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 寄來的畫像
葉千度繼續道:「我知道那個老女人供你上學,她對你有知遇之恩,你在報答她,沒關係,你慢慢考慮,想來我這邊我隨時歡迎你。不過你不用在我面前打什麼鬼主意,說是幫我教訓葉月心那個臭丫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私心,葉月心要對付的人是夏末,倩兒只是個犧牲品,你是借著我的口去教訓她罷了。」
「你這個當兄長的也不差,她好歹叫你了二十幾年的大哥,你教訓起她的手段,一點不手軟。」陸楚輕輕道。
「哼,相對倩兒的遭受的痛苦,她的算得了什麼,她是活該!」葉千度毫不留情道。
林倩兒受了那次打擊后,智商直接回到8歲,見到陌生男人就不由自主地害怕,連他都不認出了,一心只有他弟弟葉冷,讓他如何不恨葉月心。
陸楚回到他很久不住的公寓。
他習慣性走到陽台邊,拿著望遠鏡偷窺對面樓的情況。
他鏡頭裡的房子漆黑一片,他的心也跟著灰暗起來。
陸楚心裡很知道,夏末搬離公寓很久了,她早已回到辰一墨身邊。
他一個人靜靜坐在沙發上,安靜了許久。
陸楚一個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他一坐就能坐幾個小時。他早習慣隔離出來屬於他一個人的世界。
他如橫屍走肉走入遍滿夏末畫像的房間。
這裡的每一幅畫,都是他精心細琢描繪出來,畫像上的夏末是那麼栩栩如生。
陸楚將夏末一副笑著的畫抱在懷中,似乎就可以自己騙自己,那是夏末在對他笑。
良久,陸楚才將那幅畫掛回原處。
突然他發瘋一樣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畫呢?畫呢?」
他為夏末畫的那張裸著的畫不見了,那是他憑著記憶畫出來的,花費了他很多的時間才畫出來讓他滿意的一幅畫。
他記得他明明擺在房間里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陸楚變得狂躁不已,不過他很快安靜下來。
他立刻意識到夏末來過他的公寓,夏末肯定看過這間房間,還把她裸著的那張畫像銷毀了。
夏末,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和我撇得一乾二淨?你為了辰一墨真的可以把我完全忘了嗎?
陸楚很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
這段日子,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以為只有離開夏末,不再見到她,他就不會想她。
事實上他的思念已經入骨,任憑他極力擺脫夏末對他的影響,他也避不開自己內心對她的執念。
他為此去了國外一段時間。可是陸楚發現,不管是時間還是距離,他都不能放下對夏末的執念。
他不想再忍了,既然夏末不願意留在他身邊,他只能採用強硬的手段了。
夏末,你別怪我,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陸楚對著一牆夏末的畫像喃喃地道。
「夏經理,你的快遞。」朱心怡給夏末遞去一封大信封。
經過上次夏末對她露出不耐,朱心怡聰明了很多,也很懂得收斂自己。除了安安靜靜工作,多餘的話不會再說。
夏末隨手把信封一撕,她以為又是一些總公司寄來的文件。
有時候公司為了保密性,一些重要的內容會通過快遞郵寄過來。
夏末從信封里拿出一張畫紙,她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只是下意識打開那張畫紙。
等那張畫紙完全在她手上展開,她嚇得把畫紙揉成一團。
那不是她在陸楚家裡燒毀的裸體畫像嗎?
陸楚又畫了一模一樣的寄給她。
這個陸楚!
看見夏末臉色不對,朱心怡關心地問:「夏經理,文件沒什麼不對吧?我需要去複印多幾份嗎?」
平時總公司快遞過來的文件,經過夏末審閱后,總會吩咐她複印多幾份傳閱給其他部門。
「不用了!」夏末反應很大地道。
「哦,好的。」朱心怡這次不敢多言,默默地離開夏末的辦公室,只是在她關門的剎那,她回頭偷偷看了夏末一眼。
只見夏末的臉色都白了,那封信封的內容肯定不一般。
朱心怡一走,夏末就把那幅畫撕得粉碎,扔在垃圾桶。
夏末還不放心,拿了幾張不要的廢紙蓋在那些紙碎上。
陸楚是幾個意思?是想破壞她和辰一墨嗎?
她以為陸楚消失了這麼多天,肯定是想清楚了,結果又給她一記回馬槍。
夏末惴惴不安回到海之心。
看到她的臉色不對,辰一墨關心地問:「不舒服嗎?」
夏末卻突然問道:「你會不會介意我和陸楚在一起過?」
雖然她不愛陸楚,也沒和他發生最後一步的親密關係,可是其他該做的可沒少做。
想到此,夏末一陣臉紅,為自己過去草率答應和陸楚在一起而不安。
如果不是她給了陸楚希望,大概陸楚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辰一墨被夏末突然的問題愣了一下,接著臉色一沉:「他又找你來了?」
「他沒找我,我只是想問你一句。」
辰一墨笑了笑:「傻瓜,重要的是現在,只要你現在在我身邊,比什麼都重要。我就感到很滿足。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一直在我身邊,直到我死為止。」
夏末嘟起嘴,眼裡騰起一層霧氣,那是感動的淚光。
「你才傻瓜,這樣你就滿足了。我可和你不一樣,我還想著很多很多的帥哥在我身邊呢,可不止你一個哦。」夏末明明被辰一墨的話感動得要死,嘴裡偏偏不讓辰一墨好過。
「你放心吧,你認識的帥哥都不會有你老公帥。你這輩子只有老公我一個帥哥。你放心,你老公的身體好得很,可以一個頂十個,今晚你可以試試老公的威力。」辰一墨後面幾句故意壓低聲音。
夏末臉一下紅了,辰一墨的體力好不好,她最有權利說話。她還嫌辰一墨的體力太好了,常讓她差點下不了床來。
辰一墨說話可不是吹牛,到了晚上立刻身體力行向夏末證明自己身體的確可以一個頂十個,直到夏末求饒為止。
當然就苦了夏末,第二天她連下床都難,而那個罪魁禍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