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玲瓏彎刀
“你要什麽東西來換?直說吧。不要故弄玄虛。”
玲子最討厭別人賣弄關,調人胃口了。
“我要他的麵具。”
熊女指了一下鈴木的臉,發出駭人的笑聲。
笑聲在宮殿裏來回徘徊,使原本就陰森可怕的宮殿又增加了一絲恐懼的意味。
“你沒別的想要的麽?”
玲子瞪著眼睛看著熊女的臉龐。
摘下麵具意味著一切就結束了……
“熊女難道隻想要我的一層麵具麽?不想要別的…”
鈴木張了張嘴,用唇語示意祭司楓自由二字。
“我……”
熊女咬著牙,十分猶豫。濃濃的好奇心使她迫切的想知道,玲子前世記憶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鈴木。
可是自由才是祭司一生的所求。那個要她與整座宮殿陪葬的男人,再也沒有回來找過她。
記憶倒退到那一天,一切都還記憶猶新。
“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寧德殿下莫要胡說。讓子民聽見就不好了,會亂了朝綱的。”
楓害羞的紅了臉頰。
“我就是要舉國都知道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朕的女人。”
“我是祭司,你是君王。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別在說這些胡話了,要以國之根本,江山社稷為重。”
楓的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卻開心極了,可不一會兒眼睛又變的暗淡無光了。
祭司是舉高上下最受人尊敬的聖女,每個祭司來到人間都是守護百姓安寧的,若有任何俞矩都會受到烏索拉天神的懲罰。
“我不管,我就要你。”
寧德一下子將楓勒進懷裏,緊緊的抱著。
“殿下你快放開奴婢,這是死罪。”
楓越掙紮,寧德殿下抱的就越緊。
可惜這世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最是無情帝王家,隻有楓一人不諳世事,才會一頭跌入君王的戲言中。
寧德三十年,祭司楓與殿下寧德大婚,賜封號寧,入住昭華殿。
寧德三十三年,暴雨數月餘。
寧德三十五年,大旱。
楓知道這是烏索拉神在懲罰她,懲罰寧德的百姓。暴雨又大旱,莊稼地裏顆粒無收,還鬧瘟疫。整個寧德王朝的百姓餓死的餓死,旱死的旱死,簡直民不聊生。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寧德莊嚴的坐在龍踏上,麵目嚴肅。
老臣有話說:“臣乞求殿下處死那妖女。”
寧德:“王愛卿怕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
王愛卿:“臣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啊!現在天降大旱,之前又暴雨連連。這肯定是烏索拉神對我們的懲罰啊!大王三思。”
老臣也有本啟奏:“相傳祭司與人類通婚的話會受到天神的懲罰,現在懲罰已經開始了。請大王為了江山社稷著想,處死妖女吧!”
寧德:“你們好大的膽子,是都不想活了嗎?”
眾臣全都跪倒在地乞求大王處死祭司楓,若不應便長跪不起。
宮殿裏一直跪倒走廊上,白天跪倒黑夜。
終究還是負了她……
在默許的情況下任由大臣們將楓,封印在冰冷的昭華殿裏。
寧德三十六年,寧娘娘病薨。
“楓,你放心吧!假以時日我定會來解救你的,你等我。”
望著寧德痛苦的神情,楓明明知道是騙局還是應允了。
“嗯,我相信你。”
可笑的誓言啊!寧德在世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就連死後將她陪葬在深深的地下,她也不知道。
……
“你想好願意換別的了麽?”
玲子見熊女半晌都沒有動靜,終於按捺不住性子開口問了。
“我要你們帶我出去。”
熊女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還是決定說出那句話了。
“寧德,此生我與你再無幹係了。”
熊女喃喃的說,眼角卻不經意間滑落一滴淚。
玲子詫異的看著熊女,沒有說話。
“好,成交。”
鈴木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玲子詫異的神情,真是可愛。
“那我要玲瓏彎刀”
玲子開心的說,和鈴木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突然之間整座宮殿變得燈火通明,熊女將自己的靈魂連同法力一起注入金錯彎刀裏。讓原本金邊的彎刀周圍,鑲了一顆紫色寶石。
“她怎麽了?”
玲子驚訝的看著鈴木的臉龐。
“她的真身不能直接出去,隻能將自己的靈魂寄托在刀裏。”
鈴木邊說邊將地上的玲瓏彎刀撿起來遞給玲子。
“那她的靈魂在這把刀裏,她還有自由可言嗎?”
玲子仔細看著玲瓏刀。
“出去再說吧!時候不早了。”
“也好,茲九和殿業正等著我們呢!”
玲子將玲瓏刀揣在懷裏和鈴木一起施法出去了。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星子在頭頂上閃著微弱的光芒。
“看來明天肯定晴空萬裏牙!”玲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身的疲憊都在此刻消散了。
“你怎麽不說話啊?”
玲子扭過頭準備戳一下鈴木,卻發現他早已消失不見了。
“怎麽每次都這麽來去匆匆,都沒機會好好和你說一聲謝謝。”
晚風吹過玲子的臉上,她的心頭卻有一點空落落的感覺。
玲子抬起頭仰望星空,尋思著他到底打哪來,又為何總是出現在自己身邊。熊女讓她迷迷糊糊做的夢,是否和他有關?
“玲子,你站在哪幹嘛呢?”
遠處傳來茲九的聲音,旁邊還有殿業相陪。
“我拿到彎刀了,我們回家吧!”
“哪個叫鈴木蒙臉男人去哪了?”
殿業隻要一提到鈴木,眸子就會變得異常冰冷,因為狼族的嗅覺讓他覺得鈴木絕非普通人,靠近玲子一定是有意圖的。
“我也不知道,我們剛出山洞他就消失不見了。”
“我總覺得他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玲子你還是不要和他往來了。”
茲九語重心長的對玲子說。她和殿業一樣都覺得鈴木絕非善茬。
“恩恩,我知道了,你們就別擔心我了!”
玲子小聲咕噥著說,並沒有在意的去聽她二人的勸解。
“殿業你送茲九回家,她受傷了。我自己就先回去了啊!”
“不可……”
茲九的話還未說完,玲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玲子自從遇見這個叫鈴木的男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有沒有發現?”
“茲九眉頭緊鎖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隻是覺得這個鈴木藏了太多秘密,尤其是麵具。”
“誰?”
殿業大喊一聲。
隻見鈴木拖著沉重的身子,渾身是血的從山洞裏出來。
“是他!”
茲九看向殿業,兩人不約而同的跑到鈴木身邊。
“你不是早就走了麽?”
殿業惡狠狠地看著狼狽的鈴木。
“我走與不走,與你何幹?”
鈴木嗓音沙啞,但氣勢卻不減半分。
“你到底是什麽人?接近玲子有何意圖?”
殿業的氣勢更凶了。
“我是何人,與你無關。”
鈴木擦了一下臉上的血,從二人的身旁走過。
“想走?門都沒有,今日我便要扯開你的麵具,看看你到底是何方聖神。”
殿業立馬召喚出冥劍,往鈴木的後背刺去。
“哼!”
鈴木冷笑著。
任憑殿業如何進攻都傷不到他的一根毫發。
“殿業我來幫你。”
茲九召喚出捆獸繩往鈴木的身上抽去,卻也是屢屢落空。
騰空、幻影、轉身幾個來回之下,兩人還是未能傷到鈴木半分。
“今日就點到為止吧!”
他對著茲九和殿業冷冷的笑道,目光裏充滿了不屑之意。
但他身上的傷口卻還在隱隱作痛流著鮮血。祭司所受的封印一定是道行很深的除妖師布下的,鈴木在心裏這樣想。
“我早晚會揭開你的真麵目。”
殿業朝著鈴木大聲的吼道,怒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