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處置
聽出他話里的不對勁,她皺了眉道:「你……你不會在意康王當初的那些事吧?」
他怎麼可能不在意,冷哼一聲,「什麼事?說出來聽聽。」
「沒什麼沒什麼,康王就是一時起意,我覺得他現在肯定也沒那個心思了。」許錦言連忙解釋,面前這個男人小心眼,她早就看出來了,可得哄好了,不然一會兒肯定要狠狠折騰她。
他又冷哼一聲,「他具體對你做過什麼事,你一件一件的告訴我,不許隱瞞。」
完了完了,要秋後算賬了。她緊張起來道:「他也就是說他和敏貴妃有意讓我做側妃,再沒別的了。」
張正沒說話,許錦言頓了頓,隨後抬頭一看……。不相信的眼神。
她咽了口口水道:「他……真的沒什麼了,康王最多就是找我說了幾次話,我都斟酌著呢,絕對沒有說過什麼過分的話。」
張正還是沒說話,依然是那副不相信的眼神。他怎麼就那麼難騙,許錦言無奈的垂下了頭,極小聲的道:「康王……康王抱了我一次。」
「就一次。」她抬起頭小心看他,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張充滿怒氣的俊美容顏。
他危險的逼近她,「就一次?你還想幾次?」
她想向後退一些,遠離他俯下身的威逼,這樣太危險也太誘惑,但是他卻在暗中扣住了她的腰,不讓她有絲毫躲避的可能。
「沒想幾次,但是他是王爺,他非要抱我……」說到最後,在他的危險眼神之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說了?」他帶著涼意開口。
她察覺他應該是生了氣,這個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她又不是願意讓康王抱的……。她小心的瞧了眼他,那俊美如天神的臉此刻已經結了冰霜,鳳眸微睞,極危險的看著她。
看來是真生氣了,她立馬伸手,緊緊的環抱住他,在他的懷裡討好的蹭啊蹭,「夫君,你別生氣。以後只讓你一個人抱好不好?」
她是真的擅長哄他,不過說了一句話,便讓那已經冷下了的容顏浮現了溫軟笑意,他忍住笑意道:「你就只有在求我的時候才會叫我夫君。」
而且這個女人可聰明了,在床上求他的時候可絕不會叫他夫君,因為她自己清楚,若是那個時候喚了他夫君,他只會更瘋狂,而不是會饒了她。
真是聰明又可惡。他低下頭在她白皙的鎖骨處懲罰般的輕輕啃了一口,「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具體怎麼算這筆賬,她自己心裡明白,他壞笑了一下,滿意的感覺到了她突然僵硬的身體。
他繼續道:「就算孫白娘已經搭上了康王的這條線,這也沒什麼可擔憂的。總歸那隻簪子已經被你掉包了,沒了簪子,孫白娘的所有的計劃都得大打折扣。」
她想了想,前世這起風波康王也是受害者之一,只因當初孫慧兒是在江州巡撫府內被太子看重,而江州巡撫又是康王妃的哥哥。這件事便被現在抱著她的這個人發酵起來,成了康王故意構陷太子的一條暗線罪證。
所謂暗線罪證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卻依然能在慶裕帝心裡造成陰影,讓康王失去君心的罪證。
想到這裡,她瞧了一眼那環抱著她的男人,這個人還真是……黑心。
「你那是什麼眼神?」他皺眉問道
反正不是什麼好眼神,瞧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一樣。他也沒對她怎麼樣吧,不過是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瘋了一些,狂了一些,但她也不想想,他已經肖想了她很久很久了,現在終於換來了美人在懷,他怎麼控制的住自己。
他和她腦子裡想的東西顯然不再同一條線上,她也沒察覺,答他的話道:「沒什麼,只要這件事能圓滿解決,也就不枉費大人造的那支假簪子了。」
她靠在張正的懷裡仔細思量著,假如孫白娘已經搭上了康王這條線,那麼這件事有關一江州巡撫的聯繫就得一減再減。當然,這件事和江州巡撫的關係也不大,若不是前世某人黑心,非要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那康王也不會和這件事扯上聯繫。
所以今生孫白娘要是真的和康王準備下手整太子,那她大不了就學前世的某人,無恥的將康王和這件事扯上關係,到時候料康王對這件事也是能撇多遠就撇多遠。
想了想,她心裡算是有譜了。
「現在算是說完了別人的事了吧。」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她此時正在籌劃如何學前世的他謀害康王,沒有多想便隨意點了點頭。他見她的反應彎了彎鳳眸,很好,她又走神了。
瞧了眼懷中之人,她此刻鬢髮微亂,及腰垂下的青絲被水沾濕,貼在白皙的肌膚之上,墨色與潔白,發出極刺目的衝擊,貝齒緊咬紅唇,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個妖精,真是讓人難以克制……
「啊!」許錦言忽然驚呼一聲。但驚呼的聲音顯然有些悶,似被什麼悉數收了進去。
陷入沉思的她被張正突如其來的動作喚回神思,唇被他狠狠吻住,似乎為了懲罰她的走神,他還輕輕的咬了一下她嬌軟的唇瓣。她被動的承著他這個炙熱的吻,毫無掙扎的可能性。而他將她緊緊抵在池壁之上,但又怕尖銳的池沿硌到她的身子,便用左手護在了池沿與她身體緊挨著的地方,右手卻探進了她的衣服,肆意感受著那滑膩的肌膚。她根本沒想到張正會突然發難,這樣一個吻實在有些猝不及防,她拍了拍他,「嗚嗚嗚嗚」的發出不滿的聲音。
聽到她的不滿,他微微抬起了頭,勾唇道:「你又走神了,我上次說你要是走神我會怎麼樣?」
她扭了扭身子道:「可是……可是你不光準備親我吧。」
他這副架勢可不是只親一下就能罷休的樣子,她分明感覺到抵在她身體上某一樣屬於他的東西,火熱兇悍的過了分。「是啊,夫人你回答對了,我當然不準備只親你了。因為我發現你真的太愛走神了,那個懲罰遠遠不夠震懾你。」他貼在她耳邊,悄聲道。「況且你自己不是說……任我處置。」他加重了「任我處置」這四個字,本就有些沙啞的聲音將這些話輕聲講出,便更有了撩撥的意思。
在這樣的時刻,低聲說的話更顯得曖昧和誘惑,那些低聲的話語摻雜著自他口中呼出的潮濕氣息,輕輕的染在她的耳朵上,染一處紅一處。
直到她的耳朵紅了個徹底之後,他才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右手從她的衣衫里出來,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一件輕紗薄衣極為好脫,幾下便被他全部扯了乾淨,他一揮,將那輕紗扔出了很遠,開始專心對付被他抵在池壁的嬌羞女人。
她被他吻的有些哭笑不得。就知道一起共浴,他打的絕對是這個主意。但是面對這樣一頭餓狼夫君,她又能怎麼辦呢?
她含了笑,有一些羞意,溫柔的回應著他的索取。他察覺到了她生澀的回應,唇角勾起,鳳眸里的傾城之色愈加深重,帶著她慢慢的熟練該如何讓他歡愉。
水花四濺,溫暖的水被不斷的激起一連串的水浪。一池春水蕩漾心神,她似乎慢慢融化在了他的懷裡,溫柔的承著他激烈的索取。浴池裡的水一波一波的涌動,水浪飛濺,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遮住了旖旎的風光。—三日後便到了回門的日子,北明風俗,回門這一天女兒須得身穿紅色長裙。許錦言的衣物本就紅色的多,隨意找了件便換上了,當然,得換一件領子高的,把某人在她脖子上留的印記全部遮住。
已經到了深春的時候,氣溫早就升了高,這個時候穿一個高領的衣服,雖然不是特別奇怪,但是特別熱是肯定的。
因為熱且悶,出門之前她瞪了好幾眼張正,張正有些莫名其妙,只當是昨晚她不滿意。不滿意怎麼辦?那就只好今晚再讓她滿意了。
許錦言上馬車之前瞧了眼張正給許家準備的禮物,她皺著眉道:「多了。」
何必給許家這樣大的臉,許朗怎麼配得上?
張正笑了笑,便揮手讓僕人搬下了一半來,他側著身對身旁的女人道:「夫人,這下如何?」
許錦言看著變得十分稀少的禮物點了點頭道:「還是有些多。不過將將可以了。」
得了夫人的首肯,張大人這才放心的將夫人扶上了馬車。
張大人的本意是將夫人直接抱上馬車,但是夫人卻堅決不許他抱,他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扶著夫人上了馬車。必須得扶,就她那個手酸腿軟的樣子,不扶著肯定上不去馬車。的確,許錦言上馬車的時候因為手酸腿軟打了幾個趔趄,幸虧張正在旁邊扶著,才沒讓許錦言摔下去。上去之後,許錦言因為自己連馬車都上不來而氣憤,坐在一旁抱著胳膊生悶氣。
張正看在眼裡,知道是自己的昨晚沒輕重,給她折騰的,他笑了笑,過去將人攬入懷裡哄著道:「怎麼又氣了?一會兒要回許府,那裡可有人惦記著你夫君呢,你現在也不說兩句甜言蜜語哄哄我,不怕我被人搶走了?」
她氣鼓鼓的抬頭道:「你要是這麼輕易就能被人搶走,那我還就不要了。」
一聽她說不要他,他瞬間便急了,睞起眼睛問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怎麼了,你要是這麼容易被人搶走,那我就……唔」。她又被他親了一口,將話堵回了嘴裡。
偷香成功的他,瞧著她那副傻愣愣的樣子勾唇一笑道:「還敢繼續說?」
不敢了不敢了,不說了還不行么。她偷偷瞟他一眼,俊美如天神的容顏帶笑,鳳眸里全然是春意水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彷彿要直直看向她的心裡。
她輕輕打了他一下道:「還不快帶上你的面具。許府里這裡可不遠。」
他那副美貌可絕不能讓許府里的人看見了,否則就不止是一個許慧躍躍欲試了。他忽然了解了她的意思,輕輕一笑,欺身壓向她,「夫人是怕有更多人迷上為夫么?」
「不……不是!當然不是,那你要不帶你就別帶,到時候秘密曝露,你……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她仰著頭,一副為他著想的神色。
他看的有趣,沒有點明她結巴了的事實。
夫人你對我說謊的時候,是真的容易結巴。
他不再多言,夫人太愛害羞,再逗下去就又要惹生氣了。生氣雖然也可愛,但是夫人一生氣就不讓他抱了,這可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
他自衣袖裡掏出屬於張正的假面,按照夫人的意思戴好。
夫人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美貌,那他就不給其他人看,只給夫人一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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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錯,開車又又又被禁了,然後修改……不過今天編輯通知加更,所以今天還會掉落一更,晚上九點前更完哈!