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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季臨淵沒接,身體傾過來,張嘴一口將整塊松茸糕咬進嘴裡,並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嘴唇碰到宋羨魚手指,又軟又燙。


  念念好奇地看著這一幕,伸出小手指指著爸爸的嘴,扭著小臉忽閃著大眼睛說:「爸爸……咬你……」


  聲音又萌又糯。


  宋羨魚暗暗瞪了季臨淵一眼,把念念拉到腿邊,「嗯,爸爸是不小心,咬人不對,念念不能跟爸爸學。」


  快兩周歲的小女孩鄭重搖頭:「不學……爸爸……不對……」


  「真乖。」宋羨魚摸著女兒的頭髮誇讚。


  手指被季臨淵嘴唇碰到的地方,柔軟的觸感猶在,隱隱灼燙。


  臉上微紅,暗暗惱怒,結婚快三年,居然還受不了男人的撩撥,真沒出息。


  ……


  晚飯後,月嫂帶念念回房洗漱,洗完漱季臨淵講故事哄她睡覺。


  念念躺在小床上,睜著一雙無辜明亮的大眼盯著爸爸看,季臨淵講了好幾個故事,念念終於睡著了。


  輕輕關了小燈,季臨淵親了親女兒的臉頰。


  回到房間,宋羨魚已經睡下了,枕頭邊放著手機,手機旁是她扎頭髮的黑色發圈,上面有個粉色的小而精緻的蝴蝶結,流露著小女孩的情懷。


  二十三歲,大多數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都還過得輕鬆自在,大學剛畢業,拿著一份不高不低的卻心滿意足的工資,朝九晚五地忙碌著,閑暇約三五好友逛街喝茶,或是談場甜蜜的戀愛。


  而宋羨魚,壓在她肩上的東西太多。


  她急於證明自己,放棄模特帶來的名和利,一心專研財經知識,大部分女孩都不會感興趣的枯燥而乏味的內容,她很多時候一看就是半天。


  也急於給他回報,將為他生兒育女當做人生一件大事去做。


  她自己或許都沒意識到,季臨淵比她多吃了十幾年的飯,看得分明。


  因而越發憐惜。


  ……


  這晚,宋羨魚夜裡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夢到網上課程考試沒通過,一會兒夢到孩子早產,長得瘦瘦小小。


  醒來時腦袋迷糊了好久,下意識伸手去摸枕頭邊的手機,摸了半天,只摸到一根發圈。


  又躺了會兒,她慢慢坐起身。


  手機果然被季臨淵拿去茶几那邊,有時候她睡前忘了將手機放遠,醒來一定被季臨淵拿走,也因此,她每每總心安理得將手機擱在離腦袋很近的地方,因為知道那個男人會保護自己。


  穿上棉拖去衛生間,路過茶几,撈過手機。


  解鎖,看了眼屏幕,已經七點半。


  季臨淵不在卧室,不用想,肯定是在院里里遛念念。


  這是夏天養成的習慣。


  那時候天氣熱,清晨空氣好又涼爽,季臨淵總會在太陽沒冒尖的時候,帶著她在院子里散步,然後入秋,然後入冬。


  冬天清晨零下十幾度,季臨淵本打算改成中午暖和時帶她出去,念念沒同意,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戴上小棉帽,穿上小棉鞋,在玄關等著,季臨淵若是遲了,她有時會上樓來拍主卧的門。


  等爸爸開了門,念念便拿小手指指向外面,嘴裡嗯嗯啊啊,小模樣萌得人一臉血,任誰都拒絕不了她這不過分的小要求。


  宋羨魚走到窗邊,果然瞧見院子的鵝暖石小路上,挺拔高大的男人領著只到他膝蓋的小人兒,念念穿得又圓又毛茸茸,像個笨重又呆萌的小企鵝。


  忽地,她腳下許是絆了一下,屁股朝天摔了一跤。


  季臨淵沒有去扶,兩手放進褲兜,等著她自己起來,神情慈祥卻也嚴肅。


  念念沒哭也沒鬧,四肢並用地爬了起來。


  然後季臨淵遞給她一根手指。


  她用帶著小棉手套的手緊緊握住。


  宋羨魚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翹起,季臨淵寵孩子,卻不是無度地寵,所以念念不會像一些小孩那樣摔倒了就哭著等大人抱,想要什麼東西,也是手口並用地向大人訴求,而不是用哭鬧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念念!」宋羨魚裹緊身上的外套,朝院子里喊了一聲。


  季臨淵先回頭。


  念念穿得太多,回不了頭,小身子跟著腦袋轉過來,圓潤潤地可愛。


  看了眼媽媽,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然後又淡定地轉過身去。


  一歲之前,宋羨魚帶她比較多,她跟宋羨魚親,現在是季臨淵帶她比較多,早上遛彎,睡前講故事,沖奶喂飯,所以她跟爸爸親了。


  季臨淵遞給她一抹沉穩的笑,也轉過身去。


  宋羨魚一嘆,她這當媽的魅力不如爸爸了。


  去衛生間上廁所,宋羨魚格外小心翼翼地看向底褲,胎盤前置會導致下體反覆出血,如果她一直不出血,等以後肚子更大一些,胎盤也有『長』上去的可能。


  底褲很乾凈。


  宋羨魚鬆口氣,洗完漱下樓,那父女倆已經結束晨遛,正坐在餐桌前等她吃飯。


  念念餓得兩眼放光地看著面前的食物,小孩子不懂收斂情緒,小臉上是一眼能看穿的垂涎。


  但她沒吃,一直忍著等媽媽。


  因為爸爸說過,要等媽媽到了才能吃。


  她不是沒抗拒過,怎奈爸爸鐵面無私,她的哭和鬧在爸爸面前一點用都沒有,漸漸地,她也不願哭鬧了。


  看見媽媽的一瞬間,小傢伙高興得晃起了小腿,眼巴巴地看著宋羨魚落座,等她拿起筷子,說了聲「吃吧」,念念才撲向面前的小餐盤。


  宋羨魚看到她如此有規矩的樣子,寵而不驕,心裡喜歡,在教育孩子方面,她從來不用操一點心。


  飯後,季臨淵去公司,宋羨魚帶著念念在客廳玩了一會兒,見她離了自己也玩得開心,宋羨魚便沒再陪著,去書房打開電腦。


  正邊聽網上課程邊做筆記,接到歸屬地南京的陌生號碼來電。


  擱下筆接聽,那邊傳來一道陌生女嗓,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你是宋羨魚吧?」


  「您是?」


  「我是欣顏的媽媽。」對方雖聲音帶笑,但又像壓抑著某些情緒:「她這兩天有跟你聯繫嗎?」


  「沒有。」宋羨魚實話實說,隱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皺眉:「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跟我生氣,跑出去了,打她電話也不接,就想問問她的幾個京城好友,是不是又跑去京城躲我了。」對方頓了一下,又說:「如果她去京城了,你們一定要告訴我,我很擔心。」


  「放心吧阿姨,等她聯繫我,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掛了電話,宋羨魚試著給顧欣顏打電話,那邊果然沒人接,她不放心,又給蘇玉琢去電話。


  蘇玉琢也接到過顧欣顏母親的電話。


  「聽阿姨的意思,欣顏昨晚沒回家,她在南京的朋友想必阿姨已經找過了,沒找到人才把電話打到我們這,那她會去哪兒?」宋羨魚語氣擔憂。


  平白無故的,顧欣顏不會躲起來讓家裡擔憂。


  她不是那性子。


  就是上次為避開相親躲來京城,到了之後,也是第一時間給母親發了簡訊。


  「會不會出事了?」電話里,顧欣顏母親明顯壓抑著焦急,宋羨魚想了想,又道:「又或者她受了什麼打擊,才躲起來了?」


  「跟顧情長有關?」


  顧欣顏家境優渥,生活順遂,在學習方面也比較輕鬆,典型的沒有煩惱的官二代,唯一讓她不如意的就是對顧情長的感情。


  蘇玉琢頓了一頓,道:「前天小愛一個朋友出國旅遊發了張照片,無意拍到顧情長和陌生女人親密的一幕……」


  宋羨魚詫異:「小愛把照片給欣顏看了?」


  蘇玉琢:「嗯。」


  宋羨魚:「……」這麼嚴重,欣顏現在肯定難過壞了。


  「那欣顏有沒有跟小愛說什麼?」


  蘇玉琢:「欣顏問過她照片哪來的,小愛回答過之後,欣顏就沒再與她說話。」


  兩人各自沉默一陣,宋羨魚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欣顏若是真為了這事躲起來,不願接我們的電話,但顧大哥的電話她或許願意接。」


  蘇玉琢:「你的意思,聯繫顧情長?」頓了頓,「我們不知道他的號。」


  宋羨魚:「我問問表哥,京和醫院都是他的,要個醫生號碼不難。」


  再次掛斷電話,宋羨魚撥出程如玉的號,聽了她的請求,程如玉二話不說,只道:「等我兩分鐘。」


  果然,一分鐘多一點,宋羨魚手機收到一條簡訊,只有一串號碼。


  她看了看時間,京城比舊金山快了十五個小時,這邊九點多,那邊是晚上六點多。


  顧情長肯定還沒睡。


  只是,無論她怎麼打,那邊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


  而此時,顧欣顏正躺在一家酒店的房間里,睡得昏昏沉沉,任憑手機在旁邊如何響,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這件事還得從發來的那張照片說起。


  當晚,部門聚餐,往常這類的聚餐她都不願參加,因為會鬧到很晚,影響睡眠,部門裡都知道她有後台,她又長得一副鄰家小妹妹的模樣,也沒人對此有意見,反而都像哥哥姐姐似的照顧她。


  但她這兩天因為被江逐浪輕薄,有口難言,有苦沒處訴,心裡窩火又難受,所以就跟著去了,想著跟大家一塊熱鬧熱鬧,沒準心情能好些。


  那晚她回到家,已經十點多。


  她很少這麼晚歸,洗了個澡趕緊就睡了,手機也沒看。


  看到蕭愛發來的簡訊,是隔天清晨。


  外面霧蒙蒙、陰沉沉,就像她的心情,霧上加霾,糟糕到極點。


  原來顧大哥喜歡的人……長這樣,模樣不漂亮,但氣質透著股詩意般的美感。


  看容貌便知她滿腹經綸,二十八九的樣子,和顧大哥差不多年紀,是個會吸引一些男人為之心醉的女人。


  她不知道盯著照片看了多久,直到門外響起周姨的聲音:「顏顏,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顧欣顏收拾起滿腔疼痛,擦乾淨眼淚洗漱下樓。


  飯桌上,母親又提起江逐浪,余淘淘回京已經兩天,江逐浪的名字像刻在了這個家,縈繞耳邊,揮之不去。


  「不要再說他了好不好?媽我求求你,我不喜歡他,不要把我強行跟他綁在一起!」


  那是顧欣顏第一次跟母親發火。


  顧情長跟別的女人親密的畫面在腦中沉浮,她止不住落下淚:「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這裡的『他』,她自己也分不清說的是江逐浪還是顧情長,這句話她也分不清是控訴母親專制,還是在寬慰自己。


  這一天上班,她魂不守舍,連同事都看出她心情不好。


  晚上下班,剛出單位,就接到肖婕的電話:「你那帥哥怎麼回事啊?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還在備註里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居然都不理我,好過分哦。」


  「沒什麼事我掛了。」顧欣顏沒心思跟肖婕聊江逐浪。


  肖婕聽出她心情不佳,「你怎麼啦?聲音這麼低落,遇到不開心的事啦?」


  「沒有。」顧欣顏的聲音跟著心情低落到谷底。


  「還說沒有,你在哪兒?乖乖等著,姐現在開車接你去嗨,保管什麼煩惱都忘得一乾二淨!」


  顧欣顏也不想立刻回家,不想一見到母親,就聽到江逐浪的名字。


  不到半個小時,肖婕開著輛明黃色的跑車出現,帶顧欣顏去了紈絝子弟們常去的藍爵宮。


  藍爵宮底層的酒吧,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感染著每個光臨者,勾引著他們釋放自己,墮入這迷人的燈紅酒綠里。


  顧欣顏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鮮少碰酒的她嘗到酒精的刺激,一發不可收拾。


  「你到底怎麼了?」肖婕本意帶她排解心情,看到她這樣子,反倒又擔心起來,認識顧欣顏這麼久,她就是他們這群紈絝子弟眼中討人厭的乖乖女,不泡吧不嬌縱,明明家裡可以安排一條陽光坦途,非要累死累活考取名牌大學。


  肖婕從來沒見過顧欣顏失態的模樣。


  顯然,今晚流著淚喝酒,有些失態。


  顧欣顏這會兒意識還算清醒,搖了搖頭。


  她可以和宋羨魚她們分享感情秘密,卻不敢和老家的發小分享,同在一所城市,她怕傳到顧情長母親耳朵里,更怕傳到自己母親耳朵里。


  「行吧,你不想說就不說,我陪你喝。」肖婕邊給自己倒酒,邊不忘提醒:「等你心情好些了,別忘了把你家帥哥的電話號給我。」


  「不加微信,我就給他打電話。」


  肖婕家境好,長得也好,身邊圍繞形形色色的男人,看男人的眼光被養得很刁鑽,不但得有貌,還得有能讓她心動的特質,三年前分手了一個鋼琴王子,到現在都沒遇到能讓她心跳加速的。


  江逐浪是三年來頭一個。


  眼神狂放,拽得不行,那一手車技,比他的眼神還狂,每每想起來,肖婕都心顫不已。


  不知不覺,兩人喝了很多。


  她們都沒察覺,暗地裡一直有雙銳利的眼睛盯著這邊。


  肖婕喝多了就愛跳舞,舞池裡人影搖曳,醉生夢死。


  顧欣顏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身上也逐漸沒了力氣,但意識卻還十分清醒。


  酒氣熏得她目光迷離,嘴唇小巧而豐潤,襯著纖細的眉眼和朝霞般的雙頰,無端端生出一股風流韻味,勾著乖巧清純的氣質,成了這燈紅酒綠中一抹惹眼的芬芳色。


  很快,便吸引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在她起身晃悠悠去衛生間的時候,被兩個陌生男人堵在了半道。


  顧欣顏看著面前笑容猥瑣的陌生男人,細眉緊蹙,她意識清醒,自然知道這兩人不安好心。


  「讓開,不然我報警!」


  就連威脅,都透著一股子女孩特有的嬌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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