的朋友?你不配!你隻配當我的狗!”
“我不是狗!!!”
陳宇陽瞬間憤怒,釋放出雷電的玄氣牆,把陸孤凡震飛了出去,重重砸在木牆上,木頭也被震出裂痕。
站在旁邊的江項楚,一臉驚訝看著陳宇陽,暗聲說到:
“三階武者了!”
竟然一下子突破了兩階,這種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應該是受到刺激,激發了潛能。
陳宇陽欲哭無淚指著門口,大聲怒吼道:
“給我滾!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一口鮮血從陸孤凡的嘴裏噴射而出,咳了幾聲之後,冷笑緩緩站了起來,看著陳宇陽的眼睛說道:
“有本事哭,沒本事笑。”
陸孤凡說完這兩句話,把嘴邊的鮮血擦掉之後,立馬從陳宇陽和江項楚的眼前消失,離開了這座山。
陸孤凡相信江項楚所說的話,齊秦凡自小就被孤僻,父親對他更是冷眼相待,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剛到八天就傳出齊秦嵐走火入魔的消息。
現在就連江項楚的內傷,半年來都沒有好轉,現在才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失誤,讓師尊生氣的,而是這克親克友的煞星。
陸孤凡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才來到了山下,對著上麵一望無數的山峰跪了下來,磕了三次,抬起了頭時一顆淚水從眼中滑落,微笑著說道:
“宇陽,師尊,這半年來是我最開心的半年,謝謝你們。保重!”
陸孤凡說完,又磕了一個頭,磕完之後便從這離去。
孤獨是一種無奈的選取,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